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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渡 (江月晃重山)


  硬挺的性器顺着臀缝抵进甬道深处,赵容闷哼一声,后背一下子绷得笔直,半倚在谢迁的胸膛,同时无意识地胡乱蹬着两条细白的小腿,企图逃离身后之人的桎梏。
  奈何他全身的着力点都在两人下身相连之处,毫无章法的挣扎只会让谢迁更加顺利得进入。赵容甚至感觉嫩白的肚皮上被顶出了一个小小的突起,活物似的一下下轻微跳动。他吓得白了脸,紧紧抱住谢迁的脖子,一动也不敢动,声音也开始带上哭腔。
  “阿迁……你别这样……”
  “呜呜呜……肚子要破了……”
  谢迁正在气头上,哪里肯理会他,以小儿把尿的姿势,两手托着他的大腿掰开,让他面朝谢迢。
  “不要这样?”谢迁猛地挺腰,按着他疾风骤雨般的用力颠弄,“陛下说的,是这样吗?”
  赵容被顶到敏感之处,不受控制地尖叫起来,谢迁又握着他的前端不停抚弄,他经不住这般刺激,一边含泪摇头,一边颤抖着射了出来。
  不偏不倚地溅在谢迢的衣摆上。
  谢迢拧紧眉头,盯着衣摆沉默不语。
  却不知谢迁是有心还是无意,低低笑了两声,掐着赵容的下巴,偏过头和他接吻,唇舌无比霸道地扫过整个口腔,直到里面全沾满了自己的气味才肯罢休。
  赵容被吻得几乎要窒息过去,捂着胸口靠在谢迁身上大口喘气。
  “陛下——”谢迢这时突然开口,朝他勾勾手指,指了指衣摆沾染上的一片白浊,“过来添干净。”
  赵容带着小鼻音,小声应了句,然后歪着头,怯生生地看了谢迁一眼,似在征询意见。被谢迁狠狠瞪了回去。
  他缩了缩肩膀,小心翼翼地在谢迁唇角亲了一口,然后塌着腰朝谢迢爬去。
  最终以一个温顺的姿势俯在谢迢脚边,吐出一截温软的红舌,舌尖顺着衣摆就要开始往上舔。
  谢迁三番五次被激怒,忍无可忍,揪着赵容的领子把他拎起来丢在一边,“嘶拉”一声撕了谢迢的衣摆。
  “兄长别欺人太甚。”
  谢迢却并未回应他,而是转头看向赵容,轻声道:“陛下,臣逼迫你了吗?”
  赵容低着头,看不清神色,“没有……是孤自己愿意的……”
  “好一个愿打愿挨”,谢迁冷笑,“倒是我多事了。”
  “谢丞相雄才大略,足智多谋,必能护得陛下坐稳龙椅,江山永固。”
  谢迁阴阳怪气地睨着谢迢,没再看赵容一眼,踹开房门拂袖而去,“恕谢迁不再奉陪二位了。”
  赵容一时愣住,动了动嘴唇,却说不出话来,只能瘫倒在角落里,双手后撑着墙,盯着谢迁离去的背影,肩膀一抽一抽的小声啜泣。
  谢迢难得没去哄他,自顾自起身,脱下方才那件被谢迁撕碎了的衣服,慢条斯理地换了件新的外袍。转头见赵容还跟兔子似的,红着眼圈缩成一团低低地哭,素来温和的他也冷下了脸色。
  “陛下,谁都没有逼您。这条路是您自己选的。”
  “孤自己选的……”赵容低着头不停重复着这句话,突然变得激动起来,情绪完全崩溃,歇斯底里道,“是啊!都是孤自己选的!你们都把孤当傻子,看孤被你们兄弟两个耍得团团转,看孤是怎么恬不知耻地背着谢迁上你的床——谢迢,你这样很得意是不是?”
  他浑身都在发抖,大滴眼泪顺着脸颊滑落,打在身下的锦被上,晕染出一团团水渍。
  “都是孤犯贱,都是孤贪心,为了坐稳这个位子不知羞耻地腆着脸上赶着给你作贱,是孤活该……谢迢,孤这么说你满意了吗!”
  谢迢听得头大,眉头都快要拧成个结,拿过条毯子,将他包起来,拍着后背一边安抚他一边给他顺气。半晌,抿了抿嘴,轻声道,“陛下怎么会这么想?”
  赵容情绪渐渐平稳下来,额头抵在他肩膀上,止不住地打着哭嗝,抽抽嗒嗒地述说。
  “你们都欺负孤……没人听孤在说什么……”
  “还有谢迁……孤又没做错什么,他、他凭什么生孤的气……他还打孤的屁股……”
  后臀遭到惨无人道的蹂躏,这会已经肿得老高,原本白瓷似的的肌肤微微有些透明,赤红一片,鲜红欲滴。谢迁以往都是把他放在手心里捧着,连说话时语气重一点都舍不得,更别说拿实了劲儿打他,让他受这样的委屈。
  赵容想到昔日的情景,眼眶又是一酸,紧紧咬着下唇开始掉眼泪。
  “屁股疼……”
  谢迢亲亲他的眼角,扶着他趴到大腿上,手指蘸了伤药给他轻轻地涂好。
  冰凉的药膏沁入皮肤,微微有些发麻,赵容打了个激灵,不安地半拱起腰身,磨着谢迢的腿根蹭来蹭去。
  “陛下”,谢迢吸了口气,声音低沉。
  赵容睁大眼睛,不解地扭头看他,“阿迢?”
  “陛下别犯骚”,谢迢对上他的眼睛,“臣要忍不住了。”
  赵容身上原本穿的那件红纱早就被撕扯得不成样子,谢迢找了件自己的袍子给他套上,又倒了杯茶过来,喂着他小口小口地喝下。等他缓过气来,这才慢慢开口。
  “陛下今日来臣府上,究竟所为何事?”
  赵容原本恨不得把头埋到衣领里,闻言竟身体一僵,紧接着黏黏糊糊地凑过去,搂着谢迢脖子,探出一小截嫣红的舌尖,打着旋的抵在谢迢的喉结来回舔舐,转又顺着脖子攀上去,猫似的凑上他的唇角索吻。
  谢迢偏头避开,拇指抵在赵容的下唇上,无奈道,“陛下直说便可。”
  赵容有些尴尬,掩袖干咳两声,清了清嗓子,小声道:“孤这次来是……是想和你谈谈镇守合肥的人选。”
  “刘巍已死,合肥与建康成犄角之势,军事要塞暂无主帅镇守的确不妥,是该早日定下人选补缺,不知陛下心中可有属意之人?”谢迢左手捧着赵容方才用过的茶盏,右手捏着白瓷杯盖轻轻在茶面上轻轻刮着,低头抿了一口。
  赵容看见他喝茶的动作,耳根微微有些发红。他手心发了些汗,不自觉地攥紧拳头,装作不经意地说道:“孤觉得郗含不错。”
  谢迢蹙眉,重重将茶盏扣在手边的几案上,声音尽量保持平静。
  “陛下,谁教您这么说的?”
  赵容吓得后退一步,手指捻着身上因不合身而下垂的衣袖来回绞着,不敢看他的眼睛。
  “没有人教孤……是孤自己,对,是孤自己,孤自己这么觉得……”
  谢迢有些头疼,揉着额角看他,虽是发问,语气却十分肯定,报出个名字来,“纪琰?”
  赵容眼神微闪,动作一顿,随即拼命摇头,“和纪尚书没有关系,是孤自己这么觉得,是孤自己……”
  “好好好,没人教您”,谢迢只得附和着他,叹气道,“陛下,既是您自己这么觉得,那您对郗含了解多少?”
  赵容回忆起纪琰上的折子,分析起来头头是道,“郗含出身江北大族,高平郗氏,一则身份够格,行事又合乎名士风流雅趣,易被已经南渡的其他士族大姓所接纳。二则郗含现据邹山,暂居江北,手中率大股流民,能力毋庸置疑。朝廷虽是没有引流民帅渡江为官镇守要地的先例,但不妨让郗含来开这个头……”
  谢迢打断他,“陛下,您见过郗含吗?”
  赵容茫然摇头道,“孤没见过。”
  “江陵与邹山一水之隔,臣弟曾数次渡江北上,同郗含等流民帅会面。臣叫臣弟过来,原本也是来商议此事的。”谢迢顿了顿,接着说道,“郗含此人表面风流爽朗,实则阴狠暴戾,臣弟到访他府中时,派人暗中查探郗家库房,室中金银钱财,珠玑罗绮,数不胜数,甚至堪与国库比肩。江北脱离朝廷掌控,内里暗潮涌动,郗含手下养兵过万,还能坐拥如此巨富,这些钱财来自何处,陛下想过没有?”
  赵容一时愣住,咬着下唇不知作何回答。
  “邹山为沟通长江南北之要道,商贾行旅必经邹山而过,郗含纵容军队劫持商旅,杀人越货,将金银货物悉数据为己有,百姓一片怨声载道,人人自危,陛下又可曾了解?”
  赵容额上起了密密一层薄汗,“这不过是你一面之词,孤自不可偏听偏信。”
  “陛下,纪琰的一面之词,您可是尽数偏听偏信了。”谢迢头疼得更加厉害,他的小陛下,他到底该拿他怎么办?
  “您宁可听信纪琰的说辞,也不愿听臣说上一句;您跟臣自幼相识的情谊,还比不上纪琰一个外人……陛下,臣说的对吗?”
  “阿迢,孤自是信你的……”赵容声音越说越小,最后几个字几乎成了气音,低头躲闪着他的眼神。
  “陛下,您不信。”谢迢挑起他的下巴,逼着他抬头对上自己的眼睛,重复道,“陛下,您从未相信过臣。”
  谢迢盯着赵容因为恐惧而不停发抖的肩膀,胸中一阵发闷,他的唇角若有若无地擦过赵容的耳垂,似在自语,又似在低声谓叹。
  “您为什么不能相信臣呢……”


第六章
  刘巍一党被谢迁先斩后奏尽数诛灭后,云川谢氏在朝中几乎再无人能抗衡,一时间家族声望达至顶点,如日中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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