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宫阙第三次被拦了回去,便就不再试了,回了书房后坐立不安干脆站起来来回踱步,想法子脱身。
到现在他也还没明白,越家怎么就成了逆贼遗党,虽说越叔叔看起来便不是普通的商贾之人,而且越家还有天行令。宫阙脚步一顿,莫非这是真的?越叔叔确实是刘晟和曲天行的手下,所以越家才会有天行令!
那此事越吟又是否知情?他从来没有跟自己说过有关天行令的事,甚至连天行令是什么都是自己猜出来的。越吟不跟自己提天行令,难道是因为他知道此事若是被人知道了便会给越家带来杀身之祸?宫阙越想眉头皱的越紧,一面担心越吟的处境,一面纠结越吟不告诉自己难道是对自己还不信任吗?
这种事一开头便停不下来,他回想起越家因梅妃一事入狱的时候,越吟也没有在第一时间去找他,而是自己去找的他。现如今越叔叔和何姨一事也不见越吟和自己联系,他到底是顾忌自己在朝为官的身份,还是觉得自己也会和父亲一样要捉拿他?
宫阙越走越快,这么多年来他从未如此混乱过,胡思乱想一番让他心里愈发的烦躁。他走到桌前抄起一杯已经冷了的茶灌了下去,凉意立马走遍全身,思绪也终于停了下来,无论如何,必须先保证越吟的安全再说,宫阙打定了主意。
作者有话要说:
——
第59章 第 59 章
自那场雨之后,接下来的日子都开始晴朗了起来,吹起来的风也再没有寒冬里的刺骨感觉,这个冬天似乎就快要过去了。
因为越吟的缘故,符家如今暗地里还是被人监视着的,他们觉得越吟走投无路的时候必然会来找符家的。他们不知道的是,越吟早就跟符家联系上了,虽然至今没有碰过面,但还是避开了这些人互通了消息。不过没有见到人终究还是不放心的,越家出了这么大的事,所有的担子一下全压在了越吟一个人的肩上。他们实在是担心他,可又不能明目张胆的去找他,这样可能给越吟带来危险的行为他们必须慎之又慎,最后还是决定让符笙去。
符笙知道越家的事之后担心他越哥哥担心的不行,再一次恨自己没法给越吟帮一点忙,如今受了全家的嘱托前去找越吟,他还得好好想个法子怎么逃过那些人的耳目才行。
这天的一大早符笙便出门了,但却没有往越吟所在的那个小院里去,而是往热闹人多的集市上去了。那些人看到符笙出门了一路跟在后面,以为符笙年少底子薄发现不了他们,其实刚出门符笙便用眼角的余光看到了他们投在地上的影子。
符笙走在大街上,左看看右看看,一通逛下来还买了不少小玩意儿。后面那些人东躲西藏的跟了一路,都快被符笙给转晕头了,结果看他逛了这半天竟还没有一点要去找人的苗头,简直要以为他是在耍他们了。
符笙手里拿着一块玉佩,站在摊前表面是在端详玉佩,实则是在观察跟在他后面的尾巴还在不在。那些人察觉到符笙的目光扫了过来立马闪身躲进了巷子,符笙轻笑一声,没想到他东走西绕的溜了他们这么久,他们还能跟在后面。
真是些狗皮膏药,甩都甩不掉!符笙眼神冷了下来,往那巷子的方向瞟了一眼,放下了手中的玉佩,大摇大摆地往随云阁的方向去了。符笙一走那伙人立马就跟了上去,一路尾随到了随云阁的门口,看着符笙走了进去。
符笙刚进去便有公子哥过来招呼:“符小公子,好久不见啊,你可好些时候没有找我们了。”
“这不来了吗?人都到了吗?”符笙没有管那人大大咧咧揽在他肩上的手。
“都到了都到了,就差你了。”那人满脸笑着的拉着符笙上楼去了。
门外跟着的人想跟上去,却被其中一人拦下了:“哎——这里面不是随便能进的,我们看住别让他溜了就好。”
那人看了一眼里面的情形,便放弃了跟上去的想法,在随云阁外围隐了身形,看着进进出出的人。
符笙使了个金蝉脱壳之计,从随云阁走了出来,拍了拍身上因为翻下来时沾上的灰尘,转身就往城外越吟的小院去了。
越吟挽了个剑花,顺势将剑收了起来,擦了擦额上的汗,转身往屋内走去了。这些天城中风声紧得很,纪元根本就不让他随便离开这个小院,很多事情都是由纪元去办。越吟本来心内便憋了气,烦闷得很却无处发泄,知道纪元是为自己的安危考虑,所以也就只能呆在院子里每天练练剑。
上次给宫阙的信至今都没有收到回信,也不知道是那信没有送到,还是宫阙那边也出事了根本无暇回信。因为自己家这件事,只怕宫阙也会受到牵连,他一心护着越家皇帝很难不多心。如今自己逆贼余党的罪名是坐的很实,宫阙再想帮估计也是回天乏术,皇帝对越家这么绝肯定不会给辩解的机会。
如今宫阙到底有没有定亲都不重要了,自己罪名在身,再与宫阙多加牵扯的话只怕会把宫阙也拉下水。倒不如他真的定了个亲,也好过拖着自己这个麻烦,毁了他的似锦前程,也许没有自己的话宫阙的路会平坦一些,以他的才能肯定能够走的更高更远。
越吟不知道,在失去双亲的打击之下,他其实并没有表面上看起来的这么振作,以往的意气风发早就在那一日被雨打落了。虽然这段时间以来他依旧头脑清醒地做着他该做的事,跟纪元商量对策的时候也是专心致志精神抖擞的样子。可纪元看得出来,这个宛如晴天霹雳的打击还是把越吟笼罩在了阴影里,只是越吟在强撑着而已,毕竟要这么快就接受这个现实对这样一个年轻人来说太难了。
越吟自己都没有察觉到,他看待事情已经开始有些悲观的倾向了,唯一在他内心越来越坚定的便是他要把害死父母的人全都找出来,让他们加倍的偿还。每次想到这里他的剑招都会愈发的凌厉,院子里的那颗大树上已经不可避免地被留下了好些痕迹,那都是被越吟突然盛起来的剑气所波及的。
看到窗台上立着的那只白鸽,越吟终究还是动笔又给宫阙写了一封信,信中什么都没有多说,只有简单的几个字:
安好,勿念。
符笙到的时候刚好看到那只白鸽从院子里飞了出去,他收回视线,抬手在院门上敲了几下。
这个声音——
不是纪叔叔!
越吟拿起一旁的剑走了出去,还没走到院门口便听到一声熟悉的“越哥哥!”
是符笙,越吟松了一口气,放下了全身的戒备,过去开了门。
“越哥哥!”符笙刚看到越吟便又喊了一声。
“你怎么来了?”越吟让符笙进来后把门重又关上了。
“爹娘,还有哥哥和嫂子都很担心你,让我来看看。”其实他自己心里更是担心的要死。
“我无事,不必担心,这里很安全。”越吟带着符笙进了屋内坐下了。
虽然越哥哥说着他没事,但看他整个人都没什么生气,眼神也不如原先透亮,带着些阴郁的味道,这哪里是没事。
“醉仙坊的事一切都顺利,嫂子让我告诉你不用担心。”符笙想说点好消息,这样的越哥哥让他觉得有些陌生。
“是吗?那就好。”越吟勉强笑了笑。
看来还是不行,符笙暗地里叹了口气:“纪叔叔呢?怎么不见他?”
“纪叔叔去宸州打探消息了,相信很快就会知道是谁下的手了。”越吟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睛里泛着异样的光。
符笙以前没有在越吟身上看到过这样的眼神,以前的越吟是明朗的,张扬的,看来越叔叔和何姨的死对他的打击实在是太大了,什么时候越哥哥才能走出来变回以前的样子,符笙皱起了眉头。
越叔叔和何姨走了他也很难过,但看到越哥哥这样他更加难过了,在这件事上他确实帮不了越吟,不由脸色也悲伤了起来。
看到符笙这样的脸色,越吟反倒是安慰起他来了:“符笙你也不用太难过了,爹娘离开的面容很安详,想来两人能生死与共也是知足了的。我把他们葬在一个风光大好的地方,等春天到了,花开了的时候,他们就可以一起看了。”说着这些的时候,越吟的神色柔和了下来。
“嗯!”符笙很用力的回了。
“我明日要去一趟君竹山,你跟他们说一声,不必担忧。”越吟道。
“嗯,我会的,越哥哥去君竹山做什么?要我跟你一起去吗?”符笙问道。
“爹的遗言,我需得走一趟,我自己去就行了,人多了反而引人耳目。”越吟道。
“也是,那越哥哥一切多加小心才是。”符笙紧盯着越吟道。
越吟看他一副紧张的样子,微笑起来:“会的,不用担心。”
越吟送走符笙后,发觉自己的心情比原先好了一些,也没有那么烦闷了,果然符笙总是能让他觉得轻松。
墨染得了宫阙的指令后立马就启程赶往浀州,一直在找寻越吟,他觉得出了这么大的事越吟肯定会先回浀州。结果在浀州城内找了这么久,丝毫没有发现越吟的踪迹,一方面着急找不到越吟,一方面又放心于既然自己都找不到,想来那些官兵也是找不到的。
结果今天下午路过随云阁的时候竟然看到了符笙,墨染心下一转,说不定符小公子会知道越公子的下落,想罢便上前叫住了符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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