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生明白他这是不打算轻易放过何富了,点了点头,就起身走了。就是该给这些人一点教训,他们才能记得住!
祁越从药箱里拿出一瓶药粉,沾了一些在手指腹,轻轻抹在何凌的伤口上,之后就把瓶子丢给郑越风,并拿了包扎的细布一并扔过去,“你帮华哥儿上药吧!”
郑越风当然是很乐意的,虽然他没干过这事儿,但小心些总没错的!
祁越站起身,走到何富旁边,看了他片刻,抬起一只脚狠狠的踩了下去——
“咔嚓”一声骨头碎裂的声音,让在场的三人都为之侧目!
眼看着祁越踩断了何富的右手臂,还面不改色的用脚狠捻了几下,郑越风倒吸了口凉气,他可是看见了,即便昏迷了过去,何富的身体还是随着他的动作抽搐了下,额头上也冒出了汗珠,这得有多疼啊?他心里对这人伤了许华的恼怒去了些,甚至还有点儿同情!
许华瞪大了眼睛,祁越平日里总是温文尔雅的,脾性很好的样子,下手竟这么狠?!
“相、相公?”何凌也有些呆住了,那何富的手,是断了吧?
“阿凌莫怕!”祁越抬头对他温柔一笑,依旧是翩翩君子的样子,好似踩碎了别人骨头的人不是他一样。何富既然用这手伤了他的夫郎,那便不用留着了。
他蹲下身,从袖中摸出一粒朱色药丸,掰开何富的嘴塞了进去。
虽然心里好奇祁越给他吃了什么,但郑越风还是忍住了没开口问,那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他的直觉这样告诉他!
祁越做完这些,就回到何凌身边,将人扶起来抱在怀里,扭头对另两人道:“他一时还醒不过来,我们去喝杯茶?”
村长听林生把事情详详细细的跟他说了以后,简直不敢相信,这何家老大何富竟然去祁越家偷东西?!东西没偷成,还动刀伤了人?!
他只觉得眼前一阵的发黑,扶住桌子好半天才缓过来,自他当上村长以来,古水村还从来没有发生过这么恶劣的事儿!这要是传了出去,他们村儿的名声可就甭要了!
“凌哥儿和华哥儿要不要紧?”村长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开了口。
林生难得机灵一回,没有完全照实了说,他道:“我急着来给您报信儿,也不大清楚,只知道去时华哥儿的手还在不停的冒血,止都止不住,凌哥儿不仅伤了脖子,还受了惊吓,扑在祁兄弟怀里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脸都发白了!”
听了这话,村长真是气的气儿都要喘不上来了,被冯正抚着胸口顺了顺才好些,他挥挥手,对自家儿子道:“你去何家,叫人给我到祁越家去,我跟林小子先去看看情况!”
“行,我这就去!”得了爹的话,冯正应了声就出去了。
村长也跟着林生出了门,何家人这回要是还不知道收敛,那人家祁越肯定是不会饶了何富的!
他们几次三番闹到人家门口的事儿,村长可是都清楚,祁越脾气好不计较,他们倒是蹬鼻子上脸偷到家里去了!这回还弄伤了人家捧在手心里的夫郎,泥人还有三分火气,更何况还是个有血有肉的人!
村长黑着一张脸跟林生走在村子里,去的还是祁越家的方向,瞧见的人心里都泛起了寻思,这是又有好戏瞧了?
两人到了祁越家,打眼便看见了敞着的大门,抬脚迈进去,听见堂屋里有说话声,就直接过去了。
祁越抱着何凌坐在凳子上,手里拿着杯茶正喂他喝,他的脖子上缠着圈细布,白衫上还沾着不少血。
许华坐在另一边,手上的伤口也包扎过了,细布上还渗了些血,应该是失血过多的缘故,脸色有些苍白,他身边还坐着一位眼生的公子。
村长一进门,几人就站了起来,祁越抱着何凌没撒手,脸上没了惯常的笑容,“村长。”
对他点了点头,村长把目光转向何凌,他的脸上满是不安,手里紧紧拽着祁越的衣袖,村长叹了口气,这孩子吓坏了吧!
何凌头都不敢抬,生怕村长看出什么,他的伤根本就不用包,心里也不怎么害怕了,可相公定要他做出副惊魂未定的样子,他哪里会装,心中自然是虚!
“村长!”许华也叫了声,他方才流了不少血,脸倒是真的白,根本无需作假。
“华哥儿你还是坐下吧,头晕可咋办?”郑越风把人按在椅子上坐好,受了伤一点自觉都没有!
村长这会也没心思管这个不认识的外人,他问道:“何富人呢?”
“在后院!”祁越脸上的表情又变得有些气愤,“望村长给我们做主!”
谁家遇上这种糟心事儿都得生气,村长非常理解他,说起来还是亲戚呢,可真是太不像话了!
“我儿子呢?!我儿子在哪儿呢?!”
还没等村长说出宽慰的话,门外就传来钱氏吵吵嚷嚷的声音,他心里一恼,大踏步走出去,喝道:“你还有脸吵闹?!”
看见他人,钱氏脖子一缩,没敢再开口嚷,“我不是怕祁越伤了我们阿富嘛!”
“伤了何富?你咋不先问问何富把别人伤成什么样了?!”都翻进别人家里头来了,便是伤了那也是他自找的!
何天瞪了钱氏一眼,陪笑道:“村长别气,妇道人家不懂事儿,她也是关心则乱!”
何珍跟何贵两个小辈站在一边也没敢多说话,具体的情况他们并不清楚,冯正只说何富到祁越家偷东西被抓住了,就把他们带了过来!
当时听到这话的时候,他们心里有多惊讶可想而知,偷也就偷了,竟然还被抓个正着,这是得有多蠢!
“哼,你们现在还是好好想想怎么跟人赔不是吧!”村长真是看见他们就脑仁疼,话都不想多说。
“不是没偷着吗!”钱氏不满的小声嘟囔,那祁越可真是够小气的,东西又没丢,至于闹到村长那儿去吗!
第42章 赔偿
“东西是没偷到,可人却是伤了!”祁越揽着何凌从堂屋里出来,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祁越,你把我儿子弄哪儿去了?!”根本就没管他说了什么,钱氏直接开口质问。
“人在这儿呢!”去后院把人扛过来的林生走到她跟前,直接把人丢在地上。
“阿富!阿富!”钱氏慌忙扑到他身边,扶着他的肩膀摇了几下,就抬头瞪着他们,“你们把我儿子怎么了?!”
“放心吧,没死,只是晕了过去!”林生动了动抗他的肩膀,轻嗤了一声。
“娘!大哥的手咋了?!”何贵眼睛尖,一眼就看见何富红肿着不自然扭曲的右手臂。
钱氏听了赶紧拉他的手查看,那样子明显是断了,她立刻就红了眼睛,“祁越!你竟然对我儿子下毒手!!”
“你们怎么能做这种事儿?!”何天也恼了,要是废了一只手,还怎么做活,不做活儿咋生活?!
祁越没看他们,只对村长道:“见着阿凌浑身是血的样子,一时没控制住!”
村长点头叹息,换做是他,怕也是会控制不住,何富根本就是自作孽不可活,“你儿子都对人动刀了,还不许人动手吗!”
“啥?!”何天被惊到了,啥叫动刀了?动啥刀了?直到这会儿他才看见何凌脖子包扎着,衣服上还沾了血,心里“咯噔”一下。
“再咋样,你们也不能弄断他的手!!”钱氏才不管那么许多,现在受伤的可是她儿子,“你们赔我儿子的手来!”
“你儿子的手是手,别人的手便不是手了?!”郑越风一甩袖子就出来了,许华走在他后面。本来这事儿他是想让祁越自己个儿解决的,别人一定从他手里讨不到便宜!可听到钱氏这理直气壮的话,他可就坐不住了,怪不得祁越他们不待见这门亲戚,可真是够不要脸的!
“郑公子?”何珍讶异地叫出声,这人竟然在这里,那事情他岂不是全知道了!
郑越风没理会他,接着道:“你儿子闯到别人家来,对两个哥儿动了刀子,按照律法,可是要坐牢的!”
“坐牢?!”钱氏被这两个字吓到了,作为小老百姓,坐牢那可是天大的事儿啊!
“别别别,哪用得着这般严重!”何天赶忙摆手,“这事儿是我们的不是,你们也教训过他了,不如就算了吧!”
“算了?”祁越冷冷一笑,“何富闯入我家偷窃不成,挟持我夫郎,险些伤他性命,是你说算就能算的?”
他这一番话说的何天是哑口无言,人家的伤可还在呢,他想抵赖也抵赖不了!
“村长,郑公子既然已经开了头,那我就直说了!”祁越转身对着村长一拱手,“这何富,我要将他送上公堂!”
村长也没法儿说什么,虽然他并不想把事情闹大,可何家人这回办的事儿,实在是太过分了,偏偏他们还不知悔改,他便是想劝也劝不住。
“祁越!你不能这样!”钱氏惊叫,她转向何凌道:“何凌,他可是你大堂哥啊,你不能这么狠心啊!”
何凌没有避开她的眼睛,他无甚表情的道:“那么大伯母,你可曾有哪怕一次,把我当成你的侄儿?”
“我……”钱氏说不出话来,她怎么会把这个狐媚子当侄儿!可她养了他那么多年,他不应该有所回报吗?竟然还敢记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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