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将军,吃饭别说话。”褚淮拿起饼子堵住乔逐衡的嘴。
宋之峤看看褚淮,又看看乔逐衡,侧头想了想,闷掉一碗酒。
“原来乔逐衡你还……”
说着宋之峤少见地开怀笑起来,像是想到了什么高兴的事,大笑过后也醉倒在桌前。
宋旭言:“阿峤他笑了……”
乔逐衡:“宋之峤笑了?”
褚淮:“……”让我一个人安静一会。
离烽还在梦呓:“宋将军……真帅……”
步惊风搞不懂这群人,只死死盯着唐绍,免得他靠近自己的宝贝女儿。
唐绍:“……”
韵娘:“哼。”
……
宿醉之后褚淮还晕着,喝了送来的醒酒汤摸去主帐。
宋旭言昨晚喝得不多,已经在那里安排事宜,看见褚淮进来问好。
“伤患不宜饮酒,你昨晚还喝那么多。”
褚淮笑笑:“盛情难却,他们还没醒?”
“睡着呢,阿峤难得这么高兴,不打扰他。”
两人正说着话,又一个人进来,是步惊风,身上还扛着一个人。
“哟,都在。”步惊风把从肩膀上向下滑的人捞了捞,“我带他先走了。”
褚淮:“前辈,不等其他人告别吗?”
“又不是见不到了,告什么别,”步惊风不以为意,“对了,现在唐家小子听你的对不对,你可帮我看好他了,省得他对我女儿有什么非分之想。”
褚淮无奈:“依前辈所言。”
“走了,省得这崽子醒过来再闹。”说着一闪身出去了。
不过……等离烽半路醒了,应该会闹得更厉害吧……
谁知刚回头步惊风又回来了,手上拿着一个信封:“光顾着走了,这么个大事都忘了。”
步惊风一甩手把信封甩给褚淮:“接好,奖励。”
褚淮:“……这是什么?”
“一件非常重要的东西,估计你会有用,”步惊风满脸神神秘秘,“我知道你有烧东西的习惯,这可得保存好别烧了,指不定能救你一命。”
“这次,就真的走了,后会有期。”
看人消失,宋旭言拍拍褚淮:“这一趟,真是来了好多有趣的人。”
褚淮捏了捏信封,薄薄的,像是什么都没装:“谁说不是呢。”
因为还晕着,褚淮先告辞回去,进屋足足睡到下午,被敲门声闹起来。
“是谁。”
“是我,祁安。”语气颇为着急。
褚淮皱了皱眉,叫人进来,宋祁安满脸苦恼:“褚哥哥,小叔他们又在打了。”
对两人打架这事宋祁安似乎总是第一个知道。
“他们交流感情呢,打去吧。”
宋祁安叹气:“要是我不住在演武场前面就好了,也不用看他们。”
难怪,褚淮忍俊不禁:“我们要不来玩个游戏。”
“什么游戏?”
“你有钱吗?”
“钱?”宋祁安歪歪头,“要钱做什么?”
褚淮从怀里掏出来几张银票:“我压乔逐衡赢,该你了。”
宋祁安:“……”
“你可以压你小叔,来,说不定就赢了。”
宋祁安:“……”
等了几分钟褚淮叫小兵去看看,过了一会儿小兵回来,小心翼翼回报:“倒下的是宋将军,不过已经送去大夫那去了,没大碍。”
宋祁安:“!!!”
三天后褚淮赚完了宋祁安全部的零花钱。
宋祁安跑到城楼上,仰望天空忍住眼泪,终于忍不住向空中大吼——
“小叔叔大混蛋!!!”
另一边,宋祁安打了暂停手势:“等等,我好像听见有人在骂我。”
乔逐衡嘲笑:“你是被打出幻听了吧。”
宋之峤眼神一凶。
“再来!”
离烽的离去并没有引起多少人注意,不过很快他就用一种独特的方式提醒了宋之峤他曾经的存在。
离烽走后四天,副将来找宋之峤,看见两个打得气喘吁吁的人欲言又止。
宋之峤擦了一把汗:“怎么了?”
副官汗颜:“这个……他们送了羊过来。”
宋之峤:“羊?”
“嗯,是那个外族人送来的。”
乔逐衡:“这不挺好,给大家伙开开荤。”
宋之峤:“不要。”
副官:“是,不过……这群羊现在放哪是个问题。”
“暂时围起来不就好了。”
副官为难了一下:“好吧,我先去看看能不能围住。”
第二天宋之峤被羊叫吵起来:“来人!外面怎么这么吵。”
“将军,是你昨晚说围起来的羊。”
宋之峤脸一黑:“怎么围我帐前了。”
“这个……”副将苦笑,“将军,你还是去看看吧。”
宋之峤草草收拾一下出去了,放眼一看白花花一片。
“将军,他们送了五百头羊过来,这……围不下了。”
宋之峤:“……”
还没为这堆羊发完愁,那边军营里又被宋之峤抓出来一件让他又气又好笑的事。
且说演武场这两天聚了不少人,宋之峤满心奇怪,偷摸去打探才知道这伙人在搞什么。
弄清楚的时候宋之峤脸黑得一塌糊涂:“你们在赌博?”
众副将:“……”
宋之峤低头扫了一眼,更气:“还都押乔逐衡!!!”
众副将瑟瑟发抖。
“谁搞的,站出来!”
“站不起来,躺着行不。”
宋之峤:“……”褚淮现在倒在床上,一半都是拜宋之峤那一脚所赐。
褚淮笑笑:“既然宋将军发现了,不如我们玩点大的如何。”
众人微疑,褚淮继续道:“这次不赌别的,就赌这些羊。”
说完褚淮就把人都找来安排,这次长庭的人也在,正适合两军好好比个高低。
于是两军争羊的第一次赌局就这么莫名其妙开始了。
不得使用武器,不得恶意伤人,只准在马上捕羊,比赛地点定在关外留雁山前,三炷香为限。
时间一到,两方将军挑好人上了野外。
围观的将士很是兴奋,都在为自己的将军和队伍诸位。
一声令下,两边的人开始追羊,军队如同剪过白布的黑色剪刀,将羊群分割成一片又一片,咩声四起。
时不时有人跌下马,或者莫名其妙坐骑变成一只羊,有的人最后晕头转向把捉到的羊送进了对方的阵营。
大家从开始脸红脖子粗助威变成了笑得满地打滚。
比赛结束时两方都捉到了一百来头羊,其他的实在跑得又快又灵活捉不到,只能望“羊”兴叹。
胜负难分难解,姑且算是平局。
等晚上大家聚在一起烤羊吃的时候宋之峤才后知后觉想起了——这些羊都是送给我的啊!我为什么要和乔逐衡赌我的东西!
奈何肉已经进肚子了,再说什么都没用了。
另一边褚淮靠着营帐看大家聚在一起吃得不亦乐乎,突然觉得之前经历的辛苦都值得,不自知笑起来。
有人拍了拍褚淮的肩膀,他侧首看见是左毅。
“果然,”左毅的脸被火焰笼上一层柔光,“褚淮,好久不见。”
作者有话要说:日常结束,回到主线
第73章 莫愁前路无知己
褚淮对左毅的印像只有赶考那次,世代书香门第,深受先皇倚重,排场自然不会小,褚淮不过是一个小小学士的孩子,还身陷父亲站错队的风波,不过是衬托的一员。
当时都有赌局压三家哪个儿子高中,谁知那一届科举爆了冷,几家赌坊估计掐死褚淮的心思都有了。
不过现在拿这些出来说就没什么意思了,褚淮作揖:“左军师。”
“没想到能在这里见到你,你现在是在宋将军手下做事吗?”
褚淮不好回答,含糊道:“暂时。”
看褚淮不愿意说,左毅也没在这个话题上多问,另问问朝廷内的事。
褚淮把自己走时的状况简单说了一下,左毅眉宇间染上忧愁:“乔将军这次回来也不知是好还是不好。”
“平安回国自然是喜事,之后走一步看一步,暂且不要担忧。”
左毅苦笑:“也是,我便也不和你说这些事,免得扫兴。”
褚淮点了点头,没有主动挑起其他的话题,他对不熟悉的人一贯如此,许看起来有些怠慢。
不过这景象落在左毅眼中则是另一派样子,褚淮刻意为之的内敛和低调似乎正在逐渐褪去,让人可以觉察到一种难以忽视的锋芒,即便不说话也足够给人无形的压力。
“十年不见,你变化确实很大啊,当初我还有心与你结交,奈何总是错过。”
褚淮没想到左毅忽然说起旧事,淡淡笑了一下:“那时年轻不懂事,不通人情世故,恐怕也错过了许多遇见知己的机会。”
“那现在应该还不晚吧。”
左毅的示好让褚淮很是费解:“若左军师不嫌弃,自然最好。”
褚淮不是很了解左毅为人,不过能一心为乔逐衡,交了这个朋友也无妨。
“你刚才说暂时在宋将军手下,那之后可有别的去处?”
褚淮一听就知道左毅的暗示,觉这人竟然如此耿直,掩唇笑道:“已经定了去处,不过可能还需要乔将军的一些帮助,自然我也会努力帮乔将军解决难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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