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好,挺好。”北寒婧觑着酒说道。
“公主可体验过我们牧云的祓禊?”皇后看着溪水边上,一众戏水玩闹的女人微笑问道,这笑容说不出的贤惠。
“没有,今日美人跟我解释过,他说这是你们中原特有的节日,每年三月三这日,男女们聚在一起消灾祈福的日子,也是男女互相认识,谈情说爱的日子,可是你们这男女为什么分开。”北寒婧抬起眼睛说道,眼睛里终于出现一丝稀奇。
皇后听见你们这个词语,心里划上问好,不动声色地说道:“公主的驸马可懂得真多,他也是汉人吗?”
“美人是汉人,不过他对我们胡人的规矩,也懂得很多,不过他祖辈长居胡汉交界之地,体内也掺杂着一些胡人的血统,不过一般人初见都以为他是我们胡人呢。”北寒婧听她说起韩卿眼睛立刻亮了,迫不及待的分享他的一些事情。
“呵呵,我曾远远见过他一面,当真惊为天人,以为他是胡人呢。公主和驸马真是恩爱,休怡很是羡慕,你们是怎么认识?”
皇后听见北寒婧叫自己夫君一口一个美人,话语里充满浓浓的宠溺,想起皇帝与自己相敬如宾的样子,眼里露出几分艳羡。
“美人,我跟他认识还有些传奇,这要从我打战的时候,我不小心看到他洗澡说起……”北寒婧说话的声音很洪亮,渐渐的周围的女眷都围过来,听北寒婧讲他们带兵打仗的事情。
“两年前,那场风牧战争,我亲自主帅,统领50万大军。这仗打了一半,形势有点不利,我们退居阳关。
那晚上我们大军就地驻扎,那时候九月大热夏天,你们是不知道天气有多么的炎热,我们军队有十万多人中暑,离我们驻扎大营不远处有条河流,很多人都去那里洗澡,我那天夜里睡不着拎着酒就跑到河边的树上乘凉。”
其他妃嫔捂着嘴巴,好奇说道:“公主你是去那里偷看洗澡?”
北寒婧嫌弃说道:“我从小到大,不知道看过多少男人的裸体,四条腿,再加个棍子,就跟看猪狗的屁股一样,丝毫没感觉啦。而且,我在的是河流的上游,距离他们很远,看不见他们洗澡。”
一群女人听她这样大大咧咧的说道,脸都羞红了,又好奇说道:“那驸马洗澡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吗?”
“还真不一样了,我正在树上享受安静,眼睛正困乏,听见树底下有窸窸窣窣地声音,往底下一瞧原来是个小兵跑了大老远的路,到这里洗澡,我正打算收眼呢。你们猜我就着月亮看见了什么?”北寒婧这时候忽然打起了谜语,看着周围的女人,神秘地说道。
“他身上受伤了?”
“不对?”北寒婧摇摇手指头。
“他身上很黑?”
“不对,他身上不寻常。”
“……”
当众人猜错很多次后,底下人群中突然出声
“难不成他长了两条棍子?”
口出狂言之人,年纪越十六,身材娇小玲珑,穿着鹅黄裙衫,她那双眼睛很大里面闪现着机灵。
其他女人听见了,脸都红了,小声拍打着她的肩膀,娇嗔说道:“赵衷燕,你脑子里都想了什么?”
“哈哈哈哈,不对,再猜。”北寒婧讶异牧云竟然有如此狂放的女子,饮了一口酒,笑着地摇摇手指。
“难不成他是个女人,女扮男装?”赵衷燕瞪大眼睛,用食指抵着下巴,噘嘴猜测说道。
“不对,不对,他确确实实是个男人,再猜。”北寒婧一脸高深莫测,这群女人彻底被她勾起好奇心。
“这驸马身上可有什么并肋,或者长什么东西。”皇后也忍不住猜测道。
北寒婧继续摇头,说道:“他身体毫无残缺,反而很修长漂亮就跟玉人一样,但这不是主要引起我注意的地方。”
“那是身上是有什么胎记?”皇太后司马静本来在旁边安静听两人讲话,这时候忍不住也猜测道。
北寒婧还是摇头。
司马静有些讶异,从常人角度说道:“公主如果不是胎记,那是身上带了什么信物?”
“有点接近,但是不正确。”北寒婧喝了一口酒,缩小了范围。
众人越发的好奇,这驸马身上到底有何不一样?
莫相离在人群中,听见众人的猜测,但笑不语。
第十一章 驸马身上的秘密
正当大家胡乱猜测之际,众女娇娥中传出一个清泠信笃的声音:“驸马身上有字。”
北寒婧扬手喝酒的动作一顿,闻言向说话的人瞧去,那是个穿着鹅黄衣裳年轻女子,亭亭玉立在那像是一朵纤弱的荷花。
她清丽容貌中带着苍白的病态美,眉宇间存着清淡安宁。
那双眼睛与寻常女子看着别有不同,眼里犹如藏了万卷书,却半分不染书呆子气,反而透露着灵明与清傲。
北寒婧大笑,放下手里的酒杯,说道:“不错,姑娘真是聪明人,你是谁?”
“小女太傅之女,姜诗。”她当着众人自报家门,颇有大家闺秀的风范。
姜诗有礼貌地向北寒婧小小的欠身,行如弱柳扶风。
“诗诗,是出落的越发水灵了,有阵子没见面,走到跟前让哀家看看。”皇太后司马静脸上浮现出亲切和蔼的笑意,热心地招呼说道。
“皇姨母安好。”司马诗诗走到皇太后面前,欠身请安说道,行举之间带着一丝克制的谨慎。
这姜诗的母亲,是皇太后的父亲与家里奴婢生下的庶女,未出嫁前在家里备受冷视,后来被嫁给了当今皇上的太傅。
姜诗的母亲曾经与皇太后,有过一些小摩擦,两家人走的并不是很亲近。
“真是女大十八变,出落的越发娉娉袅袅了,越发可人了,我听说最近身子骨有些犯病,现在可好些了。”
司马静瞧她脸上的气血并不是很好,关心的问道。这姜诗的娘在怀她的时候,身子骨弱,这诗诗生下天生体弱,心脏有些问题,容易气短和昏厥。
“皇上对诗诗家里颇为照拂,前天太医刚为小女诊断过,配了新药方,病已经起色很多。”
姜诗恭敬地回复说道。
然后转头看向北寒婧,眼里充斥着兴趣地问道:“公主,这驸马身上刺的是何字?故事后面又怎么发展?”
北寒婧闻言,眼里涌起缱绻地温情,这柔化了她过于冷硬的轮廓。
她有些低沉磁性地嗓音,缓缓说道:“我坐在树上就着月光,看见底下小兵,褪去衣服,露出的如白玉一样修长挺拔的躯体,在月光下耀眼非常。
他的左肩上刺了两个方框,但是他的脸却如煤炭一样脏兮兮,我不禁被勾起好奇心,这个图案背后隐藏着什么故事。
我静待在树干上,透过树叶的间隙,看见他缓缓趟进河里,水满过他的修长笔直的双腿。
他背对着我,掬了捧清凉的河水,浇在脸上冲洗,开始细细的清洗起身子来,我看见他仰头舒服的喟叹。
我掏出身上的花生米,手中运劲向他砸去。
他挨了痛,吓得身子一颤,眼睛慌乱的四处寻找。
“谁,出来!”他很快镇定下来,面向我的藏匿的地点。
月光下,我终于看见他脸,不禁一楞。
那是个极其美丽的男人,我找不出词语来描述,我的脑子里一片空白。
“再不出来,别怪我不客气。”他捏着拳头,仰头,犀利的扫向我藏匿的地点。
“哈哈,哪里来的美人,在这里洗澡。”我下了树,出现在他眼前。
他一掌把水拍向我,我掩袖遮,再睁开眼睛,他已经套上衣服,手里持短刀袭向我。
我狼狈应招,抬眼看见他愤怒的美脸,脑子一愣,手臂被他划了个大口子。
他看见我腰间的将军令牌掉落在地,袭击的动作一顿,忽的收回了刀,摸起地上的一把细沙撒我,趁我沙被眼睛迷住的时候逃之夭夭。
我回忆起他身上穿的衣服,是我们军队独有,他显然是我军……”
众人津津有味地听北寒婧讲故事,忽的,一穿着胡服的婢女,远远的奔跑过来大喊说:“驸马落水昏迷了。”
北寒婧话音一断,面上涌起急色,抓住婢女手快说道:“怎么回事,快带我过去。”
“韩驸马在看司马大将军和容白将军比武时,被公公给不小心撞到玉寒池里了。”
莫相离面色一白,情绪翻涌,想抓住那婢女问个究竟,可是嘴里刚吐出一个“哥”,她忽然记起,自己在是不能暴露身份。
只能呆呆地被挤出人群,怅然若失地望着北寒婧等人急急离去,等回过神来,摊开的手心已经被指甲掐出深刻的印子。
此刻玉寒池岸边,如火如荼地比武歇下。
“韩卿,醒醒!醒醒!”慕容白此刻脸有点苍白,身上软甲湿漉漉地滴着水珠,在地上堆积成小水滩,被干燥地土地快速吸收。
慕容白见到韩卿被太监撞到池子,扑腾喊“救命”的时候,迅速的终身一跃,把他从深池捞出来之际,他已经昏迷不醒。
颜子卿烦乱地摇动扇子,面上也是着急之态,要是韩卿死在这里就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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