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马屁拍的,委实过于敷衍与生硬了。
☆、不知所谓
赵稷眯着眼看着怀瑜,当然不会被他的话给迷惑住了,并且很懂得先发制人,在怀瑜没有开口说话之前,便挑了挑眉,说道
“我记得,要禁足你,不得离开云鹤?”
怀瑜浑身僵硬了一下,表情渐渐的僵硬,而后眼睛微微的睁着,努力想要做出什么祈求的表情来,赵稷却视而不见,接着说
“就从今天开始吧,你回去之后,一个月不得离开云鹤宫。”
怀瑜:……
怀瑜便很是后悔,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过来看他,呢,不看的话,说不一定,也不会让他记起来这样很烦心的事情了。
不过——
哼!不出就不出,谁怕谁!
怀瑜大约是物极必反的心情,被说的多了,便一下子站了起来,然后便告退,倒是很有骨气的。
赵稷倒是不怎么在意怀瑜会不会真的老老实实的在宫里呆着,只要不出去就是,最关键的是,不要去和张问镜交流文考的事情。
不过,交流的话,也算不上什么大事。
赵稷心内盘算着,虽然他不怎么喜欢这个天才,不过,念在略略还能为大禧做些贡献的份上,也不打算对他怎么样。
不过他要处理的人和张问镜没有关系,那也没有他什么事情。
怀瑜回去之后,果然将这件事情记在心中,等到规定的日子母亲前来,照例寒暄过后,便说起张问镜的事情,张问镜自己租了一个院子,偶尔回去将军府看望二老,除此之外,也没有别的事情了,怀瑜想要请母亲带话给张问镜,但是他听赵稷和那官员的谈话云里雾里,也不知道到底是除了什么事情,因此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说一些请张问镜以最好的心态去参考,也仅此而已了。
母亲很是欣慰的说果然长大了,竟然知道关怀人了。
怀瑜便装傻充愣的笑了两声,随便又扯了其他的话题,便敷衍了过去。
在文考之前,那为迦明叶特意准备的讲法大会,便已经在定好的日子里开始了。
赵稷竟然也要去捧场,这是谁都没有想到的,又都惶惶然觉得皇帝是不是对这和尚过于重视了,无论如何,亲自捧场,也太过于隆重了。
但是一国之君都去了,那百官自然无论心里怎么想,都必须跟着去,本来赵稷也要怀瑜去的,然而一来怀瑜不知道赵稷到底在想些什么,而来他拖着日渐沉重的身子,也根本不想去到处的跑,又说不是禁足么,怎么能出云鹤宫。
于是便做了留守的人员,在宫内修剪花枝,看着开的灿烂的桃花,怀瑜忽而想起了一件事情,他回过头问朝云
“圣上有熏香吗?”
他去御书房,好像也没有闻到什么熏香的味道。
朝云虽然已经给怀瑜使用,但是每日也往赵稷出跑着,因此是知道的,折叶不是什么大事情,当下便回答道
“未曾,圣上说熏香味重,不大爱用。”
怀瑜便哦了一声,也没有多说什么,过了半晌,又说将这些桃花摘了吧,摘了一盆,做熏香吧。
又说圣上半夜不睡,大约是睡眠不好,准备做一些促进睡眠的东西吧。
他说完这句话,朝云便心中一惊,以为他发现了什么,过后将这样的猜测告诉赵稷的时候,赵稷只是一笑,只说随他去吧,没什么,知道也好,不知也罢,横竖没什么影响。
然而怀瑜说这些话,其实只是无聊而已,他如果不自己没事找事做,整日的在这小小庭院里呆着,早晚会疯掉。
于是忽而又想起来迦明叶的那盆用血幻化出的莲花来。
不知道是用了怎样的障眼法,也不知道今天又会表演什么东西来迷惑众人,到底没有忍住,还是让朝云出宫去看了。
他虽然被禁足,然而君后的牌子还是能让朝云在宫内外进出无碍的。
朝云领命出去,怀瑜便坐在院子里晒太阳,小玉在院子里追尾巴玩,那只孔雀从天亮的时候便飞到了屋檐上,一整日的都不肯下来,按照怀瑜躺在躺椅上的角度,正好看着那只孔雀王在屋檐上来回的走,那么狭窄的屋檐,竟然也没有踩空掉下来。
怀瑜眯着眼,正出神的时候,阳光直射下来,又变换着色彩,慢慢的一大团的光晕将那只孔雀包裹起来,忽忽闪闪的光亮李,孔雀好像变成了一个人站在屋顶上,又转过头看了怀瑜一眼。
怀瑜吓了一跳,猛地清醒过来,揉了揉眼睛,再看却依然是那只孔雀站在屋顶上,若无其事的梳理羽毛,长长的尾羽从屋檐上落下,发着光芒。
怀瑜仔细的盯着看,却没有什么发现,喊了宫女问有没有看到什么异常,宫女便摇摇头,说是没有看到什么啊。
问话的时候那只孔雀转过头看着怀瑜,和怀瑜对视上的时候,一瞬间怀瑜以为那只孔雀好像是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一样,背后一凉,便打了一个冷颤,这样温热的天气,竟然觉得凉飕飕的。
怀瑜站了起来,便往屋里走去,一边走,一边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人在背后盯着自己一般,便不由自主的想起来迦明叶来的那一夜,好像是和赵稷做了什么什么约定,然后就把这只孔雀留在了云鹤宫内,除了那次被小玉追赶着误入到了临仙宫,这只孔雀竟然真的在云鹤宫内寸步不离,就像被禁足的自己一样。
就像被禁足的自己一样?
怀瑜忽而站住了脚步,整个人如当头棒喝一般,脑子蒙了一下,他猛地后转,正好看到那只孔雀从高墙上往下飞,翅膀全都展开,背衬着日光,整个好像在闪闪发光一样。
那和普通孔雀给人的感觉确实是很不一样的,是带着一点的,让人不由自主就升起敬重的感觉。
大明孔雀王,果然是神鸟吗?
那拥有大明孔雀王的迦明叶的,到底是神棍,还是真的有什么不可思议的本事。
他和赵稷到底是做了什么交易,会和今天这场法会有关系吗?
☆、临仙问责
怀瑜只觉得脑子里混乱一片,生出一种想法,他要去看到底是怎样的法会,于是匆匆的往外走,结果还没有走到门口,大玉便已经挡在前面,不带一点感情的说道
“请君后回罢。”
怀瑜不为所动
“让开。”
大玉便径直的单膝跪下,虽有为难,却仍是坚定的说道
“请主子恕罪,圣上道您已经禁足,这月余不得离开云鹤宫。”
怀瑜气不打一处来,立刻很有气势的说道
“他将你给我,难道你不该是听我的话吗?怎么还要替他来禁足我?”
大玉抬头看了了他一眼,眼中却是纠结,只是只看了一眼,就又低下头,丝毫不为所动
“并非替圣上禁足君后,只是圣上吩咐,若您出了云鹤宫,那么等在外面的人便会一掌将您打晕,出去一次打晕一次,绝不留情。”
“你——他——!!!”
怀瑜怒目圆睁,不敢相信他说出这样的话,更不相信赵稷会这么对自己,无论怎么说,也太不讲道理了吧,而且无情的敲晕君后,是堂堂一国之君能够做的事情吗?
怀瑜忽而便逆反心起,偏要出去看看,是不是真的会有人敲晕自己。
他这样想着,便往外走,才踏出一步,便立刻感觉到眼前好像有黑影飘过。
……
怀瑜心中一惊,又收回脚,眼前一片晴空万里,并没有什么黑影。
怀瑜站在门口看了一会儿,若无其事的又回去了。
好吧,他相信赵稷这厮绝对能干的出这样很没有道理的事情。
怀瑜无比郁闷的回去殿中,然后翻箱倒柜的去找从家中偷偷带过来的制蛊的书——虽然早许多年母亲都已经金盆洗手不去做蛊,然而却又没有真的全都烧毁,怀瑜记得还是有些很好玩的东西——虽然这个好玩,在世人眼里,恐惧更多吧。
赵稷亲自去给迦明叶捧场的事情,已经众所周知,临仙宫自然也不例外,派去查探的人回来说,迦明叶将天地下雨,复又转晴,几乎让整个国都的人都迷惑住,又说起西天诸佛,道是信了佛教,死后便会去西方极乐世界,不知魔火多少人。
太后深深皱眉,良久之后,才道
“简直胡闹!”
大约是有些震怒的了,因此请人在宫门处等着,赵稷刚入宫门,便被请到临仙宫,说是太后有些身体不适,想念圣上,其实这两句话一点关系也没有,但是也不必提出质疑,这也早在赵稷的预料之中,他只是应了声,便果然跟着走了,临仙宫内肃静而沉寂,行走在其中,无论是什么人,都会不由自主的变得压抑。
或许是一花一草,都太规矩了。
赵稷跪坐在殿中,此时已经暮色四合,些许的夕阳照射进来,笼罩了一层橘黄色的光彩,太后坐在他的对面,为他煮茶,每一个动作缓慢又细致,赵稷隐隐有些不耐烦,但是却又必须忍耐,他有许多的话可以来刺痛太后的心,但是太后不说话,他也没有什么可以说的。
鼻子里飘进檀香,那是寺庙里常用的香,赵稷看着太后往彼此的被子里倾倒茶水,开口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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