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
“回家罢。”
阿雪点头说我们回家罢。
作者有话要说: 接下来就是春天到夏天第三阶段的事啦~
看来阿惠姑娘只好到第三阶段啦~
最近很甜啦,黏答答的年轻的爱情,雪妹和蛋哥有点变化但也还不算完全成长起来,批评一下雪妹还是完全离不开蛋哥,蛋哥呢虽然脾气好了很多,但还是需要历练的男人啊~)
☆、47
淫雨春菲,正是薄消人瘦的时候,这化了雪出冬,转头又下了不停的雨,缠缠绵绵阴阴柔柔,这人活在不同处看到的也是不同处,上头的人爱煞了这刻细雨朦胧,合了揉愁心意,作画作诗吃酒赏花,连那春泥脏了连珠裙也美了起来,说是那春愁的点画在了裙上。
可这如此诗意的到了这田里便是恨透了,日日泡涨,一通泥泞,那春苗种下偏是担心那不会水的苗苗像孩童般此刻溺死了,拿着忧心的眼望着屋檐悬挂低落的雨珠,丝丝细线转啊转,转成了一方忧虑,敲打在农家人的心上。
哪里赏雨?哪里赏花?那都是不愁吃喝贵人们矫情的玩意!他们赏的是什么?赏的是他们自个一寸寸夜不能寐的虑愁!那春苗还活着没?这年的钱可还有着落没?
一瞬间这些忧虑竟弥漫了起来,因这恼人春雨不歇,这酒肆生意也不大好了,几乎没什么人来,只略有几个也只是点了壶酒,吃着说着,也是说这些农活家里的事,一时这春忙时刻都被这雨给冷落下来,阻了所有人的脚步只能对天叹气。
这刘哥也是,自打入了春爷爷便生了病,吃了药也不灵,夜夜嗽比冬日还厉害,因这生意不好,月钱也拿得少,拿了便去药铺买那药,大半的都砸了进去。
阿雪见他如此想及自个有难刘哥每每帮扶的模样,一句话也不多说,若自个不帮,便是没心没脸的小人了。
因此他拿了自个月钱出来,要帮刘哥渡过这当口难关。
刘哥怎敢收下,忙摇头推拒了:“你这是做什么!我这家中还有些存钱,要你这多事?你也是个体弱多病的,还是拿了这钱自个花去!”
“可你往日帮我良多,我怎么好这干坐着!”
阿雪急了,要将钱塞给他,刘哥还是不受,坚决道:“你若是给我了,从此后我便再不认得你,断了这兄弟情谊!”
“我……你别……”
一听这重话,还要从此断义,当即吓得他不敢再说,只喏喏捏着钱袋,垂头丧气。
刘哥自知语气重了,稍软和了些道:“方才是因你执意给我才这么说的,你我二人日子都平凡,也没多少富余,也是为了你好,别打肿脸充胖子,叫你也从此难了。”
刘哥解释了一通,阿雪点头,再不说这事了。
这管事又见他二人说闲话,不管什么先说了教训,阿雪早知他如此,也不发话低头静听,刘哥更是因家中之事烦闷,懒怠顶撞了。
这日回了家,阿雪还晓得了莲英三人已离开这了,他听了镇上人纷纷私语才明白。
“镇上人说莲英娘子离开了,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陆照阳点头跟他说是真的。
“那如此说来两个妹妹也一道走了?”
“铁铺家只剩了她一个小娘子,无人收留,跟她走也是条生路,更何况也不必担忧虐待,而那被买来的如今也只能跟着莲英娘子。”
阿雪叹口气道若是知道了,他肯定要去送送的。
陆照阳笑着道:“左右还了那李婆婆欠下的钱,她替还了也是了却这桩孽债,而这里已是了无牵挂。”
了无牵挂——阿雪含在口里轻声念了念,微微皱起眼来靠在陆照阳怀里。
“怎么了?”
阿雪抹抹眼,陆照阳拿下他的手发觉眼角拖了红,湿湿的睫羽,他盖上阿雪的眼睛,看他鼻翼小小抽动了几下吐出话来:“只是有些不大开心。”
他挣着手拿下来,仰起脑袋盯着身后的陆照阳道:“我听了了无牵挂觉得不好,我这辈子都要牵挂着你。”
陆照阳失笑,包住掌心小小的下巴,低头从皱皱的眉,委屈的眼,泛酸的鼻尖最后到两片唇磨研着。
“怎么苦了?”
顶顶鼻子,说味道不甜了。
阿雪含羞地笑了。
陆照阳再亲了一口道甜了。
一夜睡了,几日都是平稳安生日子。
至了一天,一月有余,这雨终于停了,晨起听见了鸟叫揪揪,还有太阳光影像水似的晃在窗格子,推开了门。
阿雪兴奋道天晴了,只是又失落下来,陆照阳起早便去了别的铺子,是看不到这美丽的晨光的,恨不得自个能画下来,给他看。
又晴了几天,等得陆照阳闲下来,阿雪迫不及待摇醒他,叫看光,痴醉了,陆照阳环着他,感到一股春绻,消融了般,也懒怠起来,抱着阿雪迷眼睡过去,若不是那阿钟在外头拍门,二人都能和着这股子醉春的味睡至天晚。
陆照阳拉住他含了一嘴唇才放他下去,阿雪粗粗挽着发,也没大整齐,细细的搭在脖颈,陆照阳在他后头轻吹了几口,显眼见得那片肌肤透红,像使劲拧碎的花瓣拿了花汁抹上一层,渗在了纹理上,叫是一副吹气恼红,陆照阳孟浪了,略有点把不住,懊恼地拧着眉,将那些不重心思摇了出去。
阿雪垂着头悄悄从余光看他,绞了衣裳把玩一刻,痴痴笑了。
“那我走了。”
陆照阳摊回床上去目送了他走,独自和心里那些冷笑缠斗。
阿钟叫了阿雪来玩,这雨下得身体都要发霉了,连跑带跳的,阿雪在后头跟也跟不上,怎么这阿钟就蹿得如此的快,只看得一点虚影,那春衣上下乱蹦。
阿钟回头瞧他速度慢,忙拉着他往前带着走:“诶呀你可真慢!”
一路连拖带拽的,终于停下来,阿雪抚着喘气,眼冒金星。
“咱们还是躲猫猫哦!”
阿雪道好,春日身子懒乏,正是要多动动的才好。
他蹲地上数数,小孩们从他数第一声开始便一哄而散,尖叫着要藏起来,这里平滩草地,还有湖,这些个调皮的恨不得上树钻草丛窝起来。
阿雪又不比这些孩童玩出了经验,一睁眼人全没了,两眼一摸瞎,几个孩子偷看他窘迫地在转圈圈,心道这大哥哥定是找不到他们的了。
阿钟急了片刻,他实在喜欢阿雪,生怕找不到一个人阿雪就生气了,因此故意在草丛弄出声响。
阿雪偏头一听露出喜色来,也钻进草丛里,见了阿钟躲在里头笑起来:“可抓住一个啦!”
阿钟咯咯笑起随他一块爬了出去。
阿钟使坏,要告诉阿雪可能藏起来的地,阿雪摇头道还是自个找的才有乐趣。
“那我与你一道找!”阿钟跃跃欲试,一找是一个准,找到了还叫阿雪,是爬了树又钻了草,沾了灰又勾了头发。
后来这些孩童还笑阿雪不会爬树,阿雪摇着头说我不会呀,没人教我。
爬树很快就会了!个个举着手争着要教他。
他实在比不过这些天天田里跑泥里滚的孩子,阿钟已爬得老高了将众人甩得远远的,阿雪还在树下挣扎,抱住几人粗的树干苦不堪言,但眼睛是透亮的,玩出了一身汗也玩出了一点欣喜,好歹能腾空抱住了。
他被笑挂在树上像只猴子,年纪小的口无遮拦,但是阿雪也不怎么在意,左右没什么坏心思,想到什么便说什么了。
一时轰轰闹闹,阿雪终于能攀上最矮的一条枝干,打着风眯着眼坐上头略凉快凉快。
稍晚孩子们陆陆续续要家去了,阿钟也不能太晚,问了阿雪一道回去,阿雪先是看了看自个然后抬头叫阿钟先走,他还要去湖边洗把脸擦净了。
看了他们散去,阿雪往水边走,掬了捧水洗去脸上道道黑印,春水冰人,直把面颊冻出好几些红来。
阿惠冷哼一声,要叫他听到,阿雪回头吓了一跳,不知何时那阿惠也在这了。
“你怎么在这……”
阿惠笑起来阴怪道:“哟,这是你家的地盘?合着你还管我去哪?”
阿雪不搭话要走了,阿惠还站在水边,过会阿雪转头向她说道:“你还是早些家去罢……方才阿钟也回去了。”
“我知道!”阿惠翻了白眼,她早知道阿钟在这,听了好一会欢笑清脆,想及幼时处处遭人指指点点的处境,一阵发酸又是恨极了——分明是阿钟不尊翻了她东西,倒是好偏心阿爹还要护着,说拿你一点玩意又有何不可!又因她气不过拽着阿钟骂了几句,就责难她不爱护幼弟,端出了家法,好粗一根木棍直打得皮肉出血,只剩出气,若不是东娘子得了消息往家赶拦着,只怕阿惠一条命没了,拿了草席一裹匆匆掩埋。
她禁足至此,每日望着雨哭,泪眼涟涟,至了春天挨了大大小小几顿骂,好容易偷跑出来散个心却还听得那一声声笑,在她心口刻成一道道狠,十足屈辱!
兴许是春日,是绵绵的东水,竟叫她失了平日的狠厉与泼辣,伤心地哭出了声,愈发止不住,蹲在湖边怜见着望着水里那个自个,直把眼泪扑簌簌抛进了水里,一波`波荡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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