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无烈察觉不对,上前扶住她,却看见她喉间插着一把菜刀,已然进的气少了。
“我的孩子啊……”那妇人低低地叹了一句,眼角有泪水滑下,然后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柴无烈回头看看那孩童的躯体,慢慢地放下老妇人,把两人并排放在一起,怔怔地站在他们前面,胸口闷得几乎呼吸不过来。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君王不治,则百姓如草芥。
作者有话要说: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出自道德经。
后一句是我胡诌的。【尴尬】
————
心酸,颜青小可爱什么时候能出来加点糖……最近这几章,作者写得很心酸……
☆、月长皎
段缙从来没喝过这么多的酒,甫一睁开眼睛,便觉头痛欲裂,撑着身体的手一软,重新躺倒在床上。
一双手体贴地放在他的太阳穴上,轻轻柔柔地按了起来。头痛顿时舒缓了许多。
段缙握住他的手,闭着眼睛舒服地叹了口气。
喝醉前的事情他尽力不去想,既然柴无烈不想让两人的关系更进一步,那就再等一等。他有一辈子可以耗,总归能耗到他不再顾忌世俗偏见,接受他的那一天为止。
“咱们……就这样吧……”
头痛已缓,身体也舒服了很多。段缙握住那只手,柔声地求和。
“怎么样?”
有人带着笑意问道。
不是柴无烈!
段缙猛地睁开眼,伸手去摸短刀却摸了个空,他一跃而起,落在地上,警惕地看着正撑着头,背对着他,一手悠悠然地转着他的短刀的身影,喝道,“你是何人?”
“郎心似铁。”
那人转了过来,拿着短刀的手缓缓地拂过自己的脖颈,一路直至胸口,再到被子以下。
“昨晚那么快乐,今天一睁开眼睛就忘了我了吗?”
他身上裸/露出来的皮肤处处斑驳一片,一看就知道发生了何事。
段缙不可置信地喃喃自语,“怎么会这样?”
他极力回想,却只记得有人递给他一壶酒,他喝完之后就睡了过去。中间发生了什么事,却丝毫不知。
床上那人掀开被子站了起来,毫不在意地赤/裸着身体走向段缙,在他身前站定。
“你昨晚可是很舒服呢。”
他握着短刀,在掌心里一下一下地敲着,头慢慢地枕在段缙的肩膀上,“而且,过了一夜,我发现我好像爱上你了。”
微热的肌肤贴在身上,段缙猛地一震。
“荒唐!”
一把夺回短刀,指着那人,“你是何人?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男人重新靠过来,想要抱住段缙,“我是爱你的人呀。”
他如此轻描淡写地说着爱,让段缙心生厌恶。
不管醒来之后如何震惊,此刻也已经被对这个人的讨厌遮盖。“不知羞耻。”他冷眼以对。
男人撩了下遮到胸前的长发,指着自己的身体漫声道,“昨天你脱我衣服的时候,可也不见羞耻。”
他身上那深刻的痕迹,证明了昨晚到底是多么疯狂。
“不过我也很激动。”男人笑了起来,指指段缙的身体,“你还没看过你的身体吧,我也留了痕迹在上面。”
段缙此时才觉出肩膀腰腹微微疼痛,低头看了一眼,气得浑身颤抖起来。
“你咬我?”
他瞪着那人。
“噗。”男人笑了起来,“真是小崽子。咬你是因为我喜欢你呀。”
“不准说喜欢我。”段缙厌烦地皱眉,略显青涩的俊脸上铁青一片。
男人仔细地看了他一会儿,试探道,“你不会不知道咱们昨晚上到底做了什么吧?”
段缙看着他的身体,又感受了下自己的身体,想起平日里自己做的那些春/梦,面色涨红。
“喔,看来是懂了。”男人伸手揽住他的肩膀,段缙想挣脱,却挣脱不开,只好听他继续道,“那你打不打算负责呢?”
段缙愣住了,回过神来,又是气愤,“自/渎要负什么责!”
柴无烈说这个是男人正常的反应,那还负什么责!
“自/渎?”男人瞪圆了眼睛看他,见段缙一脸你是要赖上我的焦急愤怒模样,不由得笑了起来。
“你觉得男人之间,除了你说的之外就不能再做些什么了吗?”
段缙挣开他,捡了衣服去穿,边穿边烦闷地道,“除了那个,还能做什么?”
男人好笑地伸出手指,向段缙勾了勾,诱惑道,“你来,我告诉你。”
段缙没理他,自顾自地穿衣服。
“以前没人教你吧?你难道不好奇吗?”男人好整以暇地道。
段缙穿衣的动作微愣。
他自小在柴无烈的教导下学文习武,从来没什么机会看闲书。等到某一日他又与柴无烈同眠,忽然那什么以为自己尿床之后,柴无烈才带着尴尬地为他简单地讲解了一下此为男人的正常生理现象,不用为之羞耻。柴无烈没有多说,他也没有多想。长久以来,就算是做梦,也只是梦见与柴无烈互相……哪知道除了这个之外还能发生些什么!
男人扶着他的肩膀,让他站好,就这么赤着身子挨着他,在他耳边低声道,“不如,咱们再来一遍?”
段缙微怔,“来什么?”
男人的手已经摸了上去。
一边动手一边在段缙耳边详细地讲解。段缙听得面红耳赤,羞囧异常。
男人手上不停,身体渐渐地与他贴了个严丝合缝,嘴巴吻在他下巴上,带了些喘息,低声道,“接下来,我们可以做……”他把身体侧了过去,拉过段缙的手,放在自己身后。
“不要!”段缙犹如被火烫一般,一把推开那人,胡乱地穿好衣服,捡起短刀,跳窗跑了。
男人追到窗口,低头一看,段缙正仰着头看过来,眼睛里还带着十分明显的慌乱。
见他这幅模样,男人撑着窗子,笑得前俯后仰,“你跑什么呀?”
“你……”段缙站在下面抖着手说不出来话。
“我怎么了。”男人的发丝垂在窗台,看起来柔顺异常,就像他的身体……
段缙摇摇头,把脑海中的胡思乱想摇走。看了一眼前面即将走过来的行人,指着那人道,“不知羞耻。”
“你是想让我穿上衣服吗?”男人探过头看了一眼外边,明知故问。
段缙握紧短刀,瞪着这个笑得眼睛弯了起来,肤色白皙唇色红润,看起来莫名妩媚的男人,气得说出来话。
“郎君可要记得我啊,我叫月长皎。”男人探手取过衣服,站在窗前,一边笑意盈盈地看着段缙,一边慢吞吞地穿衣服。身上的青紫的痕迹渐渐地隐藏在衣服里。
段缙神色复杂地看着他,“你对谁都这样吗?”
“不是。我只对你这样。”月长皎看着段缙抹了抹唇角。
段缙无端地觉得脸热,心中一片烦乱,瞪着月长皎,“你怎么这么不自爱!”
“我怎么不自爱了?”月长皎好笑地看他,“你这一走,我得躺床上好几天,你也不说心疼心疼。”
“你!”段缙哑然,总觉得这事太不真实。事情怎么就变成了这样?
“反正你喜欢的那个不喜欢你,正好我喜欢你,你就跟着我就好啦。”月长皎拍拍手,抿唇笑了起来,显见对自己的想法很满意。
一提起柴无烈,段缙心中烦乱更甚,“你闭嘴。”
月长皎笑容微滞,正要说话,忽然看见巷子里涌入大群镇民。他面色一变,跳窗跃下,一把抱住段缙把他抱入房内,两个人站在窗前往下看。
月长皎的气息扑面而来,段缙面红耳赤地推他,不想让他挨着自己。
可月长皎看着瘦弱,力气却很大,段缙硬是挣脱不开。
“别闹,出事了。”月长皎面色凝重地看着下面。
“贼匪来啦!贼匪来啦!”
镇民仓皇地奔跑,所过之处引起处处恐慌。
“贼匪?”
段缙沉吟。
“清溪山上有一窝匪徒,以前欢喜门与他们狼狈为奸,每月让镇民上贡然后两家再分赃。现在欢喜门被灭,想来他们没了顾忌,也没了牵制,就卷土重来了。”
月长皎摸摸下巴,看向段缙,“你想不想去清溪山上看看?”
镇上闹出这种事情,不用想柴无烈也去凑热闹了。
段缙点头,“去看。”
月长皎见他一本正经的模样,轻轻笑了起来,搂住段缙在他脸上重重地亲了一口,“真是越来越喜欢你了。”
段缙抽刀逼退他,脸上红彤彤的,怒道,“你自重一点!”
“对着喜欢的人自重什么啊。”月长皎掀开衣服,“咱们该做的都做过了。”
“闭嘴。”段缙闭上眼,一阵无力。
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他想起柴无烈,忽然觉得没脸见他。
作者有话要说: emmmmmmmmmmm……就这么发生了。
太青涩了容易被套路……
☆、再见颜青
清溪山上的匪窝藏得很严实。
可挡不住柴无烈天天在山上转悠。在转了三遍清溪山的时候,他发现了匪窝的隐秘入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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