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蛊惑 完结+番外 (溪鱼游渊)



  张光明闷着头吃饭,张磊落早就习惯了他哥不理他,纠结了一会儿,就又兴高采烈地说下去:“等到时候我们都娶了媳妇儿,就盖两间青瓦房子,我们哥两还是住在隔壁。我们要跟船,最好娶得婆娘也是一对好姐妹,这样我们不在家时她们也能互相做个伴儿。”他说完很是为自己这个主意得意了一会儿,又开始畅想起自己娶到小翠花后的美好未来。

  张光明用馒头蘸干净了回锅肉的最后一点汤汁,把馒头咽下去了,才闷声问道:“老三,昨天帮主拜托你送的那封信,你看里面内容了吗?”

  张磊落觉得奇怪地瞅了他哥一眼,纳闷道:“没有啊,哥,你咋突然问这个,帮主的信我怎么敢偷看?不过他写信时候我偷偷瞄了两眼,好像是写给左大哥的。”

  “没啥,你没有偷看具体内容就好。”张光明舒了一口气,道,“哥一向知道你是个靠谱的。”

  张磊落得了他哥一句夸奖,立马又眉飞色舞起来:“那是当然!也不看看帮主拜托我的事我什么时候办砸过!”

  严峰仍然停留在金陵,他最近身上只背负了船图这一件事,自然是不需要到处乱跑,只需到等鱼上钩就行了。他在心里把所有事情都过了一遍,唯一担心的变数只剩下了南玉。如果说之前他对南玉的身份有过多次猜测,那么在那次祈神舞之后,答案就只剩下了一个。然而他担心的事,却并非南玉身份可能会带来的一系列麻烦,而是南弟他不会武功,若是到时打起架来,他护不住南弟该如何是好。

第十七章 识得满楼红袖招

在金陵吃酒,若是宴请宾客,自然要选择去东街的金陵意,菜品种类多,装修又够气派,是无论如何不会落了主人家面子的地方,然而若只是想和二三好友一聚,吟诗作对一赏金陵风流,金陵意的声名却是要逊于秦淮河畔的留云楼的。

  月涟漪邀严峰出来一叙,就约在留云楼。他的请贴上写的戍时一刻,自己却早早就到了,坐在二楼栏边,要了一壶绍兴花雕和半只卤鸭,一口肉一口酒,吃得很是快活。他此次只身赴约,身边一个侍女也没带,对他来说倒是一次稀奇经历,连带着黄昏和残柳,都在他眼里有了新奇的风致。有大胆的姑娘家偷偷把自己的手帕落到了他的脚边,他看见了也只无奈摇头一笑,却不去捡,而是偷偷用掌风把帕子又吹回到了姑娘脚边,气得姑娘跺脚踩了那帕子几下,气冲冲地走了。月涟漪赧颜地转过头去,心知自己这举动实在是不识风情,然而他非是自夸,实在是因他那张脸,早早就怕了姑娘家们死缠烂打的功夫,今日又有他约,不敢随便惹出风月来。

  严峰比约定的时间早了一刻钟到了留云楼,月涟漪一壶花雕已经下肚了一大半,被从云霞中行来的晚风一吹,不由得熏熏然起来,远远看见了严峰还未进门,就冲他遥遥一举杯,最后一口好酒也进了他的肚子。

  严峰坐到月涟漪对面时,月涟漪之前点的一壶花雕酒只剩下了壶,半只卤鸭只剩下了鸭骨头,也就只有月涟漪还是完完整整的,只是染了酒气,显出几分随性。然而他这幅样子,却比之前在画舫上凡事都端着的时候让人看起来顺眼的多。

  月涟漪作为请客的一方,面不改色让小二撤了碟子,权当无事发生过,询问了严峰口味后,重新点了菜。

  江舍昨日从兴曲回来,今日出门时恰巧就碰见了也正准备出门的南玉,肚子里坏水一晃荡,连表哥也不找了,半拖半拽地把人拉走给他接风洗尘去了,故而今日严峰跟月涟漪一样,落了个孤家寡人的境地,只身来赴约。月涟漪看严峰此次身边没有小辈,隐约觉得他气度比上次相见要潇洒许多,仿佛了无顾忌。月涟漪便打趣问他:“这次怎么不见严三爷身侧有佳人相伴?”

  严三爷端了酒,道:“我今日正是为此事来向月少侠赔罪,南弟非是女儿身,而是男子,只是他小孩儿心性,我当日不好当面拆穿他,才闹了这么一场误会。还望月少侠不要跟小孩子计较,严某在此自罚三杯代他赔罪。”

  月涟漪面色古怪了一瞬,道:“原是男子吗,想不到我也有看走眼的一天……”又一叹,“我怎么会计较呢?那般姿容,是男是女又有何区别?严三爷真是好福气。”这话他当夜在画舫上已经感叹过一遍,今日知道了那姑娘实为男儿身,想法也没有丝毫改变。

  严峰闻言没有接话,只是转了转手中酒杯。因是坐在栏边,二人都是侧着身子,面对秦淮而坐,此时月涟漪转过头来,只能看见严峰侧颜。这男人生得实在是英俊,跟月涟漪自己的俊秀不同,严峰天庭饱满,眉骨凸出,鼻梁挺直,唇厚薄适中,下颚轮廓坚毅。他不甚在意地一笑,便自有一股被江湖惯出来的倜傥风度,喝了一口酒,才又说道:“南弟非是以色侍人之辈,我跟他也非断袖分桃,月少侠此话休要再提。”语气倒是随意,话落,把手中酒杯放下时,杯底却轻轻松松陷入了桌面三分。晚风灌入他的衣袖,吹得他宽袖鼓起,衣上流云的纹路在一片深邃的宝蓝色上流动起来,露出了半截瘦劲的小臂,没人会怀疑这只手臂挥刀时的力度。因哪怕他腰后那把刀还老老实实地待在刀鞘里,仍然有一股沉稳而厚重的势透出来,不偏不倚地沉沉压在人心上。

  “是我失礼了,以后定会注意。”月涟漪眉尾一扬,坦荡一笑,就把这事放了过去,心中却在重新评估严峰其人,接着道,“我字平波,严三爷既然是也愿意和我交个朋友,你我二人以后互以表字相称便可。”

  “承蒙不弃,我字远山,平波尽可随意称呼。”

  二人说完,互相碰了杯,又恢复了相见恨晚的样子。

  严峰与月涟漪二人在这边推杯换盏暂且不提,且说江舍究竟把南玉拉去了何处?

  少年人好像总是对秦楼楚馆这种地方抱着令家中长辈难以理解的热情,这种热情因为混杂着懵懵懂懂的好奇心和脑热冲动的叛逆,所以格外让人难以抗拒。此次是江舍的好友给他摆的接风洗尘宴席,自然不会再像上次一样去背后站着严家的那家,这也让南玉舒了一口气,虽然他不担心会被那家老鸨认出来,但他拿不准九娘是不是还待在那家画舫里,自然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江舍和南玉并肩而行,一双杏眼闪闪发亮,手中那把风流扇开了又合,脚步都不禁有点飘飘然起来,这是他第二次去烟花之地,上次的经历不仅没让他丧失了对青楼的兴趣,反而让他对此行更添了十分期待,况且那好友提前就应承过他,此次定会让他开开眼界。南玉拢袖走在他身边,他因蛊虫原因,外貌看上去比实际年龄要年轻几岁,比起十三四岁雌雄莫辨的少年,他身材高挑,喉结显现,比起二十几岁的青年,他轮廓柔和,骨架纤秀,像是一支刚刚开始抽节的风流蕴藉的青竹,是和诗人描写“骑马倚斜桥,满楼红袖招。”的年少风流,再贴合不过的年纪。

  二人进了楼,江舍报了此次做东的好友的名字,丫鬟便带着他们向后院走去,路上经过林木茂密处,江舍还听见了令人遐想连篇的暧昧喘息和水声,直让这还未经人事的青年羞红了脸,拿扇子遮了半张脸,低下头偷偷从缝隙里偷窥被他生拉硬拽来得南玉的反应。南玉却要比他淡定得多,只微微皱了皱眉,面部仍然白白净净,脖颈处隐隐可见皮肤下淡青色的血脉,却是一点害羞或情动的红色也看不见的。只他注意到了江舍眼神,唇角微微一翘,眉目舒展,打趣道:“易居脸怎么红成这样?之前不是还说要带我来开开眼界吗?”易居是江舍的字。

  江舍一时讪讪,放下了扇子,脸上的红晕却是一时半会消不下去的,更何况他因习武双耳慧灵,比南玉听得还要清楚得多,此刻更是清楚知道那一对藏在树木后面的鸳鸯还没有完事,正在“心肝儿”“亲肉肉”地叫个没完,哪里静得下心来。他压低了声音道:“如璎何必取笑我?你又非听不见声响,难道就不觉得燥热吗?”

  南玉莞尔,道:“又非我做出此等不知羞的事情,我为何要感到羞臊?不过易居你此次既然是来长见识的,可别忘了仔细听听。”

  江舍羞得又要把扇子抬起来了,倒是在前面带路的侍女回过头看了说话的南玉一眼,见他含笑对上自己目光,双眸水光清冽,一派风清月朗,不沾半点红尘俗事,不由得心上一动,收回目光不敢再看了。

  待三人渐渐离那处远了,听不见声响,江舍才把扇子放下来,面色恢复如常,掸了掸自己衣袖,重新端出一派浊世翩翩佳公子的派头,打定主意一会可不能在好友面前丢了面子。

  丝竹声从沙沙作响的竹叶下悠悠然地传过来,在少年郎的衣袖上轻轻一绕,化作一缕清风轻巧遁去。披着薄纱的少女背对着院门端庄地坐在红木圆凳之上,垂着头拨弄着琵琶,乌黑长发被拨到一边,露出了秀气纤长的脖颈,和白`皙如玉的背部,那层薄纱披着跟没批也没什么两样,女子隐隐约约的胸`部,腰脊陷落的弧度,浑圆柔软的臀`部,全都清晰可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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