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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艺妓的自我修养 完结+番外 (容盏)


  许宴回到府中,容肃已经醒了。
  “去哪儿了?这么久才回来?”
  “出去办了点事儿。”许宴勉强扯出个笑来。
  “快来吃饭吧,以后有什么事儿交给赵悠去办就好了,这两天天气不太好,你身子又弱,别总是跑出去。”
  许宴听着他这半斥半哄的话,内心一软,放松了一直紧绷的身体,吁出一口气,坐下了:“有些事情只能我自己去做。”
  容肃也不深究,又叮嘱了他两句。
  许宴觉得他最近对他关切有加,话也多了起来,想必师兄那天对他说了什么,他便干脆问出了口:“殿下,那日师兄可是对你说了什么?”
  容肃夹菜的手一顿,面部表情微微扭曲,眼神中好似掺了丝嫉妒:“没有。”
  许宴沉默,越发确定师兄对他说了什么,只是别说些不该说的才好。
  用过晚膳,容肃同赵悠去了书房,让许宴先睡。
  许宴有心事,又怎会睡得着,便独自一人去了别院。
  他如今随已不住在那里,却仍旧每日都有人来打扫,还为他单独腾出来一间乐器室,他倒是没怎么来过。
  许宴推开门,顿觉惊愕,屋中的布置摆设皆与他在雅韵馆所住的宴坊阁一般无二,就连他写字用的笔墨,画画用的朱砂都毫无二致。
  容肃用心至此,真是让他心惊,但同时又涌上阵阵酸楚,藏于心中的情愫似是要冲破重重桎梏破土而出,他用力攥紧了手指,将这份对于容肃来说毫无用处的感情生生压了回去,忍不住嘴角溢出苦笑,低低叹了一声。
  手指抚上琴弦,弦音泠泠而出,只可惜许宴此刻心浮气躁,片刻便将那弦挣断了去,指腹也被不深不浅的划了道小口,他本想找人将弦接上,不知想起什么,又兀自把整根琴弦卸下收于袖中。
  许宴站起来抱着琴刚出了屋子,就见一人身形一闪,抱拳跪在他跟前,黑衣黑发,恭恭敬敬。
  许宴眼眸微眯,射出一道寒芒,不疾不徐地问道:“查的如何了?”
  “韩大人冤死一事,却是江湖杀手所为,只是听闻被杀当日,去了两波杀手,两波杀手并非同一组织,第二波杀手赶到的时候……”那人抬头看了眼他阴郁却夹杂着的脸色,才低声道,“韩家已经没了……瞿嫔也确实参与其中,第二波杀手就是她派去的……”那人越说声音越低,似是不忍揭露这一实情。
  果然同他想的一样!刚开始进宫也只是为了试探,直到那日瞿嫔的歇斯底里,才让他笃定,他的表姑母,真是好狠的心!
  许宴眼露阴狠,面上却是笑的:“派人去宫中盯着我那位表姑母,替我好生照顾。”
  那人朗声应:“是。”声音中透着一丝愉悦。
  “许右何在?”
  “许右仍在调查第一波杀手为何人指派,先让我回来给先生复命。”
  “让许右继续去查罢,你在暗处呆久了也不好,先暂且跟着我……”
  那人抬头,眼中晶亮一片,未等他把话说完,就插嘴道:“嗯嗯,殿下的人终归还是殿下的人,用起来自然是没有自家人顺手。”
  许宴见许左又回归了话唠的本质,便不再多话,屈指在琴身上敲了敲,“去帮我把这琴修了。”
  许左接过,疑惑道:“先生,这断弦怎么……”
  “弦上染了血,你去换根一模一样的来。”
  “哦……”

  ☆、第十一章

  赵悠被撤下,换了许左顶上,许宴可谓自在了许多。
  公主今日要去找她的四皇兄讨教棋艺,他便在宫内拖了些时辰才出皇宫,他想,四王爷也该找他了。
  果然,在他回王府的路上,他被容玺的人请去了四王府。
  临走前他快速且极小声地对许左道:“别让六王爷知道,赶紧去通知公主。”
  四王府内。
  “王爷想要我来,何必如此大费周张?”许宴噙着丝笑意不慌不忙的问道。
  容玺还记得许宴之前对自己的不耐烦,此刻却又好似放下芥蒂,莫名心慌了一下,回以一笑道:“本王怕六弟不肯放人前来。”
  许宴也不拆穿他的真正目的,避重就轻道:“四王爷怕是也对我与六王爷二人的关系知晓颇多罢?”
  容玺不再惺惺作态,冷笑一声:“那也比不上先生对本王的了解多啊。”
  转头对着侍卫恶狠狠的说道:“给我把他绑起来!”
  许宴也不反抗,乖乖任人绑了去,还挑了眉双眸勾起万种风情,声线放的又轻又缓:“哎呀,没想到殿下喜欢这么玩?”
  他声音不大,却能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听到,侍卫们面上皆是臊红一片,容玺不为所动,气愤地上前一把掐住他的脖子,将被反手绑着跪在地上的许宴微微提了起来,咬牙切齿道:“你自己做了什么好事你自己心里清楚!当初是本王小看了你!没想到这只六弟捡回来的野犬还真是衷心得很!还会咬人!”
  说罢又恨恨的放开手。
  空气猛的灌进来,许宴没了支撑跪坐在地上,佝偻着背低垂着头一声重过一声的咳嗽,最后竟似咳得要断气一般,良久终于顺了气,听到容玺这么贬低他他也不恼,反而轻笑一声,语带讽刺道:“我本就是一伶人,是王爷识人不清,高看了我,甚至还……呵呵……”
  许宴也话不说完,只冲他暧昧地笑。
  容玺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气急败坏地吼道:“都给我退下!”
  待到屋内只剩下许宴与他二人,他便毫不客气的上去给了他两巴掌,许宴被打的头歪在一边嘴角破皮渗了血,束起的乌发尽数垂到了身前,他好似没有察觉到疼痛哼笑一声道:“拔了王爷的獠牙,挨两巴掌也是应该,不过我要提醒王爷,爪牙伸的太长难免使人惦记,被人断了手脚,可就不好了。”
  最后两句话他说的极轻,说完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来挑衅地望着他,只见容玺额头青筋直跳,当胸踢了他一脚,许宴被踢的撞倒了后面的桌案,笔墨书画零零散散的物件儿落了一地,他顿觉喉头涌上一股腥甜,强行咽了回去,又忍不住咳嗽起来。
  容玺抱胸看他蜷缩着身体狼狈不堪的模样,眼中阴鸷未减:“本王还轮不到你指手画脚!六弟既然那么紧张你,那本王便毁了他的东西!”
  说罢不顾许宴的死活,上前拽着他的衣襟把他拖到自己跟前,提起他让他目光与自己平视:“本王真想让亲爱的六弟亲眼瞧瞧,你是如何在本王身下哭叫求饶的!”
  许宴低垂着眼睛不看他,挣了挣手上勒得死紧的绳子,心里暗暗叫苦,只盼的公主早些来。
  容玺把他翻了个身,将他摁在地上以侧脸贴地。
  “屁股撅起来!”
  许宴自知挣扎无用,双膝跪地腰肢下塌,他本就学舞,勾勒出的曲线自不必说。
  腰线下沉,屁股高高翘起。
  容玺在他身后,只觉得他腰身细的紧,衣服都盖不住,再向上看,是他那蹙眉闭眼面带屈辱的表情,穿着最工整的红白宫服,却摆出如母狗一般求欢的姿态,行如此淫/靡之事,容玺想着下腹突的一紧,阳/物渐渐抬头,嘴上却忍不住嗤笑道:“真是淫/荡至极,怪不得六弟能容得下你。”
  许宴也不辩驳,睁了眼展颜一笑,屈辱不复存在:“王爷与我行水□□欢之时,心中却还记挂着别人,真是好生薄情。”
  容玺呼吸一滞,似是气的不轻,不再言语,一把扯下他的裤子正要提枪上阵,就听得门外有人高呼:“公主!殿下在里面处理要事!您不能进去呀!”
  容玺忙一手捂了他的嘴,一手替他穿裤子。
  “皇兄早就答应今日陪倾儿下棋的!哎呀你们别拦着我!”门口传来公主刁蛮任性的声音。
  许宴放下心来。
  等到许左带着容倾破门而入,许宴裤子堪堪穿好,姿势怪异地躺在地上,披头散发,脸上红肿嘴角带着血渍,着实狼狈。容玺则坐在一旁安然品茶。
  许左见状,一个箭步冲上前去扶起许宴,替他解了绳子。
  容倾也上去帮忙扶着自己的老师,姣好的面容上满是惊愕与愤怒:“皇兄你太过分了!怎么能如此对待老师!”
  容玺神态自若道:“先生犯了错,本王便好好教导了他一番。”
  “犯错?先生行事向来恰如其分,能与皇兄有什么过节?!”容倾不信。
  “这些与倾儿无关罢?皇兄倒是不知道,本王伤了这位先生,竟让倾儿这么大动肝火?”容玺眼神凌厉的看着她。
  容倾倒也不怕他,美眸一瞪道:“先生是倾儿的老师!一日为师终生为父!皇兄不能给倾儿一个说法,那倾儿就去告诉父皇!让父皇来替老师讨个说法!哼!”
  说罢,气的跺了跺脚,要与许宴他们离开。
  容玺冲手下使了个眼色,他们便被拦去了去路。
  “王爷还想杀人灭口不成?”许左挡在二人身前,满身戒备。
  “王爷还没那么蠢呢!如若我真的死了,那传到陛下耳朵里,可就是一桩命案了,殿下,您说是不是呀?”许宴在许左身后幽幽道。
  容玺已经起了杀意,听到他意有所指的话逐渐冷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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