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烈烈觉得好玩,轻轻捏了捏长杳的耳垂。
长杳正好给他整理好腰带,一下炸了毛,连忙退开几步捂着耳朵,你了半天没说出个完整话来。
宋烈烈本来也挺尴尬的,但看到长杳这个反应觉得挺好玩,于是抱着手臂挑眉道:“怎么?要不我让你捏回来?”
长杳不说话,脸红得要冒烟。
宋烈烈轻笑一声,上前扛起长杳带着他飞出山林。
作者有话要说: 寄伶生来就是要倾国倾城的。
☆、司战
幽刹之渊的天空,似乎从未明亮过。
至少离妆在这里这么多年,从未见到过黑压压的天空中,漏出一丝光亮。
有时候她觉得自己活得就像幽刹之渊的天,令人喘不过气的压迫感和窒息感,不见一丝光明。
五千年了,她曾是个凡人时,从未想过自己能活这么久。
从最开始的愤怒不甘,心中充满痛切的恨意,到如今麻木平静,似乎没什么能在她心底起一丝波澜。
离妆右手的白骨有了些许灰尘,她用左边的衣袖拂去。
“魅魔,你失败了。”第三尊主鹤见站到她左边,声音沉静。
离妆轻笑:“南池君出手了,我能如何?”
提到南池君,鹤见脸色微变。
“他比当初弱了许多,脾气应该也好了不少,否则你不会从他手里活下来。”鹤见淡淡道。
“怎么,我很弱么?”离妆粲然一笑,鹤见看着她的左侧脸,有些微的失神。
然后便想起当日救下离妆时的光景,不免叹惋。
鹤见:“万年前你还没有出生,宋烈烈还不是南池君,他是仙界四大守护天君之一,司则。”
他微微仰头,似乎在追忆:“司则天君,掌天道规则,与司刑天君琮九一起,惩罚违背天道规则之人。”
“若他仍是当日的司则天君,十个你都不够他杀的。”鹤见自嘲地笑了笑。
离妆的关注点却不在这里:“司刑天君?”
鹤见瞥她一眼:“怎么?”
离妆微微蹙眉:“你知道的,我曾是修真界的薛有玉,偶然一次机会我进入了传说中的伶仃潭,在那里,我遇到了一个白发少年。”
“他说自己很孤独,让我常去陪陪他,他跟我说了很多话,我得知了他的一个秘密。”
“他一直在等一个人,那个人叫白声。”
“而我偶然得知,司刑天君曾下凡历劫,化名白声。”
“若不是你今日提起司刑天君,我都快忘了这件事。”
鹤见听了不由得皱眉:“琮九跟他是什么关系?”
离妆淡淡地笑了一下:“就如我跟陆澈一样的关系。”
她在说到陆澈这个名字时,眸中骤然迸发出温柔的光芒。
鹤见知道她的过去,大概明白了琮九和少年的关系。
“看来我得去一趟修真界了。”离妆仰起头看着幽刹之渊黑压压的天空,目光寒冷如霜雪。
鹤见闻言皱眉:“你此次失败还未去领罚。”
离妆扭头冲他一笑,右脸的骷髅与左脸的绝美容颜形成鲜明对比。
“把那个少年抓住,将来开战就可以威胁到司刑天君了。”离妆笑道。
鹤见嗤笑:“你怎知琮九会为了那少年这样做?按照你的说法,那少年等了这许久,琮九怕是早就忘了他,而且你又怎知琮九没有接走那少年?”
离妆眨眨眼:“碰碰运气,而且我回修真界,还有事要做。”
“况且......那少年的眉眼,像我一位故人呢......”
她说出故人两个字的时候,眸底悲伤的温柔几乎化为实质,却很快消失不见。
鹤见笑了:“你就是为了不回魔界领罚吧。”
离妆轻笑,旋即便扬起衣袍,离开了幽刹之渊。
鹤见在原地站了许久,才转身跳下幽刹之渊。
......
少奇回了仙界,去凌霄殿回禀了大晋女帝之事,便回到仙阁从水莲元君那里把事务接过来。
她忙活了一会儿,才想起一件事。
于是连忙出了仙阁去往司战天君薛尘玉的住处。
少棋被门外镇守的天兵拦了也不恼,天兵一千年一换,她已经很久没来了,不认得她也正常。
“司衣元君少棋,求见司战天君。”少棋的话被通传进去,薛尘玉没一会儿便亲自出来迎她进去。
“师父怎么来了?”即便成为了司战天君,薛尘玉对她仍是恭恭敬敬。
少棋:“来告诉你一件事。”
薛尘玉忙道:“师父请讲。”
少棋:“你妹妹薛有玉我在人间见着了,幽刹之渊将有异动,倘若日后开战,你得答应我一件事,若你对上薛有玉,不可手下留情。”
她说到后面,已经沉了脸色,昔日血衣战神的威严似乎又回到了她身上。
薛尘玉沉默了,半晌,他艰难地道:“师父,当初的事您又不是不知道,我......”
少棋叹了口气:“我知道,但你不可以心软。”
她目光飘忽:“心软对于司战天君来说,是大忌,我当初就是......”
少棋猛地住了口,似乎不愿再回想。
半晌,她才道:“万年前我犯了个大错,所以司战天君之位空了许多年,直到我收了你这个徒弟,才把这个位置传给了你,如今五千年过去,你做得很好。”
“记住,你不可以心软,战乱将起,仙界不可以没有司战天君。”
薛尘玉仍是那副恭敬的模样,却心软得叫少棋咬牙切齿:“师父,徒儿真的做不到。”
少棋险些一巴掌扇过去。
“师命不可违。”少棋冷声道。
说完不等薛尘玉有所反应,少棋抬脚便往外走。
“为师话已至此,你好自为之。”
听了少棋的话,薛尘玉待在原地久久回不过神来。
他自嘲地笑了笑。
他是司战天君,哪怕对上魔界那位魔尊他也不会露出丝毫惧色。
唯独对薛有玉。
他无法对薛有玉兵刃相向。
他没有资格这样做。
也不能这样做。
毕竟这个天赋惊艳绝伦的妹妹,毁在他的手里。
......
宋烈烈和长杳走在剑雾城内,想着怎么打听伶仃潭的事。
他的记忆里,自己从未来过伶仃潭。
而长杳自小长在九重天,一步也未踏入过修真界。
长杳握着宋烈烈的手,旁若无人地四下张望。
周围有窃窃私语,说如今的断袖都这么明目张胆了么?
长杳耳朵微红,手不由得握得更紧了一些。
宋烈烈揉了揉脖子,建议道:“不如我俩先去找个地方睡一晚上?”
长杳不管宋烈烈说什么,都只是点头。
修真界是有客栈的,宋烈烈随便找了一家,长杳抢先道:“一间房。”
宋烈烈侧眼看他,没说什么。
长杳嘴里还小声道:“不能那么浪费,一间房够的......”
宋烈烈觉得很好笑。
长杳娇生惯养在九重天,竟还知道不要浪费。
宋烈烈坐在窗边,长杳瞪眼看了他半晌问道:“南池君,你洗澡吗?”
宋烈烈摇头。
长杳有些失望,偷看不到宋烈烈的身体好可惜。
喊了客栈伙计打热水,长杳才忽然想到,他看不到宋烈烈,不代表不能让宋烈烈看他的。
这么想着,长杳也不让伙计把木桶放在屏风后了,把屏风挪了挪,把木桶放在房间中间。
宋烈烈面无表情:“你要干什么?”
长杳耳朵红脸不红:“洗澡。”
“为什么不到屏风后面去?”
“万一我脚滑,你可以及时救我。”
长杳面上理直气壮,心里却有点虚,这个理由似乎一点都没有说服力。
不过宋烈烈没有反驳他,给自己倒了杯水,眼眸含笑看着他。
正准备解腰带的长杳有些不自在了:“你,你看什么。”
宋烈烈喝了口水:“不用管我,你不是要洗澡么,脱衣服啊。”
一种名为羞涩的情绪出现在长杳眼中,他从耳朵开始,红透了脸。
长杳慢吞吞地解衣服,宋烈烈目光都不移一下,从长杳白皙的脖子开始一路往下看,精致的锁骨,紧实的小腹,再往下,长杳还没脱裘裤。
“你脱你的,不用管我。”宋烈烈看着长杳一脸羞怯的样子,觉得有些好笑。
长杳“哦”了一声,迅速脱了裘裤然后跨进木桶里坐下去,只留了一个脑袋在面上。
太丢人了,长杳捂脸。
本来想用身体诱惑一下宋烈烈,结果自己面皮太薄,最后人家宋烈烈大大方方地坐着看,自己反倒不好意思起来。
宋烈烈坐着,看不见长杳的脑袋,便走到浴桶边,敲了敲桶沿:“七殿下,害臊呢?”
长杳埋下头不理他。
“你自己要的一间房,怎的,后悔吗?”宋烈烈戏谑地道,不知道为什么,宋烈烈觉得逗七殿下特别有意思。
长杳的声音闷闷的:“还不是为了不浪费钱。”
宋烈烈更好笑了:“那你害臊什么?这么怕被我看见?”
长杳声音特别小地嘟哝:“要不是本殿喜欢你,才不给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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