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珍心里一惊,若是他从此就这样再也好不了,那他还不如死了算了!他还不到十六岁,正是大好的年华,怎么能就这么毁了!
“吱呀”一声,大门被人从里面打开,吴玉兰跟何凌正站在门后,瞅见他们都愣了愣。
第25章 家底
“媳妇儿你咋在这儿呢?”林生有些讶异的看着吴玉兰提着个篮子走出来。
吴玉兰瞟了眼脸色不怎么好看的何珍,冷哼一声,走到林生身边,“我不是想着凌哥儿一个人在家怪无聊的来陪陪他,眼瞅着快晌午了准备回家做饭,你们咋都站在门口?”
“相公!”何凌见着祁越,也迎了过去。
祁越柔和了眉眼,伸手将他揽过去,“可有想我?”
何凌立刻红了脸,虽没有推开他,眼睛却是不敢看吴玉兰他们,“有人在呢!”
吴玉兰眼神里满是促狭,看他们感情这么好,也挺开心的。
林生嘿嘿笑了两声,瞄到神情难看的何珍,才想起来回媳妇儿的话,“何珍等在门口,我们回来见着了,就耽误了会儿!”
何凌听到他的话,看了眼何珍,想到先前的事儿,心里还不怎么舒服,就撇开了眼不去看他。
吴玉兰却是冷冷一笑,道:“怎么?在村里人面前给凌哥儿泼脏水没泼够,打算在祁兄弟跟前再泼两盆儿!”
“咋的?他又欺负人了?”林生立刻就接了话,还想着他诚心来认错呢,这看来不是那么回事儿啊!
“祁大哥对我的病当真没法子?”何珍现下却是顾不上其他,只等着祁越又问一次。
祁越没有犹豫,直接摇摇头,“没有!”
何珍沉思片刻,又道:“那可否劳烦祁大哥明日送我去镇上?”
祁越眉峰微拧,便想拒绝,却被人拉住了衣袖,他低头看去,正见到何凌望着他,眼神中的含义他看懂了,却有不解,他也没问,只抬头对何珍道:“可以,明早来寻我!”
“多谢祁大哥!”何珍道了谢,便用布巾重新围住头脸,转身走了。
“祁兄弟为何要应他?”吴玉兰的脸色有些不好看,何珍先前对何凌闹那么一出,已经让那些长舌的妇人对祁越跟何珍的关系有了想法,她敢肯定,不用到明儿个流言就能传遍整个村子,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再送他去镇上医病,不是火上浇油吗!
祁越没有回答,他看向何凌,道:“我也想知道为何?”
他这一问,让吴玉兰和林生两个人都是一愣,也下意识地跟着看过去。
何凌抓着他衣袖的手紧了紧,他垂下眸子,声音有些疲惫,“再帮他一次,无论治不治的好,自此以后,何家的事都与我无关了!”
“你这傻孩子!”吴玉兰觉得有些心疼,这么些年在何家做牛做马,他们对他非打即骂,他都不曾有怨言,因为那始终是他的血脉亲人,但凡他们对他有所善待,他都不会忘了恩情,此番作为,是当真伤了他的心!
林生抬手揽住自家媳妇儿的肩膀,安抚般的拍了拍,他懂她心里的那些难过。
“日后你只在意我便可!”祁越将何凌颊边的发丝拂到耳后,轻托起他的脸让他看着自己。
何凌看着他的眼,似乎要沉溺在那份温柔里!
“哎呀,时辰都不早了,回去做饭回去做饭!”眼看着两个人已经忘了旁人,吴玉兰也没了那些伤感不伤感,冲他们挥挥手,拽着还有些不知状况的林生就走了。
何凌看着吴玉兰一边走一边把篮子塞到林生手里让他拿,还数落他不懂看眼色,就有些忍俊不禁,“林大哥和玉兰嫂子的感情真好!”
祁越看何凌开心,自己的心情也愉悦起来,“我们也很好!”
何凌回头看他,第一次伸手攀住他的肩膀,主动在他颊边亲了一下,“祁越,能认识你真好!”
感觉到面颊上一触既离的柔软,祁越眼神黯了黯,他定了定神,依旧是温柔的模样,“晌午了,我们想想吃些什么?”
何凌完全没发现他撩拨了某人,他想了想,道:“我烙馅儿饼给你吃?”
“好啊!”祁越应了,揽着他进了家门。
何凌以前在何家做馅儿饼,用的都是杂粮面,馅料也是些山野菜。祁越买的却都是精细吃食,用的是白面和猪肉馅儿,饼烙的金黄,猪肉肥瘦相间,咬一口喷香!
他还拌了胡萝卜,炒了盘酸辣的土豆丝,做了蛋花汤,祁越吃的很满足,不仅在心里感叹,有夫郎就是好!
何凌却好像有些忧心忡忡的,待洗刷过碗筷,祁越捏捏他的脸颊,问道:“怎么了?”
何凌犹豫了会儿,还是开口道:“相公,我们是不是……该俭省些?”
祁越自来了村子,又是买房又是买牛,因为娶他,还花了五十两银子,给他买的衣服都是绸子的。当时祁越把衣服给他的时候,他都吓坏了,这么好的衣服他见都没见过,竟然拿来给他穿,他可不敢收!
可祁越说他要是不收,他就全部拿去丢了,他才战战兢兢地收下,头回穿的时候哪儿都不自在,都不敢动,生怕弄脏弄坏了!
置办酒席用的也都是好东西,还请了镇上大酒楼的厨子,肯定花了不少钱,这些帐稍微算算,他的心都抖!
“哦?怎么省?”吃饱了饭,本有些懒洋洋的祁越来了精神,就想逗逗他。
“我们可以自己养些鸡啊猪啊什么的,在后院还有空地,可以再开一处种些菜,这些吃食老在外面买太贵了!”说完这些,何凌看了祁越一眼,看他还是笑眯眯的,就接着道:“衣服我自己能做,以后我就不用买这么贵的料子了吧,还有那些香脂发脂什么的也别买了,怪浪费的!”
听他絮絮叨叨的说完,祁越笑着把他搂到怀里,在脸上亲了一口,“养牲畜种菜,随你高兴,给你买东西这事儿,驳回!”
最主要的他竟然没答应,何凌急道:“那些都不必要,买了多浪费!”
“谁说不必要?”祁越握着他的手摸了摸,养护的软软滑滑的特别好摸,“你穿的好看,养得白嫩,我看着欢喜,莫不是,阿凌不愿看我欢喜?”
“不是的!”何凌连忙否认,他怎会不愿对方欢喜,只是祁越买东西尽挑精贵的,他觉得自己用着太过铺张了!
祁越微微一笑,搂着他的腰身往房里带,“我有东西要交给你!”
何凌满肚子疑惑的被他带着进了屋,看着他从衣柜里摸出一个雕花的木匣子,塞在他手里,“这个以后就由你来保管!”
“是啥?”何凌边问边把木匣子打开,就看见些铜钱碎银,还有五六个银锭子,一个少说也有十两,他一惊,“钱?”
祁越抬了抬下巴,示意他继续翻看。
他重新低下头,伸手把碎银铜钱往旁边拨了拨,露出下面被压住的几张纸,何凌伸手把纸抽出来看了眼,差点没把手里的钱匣子丢出去,“这,这是……”
祁越被他的样子逗笑,握住他拿着银票颤个不停的手,“你相公我现下还是蛮有钱的,不怕你花!”
何凌却有些说不出话来,这可是银票啊!一张一百两的银票,他手里这些少说也有七八张,他从没见过这么多钱!
看到他这副被吓坏的样子,祁越又是好笑又是心疼,这些东西怎值的他如此。
他抬手把何凌手里的银票放回匣子里,搁在桌子上,捧住他的脸,道:“几张纸而已,怎的就吓成这样?”
“这哪里是纸?!”可都是银票啊!何凌心都慌起来了,这么些钱祁越先前就那么随随便便地放在柜子里,连把锁都没有,“这,这么些钱,要是被偷了咋办?”
“呵呵,”祁越发出两声轻笑,凑过去抵住他的额头,“我们家院墙这般高,轻易可丢不了!”
“也不是很高……”何凌小声地反驳,之前他也觉得墙很高,毕竟村里大多人家都是泥培的矮墙或篱笆,他家这样比人还高出一大截的可好多了!可现在,家里搁着这么些钱,他倒是怎么看都觉得不靠谱,都恨不得这墙再高出几截儿!
“那赶明儿,我去请些工匠,再加盖的高些?”祁越貌似认真的在考虑这事儿。
“那倒也不用!”他也就是说说,那儿能真的去瞎折腾!
“放心吧!”祁越摸摸他的头,“家里没人的时候,把房门院门都锁好,不会丢的!”
虽然他这么说,何凌却还是放心不下,不知道也就算了,知道了有这笔钱,怎么会不多想!
“你自己再找个地儿,给好好藏起来,日后这些就都交给你管,我要用钱的话,就找你拿!”祁越把桌上的匣子拿起来,重新放到他手中。
何凌抱着匣子,心情有些复杂,虽然他不知祁越从哪儿来,从前什么身份,又为什么到古水村定居,但他对自己的这份情谊,从不曾有半点虚假,一直为自己考虑,体贴的安抚他的各种情绪!
祁越见他没有拒绝,直到他明了自己的此番心意,他解下一直挂在腰间的玉佩系在何凌腰间,“这玉佩赠与阿凌,如阿凌绣于我的荷包一般,你我均不离身,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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