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烈烈绷不住笑了,顺从地给他的小祖宗穿衣服。
长杳从小别人伺候惯了,却没有哪一次这么舒服过。
宋烈烈给他穿完衣服,又让伙计打水来给他洗脸。
宋烈烈从来没想过自己会亲力亲为伺候谁,遇到长杳之后,他真是一次次在挑战自己。
比如他真的不喜欢别人穿他的衣服,也不喜欢穿别人的衣服。
比如他不喜欢别人在他面前那折扇,也不喜欢多管闲事。
不过为了长杳,好像这些都没关系。
宋烈烈抱起濯濯,拿着长杳让他从乾坤袋里取出的小玉梳给他梳毛毛。
濯濯乌黑的皮毛光滑柔顺,摸起来特别舒服。
换做从前,长杳根本不会让别人碰濯濯,不过若是宋烈烈,他很乐意。
濯濯舒服得眯起眼,讨好地冲宋烈烈叫。
长杳有些酸了:“我养了它这么多年呢,怎么才三个多月就被你收买了?”
宋烈烈随意道:“你养了濯濯多久了?”
长杳:“自我出生开始,濯濯就陪在我身边了。”
宋烈烈有些惊讶:“这么久?”
他抱起濯濯,把濯濯举到眼前,晃了晃:“这么久的话,濯濯怎么不化形呢?”
濯濯前爪挥舞,显然对这个姿势很不满意。
长杳:“父君说了,濯濯是一种特殊的灵猫,不管修炼多久,都不会化形的。”
宋烈烈叹道:“那挺可惜的,若是能化形,可以当咱俩的孩子养。”
长杳莫名觉得这句话很耳熟,一时却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
宋烈烈把濯濯放到长杳怀里,伸了个懒腰,食指火焰窜出,他在空中写画,最后一笔落下,火焰腾飞而起,去往九重天。
“伶仃潭所在,问问少棋好了,咱俩刻意打听消息太引人注目。”宋烈烈觉得自己不记得,少棋肯定知道。
既然她曾是司战天君,就一定知道伶仃潭所在。
至清至明的伶仃潭,是人界防御幽刹之渊入侵的最后倚仗。
宋烈烈百无聊赖地坐在窗边,等着少棋的消息。
长杳坐在他旁边偷偷看他,手一下一下地给濯濯顺毛。
“你这么看着我,是不是想亲我一下?”宋烈烈突然笑问。
长杳红了耳朵,但身体诚实地凑过去,亲了宋烈烈一下。
宋烈烈便笑了,一把揽过长杳,跟他亲昵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今日份小剧场:
长杳:你以后嫁到九重天,我得给你多少聘礼?
宋烈烈:嫁妆多少我无所谓,有你就行了。
长杳:???好像哪里不对。
宋烈烈(亲一口):嗯?
长杳(红):没,没什么!
☆、登门
宋烈烈没想到少棋接了信,会亲自来。
少棋急匆匆地赶来也不打个招呼,一进来就看见宋烈烈把长杳抱坐在自己腿上捧着脸亲。
少棋:“!?”
团在桌上的濯濯看见了少棋,冲她叫了一声。
长杳余光看见少棋,连忙推开宋烈烈,站在旁边不说话,耳朵红透了。
宋烈烈亲自家小殿下被打扰,心情很不美妙,瞥着少棋:“嗯,不错,你挺会挑时候的。”
少棋:“......”
如果你的眼神不是像想把我扔出去一样我真的会以为你在夸我。
少棋目瞪口呆:“你们什么情况?”
宋烈烈“啧”了一声,站起身勾住长杳肩膀把人拉到自己怀里,冲着少棋微抬下巴:“你是我爹徒弟,怎么说也得喊我一声师兄,我家小殿下算是你嫂子,你还有什么问题?”
他这么亲密的称呼让长杳红透了脸,轻轻踩了一下宋烈烈的脚尖。
少棋被他的话酸得牙疼,连忙转移话题:“宋烈烈,我收到你的信了,伶仃潭在薛氏仙门,你们轻易进不去。”
她从宽大的衣袖里掏出一块一指长两指宽的玉牌,玉牌质地莹润,一看就不是凡品。
玉牌上,用篆书刻了一个字:尘。
“这是什么?”长杳从少棋手里拿过玉牌,
少棋:“收到消息后我去了找了尘玉,找他要了他当日在薛氏仙门修行时的身份玉牌。”
薛尘玉当日还在薛家时,是薛家长子,地位尊崇,这块身份玉牌制法特殊造不得假,有了这块玉牌,他们要去薛家守护的伶仃潭,轻而易举。
少棋没想过凭仙人的身份硬闯,修真界设有通天炉,她要是敢硬闯,转眼薛家的人就一炷香插炉里把司刑天君请来主持公道。
否则岂不是九重天人人都可以来修真界撒野?
少棋不想惹麻烦,所以找了薛尘玉帮忙。
“伶仃潭在薛家?”听了少棋的话,宋烈烈不免皱眉。
少棋点头:“薛家一门奉天帝陛下之命守护伶仃潭,已有万年。”
那岂不是在我把法器封在这里之后?
宋烈烈心里突然有了个大胆的猜想:天帝陛下知道所有真相,而且一直在帮他。
为什么不直接把真相告诉他,而一定要他自己去寻找?
为什么要让长杳来到他身边?
为什么明明九重天那么多仙人,当初偏要派司衣元君少棋来彻查幽刹之渊一事?
天帝陛下到底知道什么?
宋烈烈越想越不明白,索性放弃了。
罢了,水到渠成,他总有一天会知道的。
当务之急,还是想想怎么找到自己的法器比较好。
还有......宋烈烈低头看了眼身边的长杳,唇角的笑意便掩不住。
还有等诸般事了,他去九重天向天帝陛下提亲,把他的小殿下娶回南池,让他一辈子都不离开自己。
“我们走吧?”长杳问宋烈烈。
宋烈烈点头,然后抱起濯濯扔到少棋怀里:“你抱着。”
扔完就揽着长杳出门。
少棋跟怀里的濯濯大眼瞪小眼,濯濯无辜地冲她喵了一声。
少棋:“......”
见色忘友,宋烈烈你简直不是人!
满腹牢骚的少棋不情不愿地抱着濯濯跟上他们。
薛氏仙门的所在之处在剑雾城上方,且并未设下禁制,只要会御剑御物而飞都能上去。
但并非人人都能进入薛氏仙门,否则那浮岛再大也会人满为患。
宋烈烈背着长杳直接上去,少棋抱着濯濯跟着上去。
浮岛离地很高,长杳如今没有灵力护体,被风吹得有些冷,于是把脑袋埋在宋烈烈脖颈间。
“冷?”宋烈烈问。
长杳委委屈屈:“冷死了。”
宋烈烈便在空中停下,抓着长杳的手臂把他翻到自己面前来,打横抱在怀里,紧了紧手臂。
长杳不冷了,不但不冷,脸还有点热乎乎的。
跟在后面看完全过程的少棋一脸麻木。
他们果然被拦在了薛家大门外,宋烈烈把长杳放下,对身后的少棋递了个眼色。
少棋抱着濯濯,在守门的修士面前亮出薛尘玉的玉牌:“九重天司衣元君,七皇子殿下,南池君,持司战天君薛尘玉之命,前来拜访。”
他们或许不知道司衣元君七殿下和南池君是谁,但薛尘玉的名字,如雷贯耳。
五千年前薛尘玉飞升九重天,他的传奇至今仍为人津津乐道。
所以修真界哪怕有修士不知道薛家,也会知道薛尘玉。
毕竟当日薛家四兄妹同时飞升,薛尘玉引来的,是九九陨雷劫。
以至于后世之人,只记得那引来金色劫云的薛尘玉,对其他三人反倒没那么在意。
不过在九重天,薛家四兄妹同时飞升,可是一段佳话。
是以少棋亮出薛尘玉的玉牌,便被迎了进去。
原因无他,薛家的玉牌独一无二,在薛尘玉之后,无人用过“尘”字作名,从前也没有带“尘”字的学家人飞升九重天,而他们身陨道消之后,玉牌也随之化作飞灰。
所以少棋等人的身份并无人怀疑,薛家如今的当家人很快来了会客厅。
“拜见诸位仙君。”薛不怯深深一拜,少棋把玉牌递给他:“你若怀疑我等身份,可查验真伪。”
薛不怯忙道不敢,却还是接过玉牌,很快又还给少棋:“不知仙君与我家老祖宗是何关系?”
少棋听到这声老祖宗险些笑出声,宋烈烈横了她一眼,少棋立刻收敛笑意,正色道:“我是尘玉的师父。”
薛不怯惶惶道:“不知仙君有何需要?”
无事不登三宝殿,少棋既然拿了薛尘玉的玉牌前来,定是有需要薛家帮忙的事。
这次开口的是宋烈烈:“我要进伶仃潭。”
薛不怯脸色微变,很快又拱手道:“不瞒仙君,伶仃潭设有禁制,只有我家老祖才有进入的法子,如今老祖闭关,我等实在不知如何进去啊!”
宋烈烈和长杳对视一眼,长杳便道:“你只需领我们过去便可,南池君自有办法。”
薛不怯无奈,只得把他们领去伶仃潭。
出会客厅的时候,宋烈烈不经意地扫了一眼旁边的柱子,一片衣角露出。
他收回目光,脸色不变。
薛芸华没想到寄伶的话是真的,真的有人来找他了。
寄伶说过,那日她们能进伶仃潭,是因为他察觉到她们在外面,特意放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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