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小混蛋!”晋千帆掀被坐到舒俞身上,在他敏感的地方一连串抓挠,痒的他笑中带泪扭身躲避。
晋千帆抓住舒俞无意识乱挥的手,低头吻住了那满是开朗笑声的嘴巴,将他的手放到自己肩头,肩头立刻被紧捏住。
晋千帆抓住身侧的被子,喘息笑道,“君承,我们来包个大饺子。”
舒俞被吻的上气不接下气,来自体内和体外的双重热气烫的他三魂不在六魄尽消,只看见面前晋千帆温柔的笑容。
千帆……他心底想着这个名字,手指滑上眼前人的脖颈,用力的抱紧了他。
突听楼下一声大吼,“吵什么!闭嘴!”
然后环境就真的安静下来。
这人是逐云晔,他是笔试的监考官,谁也不想得罪他。
舒俞找回几分残魂,推开晋千帆道“不行不行,我还疼着呢!”
晋千帆抱着他的头,在他额上狠狠嘬了一口,“现在知道疼了,昨晚上简直是要被你吓死!”
“哼!正如我意,快离我远点!”
“啊......好困,还是抓紧时间补个觉吧!”晋千帆打了个哈欠,抱着人直接躺了下去。
“你松开我!”舒俞怒,“混账!!!”
反抗无用,干脆不去白费那个力气,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嗅着淡梅香闭上了眼。
这眼一闭,竟是过了三天才再睁开。
舒俞发了三天的烧,把星辰谷的笔试面试都烧了过去,直接跨到了让江湖众人最喜欢的武试部分。
而星辰谷也来人了。
三十年前,星辰谷还是个不为人知的封闭之谷,外人进不去,谷内的人也不能随便出去。
自从蓝星离谷,老谷主便修改了机关,使星辰谷每四年现世一时,谷内的人拿着令牌也能出来见识见识外面的世界。
武试的监考官之一便是来自星辰谷的一名将军,名叫涂复,身形高大健硕,面容严肃不苟言笑,如贺擎天般浑然正气。如果不是他时常以一种探究的眼神看向自己,晋千帆对他的印象还算不错。
晋千帆虽面上没有表情但心里还是不可避免的越来越讨厌他这个战神儿子的身份。
枫云骑的统帅,武试的另一位监考官罗骁,已经找了他五六次,开始是见了他就哭,后来是看了他就笑,现在是每次对着他都喝的酩酊大醉。
逐云晔也不再找他晦气,每次见了他都装作没看见实在装不下去就退避三舍。
有晋胭岸在旁边疼惜的看着他,他连和逐云意说句话都得点到为止。
还有柯嫣......柯嫣竟然和他还有婚约!本来小姑娘就是腼腆害羞的性格,现在更是不敢抬头直视自己。
唉,做战神的儿子怎么比做小乞丐还要麻烦!
所以这三天,不到万不得已他就待在屋里。
一是照顾舒俞一是逃避麻烦。
待舒俞醒来,晋千帆把大事小事都跟他说了一遍后,舒俞却不理他了。
凤泣梧指着他骂了一顿,说了一通笨蛋蠢货后也不再理他直接回岚山了。
他这是和武曦闹矛盾了,武曦现在是武林公敌,凤泣梧想让他趁着星辰考试先在镇上躲一阵,他则去找证据,武曦也是个心高气傲的性子自然不愿意,凤泣梧就先斩后奏的丢下人家偷偷回去了。
他们闹矛盾,受苦的还是晋千帆,本来君承不理他他就已经很苦恼了,结果武曦时刻缠着他问狼蛛海在哪儿,比当初他纠缠君承还要令人发指。
武试七天,先单项比试再擂台赛再复试最后决赛。
市中心巨大的十八层灵芝仙树擂台,高高耸立着。
最下方是十八场中最大的剑场,再往上是第二大的刀场,粗壮的树干蜿蜒向上慢慢生出分支,顶端是场地最小的枪场。
刀枪剑戟、斧钺钩叉、镋棍槊棒、鞭锏锤抓、拐子流星,人人拍手称赞叫好,晋千帆却看的很没有意思,想见的人见不着,不想见的人却跟他形影不离,他右边是晋胭岸,左边是柯嫣,后边是左相,对面是蓝星和逐安曜(即皇帝),他很不自在。
除了跟柯嫣能真诚的说上两句话,他全程打哈哈。
因为其他人对他好,只不过当他是晋枫桥的儿子。
他被众人簇拥着,他已被毫不留情的丢在身后。
一个身穿阔腿长裤黑白劲装的女子踏上擂台,晋千帆看着她瘦削的背影有些发呆。
是闻绸缪。
她找了闻雪霁三年,上穷碧落下黄泉,她的足迹从堇川一直延展到西域大漠。
她来到这里遇上晋千帆是偶然,星辰谷才是她的原本目的。
踏入了星辰谷,要四年后才能再出来。
闻绸缪舍的光阴逝去,死亡是她为自己选择的唯一终点。
可晋千帆却心疼她将美好的人生奢侈的洒在一条没有色彩的路上。
闻雪霁自己都说了她是自作孽不可活,你又何必为一个死去的人陪葬。
晋千帆很不厚道的想着,把她打败吧!
但他又忍不住的羡慕,无论闻雪霁是堇川的剑术天才还是旭王的陪葬家臣,在闻绸缪的眼里她都是自己的师妹。
闻绸缪从比剑场上一直打到擂台又一路站到决赛。
这时,她早已是伤痕累累。
这时,留在场上的哪个不是伤痕累累,又哪个不是强者。
老天爷像是听到了晋千帆的心语,给闻绸缪安排了一个强大的对手。
是他初到温泉客栈时那位让他眼前一亮的男人。
晋千帆这时才知道他的名字,元百川。
元百川似是不会说话,武试以来,他的个人介绍全是由下人表述的。
他只会上场时点头问好和场上毫不留情的拔剑以及下场时淡漠的走开。
他不曾伤人,但已然让人失去了再战下去的力量。
还是点头,拔剑,收剑,淡漠的走开。
闻绸缪颤抖的拾起自己的佩剑,慢慢走下擂台。
晋千帆看着她经过自己,看着她的背影慢慢消失,看着她消失的道路久久收不回视线。
又一天过去,又到了深夜。
晋千帆外出归来,忽听太子别院附近的小树林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晋千帆大着胆子放轻手脚的走了过去,拨开树丛枝叶,却见一人背对着他笔直站着,衣衫散落在地上,背上大大小小的全是狰狞的疤痕,还有一些甚至还新鲜的透着血丝。另一人抱着手臂倚着树干,脸庞隐藏在阴影里,像是格外开恩似的扔给那人一个瓷盒。
“我不喜欢强迫,你最好乖乖听话!否则你这辈子也别想回家了!”
晋千帆清楚的看到背对着他的人身体颤抖了一下,然后平静近乎麻木的从瓷盒里挖了块东西,利落的往伤口抹去。
那动作连晋千帆一个看客都觉的疼。
靠树的人愤怒的走出阴影,走他旁边,抢了瓷盒掐住他脖子咬牙道“你可真是狠啊!”
原来这两人还是熟人,逐云晔和元百川。
晋千帆想起往事,想着还是悄悄走了的好时,随即瞪大了眼。
逐云晔掐着元百川的脖子,低头吻上了他的唇。
逐云晔指着元百川的胸口气喘吁吁的道“我真想掏干你的心,在里面反锁住,这样,你的心里就只剩我了!”
晋千帆愣愣的后退几步,后背顶住了树干。
逐云晔锋利的目光射来,晋千帆仍没回过神来。
“是你!”逐云晔意外道。
“你是逐云晔吗?”晋千帆同样很意外。
“当然!”逐云晔捡起地上的衣服披到元百川一直颤抖的身体上。
晋千帆又问道“你喜欢他?”
“当然!”逐云晔帮元百川把衣服穿好。
晋千帆冲逐云晔面前,狠狠砸了他一拳。
“你喜欢他!你还舍的残忍对他!你这个疯子!”
逐云晔被晋千帆一拳打倒在地,晋千帆拉过元百川护在身后又骂了逐云晔一句“疯子!”
元百川拉着晋千帆快步走开,逐云晔摸了摸嘴角的血丝,高声道“看在师傅的面上,提醒你一句,小心!”
晋千帆拉着人走到大堂,元百川却突然停了脚步。
晋千帆回头,却见元百川定定的看着他,对他竟微微一笑。
晋千帆也回之一笑。
元百川掰开晋千帆拉他的手,后退几步向他鞠了个躬,然后转身原路返回。
晋千帆在身后看着他,烦躁的抓了抓头发,却没有挽留。
留不住的。
晋千帆摸了摸怀里的东西,抬头望了眼楼上,还是先办正事吧!
空中一阵扑棱扑棱声,晋千帆扭身向上伸出手,一只饱满圆润的白鸽轻灵落下,缓缓收敛了那与之不太相称的修长美丽的翅膀。
晋千帆从脚边拿出信来,浏览了一遍,顿时变了脸色笑了起来,抓着鸽子塞进了怀里,顿时一鼠一鸽在他怀里扑腾起来,他连忙把鸽子拿出来,对白雪道“对待新朋友要客气!”
白雪勾着晋千帆的衣服对鸽子瞪起了恶意的眼睛,充分体现了他的好客之道。
晋千帆学着舒俞的样子眼神威胁他,却不料白雪甚是高傲的歪过了头。
“到底我是不是你主人啊?怎么跟我大爷似的?”晋千帆郁闷的嘀咕了几声,将鸽子放到了自己肩上。“等我会儿,一会儿就给你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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