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离更沉声说:“将段方文凌迟!”
“遵旨!”孙丞相等满意地高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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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漠。黄沙漫漫。
燕束吐了一口嘴里的沙子,皱眉道:“朔华这是去哪儿挖宝贝了?”
那日从破庙里出来,邢小五急急忙忙地跑来报信,说封淼自杀了,离更准备登基,对下人们谈起要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捉拿朔华和夜永。
朔华当即便要进宫去问个明白,被燕束死活拦下。这一去便是自投罗网。断肠曾建言带着请来的江湖朋友杀进宫去也被他给否了。毕竟他们只有几十人,而此时的离更掌握着几十万禁军。他要为这些朋友的安危着想。
遣散了众人后,他便和朔华、断肠一起奔往大漠,这里没有人能抓到他们。而鬼师则要去鬼人山祭奠浣娘,暂时分开了。
“朔华这厮说附近的沙漠里藏着宝贝,骗鬼呢吧?还神神秘秘地一个人去,切!”燕束不满地想。
就在这时,旁边的沙丘好像移动起来,燕束纳闷地定睛看着。
“呼”的一声,沙丘里飞出一只圆盘,锋利的边缘带着风声削向燕束的脖子。
燕束急忙一闪避了开去,但脚下却突然冒出了一根绳结,套住了他的脚。猝不及防之下他被拉倒了。
沙丘里钻出三个人,皱得发白的皮袄上全是沙粒。
其中一个面色黝黑的汉子笑嘻嘻地冲着燕束说:“听说你很值钱呐。霄皇悬赏万金捉拿你,还有和你在一起的那个什么三皇子。他人呢?”
燕束懒洋洋地回道:“他去抓羊了。你们是谁?”
另一个汉子一脸阴沉地说:“俺们是土里狼,听说过没?”
燕束摇摇头,这种宵小之辈他懒得打听。
“你要死了。霄皇说要死的不要活的。”第三个矮墩墩的汉子说。
燕束叹了口气,重赏之下必有勇夫,看来哪里都不安生。偏巧断肠去找虎煞了,自己要一个人面对三只狼。
“你们有把握杀了我么?”他眯起眼睛问。
三个汉子同时点点头,慢慢地包围过来。
第59章 终章
作者有话要说:完结了。谢谢各位读者,虽然我写的不好,但尽力了。再次谢谢!
远处飞驰过来两匹马,模模糊糊的身影终于变得清晰了。是断肠和虎煞。
转眼间他们已来到了燕束的面前,虎煞勒住缰绳好奇地问:“土里狼,你们在干什么?”
“他们要拿了我的头去向霄皇领赏。”燕束说道,接着不失时机地又加了一把火“他们还说要把虎煞脖子上的那块玉也抢去。”
虎煞怒了,那块玉是他的心肝宝贝,他可以不要命,但绝不能丢了那块玉。
“啪”的一声,虎煞狠狠地抽了土里狼一马鞭,黝黑的汉子脸上登时流出血来。但他吓得捂着脸一声都不敢吭。
其他两人腿打着哆嗦半句话都说不出来。在这大漠里,虎煞是不能惹的,否则会死得很难看。
“滚出大漠!再让我看到你们,就撕了你们的皮!”虎煞吼道。
三人疯狂地跑了,留下了一路杂乱的脚印。
燕束刚站起来,就见朔华兴冲冲地飞马而来。
他下了马奔到燕束的面前,神秘地从怀里掏出一个罗盘说:“我可找到了!猜猜这是什么?”
燕束摇摇头,不规则的形状,黑黝黝的外壳,上面刻着一圈咒语。这么奇怪的东西还是头一次见。
朔华将罗盘举过头顶,阳光照射到上面浮现出一层淡淡的光晕。突然,光晕变得越来越大,将燕束等人都笼罩在其中。
“啊!”随着一声呼叫,四人都不见了踪影,就像大漠里从来都不曾有过他们的足迹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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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乱的房间里烟雾缭绕,一个男子坐在电脑前码着字。嘴上叼的烟已燃烧了大半。
一层光晕凭空出现,燕束四人“嗖”地出现在了屋中央。
“你就是这本小说的作者雁潇吧。”燕束问。
雁潇惊愕地看着他们,嘴上的烟掉了下来,烟灰烫到了他的手。他像一只受惊的猫猛得跳了起来。
朔华怒道:“你凭什么让封淼死?还让离更那个混蛋当了皇帝?”
雁潇无奈地说:“我。。。没想那么多,顺着就写下来了。写着写着就成那样了。”
“改!”虎煞吼道,挥了挥那双骇人的肉掌。
这时放在桌上的手机响了,抖音里传来一个五音不全但仍然执着在唱的声音。
“妖孽!”朔华手中的“寂世”一点,手机屏幕碎裂开来,成了一张蜘蛛网。
雁潇心疼地大叫着“我的苹果!”
“骗谁呢?”燕束不屑地说:“你欺负我们没见过苹果吗?”
虎煞倒是饶有兴致地拿过来把玩着。
雁潇沮丧地说:“各位老大,我真得改不了啊。本来写作的时间就不多,又没几个人看,就想赶紧完结了好开新文。”
“我不管!至少有我们在看。”朔华道:“反正你不能把封淼写死了,还有离更不能当皇帝!”
“可是历史上这种悲剧很多啊,比如胡亥篡改圣旨杀了扶苏,还杀了秦始皇三十几个子女;再比如。。。”雁潇辩解着。
“历史不是小说。”断肠幽幽地说:“你若不改。。。想不想尝尝你小说里创造的‘碎心’?”
雁潇安静了。他感觉自己被一群土匪包围了。
朔华把手一挥道:“除了封淼和离更的部分要改,我父皇也不能死。”
“还有浣娘。”断肠插嘴道。
“最好杜贵人也别死。”燕束说。
虎煞闷头来了一句“干脆让夜永也活着。”
雁潇有些懵了,连连摆手道:“呃。。。这样不行!等于我将近二十万字都白写了。要改只能改一点儿,要不你们就自己来。”
朔华皱眉道:“我说雁潇啊,我和燕束的感情你咋不多写点儿?让我们亲热起来很难吗?”
燕束脸一红,白了朔华一眼道:“少说些丢人的话!要亲热你自己脑补去。”
他对雁潇道:“不为难你啊,就从离更毒死封淼那儿改起吧。”
“成交!”雁潇松了一口气。碎心的滋味想想都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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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逼重写)
冷香宫地牢。
封淼依旧躺在石室的木板床上呆呆地望着屋顶。
他又被关起来了,不过这次却是离更下的令。
当孙丞相带人将他解救出来时,他是那么的兴奋,终于铲除了公子,大霄这回算是躲过了一劫。但随之而来的却是离更冷峻的面容和那条血淋淋的血诏。
想到这里封淼叹了口气,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洗刷朱雀带给他的冤屈。
门开了,离更走了进来。
封淼怔怔地看着他,兄弟两人默默无言。
“父皇临终遗诏。。。”离更开口了。
“别和我说什么遗诏,我是被冤枉的!”封淼吼了起来。
离更没有理他,继续说:“剿杀封淼、朔华。”
“你想怎样?”封淼坐起身来问。
离更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纸包,将里面的药粉倒进桌上的水碗里。
他扔掉纸包缓缓地说:“这是毒药。”
封淼的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他知道自己必死。
又是难言的沉默,只有封淼轻轻的啜泣声。
离更两眼无神地望着封淼,声音嘶哑地说:“四弟,父皇也是被这毒药毒死的,他死的时候好可
怜,你去陪陪他吧。”
封淼惊呆了,半晌才恨声道:“原来是你!”
“我这也是没办法呀。”离更捂着脸,声音在颤抖。
“我做梦都想坐上那把龙椅。可什么时候才能坐上?你告诉我!都说我阴险,我是阴险。如果不阴险我就不会置楚邑于死地,如果不阴险我就不会亲手将毒药放进父皇的酒里。所以,四弟,不要怪我狠,怪就怪你生在了帝王之家。”离更喃喃地像是在自语,又像是在诉说。
“我可怜你。”封淼看着失魂落魄的离更轻声说。
他端起了那碗水,眼中泪光点点。
“三哥。。。”
离更怔怔地看着墙角,不想更是不敢看封淼的眼神。
突然,封淼一甩手将毒水泼在了离更的脸上。
离更痛苦地大叫着,毒水浸入了他的眼睛,他瞎了!
封淼立刻冲到牢房外,“嘭“的一声关上牢门上了锁头。
离更像疯了一样挥舞着双手,饶是他有超凡的武功此刻也无济于事。
这时,孙丞相带人赶来,封淼淡淡地说:“离更疯了。”
随即便将方才离更讲的话复述了一遍,孙丞相点点头。
“老夫不相信朔华和广福王你会谋逆。否则朔华怎会告知老臣来营救皇上?”
他试探着问:“怎么处置离更太子?”
封淼沉思了一下说:“毕竟都是父皇的子嗣,就把他关在这里吧。”
孙丞相躬身施礼道:“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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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外的街道上,一辆马车停在那里,车篷遮得严严的。封淼依依不舍地拉着朔华的手。
“三哥,这皇位我真的做不来啊。”
朔华为难地拍了拍封淼的肩膀道:“我更做不来啊。好兄弟,这个烫手的活儿你就勉强接着吧。就算你心疼三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