看着文华的背影,晋千帆叹了口气,“傻了吧唧的……”
这方法这么缺德,晋千帆是故意说给他听的。
果不其然,文华按照晋千帆的方法全给粘了起来,但他还有自己的小心思。
两家一模一样,就只能靠竞争,这太冒险了,于是他在粘自己的同时还偷偷的把晋千帆的给扔进了河里去。
嘿嘿,原材料都没了,看你怎么办!
文华看着最后一箱落入水中发出砰的一声,沉没于底,高兴的坐上马车悠悠哒哒的走了。
黑暗里浮出两个人影,虽压低了声音,但晋千帆那特有的清朗嗓音却很好辨认,他说“这小子可真缺德”。
他身旁比他矮了半头,身材较瘦的人,也很好辨认。他伸手在晋千帆头上拍了一下,压低声音道,“能比你缺德?”
“我不就拿了一箱!”晋千帆道。
“哼!更缺德!”君承道。
是的!更缺德......
他是故意的!他肯定是故意的!他布好陷阱一步步的诱我入套。
那晚回去,文华就发现少了一箱,还留下了纸条。
飞龙走风的五个大字:“我比你大度”,以及画的微笑笑脸。
气的文华把那纸条撕成碎片之后又扔进了烛台,看着被火烧成了灰,又熬夜粘了两个瓶子,看着光彩照人的瓷瓶和自己坑坑巴巴的手,才使心情稍微的好了一点。
可是......这从头到尾都是个阴谋。
他的瓷瓶,因造型美观,价格公道,又造了些噱头,引得城里那些爱慕虚荣的官绅豪强一抢而空,狠赚了一笔。闲着无聊就打算去瞧瞧晋千帆在干什么,前日里听自己那两个手下说,他一直在东大街的桥头上摆摊,也不吆喝,就只是从早坐到晚,让他心痒极了。
文华转到东大街,靠柳树遮挡着,仔细看去,晋千帆确实像手下说的那样,呆呆的坐着,一句话不说,从他这儿的角度看去,只看到两只手在动来动去,不知在捣鼓些什么。文华想了想大踏步的走了过去,打招呼道,“摆摊呢?”
文华低头俯视着他,看到斗笠下的人轻轻弯起一个嘴角,道“坐!”
“哼!”文华一甩衣摆,在他旁边倚着桥斜斜坐了下来。漫不经心的打量着晋千帆的动作,晋千帆仍旧低着头,手边是那碎掉的的瓷瓶的底儿,他拿起一块在瓷瓶底上比划了比划,又扔到一边,又拿起一块比划比划,扔到一边,他到底在干什么?文华更加好奇了。
文华伸了个懒腰,换了个姿势,离那瓷片更近了一些,却见那些瓷片断裂的地方都被他磨圆了,而且多了一些凹槽和凸起,这是干什么的啊?
正疑惑的时候,晋千帆说声道,“今天我们去喝酒吧!你应该不忙了吧?”
文华疑惑的看着他心想他又想干什么,斟酌再三道,“好啊!”
晋千帆道,“你很聪明,应该把你的能力用在正当的地方。”
文华冷哼一声,“哼!你知道我落榜的事吧!可知道我是怎么落榜的。”
晋千帆微微抬头,斗笠轻轻掀起了一点,摇头道,“不知道”。
“我和一个朋友一起去的京都,他比不上我,从小就比不上我,但这次他是进士二十二,而我却落榜了。”文华叹了口气继续目光锐利,道“本来我也以为是他发挥超常,但是我却看到他给了考官大笔钱,原来他收买考官调了我们的卷子。我不是什么好人我知道,可我没坑过自己的朋友啊!可他呢!专门坑自己的朋友!他.妈.的!”他生气的锤了一下桥栏。
“所以,你想说就因为这儿,所以在短短两个月不到的日子里,你就变成了现在的......和你那个坑你的朋友一样的人?”晋千帆道。
文华切了一声,道,“只是告诉你,我的能力曾经也用到过正当的地方,只是结果很现实就是了。”他不经意往下看了一眼,却见晋千帆手下的那个瓷瓶完整了起来,没有用胶粘合,自己就立了起来。
“哇!你是怎么做到的?”耳边稚嫩的声音响起,文华抬头看去,刚才说的太过感慨,竟然没有发现来了个小孩儿。
这个小孩......可不了得,是守城太守家的混世魔王,封杜。
晋千帆轻轻一笑,手上一推,把刚拼好的瓷瓶又打散了,道“你来试试!”
封杜蹲下来,拿着一片比划了比划,又扔掉,拿起扔掉,拿起扔掉,好半响才找到一片合适的拼上,顿时惊喜的大笑道,“是这个!”还以为这混世魔王没多少耐心,想不到他竟然一直拼到太阳西下。
晋千帆道,“我要收摊了,想玩明天再来吧!”
封杜看着还没拼好的瓷瓶,很是舍不得,“你这儿多少钱,我买了行不?”
晋千帆道,“行是行,不过这可是很贵的。”
封杜道,“我家有的是钱,不怕贵!”
“嗯......这可是世界独一无二的拼图。”晋千帆低头思索了一会儿道,“看你这么诚心,那就便宜一点,十万两吧!”
文华几乎要喷出一口血来,十万两......他当抢劫呢!
封杜小手一挥道,“不用便宜!你照常说就行!我知道你们小本买卖不容易。”
晋千帆眉头一挑,道“真是爽快啊!那就二十万两吧!”
文华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他这一加价直接加了两倍!
封杜却是极为感动,“你真人好!竟然给我便宜了一半。我这就回家拿钱来。”
晋千帆笑着把瓷片一块不落的收紧盒子里,递给他道,“拿回家玩吧!明天派个人直接送到连家就行。”
封杜惊喜非常,“你人真好!”然后抱着盒子,迈着小短腿一溜烟跑走了。
文华直接说不出话来,晋千帆这一个小孩的玩具竟然比他这些瓷器还要贵。
晋千帆幽幽转过头来,拿下了自己的斗笠,对他笑了两声道,“看来这场比赛是我赢了。”
文华道,“时间还没到!输赢还早着呢!”
晋千帆道,“说得对!”晋千帆看了眼天,闭着眼睛伸了伸懒腰,仿佛极其享受。“但喝酒的时间到了。你陪了我一天,我请你喝酒,你可以随便买。”
文华气哼哼的抱着胳膊,不动弹,晋千帆已经收拾好慢悠悠的走了。他赶紧追上去,心想买,花光他的钱!
到了酒馆他直接点了一坛镇店之宝,传说是从店主爷爷的爷爷的爷爷一直传下来的五百年的琼浆玉液。
小小的一坛,他就把晋千帆根本没用上的那一千两给花了。
晋千帆享受的品了一品,大呼“此酒只应天上有!”结果傻不拉几的又点了一瓶。
“好酒!”
“哼!这喝的哪是酒啊!分明是钱啊!”文华乐坏了,也给自己倒了一杯,啧啧,确实不错!好东西啊!以前根本喝不到的东西,竟借着晋千帆喝到了,他眼珠子又滴溜滴溜的转起来,拉起半醉的晋千帆道,“我还有一个好地方!”
那个令人闻风丧胆的销金窝。
晋千帆一路走一路喝,被文华拖到万惜楼的时候,人早就醉的不成样子了,嘴里还在大喊着“好酒啊!好酒!”
文华看着眼前纸醉金迷的花红柳绿的大楼,想着就一晚上就能把你赚的都吐出来,赢得还是我!
他想的美极了,却忘了,连明月还派了两个专门记录他们举动的人,平常不显山不露水,但在文华一脚踏进万惜楼之前,出现在门口,把晋千帆从文华手里带走了。
文华还没看清他们的人影,就发现晋千帆不见了。这其中的恐惧不要太大。
这两个人轻功卓越,只有洪泽弟子能够如此本事,那么这两个人自然就是洪泽的少主连明远和宁睛明了。
他俩闲的无事,本着看热闹的想法,便担任了记录的职责,一人看着晋千帆,一人看着文华,然后晚上再把今天发生的事相互交谈一下,特别有意思。
今天正好文华和晋千帆碰在了一起,他俩也就提前汇合了,还避免了一场......悲剧......
君承脱下晋千帆的衣服,给他擦拭身体,低头在他胸口上咬了一口。
“疼......”
“疼死你活该!”君承把毛巾直接盖到晋千帆的脸上,背对着他在床边坐下。
“放心,我不会有事的!”晋千帆起身抱住他,埋首进他的颈窝,亲吻着。“就算醉了,你的味道,我也闻得出。”晋千帆松开手倒进枕头,往里挪了挪,道“上来”。
君承脱下鞋子,把鞋子规整放好,床底下滚出一个瓷瓶,好像是刚才脱衣服时从晋千帆身上掉下来的,君承握紧了瓷瓶,背对着晋千帆,把瓷瓶塞进了床板里。
身后一双手抱住他的腰,慵懒的语气透着迫不及待,“黄花菜都要凉了”。
君承无声的轻轻一笑,翻身把他压在了身下,“我还要在上面!”
晋千帆哀叹一声,“啊......小屁孩儿!连这个也争!”他抱着人往前一些,使他坐到自己胸前,轻声道,“真希望在这方面,你能和你的脑子一样灵活。”
“闭嘴!”
“哦哦哦”晋千帆抱紧了他的腰,“我再说最后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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