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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云侯 完结+番外 (白刃里)


  随即觉得不大对劲。
  “阿绾?”花重试着轻声唤他。
  沈庭央呼吸紊乱,脸贴着南雪的羽毛,竭力让自己不要乱动。
  艳蛊不早不晚,竟真的在路上就发作了。
  花重靠近,扶着他肩膀让他靠在自己肩头,沈庭央眼神迷乱:“叫辛恕……药……”
  花重方才就已让人传话了,辛恕将提前备好的丹丸化开在酒里,递入马车,花重喂沈庭央腹下。
  烈酒裹着药灌入喉头。
  沈庭央体内一直未浇灭的火种,再次熊熊燃起。
  沈庭央死死咬着嘴唇,这是在马车里,前后数千人马,他极度不安,无处可躲,缩在花重怀里轻轻发抖。
  眼睁睁看着自己意识从清醒到模糊,沈庭央几乎有些绝望:“不能……不能在这儿。”
  “别怕。”花重眉头紧蹙,也未想到最坏的情形真的发生了。他探沈庭央的脉,心跳快得骇人。
  沈庭央渐渐失去理智,迷茫地拉扯花重衣襟,浑身发软。他拉着花重的手,本能地探向自己身体,几乎咬出血的嘴唇间不受控制地发出低吟。
  花重将一柄极薄的柳刃刀浸在旁边一碗烈酒中。
  将沈庭央手臂扣在头顶,捋下广袖,隐隐看见沈庭央手臂皮肤下缓慢蠕动的血红蛊虫。
  蛊被药力催逼,沿着筋脉游走,速度极慢。而沈庭央已经濒临失控。
  沈庭央眼角流下泪,滑落鬓边,绝望而迷离地睁大眼睛看着他,快死在这片火海之中了。
  花重一手紧扣他双腕,另一手为他解开衣带,温柔地探去。
  沈庭央羞耻地闭上眼,忍不住要叫出声的时候,花重俯身吻住他双唇,将声音封在喉中,继而细腻的长吻,伴随摩挲身体的那只手,沈庭央浑身颤栗,意识涣散。
  花重始终睁着眼睛,清冷的桃花眼沾染了欲,看清身下少年散乱的衣衫、白皙躯体和含泪的眸子。
  他耐心安抚着沈庭央,移开目光,待得那蛊虫终于浮至腕侧皮肤下,沈庭央颤抖着扬起下颌,抵达痛苦的欢愉。
  花重拾起酒碗中的柳刃刀,划破沈庭央手腕皮肤。
  落吻的同时剜出蛊虫,沈庭央痛得闷哼一声,眼里蕴满泪水与他唇齿交缠。
  昏迷之前,沈庭央朦胧中听见花重问:“要谁?”
  “我要你……花重。”沈庭央喘息着,呢喃着,陷入温暖的黑暗。
  那最后一副药极烈,快速进入成熟期的蛊,几乎耗干沈庭央内力,他睡了极漫长的一觉。
  再醒来,已改天换地。
  不是侯府,是东宫。
  沈庭央睁开眼后,第一个清醒的念头如是。
  薄胤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并非药的问题。”
  花重低声说:“确定他能安然无恙?”
  “太子殿下身体根基弱,但这次引蛊及时……”辛恕的声音很轻。
  沈庭央迷迷茫茫爬起来,浑身力气都被抽空了,内力耗干的后果就是身体沉重,从武者变成普通人。好在休整之后很快就能恢复,沈庭央也就不放在心上。
  他哑着声音问:“太子怎么了?”
  几人同时望向这边,花重走过来扶他,薄胤递来温水。
  花重等他喝了水,才解释道:“太子还是受那蛊的影响了,或许要卧床休养一阵,眼下是昏迷状态。”
  “能治好?”沈庭央拉住辛恕的衣袖,“太子不能出事!”
  辛恕:“现在还不好说。”
  连精通毒蛊药理的辛恕都这么说,沈庭央的心猛然一沉。
  花重:“这不是气馁的时候,不论如何,我们得尽最大努力。”
  他的温度自手心传来,除去艳蛊前那一吻并未完全忘记,肌肤之亲的朦胧触觉依旧留在身体上。
  沈庭央望着他,有许多话涌至唇边,却都说不出口,只能吞咽下去,暂且封存心口。
  辛恕解释道:“侯爷带世子来东宫,也是想让世子醒来就能第一时间看到太子。”
  沈庭央拖着沉重的手脚来到太子寝殿,光熹帝正在榻边沉默着,见他,方才招招手:“小十七,朕听说,你为他引蛊了?”
  沈庭央要下跪行礼:“是。可、可我恢复了,太子哥哥却又病倒了。”
  “免礼。”光熹帝扶住他,二人坐在太子床边,许久不言语。
  萧斯澈俊雅的睡容宁静极了,沈庭央先前刚来东宫,睡眠极度不佳,时常要守着太子很久,才愿意回去安心入睡。
  “朕这些年,亏欠他。”
  殿内半昏半明,宫人都退下,燕慕伊一直守在殿外。光熹帝刚毅英朗的面容刻上皱纹,目光沉凝安静。
  沈庭央看看太子,又看看光熹帝。
  “沈逐泓很疼你,朕听说过。”光熹帝说,“相比起来,太子从小到大……”
  他的话却戛然而止,良久沉默后,归于一声叹息。
  沈庭央想起刚见太子不久,问太子是不是常常要做那些很艰难的选择。太子回他,总是如此。
  皇帝没说完的话,沈庭央也就明白了大半。
  这么多年,桓家虎视眈眈,桓家之外的许多人也在虎视眈眈,东宫这位子不是用别人的血泪换来,而是萧斯澈亲口咽下的艰难苦险铸造而成。
  桓家今日势大,不能说是光熹帝一手造成,却也与他的宽纵、扶植和默许,不无关系。
  桓世亨胆敢勾结帕赫丹昂,将四万崇宁军葬送在北疆狮子坑,把阵亡将领的肩甲收藏在府邸里,光熹帝不可谓没有责任。
  太子此刻苍白的睡容,终于触动这个帷幄千里、制衡八方的帝王,令他开始重新审视桓家。
  如果这个刺激还不够重,那么稍后他回到奉天殿,临窗独坐的时候,大太监魏喜还会在他耳边添几句话,教他知道太子所中的艳蛊,很可能与太后有关系。
  那一刻,光熹帝必将对桓家耐心耗尽。
  沈庭央陪皇帝坐了很久,听他开头一声叹息,结尾又一声叹息。
  沈庭央把太子略凉的手放进被子里,送走皇帝,独自趴在太子手边,絮絮叨叨说了好一阵,也不介意昏迷中的人丁点儿听不到。
  “我会守着你,守你的江山。”
  “要好起来,等我回来。”
  沈庭央估摸着时间,草草披上一件略宽大的外袍,这衣裳本是裁缝一时大意,将尺寸放宽了些许,该拿去修裁的。沈庭央穿上它,立时显得衣下略空荡荡,身形憔悴瘦削一圈,他对这效果很满意,直接出门,不紧不慢往奉天殿去见皇帝。
  光熹帝刚回去,果真就在御书房对着窗外缭乱树影枯坐了许久。
  大太监魏喜就依照花重私底下吩咐过的,进去添茶时,开口道:“陛下,太子殿下很快就会好的。您可不能太过劳神,别把自己身子拖垮了。”
  光熹帝略带倦意地道:“魏喜,太子他从小懂事,朕也就没怎么管过他。即便是一国之君,对待儿女,也做不到一碗水端平啊。”
  魏喜对皇帝的家事不敢评价,道:“陛下多虑了。这几日,太后总派人给太子殿下送东西,光是老奴碰巧遇见的就有两回。兴许陛下忙起来顾不上的,太后早已顾周全了。”
  光熹帝心不在焉点了一下头,旋即又眉心紧皱,那点倦意困意也唰然消失:“太后?送东西?”
  魏喜作出愕然的表情,像是以为自己说错话了,小心翼翼解释道:“正是。太后给太子那边送了药和补品,回京路上又让人送过参酒汤。约莫是那天太子受困山谷,太后怕他着寒受惊吧。”
  “荒唐 。”光熹帝面色阴沉。
  太后并非光熹帝生母,孙辈皇嗣之中,她从来只对裕王真心关怀,至于其他皇孙或孙女,仅仅做到面子上合乎本分,决无一分多余温情。
  对太子这些关切举动,与其说是亲情,不如说是别有目的。
  什么目的?
  那艳蛊说不定就是太后所为。
  若蛊毒害死太子,正好扶植裕王上位。若太子不死,趁那蛊发作时,让太子与桓家女儿染上些不干不净的关系,顺水推舟嫁进东宫,成为第三代登位的桓氏皇后。
  不论怎么算,桓家都不亏。
  皇帝几乎一口血气涌至肺腑,好一个桓家,好一个三代王族外戚!
  竟要逼得太子生死无路么?
  对萧斯澈的愧疚、对太后诸多年来强势野心的厌恶、对桓家蔑视帝王的怒意统统爆发,光熹帝眼中现出凌厉杀意。
  “陛下,崇宁王世子求见。”
  光熹帝一时竟压不住情绪,威严之势沉沉压下来:“宣!”
  殿门开启,沈庭央一袭白袍的清瘦身影缓缓走近。恍然间与回朝那天,太子牵着他走进来的模样重叠。
  不同的是,今日萧斯澈沉眠于病榻,独留这小少年一人向他走来。
  光熹帝不由得稍放缓了语气:“小十七,什么事?”
  沈庭央将白袍襟摆一撩,端端下跪,恭恭敬敬叩首:“陛下,臣不自量力,但请一事。”
  “何事?”光熹帝凝视他。
  沈庭央跪得笔直,垂眸盯着膝前一丈远的地面:“父王殉国后,臣飘荡在外,独自南下的途中,见曲西、呈山沿路灾民流离失所,而各地牢闭城门,拒不放粮。回朝后禀报,陛下也已派人传令,命其赈济灾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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