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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雍高帝纪 (我勒个深深去)


  “此事已定,日后不许再议。”
  言罢,他环视诸臣,拂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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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上大型掉粉现场
  刘符:易之,我愿为你对抗全世界,你感动不感动?
  刘易之:不敢动不敢动......
  王丞相子弹装填83%,等到100%后就会八百里开外一枪打爆王上的狗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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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用数章数了!下章(可能)高能,这个性冷淡的作者准备来点感情戏了x
  【搓手】


第48章
  褚和拉着一车药材,自然不能走得太快,再加上褚于渊一定要差人找到几味珍奇之药让他带上,耽误了不少时间,故而等褚和赶到洛阳时,已是二十日后了。
  还未见到王晟,他的手心里先出了一层薄汗。他偷偷在衣摆上擦了擦,但手上仍湿漉漉、黏糊糊的,就如同现在的洛阳城——他总感觉吸进去的每一口气中都带着一股潮味,既闷又湿,让人很不舒服。
  他在脑中将父亲教自己说过的话又过了一遍,两片嘴唇无意识地翕动着,仿佛在背书的孩子,正回忆到要紧处,忽然见门里闪出一个人来。他匆匆扫了一眼,并未放在心上,又从刚才断了的地方继续背了起来。这个人太瘦了,几乎都撑不起来衣服,这样单薄的身体,只有刚刚长成的少年和行将就木的老者才会有,而他要见的是丞相,自然两者都不是。
  手上的汗更多了,他看了那人一眼便转开了视线,余光却见那人朝自己走来,像是找自己有什么话要说。褚和不得不中断了思路,转过头去,分了一些注意给那人。
  他最先看到的是那人的眼睛,待他看清后,脑子一空,方才背过的东西一瞬间被忘得一干二净。他感觉自己的心往下沉了沉,也不是紧张、或是畏惧,但他一看到这双眼睛,所有的心思便都沉甸甸地向下落去。他忽然意识到自己面前的人是谁了,本该现在就开口的,但最后只是上下动了动那颗微微隆起的喉结,便听那人先道:“褚大夫已有书信给我,是褚家二公子吗?”
  褚和回过神来,忙躬身一揖,“草民褚平,见过丞相。”
  他一开口,心里反倒轻松了起来,后面的话便很流畅地说了出来,“王上与诸位大人都挂念丞相的身体,草民奉家父之命,为丞相送来些药材,聊表微意。家父言于草民:我误信小人之言,有污于丞相,深自愧怍,万望丞相宽之,不胜惶恐。”
  王晟淡笑道:“此事原怪我未能及时报于朝廷,褚大夫忠心为国,察举不端,本其分也。今情状既明,褚大夫又何须有所愧疚?”
  褚和见王晟说这话时神色虽然有些疏离,让人毫无亲近之感,但面上当真没有介怀之意,语气也不似作假,当下便松了一口气,对王晟又一揖道:“丞相宽仁,褚家感激不尽。”
  王晟受了这一礼,待他直起身子后便问道:“褚公子从长安来,不知长安近来可好?”
  褚和愣了愣,他还未到做官的年龄,父亲与哥哥为了避嫌,又都从不在家中谈论各自的工作,所以家里虽有两个朝廷重臣,他却仍对朝政一无所知。听王晟如此殷殷相问,他努力回想了一下,没有感觉父兄又提到过长安最近发生了什么大事,于是便如实道:“草民未听父兄言及朝中有何大事,料想朝中一切都好,长安城中也和往日并无不同。”
  王晟点点头,引他向屋内走,“如此便好。”
  褚和却在门口站住,“禀丞相,草民来时,王上特意命李太医随行,说要为丞相瞧瞧身体。”
  他说完这话,忽然觉得面前这人身上添了分温度,他也说不上差别在哪,但确实和方才不一样了,于是他又继续道:“李太医现已在府衙外等候,丞相,叫他进来吧?”
  王晟笑道:“那便请他入内吧。”
  不同于褚和,李太医对王晟是真的有些惧怕,前两次他为王晟施针,王晟转醒后不对他感激涕零也就罢了,反而还对他横眉冷对的,不知道是和他结了什么仇。但他也没什么别的办法,每次只有在心里不停默念,“医者仁心”、“医者仁心”……
  幸好每次他用不着给王晟脱下衣服诊治的时候,王晟对他的态度倒也正常,让他多少能松一口气。李太医为他请过脉,捋着标准的山羊须道:“丞相脉象尚可,然近日洛阳天气沉闷,易致胃气不足。下官今日便为丞相调汤,丞相每日于饭前服用,可益气建中,当无大碍。”
  “有劳太医了。”王晟近来身体并无不适,但听他这样一说,担心当真发病,又要误了政事,于是便仔细记了下来。官署内和外面一样透着股闷劲,说话间,他头上便出了一层薄汗,起身的时候,正好聚成一滴淌了下来,落在颊侧,被他随手拭掉,“李太医,褚公子,今日天色已晚,且在馆驿歇息一夜,明日再上路吧。”
  褚和应道:“多谢丞相。”
  李太医却摆摆手,“王上命下官跟在丞相身边,丞相不回长安,下官便是也不回的。”他顿了顿,看着王晟又道:“丞相这汗出得有些厉害啊。”
  “最近天气闷热,出些汗也属正常。”王晟这样说着,却见面前的褚和与李太医两人都不似自己这般,入夏不久就出了一身汗,只得无奈叹道:“不瞒太医,今夏确实出汗多些。”
  “下官记得,丞相冬日时颇为畏寒吧?”
  王晟点点头。
  李太医又抚了抚胡须,“这便是了。”
  在一旁的褚和忍不住插话道:“丞相既然畏寒,夏天理当耐热才是,太医为何说:这便是了?”
  李太医这一路上与褚和混得十分熟稔,对这位小友颇多喜爱,这时听他发问,便微微一笑,对他和王晟解释道:“丞相、褚公子有所不知,此正为阳气不固、固摄无权之表——”
  “褚公子,你暂回馆驿休息吧。”王晟却忽然打断道。他一向忌讳在别人面前谈论自己的病情,更何况他与褚和,是雍相与雍民的关系,他的病虽从未刻意瞒着旁人,却也不愿特意说给别人听的。
  褚和的表情有些讪讪,李太医闻言会意,忙低头告罪道:“是,下官失言了。”
  “丞相,太医,草民告退。”褚和对二人各作了一揖,红着脸走了出去。
  王晟颔首,待他走后便转向李太医道:“太医只需说症结所在、如何治法便可。”言外之意就是让他不要废话。
  “是。”李太医感觉自己无意中又得罪了王晟一次,心里欲哭无泪,却又不能再面上表现出来,忍得好不辛苦。他沉吟片刻,才继续道:“丞相脉象虽已有好转,却因胃纳不佳,仍气血俱亏。劳倦过度则血虚,血虚则冬畏寒、夏畏热;久病未愈则气虚,气虚则盗汗不止。下官虽可为丞相配药,然还需丞相自身于饮食起居上多加注意,不可过于操劳。”
  王晟笑笑,只道:“辛苦太医了。”
  李太医也知自己劝不住他,他既是一国之相,便要总一国之政、理一国之事,哪里是说不操劳就能不操劳的。他叹了口气,也不再多说,正要向王晟告辞,忽听门口有人喊道:“丞相,廷尉急报!”
  “张青?”王晟忙上前接过,三两下便取下泥封拆开信函,读了一阵,面色渐渐变了。他扶着凭几缓缓坐下,不知想着什么事,动都不动一下,仿佛一块石头似的。也不知过了多久,他霍然站起,对门口的兵士高声道:“去叫秦将军过来!”
  自从卢氏一案后,刘符这两天心里一直不太痛快,趁着今日没有朝会,他一早便带着几十人去渭南打猎,到了日落时才回城。进城时,他恍惚间看见丞相车架,不禁前后左右地看了一番,确认他自己现在确实是在长安城没错。他“咦”了一声,搔了搔头,打马凑近去看。
  他一走近,便见到车外的确是他派给王晟的近卫,不禁狐疑地皱起眉头,一把掀开了帘子。
  这一掀却给他吓了一跳。车里的人确实正是王晟,但正一手抠着短塌边缘,一手抵在腹上,两眼紧闭着,就连外面将灭未灭的夕阳忽然打在他脸上都没让他睁开眼,只低声缓缓问道:“快到了吗?”
  刘符浑身的汗毛都要炸开,若不是身量不允许,他真恨不得从窗户钻进去。他撑着马背,直接跳到了王晟车上,马车晃了晃,引得王晟的手又按得深了一分。刘符大步进去,扑在塌边,叫道:“景桓!”
  王晟的眼皮颤了颤,随即便睁开,无神地看了他一阵,然后才渐渐清明起来。刘符半跪在塌边,贴上王晟深陷进胃腹中的手,另一只手扶住他肩膀,急道:“你怎么了?”
  王晟摇摇头,一时再说不出话来。豆大的汗珠从他的额头滚落,他深深折着腰,身体弯成了一张快要拉断的满弓。刘符见他的手死死按进腹部,恨不得要插进皮肉中去,心中大骇,忙用力掰起他这只手,不叫他自伤。却不料他这一动,反叫王晟将身子绷得更紧,甚至竟然在他面前闷哼出声。见王晟如此,刘符哪还敢动他,忙收回了手,却不知道该往哪搁,最后只有站起身,将手伸到王晟背后,替他一下下地捋着后背。
  最初的惊慌过后,刘符心念一转,便大概猜出了由头。最近朝中并无什么大事,能让王晟未奉诏便擅自归京的,就只有卢氏一案了。但此案才过去五六天,王晟就已出现在长安城外,也实在太迅速了些,说是从天而降都不为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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