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惦记着酒,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万花宫的棠棣一如既往开得极好,宋烈烈看着便心生喜悦,一眼望去黄白相间的花海连绵起伏,风吹过便落下阵阵花雨。
宋烈烈看见那棵树上,繁茂枝叶间,露出一片淡蓝色衣角。
宋烈烈轻手轻脚走过去,瞬间黑了脸。
谁能告诉他树下的大坑是怎么回事!?
宋烈烈这才后知后觉地闻到清冽的酒香,他往树上一看,险些气死。
只见树枝上斜倚着一个身着淡蓝色衣衫的少年,一手拿着他的酒坛喝得正香。
酒坛上那只小赤龙是宋烈烈亲手刻上去的,宋烈烈绝不会认错。
“喂,把酒还给我!”宋烈烈愤怒道。
少年放下酒坛,白皙手指拨开挡在身前的枝叶花朵,往下看来。
棠棣间露出半张脸,一双带笑的桃花眼如星如珠,微微上挑的眼尾因着醉意带了些许嫣红,许是因为喝了酒,那双眼异常明亮,眼波流转间,顾盼生辉,看似风流多情,让人忍不住陷进去。
这般精致好看的眉眼,让宋烈烈一时失语。
少年拨开了所以挡住自己面容的棠棣,整张脸便露了出来。
琼鼻之下,是色若桃花的薄唇,因为沾了酒,嘴唇便显得润泽光亮,像是被人亲过。
少年的绝色容貌让宋烈烈一时说不出什么指责的话,站在树下跟他干瞪眼。
少年看见宋烈烈,似乎清醒了几分,晃了晃手里的酒坛:“我路过这里,闻着太香了没忍住就挖了出来,实在抱歉。”
他明显有些醉,一番话却吐字清晰,条理分明。
宋烈烈心想我酒都被你喝了你道歉有什么用?
少年好像真的喝醉了,迷迷糊糊地提着酒坛说了句“还剩半坛你喝不喝?”后就身体一歪,直接从树上掉下来。
宋烈烈下意识往前,把少年接了个满怀。
少年身体单薄,抱上去却也软软的,宋烈烈与他视线相接,便听到了自己如擂鼓的心跳。
“我叫宋烈烈。”鬼使神差的,宋烈烈对少年自我介绍。
少年迷迷糊糊地站到地上,脚步有些飘忽,还不忘把酒坛塞还给宋烈烈。
宋烈烈忍不住问他:“你叫什么名字?”
少年呆愣地想了想,慢吞吞地开口:
“我叫黎妄。”
......
宋烈烈惊醒过来。
这一次,他清晰地记得梦里的每一个细节,记得那张绝色无双艳比海棠的脸。
黎妄。
长杳?
宋烈烈低头,看着近在咫尺的长杳的面容,不可抑制地心慌起来。
一模一样。
可他清楚地知道,梦里的少年是黎妄,不是长杳。
他与长杳到底什么关系?
宋烈烈对梦里自己的心动感记得清晰,可如今看着长杳,心中的甜蜜欢喜也做不得假。
他只觉心乱如麻,不愿细想黎妄与长杳之间的关系。
宋烈烈轻轻拍着长杳的脸:“小殿下,醒醒。”
拍了好几下,长杳才皱着脸不情不愿地翻身,声音软软的:“你干嘛啊......”
宋烈烈把长杳扶坐起来,晃了晃他的肩膀:“醒醒,小殿下。”
长杳被他烦得没法,半睁着眼看他,声音多了几分清明:“你不睡觉吗?”
宋烈烈只是定定地看着他,眸光深邃。
长杳哪里还睡得下去,再多的睡意在这样的目光下,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你干嘛?”清梦被打扰,长杳便有了几分脾气。
宋烈烈看着那张脸,心乱如麻。
“长杳。”他轻声唤。
“嗯。”
“长杳。”
“嗯?”
“长杳。”
“......”
“长......”
“宋烈烈!”
长杳气呼呼地揉他的脸,直把那清俊的容貌揉得面目全非才肯罢休。
“你一直叫我干什么啊?”长杳揉来揉去,觉得有些好笑,便笑出了声。
听见他的笑声,宋烈烈唇边也带了几分笑意。
宋烈烈捉住长杳的两只手,深深地吻下去。
长杳仰起头迎合他,他被宋烈烈压在身下,双手攀住宋烈烈肩膀。
长杳被吻得眼尾泛红,皎如明月的面庞多了几分妩媚明艳,宋烈烈离开他的唇,额头与长杳相抵。
长杳嘴唇嫣红,不再如桃花浅淡,而是如海棠般,红艳。
“长杳......”宋烈烈低喃,与他目光相接,鼻息纠缠。
“我......”长杳还未说话,最就被宋烈烈的食指压住。
此刻,在他面前,在他怀里,让他心动不已的人,是长杳。
宋烈烈不愿去想为何长杳与黎妄长得一模一样了。
他只要长杳。
把长杳融进自己的骨血,拆吞入腹,死生不离。
“小殿下,你可知何为极乐?”宋烈烈低笑着,偏头舔了舔长杳的耳朵垂,含住用牙齿轻咬吸吮。
长杳不知为何有些紧张,甚至往后躲了躲,干巴巴地问:“什么极乐,我不知道。”
说了还摇摇头。
宋烈烈轻笑,笑声明朗开怀,他往下压了压,身体与长杳相贴。
宋烈烈解开了长杳的腰带,手往里面探,慢慢褪下长杳的衣服。
长杳整个人都因为害羞泛着薄红,宋烈烈偏不放过他,头埋在长杳脖颈深吸一口气。
“长杳,把我衣服解开。”宋烈烈强迫性地把长杳的手放在自己腰带上。
长杳红着脸,委委屈屈:“你自己不会解开吗?”
宋烈烈捏着长杳的小樱桃,特别坏地揉捏:“解不解开?”
长杳难受地□□了一声,撇着嘴给宋烈烈解衣服。
宋烈烈准备了一番,长杳已经有些难耐。
宋烈烈把他的腿放在自己腰上,一手握着他的腰,一手覆上他的手。
“小殿下,把手给我,我带你去往这世间的极乐。”宋烈烈声音有些低哑,长杳与他十指相扣。
宋烈烈勾唇一笑。
长杳手指突然收紧,哭音颤抖:“宋,宋烈烈!”
“嘘......”宋烈烈低头吻住他的唇。
长杳都要哭了。
“小殿下,这就是......”
“世间极乐啊......”
......
事毕,宋烈烈施了净身术,换了床被褥又给长杳换了干净的衣服,把他塞到被窝里。
长杳没想到宋烈烈体力这么好,后半程几乎是昏睡了过去。
宋烈烈抬手一道火焰把脏了的被褥与衣服烧了,翻身上床抱住了长杳。
这边宋烈烈心满意足,那边少棋还在教训徒弟。
薛尘玉跪在少棋面前,默默地听着少棋的训话。
末了,少棋叹了口气。
薛尘玉忙道:“师父,我都记着了,绝不会再犯了。”
少棋冷哼:“你记住了?然后下次再犯?我可告诉你,如今幽刹之渊异动不断,说不出什么时候他们就举兵攻来九重天,下次见面便是战场,身为司战天君,你可想过若你退了,有什么后果么!?”
薛尘玉低头不语。
少棋见他如此,心中的无力感越来越强。
“尘玉,你需要知道任性的后果。”少棋站起身,目光深远。
“我曾在不该心软的时候心软了,后果是我难以承担的心痛,最后我放弃了司战天君之位,也弥补不了多少愧疚。”
“尘玉,我不希望你步我的后尘。”
少棋说完,径直离开。
薛尘玉跪在原地,不知在想什么。
......
鹤见在幽刹之渊接应离妆,见她骨头碎了,嘲笑道:“怎么,无功而返还惹得一身腥?”
离妆对他的嘲讽恍若未闻,一边走一边把自己骨头拼回去。
“这段时间就别出去了,第一尊主奉魔尊之命,即将发兵了。”
离妆手一顿,继续拼着骨头,漫不经心道:“那我要做前锋。”
鹤见嗤笑:“放心,没人跟你抢。”
离妆“嗯”了一声,拼好了骨头,准备往自己的领地走。
“离妆!”鹤见在后面喊她。
离妆停下脚步,转过身:“什么事?”
她露出的是左脸,明艳姝丽的眉目一如往昔,右边的骷髅被遮住,仿佛她还是当初的云昭真人。
鹤见:“你为了那陆澈与亲哥哥作对,值得吗?”
离妆轻笑:“他害我沦落到这般地步,还谈什么血缘亲情?”
“你是否想过,陆澈不值得你如此?”鹤见突兀地问道。
离妆避而不答,岔开话题:“我这次骨头损伤,上次去人间掳来的人还剩多少?”
鹤见:“三千多人吧,老规矩,血是你的,心脏留给我。”
离妆点头,转身便走。
离妆走后许久,鹤见身边突然出现一人,黑袍遮住全身,看不见面目。
“第一尊主,我是否做错了?”鹤见有些愣怔地问。
“魔尊之命不可违。”第一尊主冷漠的声音钻入鹤见耳朵。
鹤见想了想,赞同道:“说得也是。”
魔尊之命不可违,至于那些痴情人,与他有何干系?
“战乱将起,你该回去做准备了。”第一尊主转身踏入幽刹之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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