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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渡 (江月晃重山)


  这一觉竟是睡到了傍晚。
  他转头四顾,偌大的床铺只余他一个,蜷缩在边缘的一角。枕边原本紧紧搂着他入睡的那人,早已不见踪影。
  他与谢迁一年未见了,重逢时又是这般尴尬的景象……
  一年的时间不长不短,但足以改变很多事情。
  当年意气风发的谢家二公子谢迁成了威名在外镇守江陵的谢大将军,他赵容这个闲散王爷也摇身一变成了高高在上的君王。
  早就回不去了……
  云川一别时的争吵仍旧似在眼前,更何况他们中间又凭空多出来一个谢迢……
  内侍听见里头的动静,进来伺候天子起身。
  赵容掀开被子下床,布满了欢爱过后痕迹的肌肤悉数涌入视线之中。他失神地愣了一会儿,丝滑的锦被无意擦过胸口,引得他“嘶”地一声痛呼出来。乳尖红肿地厉害,隐隐泛着几条血丝,跟烧着了一样,火辣辣地疼。
  以前他惹得谢迁不高兴的时候,谢迁拿他没办法,便在床上变着法的折腾他。
  尤其喜欢埋在他的胸口叼着两粒红红的乳珠胡乱啃咬,直弄得他承受不住连连求饶才肯罢休……
  简直是……简直是不可理喻!
  内侍捧着衣饰送过来,厚重的袍子层层叠叠,赵容看得头大,在心里暗骂了谢迁几句。才忍着那处难以启齿的疼痛穿上里衣,冷汗就顺着额角滑了下来。
  那内侍近日才被调过来当值,受到谢大将军离开之前的吩咐还疑惑得很。现在看到天子别扭的神色,犹豫半天,还是把谢迁交给他的东西呈了上来。
  竟是个朱红色的肚兜。布料是江陵特有的天云锦,柔似柳絮,小巧玲珑的一方,绣着鸳鸯戏水的纹饰,角落里还用金线绣了个“迁”字。在敏感的那处多垫了好几层布料,防止磨得狠了伤到胸口。
  赵容当场就黑了脸,气得把肚兜扔在了地上,抬脚便要踩。
  内侍虚虚拦了两下,欲言又止。
  “陛下,谢大将军……谢大将军说,天凉,给您加件衣服……”
  赵容砸了整个寝宫的花瓶,最后还是败在了胸口难以忍耐的疼痛之下,咬牙穿上了肚兜。
  果然舒服了不少,于是气得又掀了张桌子。
  他气得牙痒,谢迁为了让他穿上这玩意,绝对花费了不少心思。先是趁着他睡觉,把他的乳珠咬肿,又吃准了他怕疼,掐着点把肚兜送过来。
  居心叵测,心机深沉,内心阴暗,丧心病狂!
  赵容纵是生气,却也无可奈何,强打着精神去偏殿批阅呈上来的奏折。
  说是批阅,不如说是走个过场。底下呈上来的奏折,哪份没经过谢迢的手。等谢迢谢丞相过目了,才能呈得到他桌上。
  赵容随意翻了两下,左不过是些无关痛痒的琐事。江表士族门阀割据,哪怕是谢迢,也不敢随意乱动各家的利益,打破江表的平衡。
  倒是纪琰,呈上来了个大胆的上疏……
  天子南渡后,得以立足建康,高居帝位,功劳最大的除了谢氏兄弟,另一个便是纪琰。纪琰出身丹阳纪氏,在江表一带举足轻重,为南士之冠冕。
  赵容神色严峻起来,快速读了一遍,渐渐皱起眉头。
  是封举荐郗含的上疏,想引郗含南渡,驻兵合肥。
  赵容闭着眼快速思索,合肥是军事要地,与建康为犄角之势,本不宜由流民帅入驻,但现在……却是管不了这些了。
  合肥原为刘巍率流民所镇,如今刘巍为谢迁所杀,合肥无人镇守,陷入僵局。而郗含现据邹山,暂居江北,又率大股流民,暂时倒也找不到比他更合适的人选。
  赵容朱笔批了个“准”,遣人把折子递回去。余光扫到末尾的赘言,又把折子拿回来细看。这一看竟是气得摔了折子。
  “是以臣寝顿陋巷,思尽闻见,维开圣怀,垂问臣迢,冀有毫厘万分之一。[2]”
  垂问谢迢?
  赵容冷笑,去他的谢迢!
  他这个天子,当真是窝囊得人尽皆知了。连纪琰都知道,他朱笔御批都做不得数,还要再等谢迢点过头才行!
  偏偏他说的……还就是实话。
  谢迢这关过不去,任纪琰把郗含夸出个花来,这事也办不成。
  朝中事务繁多,谢迢在案牍中埋首了一天,直到傍晚,才勉强揉着脖子,一脸疲惫地推开书房的门出来。
  小厮匆忙跑上前耳语了几句,谢迢扶额叹气,顾不上用晚膳,便快走几步回了卧房。
  以往收拾的整齐的床铺有些杂乱,锦被随意摊开,拱起一个小土包。
  谢迢对着锦被跪下行礼,朗声道:“臣谢迢,见过陛下。”
  被子里钻出个小小的脑袋,脸烧得通红,眨着眼看他。正是微服出宫的赵容。
  “阿迢,孤想你了,来看看你。”赵容磨磨蹭蹭地坐起来,将被子掀开,露出修长的两条细腿,交叠在一起晃来晃去。
  “陛下,今晚戌时,臣弟来臣府上议事。您大可以接着磨蹭,等他过来。”
  “既是有求于臣……”谢迢挑眉看他,“现在酉时过半,您还有半个时辰。陛下,还不开始?”
  赵容没想到谢迁一会儿会过来,又想起上次谢迁的警告,咬着唇不知所措。
  被子随着他坐起来的动作,顺势滑下,披着红色薄纱的身体若隐若现地呈现在谢迢眼前。
  谢迢满意地揉了揉他的头发,勾着唇把他抱到怀里。小家伙有长进,知道投他所好了。他最喜欢赵容穿这个颜色,白雪红梅,相得益彰。
  “陛下穿这身衣服倒是好看。”
  嘴上夸着衣服,谢迢却连耐心把它解开的兴致都没有,直接撕碎他那层如同虚设的纱衣下摆,伸手往销魂的那处探去。手指几乎没受什么阻碍就探进了大半,湿漉漉的后穴渗出的淫液粘了他满手。
  谢迢凑到他耳边,往他脖子里吹气,轻轻柔柔问道,“自己弄过了?”
  赵容咬着下唇,几乎微不可查地点点头,又乖乖地张开双腿,做出邀请的姿势。
  “弄过了……可以……直接进来。”
  谢迢存了逗弄他的心思,这会反倒不着急进去,颇为恶劣地继续询问,“跟臣说说,是怎么弄得?”
  赵容支支吾吾了半天,憋出零碎的几个词。
  “就是……用手指舔湿了……伸到那里去……”
  “伸到哪里?臣听不懂,您说清楚。”谢迢一本正经,严肃地发问。
  “伸到……屁眼里面……”赵容招架不住这幅场面,又不敢不回答,羞得想钻进地缝里,耳根红得滴血。
  谢迢失笑,手指探到更深处搅动了几下,悠然地欣赏赵容窘迫的表情。
  “是这样弄的吗?”边问着,又换了个法子顶弄在甬道深处,“还是这样?”
  赵容脸皮薄得很,谢迢又喜欢逼他说一些奇奇怪怪的话。每次过来求他,都不知道提前做了多久的准备,才克服内心的羞耻。饶是如此,真正面对谢迢时,还是会烧得脸通红,说不出话来。又害怕惹恼了他,只好强迫自己顺着他的话答。
  “不是这样……还要再深一点……”
  谢迢被他的反应逗得笑出声来,手指又往里探了一段,“陛下那里又紧又热,把臣给夹得欲仙欲死。”
  转而又起了兴致,开始逗弄他前头那处,握住了来回套弄,秀气的性器受到刺激,颤颤巍巍的站立起来,不一会顶端就吐出些许液体,缴械投降。
  谢迢含着他白玉般的耳垂吮吸,声音含混着问,“舒服吗?”
  赵容沉浸在高潮的余韵中,跟猫叫似的哑着嗓子应了声,谢迢被他叫得心头火起,又把沾了浊液的手指塞到赵容嘴里,让他细细地舔弄,心不在焉地在他嘴里抽插了一会儿。
  余光恰巧瞥见床榻旁的几案上摆着柄麈尾[3]。
  麈尾是镶玳瑁紫檀木的,手柄泛着深紫偏黑的色泽,深沉古雅,纹路细腻,散发着幽幽的暗香。
  谢迢一把将它够过来,细细打量了一会儿,将赵容翻过身去,让他趴在床上,掰开两瓣臀肉,把麈尾抵在穴口,道:“陛下,用这个可好?”
  [2]出自《晋书·纪瞻传》
  原文:是以臣寝顿陋巷,思尽闻见,维开圣怀,垂问臣导,冀有毫厘万分之一。
  [3]麈尾:麈尾是魏晋清谈家经常用来拂秽清暑,显示身份的一种道具。在细长的木条两边及上端插设兽毛,或直接让兽毛垂露外面,类似马尾松。古人清谈时必执麈尾,相沿成习,为名流雅器,不谈时,亦常执在手。


第四章
  赵容神色有些慌乱,还没来得及拒绝,谢迢就扶着那物直直捅了进去。已经被开拓过的甬道不再紧涩,但猛然承受住这么个粗大物事还是过于莽撞。
  他想起谢迢将麈尾拿在手里,和府中宾客共聚清谈的场面,羞耻的情绪忍不住翻涌上来,让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晃了晃,濒临崩溃。
  谢迢抚着他的光裸的脊背不断安抚,同时将麈尾往更深处捅去。直到大半个手柄连根没入,只留下上头嵌着的硬挺的兽毛露在外面。
  “疼——”冰凉的异物侵入身体,赵容脊背发麻,无谓的挣扎了两下,胸前两粒红肿的凸起被摩擦地充血,不禁弓起身体,痛苦地溢出呻吟,“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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