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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云侯 完结+番外 (白刃里)


  沈庭央与卫戍衙门的人沟通了情况,燕慕伊转头对他低声道:“侯爷应当会来接你。”
  沈庭央一怔,心里却很高兴,裴唐拍拍他后背,温和地道:“既然侯爷在等你,就先回去,有什么事,我让人去侯府转达。”
  沈庭央便与他和云追舒道别,独自随侍从往銮金楼侧门去了。
  一辆低调的马车停在粉墙黛瓦的僻巷间,沈庭央轻巧跃上马车,掀开细竹帘,便见花重倚在里头,矮几上摆着茶点,显然等了许久。
  沈庭央欢笑一声,扑到花重身上,仰望他水墨勾勒般的眉眼,笑道:“等了很久吗?”
  花重脸色有些苍白,微笑着摸摸他的脸:“既然等的是我们阿绾,多久也不算久了。”
  “燕慕伊说你想我,那怎么成天避着我呢?”沈庭央摇摇他手指,低头嗅他垂在肩头的乌发,熟悉的暗香萦绕鼻尖。
  花重无奈地沉默片刻,对沈庭央的情感实在不受控制,这两日他心里有点儿乱,于是早出晚归,有意不见沈庭央。
  “抱歉,阿绾。”花重意味深长地叹息道。
  沈庭央大度地一挥手,往他腿上一跨:“原谅你啦。侯爷,我挺想你的,以后每天都跟我说说话吧。”
  花重听了心头一颤,却仍斟酌后道:“有时忙起来顾不上见你,若是孤单了,多与你那些朋友聚聚也好。”
  他原本想过,赶沈庭央去东宫住,人不在眼前,欲念兴许渐渐就淡了,可终究舍不得。
  京城这座皇帝临时御赐的侯府,于花重而言本就没什么归属感,可每每回去,嬉笑的身影冲出来迎接他,小少年在他怀里温声软语,就将冰冷的皇城彻底变作温柔乡。
  马车迟迟没有出发,沈庭央问:“咱们要等人吗?燕慕伊应当不跟咱们一起回去了。”
  “不等人。”花重说。
  銮金楼的侧门出来一名文雅男子,走到马车旁,躬身递上一只嵌金螺钿漆木小盒,道:“其余物件,稍后送往贵人府上。”
  花重示意沈庭央去拿,沈庭央略一挑开车帘,接过木盒,马车便缓缓启程回府,那男人恭敬地目送马车离开僻巷才回去。
  花重让沈庭央打开木盒,里头是一枚碧玺扳指,木盒分为两层,精巧的弹扣机关一触,另一面丝绒上放着一枚照殿红。
  扳指和红宝石皆是极佳品相、切工,扳指内里暗刻小篆“长相思”。
  沈庭央也感叹这两样物件的精致程度,花重拿起碧玺扳指,给沈庭央戴在手上,白玉般的手被碧玺衬得更精巧修长。
  沈庭央愕然:“给我的?”
  花重轻轻刮他鼻梁:“长相思,不给你还能给谁?”
  沈庭央顿时满心甜蜜,像一大捧花儿“砰”地绽放在胸中,眼睛亮亮地看着花重。
  花重见他这神态,险些控制不住亲吻他脸颊的冲动,移开目光又道:“这红宝石,让工匠嵌到你的臂钏上,最衬你身上雪宫纱。”
  “銮金楼还卖玉石珠宝?”沈庭央想起方才是銮金楼的主事亲自送来的东西,感到奇怪。
  花重笑道:“燕慕伊刚买下来的,你走神了没看到?”
  “啊……”沈庭央一顿,这宝石和扳指是与那匹雪簇烟拥织金锻一起拍卖的,当时他正震惊于对面人和小倌儿缠绵的震撼场面,于是根本没注意到。
  花重见他神情忽然恍惚,红着脸垂眸眨眼睛,便问:“怎么,有人欺负你了?”
  “没。”沈庭央努力把那画面甩出脑海。
  花重轻咳了几声,沈庭央抬眼,见他脸色苍白得不正常,急道:“你生病了?”
  “无妨,老毛病。”花重安抚道
  沈庭央这才注意到,自己上了马车,花重一直在原处倚着,不曾起身,显然不是什么轻微病痛。
  “到底怎么回事?”沈庭央急了,小心翼翼坐在旁边看他,又想起从前外头传言燕云侯抱恙,因而极少公开露面的事情。
  花重对他招招手:“别担心,过来。”
  沈庭央温驯地伏在他怀里,抬头看他,紧张得有点儿发抖。他最怕身边人出事,得知太子身体弱,就偷偷担心了好久。
  花重知道不好再瞒着,也不喜欢欺骗沈庭央,一五一十说了实话:“早些年受了伤,被府里老仆人下过毒,落了点病根,无碍性命,只是一年里会犯几次。”
  “哪里难受?”沈庭央问。
  花重犹豫了一下,道:“要说怎么难受,大概是骨头疼。”
  沈庭央呼吸一滞,问:“浑身都……”
  花重淡淡一笑:“差不多吧。”
  沈庭央难以想象,他浑身上下刺骨的痛,还来等自己这么久,又若无其事地与自己说笑,心里顷刻间仿佛扎进一把沾了蜜的尖刀。
  回府,沈庭央扶着花重下了马车回屋休息,花重躺下,沈庭央就伏在床边看他,像一只乖驯的小宠物望着主人。
  花重笑了笑,像他们见面的第一天那样,拍拍身边的位置,沈庭央就上去,躺在他身边望着他。
  “怎么才让你不疼?”沈庭央问。
  花重半开玩笑道:“抱着你就不疼。”
  话脱口而出,他有点后悔,但很快又不后悔了。
  沈庭央果真乖乖地钻到他怀里,甜软的身子动作很轻,生怕弄疼他:“我哪儿也不去,等到你好了为止。”
  花重满心矛盾的、克制到极点的自责,伸手抱住沈庭央,低头在他额头亲了亲。拥着他的宝贝小王爷,心几乎都要化了。
  沈庭央嗅着他身上好闻的气息,一闭眼,蓦地又想起銮金楼里那场活春|宫,心里哀呼,这阴影简直盘桓着散不去了!
  他想着要跟花重说说话,转移他注意力,好让他不那么痛苦,便开口道:“我今天开了回眼界——侯爷,原来人跟人能那么亲密。”
  花重有种不好的预感,疑惑道:“什么?”
  沈庭央与他无话不谈,就说:“有人买了小倌儿,跟他不穿衣服缠在一起,看起来特别快活。”
  花重几乎呕血,心里五味杂织,一时说不出话。
  沈庭央一脸单纯地问:“侯爷,那事真的乐趣无穷吗?”
  “你想知道?”花重眸色暗了暗,已经在考虑如何拆平那座銮金楼。
  沈庭央矛盾地说:“我也没法知道啊……要么有空了,你带我去试试?”
  花重勾着他腰身的手臂倏然收紧:“阿绾,你要跟谁试?”
  沈庭央仔细想想:“今天救下一个花魁少年,倒是挺惹人喜欢的……”
  “休想。”花重低声警告道。又怕吓到他,只得放缓声音,冷冷地道“你若真想要那滋味,本侯可以给你,休要让别的男人碰你分毫。”


第28章 无名
  花重从来对沈庭央不说一句重话。
  冷不防被这么一凶, 沈庭央缩了缩, 心想自己是不是惹他生气了?
  又担心花重此时发病,本就浑身无一处不疼, 让他动怒,必是疼得更严重,于是软下声音道:“侯爷,我不会的……”
  下一刻,沈庭央忽然回过神——花重说可以给他“那滋味”, 什么意思?
  沈庭央轻轻攥着他襟口,扬起脸问:“我若想要……你给我?”
  他温润的眸子像鹿一样, 姿态乖顺而诱人,花重心底一丛暗火倏然燎起,蔓延在每一处骨骼的痛感随之加重。如同一边燃起罪恶的欲念,一边经受天谴。
  沈庭央回想起那男人与小倌儿纠缠的情形, 想到自己若与花重那般……他心跳得快到嗓子眼儿里, 慌忙后退。
  花重猛地勾紧他的腰, 将他按回怀里,倾身覆在他身侧, 忍耐住身心煎熬,安抚道:“阿绾别怕, 只是……只是气话,别怕。”
  沈庭央抖了一下,渐渐地放软身子,声音低低地说:“我知道, 我不走。”
  他忽然觉得对花重的亲昵变得不一样了,不再是习惯性撒娇,而是朦朦胧胧心颤。他们的每一次触碰,都有微妙的满足涌入四肢百骸,不由自主地有些上瘾。
  沈庭央万分茫然,心知花重才不会对他做那种事,更不会伤害自己分毫,便让自己抛却乱七八糟的杂念,任由花重抱着,用不大熟练的江南话说:“疼得厉害不?抱着我,真的就能好些吗?”
  他咬字不甚清晰,说得很慢,应了云追舒的话,在花重身边就像个小孩儿。
  花重笑起来,满心温柔:“好得多,小王爷是我的良药。”
  “我知道,你在笑我江南话说得不好?”沈庭央十分敏锐,不满地抗议道,“多教我嘛,你说起思南六州方言最好听了。”
  花重就耐心地纠正他每个字发音,给他念诗,也教他日常问候的句子。
  天空半晴,温润雾气一丝丝弥散,日光柔和洒入庭院。两人半拥半靠着偎在一起,时光也跟着慢了下来。
  沈庭央赤足跑出去接过仆从送来的药碗,四平八稳端给花重,看着他仰头饮尽,接过空碗,递去一粒桂花糖和一盏清水。
  “裴罢戎这次被卫戍衙门带走,轻易出不来。”沈庭央趴在床沿,低声道,“没了他这个变数,要查桓仲亨,就能方便些。”
  花重问:“桓仲亨警惕性极强,打算何时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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