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姻缘劫 (青山HSY)


  当然,我也没报多大期望。和他好歹也相识了两三年,我大概算是了解他的。
  “因为我只能去。”他看着火光道。
  “只能去?”难道是跟他们一样,被家里人逼的?
  他没回答我这个问题,却突然将目光移向我我,别有深意似的说了句,“就好像我和你,是注定要走一程的。”
  我咬在口里的饼还没咽下,被他这句话给直愣愣的卡在了喉咙里。他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我和他注定要走一程?是指缘分吗?
  要不是我对他略有了解,我会将这话当成……很有深意的话的。
  我使劲咽下这口饼,整理了下心绪,正要试探着问他是什么意思,他却已经闭目静坐了。
  我只好噤声。
  拿起水袋猛灌了一口,又轻声捶了几捶后背,才感觉通畅了许多。
  这林子里雾气大,湿气也极重,万一着凉可不好。我蹑手蹑脚的去马车上拿了斗篷来披在他身上,又往火堆里添了柴火。
  他似乎已经入定了。
  火光在他脸上跳跃,竟有几分柔和。山风吹来,墨发贴在脸上。我忍了半天,终于还是按耐住过去为他捋一捋的想法。
  他到底是怎样一个人呢?从来都是冷言寡语,不苟言笑,他不孤独吗?他又会在何人面前露出笑颜呢?
  越想竟越舍不得将目光移开。
  月光从树叶中穿透下来,似朦胧的纱。
  次日,我将行礼搬上马车,正打算去叫他,他已经过来了。
  手里拿着昨夜的斗篷。
  我笑着说了句,“师弟早啊”,他将斗篷递给我,对我说了句“多谢。”
  他对我说谢的次数可真是少的可怜啊。
  我征求他的意见,“我们动身吧,趁着现在凉快?”
  他“嗯”了一声。又补充道,“今日我驱马,你进去歇着。”然后不等我回答,自顾自的坐在了外面。
  我愣了片刻,朝他笑了笑,还是钻进了马车。
  他说的任何话,我似乎都不会反驳啊。
  又接着赶路。
  马车倒驶得四平八稳的,很快我便睡意来袭,昨日夜里,我怕有野兽这类的来袭,又怕火熄了着凉,一直守到天亮才打了个盹。
  现在倒睡了个好觉,醒来已时正午。我撂开帘子,马车停在一边,路边有一茶棚,楚天常在茶棚里喝茶。
  我下去,坐在他旁边,又招手要了一壶茶。
  他看我一眼,淡淡道,“醒了。”
  我“嗯”了一声。
  天气正热,婵声从四面传来,店家将茶端上来,又回去接着打盹。
  或许是有过昨天的相处,今日倒愉快很多,就算不说话也还没那么尴尬。只是,看他沉默,我总忍不住想要跟他搭话。
  我四处张望“这是哪儿了?”
  他将杯子放下,道,“还远。”然后又无话了。
  我笑道,“楚师弟……”他却打断我,“既然没在山上,你可不必以师兄自称。”
  我……
  我讪笑,“说的也是。”
  当然了,你怎样都是对的,我对你无条件服从。
  何况,你从心底里根本就没当我是大师兄罢,你可从来没叫过我大师兄!
  但是,不叫师弟叫什么?
  楚天常?不行,这样显得太生疏了。
  但是,天常……会不会又有点太亲切了?
  我正色道,“既然如此,那我以后唤你天常兄罢。”
  想我堂堂玉虚门的大师兄,还要唤小师弟一声兄长!
  楚天常略沉吟,然后端端正正的答了一个“嗯”字。


第19章 深宫魅影三
  数日之后,我们终于进了京。
  入城门时,天已暗沉下来,暮色初上。
  果然那句话说得没错,一入侯门深似海。平山侯的府上果然气势威严。
  我请门房通报,就说我是谢扶辽的同门,特来拜见侯爷。门房上下打量,进府去了。
  楚天常正看着我。
  我道,“不这样说,谢侯爷未必肯见我们。”
  楚天常道,“不止如此罢。”
  又是陈述句。
  竟被他看穿了。
  我也确实是想先不表明我的来意。毕竟稀里糊涂的替人送了东西来,这东西又来历不明。
  只得道“天常兄洞若观火。”
  他默然无语。
  须臾门童来报,说侯爷有请。
  我们随他左转右拐的,侯府的山水楼阁确实不俗。
  走了大半天,终于在一偏殿前止步。那门房让我们稍后,他进去通报。
  我无限感慨,“难怪谢扶辽平日里架子端的忒大。”
  门房又出来,做了请的姿势。
  眼前的侯爷倒是一派平易近人的样子,和师父一般留着花白的胡须,双目炯炯的看着我们。
  我心道,谢扶辽这样飞扬跋扈的,这侯爷倒出乎意料。
  我们拱手作揖,“拜见侯爷。”
  他从上首站起来,“不要多礼。听下人说,你们是扶辽的同门?”
  我颔首答是。
  他笑眯眯的“请坐罢”
  又有丫头立刻来上茶。
  楚天常施施然的坐下,我道了“多谢”,刚坐下,便听见有人过来。
  “老爷,玉虚门来的弟子在哪里?”
  我还没来得及搭话,眼前便被侍女簇拥着进来了一华贵夫人和一娇俏小姐。
  我忙站起来作揖,“正是晚辈。”
  那夫人早已经开始打量我们了,神情急切“你们就是从玉虚门来的?因何事来府中呢?我儿扶辽可好?他又为何不回一趟?”
  这……这一下子让我如何回答啊。
  玉虚门规矩,入门之后不得轻易出山。
  “好了夫人,这位公子刚到还没坐下喝口茶,你待他歇口气再说。”谢侯爷出言制止。
  那夫人这才收回神色,在上首坐下,又道,“是妇人失仪了,公子请坐罢。”
  我答谢坐下,回头看楚天常,他倒是悠然自得的坐着。那小姐侧身坐在楚天常对面,面含微笑,明艳动人。一会儿看我笑笑,一会儿又瞥一眼楚天常。
  “公子怎么称呼?”谢侯爷和蔼的问。
  我又拱手,“晚辈李幸恒”,又指了指楚天常,“这是楚天常,和谢公子是同门师兄弟。此次入京,特来向侯爷和夫人问好,谢公子在山中一切皆好,请侯爷夫人勿挂。”
  “说是皆好,扶辽这是第一次离家,一走便是三年,竟没来过一封家信……”夫人说着便开始抹眼泪。
  这,我转头看楚天常,他眉毛微蹙。
  我道“夫人有所不知,玉虚门和江州隔着迢迢长河,平日无人来往,所以书信不通。”
  这样一想,我又何尝不是,走了大概十年了。大概家中母亲也是如此罢。
  我又道,“夫人放心,谢师弟天资聪颖,很快便可学成下山,与夫人团聚了。”
  谢侯爷道,“李公子从江州来?”
  我转头看了楚天常一眼。
  这侯爷果然厉害。
  看来那冉府的管家没诓我。
  “是。”
  “天色也不早了,两位怕是还没用饭吧,不如先填饱肚子,再详谈也不迟。”谢侯爷留饭。
  楚天常道,“也好。”
  席上,谢夫人又问了谢扶辽的近况和琐事。一餐饭在寒暄中过。
  饭罢,谢侯爷单独在书房见我和楚天常。
  他目光炯炯的道,“可是江州有人让公子传递什么信息?”
  我正要开口,楚天常看我一眼,我做无知状噤声。
  我和他在沿途谈论过这件事,如果真是有人私铸官银,那这个人是谁?
  虽然按照子易和楚天常说的,谢侯爷倒是个大公无私的官,但知人知面不知心。如果是交给他,让他秉公办理倒没关系。但如果他就是背后的人,那岂不是羊入虎口。
  虽说我不会插手朝堂的事,但也不能为虎作伥。
  我改口,“侯爷此话何意?”
  谢侯爷捏着他的胡须,神色暗淡了下去,“看来是本侯会错了意。说来惭愧啊!”
  “谢侯爷不妨直说。”楚天常道。
  谢侯爷朝我们摆了摆手,“坐罢。”又自顾自的感慨道,“莲妃专宠,皇上听信谗言,任用奸相把持朝政。本侯竟别无他法啊!”竟是烈士暮年的悲壮。
  如果他所言属实,那江州的信息便是可以帮助他扫除奸佞的证据了。
  我正要将那箱银锭交给他,楚天常快我一步站起来,“时辰不早了,我们先告辞了。
  ”
  我看他,他不理我。
  我也只得喏喏点头。
  谢侯爷听我们要走,要留我们住宿。我心中正要答好,楚天常又快我一步拒绝。
  我又只得点头。
  谢侯爷看起来神色忧愁,便没有强留,挥手让我们离开。
  出了侯门,我站在门口。
  楚天常回头,“不走?”
  我长叹,“楚兄,我可没有银子住店了。”我这本来就没多少钱,一路上该花的都花完了。
  他转头往前走,“我有。”
  我心中惊讶,他有钱?那为何一路上都吃我的花我的?
  果然藏得很深。
  进客栈,我立刻被掌柜背后的女儿红吸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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