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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雍高帝纪 (我勒个深深去)


  赵王想起当日的情景,再看看眼前的王晟,面色有些尴尬。但转念一想,觉得王晟虽然或许有宰相之才,却于用兵之道一窍不通,终究不堪大用,若是那日他说的话都和方才在酒席上的这番话一般,那自己瞧不上他也实属正常。赵王思及此也即释然,笑道:“也是造化弄人呐。”
  王晟笑笑,也不再提此事,四下看了一圈,问道:“不知玉传到何处了?”
  陈潜问了一圈,回来对王晟道:“都不知传到何处去了,王兄放宽心,一会儿就传回来了。”
  王晟缓缓站直了身体,看着他,没说话。
  他瞬间便猜到,他的那一块玉,现在已不在席间。
  殿外,此时张达正将这块玉塞进王晟的一个近卫手中,气喘吁吁道:“吴兄弟,大王不知为何大发雷霆,说要扣住雍相,我们大人正替他求情呢,雍相偷偷将这块玉交给我们大人,大人就让我跑出来给你们报信。你拿着这块玉,快去找你们赵将军,叫他前来接应,这事十万火急,晚了一点可就什么都完了!”
  王晟的近卫们面面相觑,但平日陈潜也时常带着张达来馆驿探访王晟,一来二去,他们便和张达混熟了。这时听他说得紧急,也顾不得多想,几人交换了一下眼神,那姓吴的近卫便捧着玉,一路朝北原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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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赵国时政头条:【震惊!】雍国丞相当众挑衅我国,我王竟做出这样的反应......
  今日赵国情感杂志:五年前,我王与雍相的一段不为人知的特殊过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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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远在长安的王上:什么!景桓,我竟然不是你的初恋!TAT!赵王是哪来的大猪蹄子?


第34章
  从今日踏入这晋阳宫起,王晟便觉得自己落入了一个接一个的陷阱中,虽然不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但他却猜得到,陈潜是想借刀杀人。如果还这样坐以待毙,还不知这人又要再出什么杀招。
  于是他俯身从案上重新拾起酒杯,给自己斟满一杯酒,摇摇晃晃地走到陈潜处,拉着他的手,将大半个身子都靠在他身上,举杯对他道:“陈兄,我在太原的这半月,多承照拂,每日与陈兄纵论天下世事,时日虽短,却实为平生之快事!你我虽各为其主,我却早在心里将陈兄引为知己,恨不能常伴左右,把酒痛饮,不愿一日相离。奈何君辅赵王,我佐雍主,今日之后,便要天各一方,再见时,便要兵戈——”
  王晟正说话间,忽然面色一白,右手指节猛地凸起,仿佛要将手指嵌入酒杯里一样,放开陈潜,深深弯下了腰,细看时整个人都在抖。他一时说不出话来,这句话便突兀地断了,赵王在一旁疑惑道:“雍相?”
  王晟左手藏在袖中,挡在胸腹前,咬牙压下一阵急痛。因自己已经失态,于是顺势低着头沉默片刻,忽然哽咽了一声,再直起身时,赵王竟见他双目微红,脸上带着泪痕。杯中的酒杯因为他方才的异状洒了一半,王晟却不在意,举杯对陈潜哑声继续道:“可恨天宽地广,却容不下你我一壶温酒、一方书案。陈兄且饮了此杯,日后还要多加珍重。”说罢,将自己杯中酒饮尽。
  陈潜张了张口,终究没说出什么,只是陪他喝了一杯。王晟抬袖拭泪,叹了一口气,转头对赵王道:“晟方才失态,大王莫怪。”
  赵王头一次见人能悲痛到连腰都直不起来,暗道之前明明能高谈阔论的人,此时却激动到吞声,可见动了真情。他听了王晟这一番话,暗暗叹了一口气,不动声色地看了陈潜一眼,对王晟摆摆手道:“雍相真乃重情重义之人,寡人平生最敬重的便是这样的人,如何能够怪罪。只是——哎!”赵王顿了顿,又看了陈潜一眼,似乎欲言又止,拂袖而叹,转身回到殿首。
  坐在案前,赵王终于还是没忍住,没头没尾地说了一句:“可惜寡人却没有雍王的福气。”
  王晟走上前,大约是因为方才太过悲痛,这会儿声音听着有些涩,“陈兄有济世安民之才,安邦定国之志,襟怀坦荡,如清风明月,大王有此左相,又何须舍美玉而羡顽石?”
  赵王面色不豫,摇了摇头,不欲对此多谈,便岔开话题道:“不知雍王为何主,比寡人如何?”
  王晟一笑,只答了一半,“我王用人不疑,能使各尽其才,乃英明雄烈之主。”
  赵王见他到现在还在拐着弯地替陈潜说好话,脸色更差,忍了一忍,终究长叹一声,起身更衣去了。
  赵王刚入后堂,张达便匆匆赶回。王晟与陈潜同时向殿外看去,见外面平静如常,没有一丝动静,两人面色皆是微变。只是究竟是如何变法,或喜或忧,便又让人看不真切了。
  陈潜看了王晟一眼,没有说话,也往后堂而去。
  “我王留步!”陈潜追上赵王,赵王不情不愿地转身,看到陈潜,眉头一耸,还不待他发问,便自己将心里的话全说了出来:“陈爱卿啊陈爱卿,你叫寡人说你什么好!寡人看人家雍相把你当作知己,对你是情真义重,你呢?一个劲地在背后劝寡人杀了他!还有这次宴会也是,你又故意引得寡人猜忌于他,害得寡人险些——哎,算了,来人!将两个偏殿的御林军都撤下去。”
  陈潜连施两计,均未奏效,反而吃了一个哑巴亏,这时也不由得苦笑。王晟是拿准了赵王的性格,对他反过来使了一次反间计,让他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在旁人看来,他与王晟短短数日便成为至交,只不过各为其主,他劝王上杀王晟,在有的君王看来,是取大义而舍小义,是为国家谋划深远,但赵王绝不会作此想。以赵王的性格,只会觉得他背信弃义,小人行径,是因为嫉贤妒能才想借刀杀人,可能还会觉得,他对好友尚能如此,又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
  陈潜看着赵王此时看自己的表情,知道自己猜的一点不错,心里像是插进了一根刺,算不上疼,却梗在心里无法排解。他知道多说无用,只会越描越黑,故而也不与赵王争论此事,心中千回百转,片刻后对赵王笑道:“是臣之前多心了,今日王兄之语,令臣亦难掩动容。”
  赵王面色果然微微转好,叹道:“哎,你啊!雍相一介文人,文人如何能知兵?今日在殿上,听他说了没两句,寡人便知道是天方夜谭,就凭他能说出绕过上党直取太原这样的话,对寡人能有什么威胁?你啊,还是太疑神疑鬼了。好了,今日为雍相送行,之前的事便罢了,之后可莫要再闹出什么不愉快了。”
  陈潜做出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犹犹豫豫的似乎是想说什么,赵王见他如此,便道:“爱卿有话直说便是了,怎么今日婆婆妈妈的?”
  陈潜叹了一口气,“今日臣劝大王试探王兄,王兄心思剔透,恐怕已经看出王上的试探了。若是伤了我们二人的和气倒也无妨,只是王兄如此回国,恐怕于两国结好不利。”
  “此言正是。”赵王听他如此说,也觉有理,忽然想起什么,话锋一转,又道:“不对,这事可是你挑起来的,爱卿,你可得负责给寡人解决。”
  “这是自然。只是需要借王上一物,王上少不了要割爱了。”
  “何物?”
  陈潜垂下眼睛,“便是方才席间谈到的,王上身上的那件宝物,只是不知王上舍不舍得。”
  赵王一愣,随即哈哈大笑,指着陈潜的鼻子,摇头笑道:“好啊好啊,你捅的篓子,还要让寡人破费。也罢,便送予雍相,就当是寡人替你赔罪了!”
  他一片公心,如何有罪?
  陈潜也随着赵王笑笑,心里叹了口气。
  赵王与陈潜一同回到席间,王晟早已坐下,这时见两人再进来时赵王面色已恢复如常,也不惊讶。他施反间计,本就不是真的要离间赵王与陈潜两人。他从来不擅此道,也不喜如此,再加上事先并无谋划,仓促之间定下的计谋必定不会如何高明,虽令赵王一时中计,陈潜也自会有破解之法。他此举只是反击一下,好叫陈潜知道,他虽孤身在赵,却也绝不会任人宰割。
  他不过出神片刻的功夫,赵王已携陈潜一同到了他席前,解下了腰间的一枚珠子,对他道:“方才叫雍相猜,本王身上的宝物究竟是什么,雍相未曾猜到,其实便是这枚夜明珠。别看这珠子长得很小,到了夜里,却可照得一室通明,皎如月光。之前对雍相招待多有不周,寡人便以这珠子作为赔礼,赠予雍相吧。”
  王晟连忙摆手,“大王折煞晟了,此物价值连城,叫晟如何敢收!”
  赵王最看不得别人磨蹭,不由分说地把珠子塞进王晟手里,又拍了拍手,便有两个内侍捧着黄金过来,“另外还有黄金十镒,聊表对雍王相救之谢意,雍相也切莫推辞,一并带走罢。”
  “如此,便多谢大王。”王晟也不再推辞,叫李七受了黄金。
  “一转眼的功夫,雍相便要回国了。”赵王感慨道,王晟听赵王话中之意,知道今日的送行宴总算要结束了,心神一动,脸色更白了几分,赵王见状笑道:“人家喝酒都是脸红,雍相却是喝得越多,脸色越白,真是奇也怪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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