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东门姑娘下药,陷我于不义是你所为?”
“是!”
“给我下药,掳走夜西寒也是你所为?”
“下药是我,至于掳走,我可没那么大力气。”
“那是谁?快说!”
“啊——”
提及夜西寒,花慕难以控制内心的焦急之情,上前用力捏住清凌的肩膀摇晃,似乎能将想知道的一切都摇晃出来。吃痛的清凌不禁惊呼出来,内心的不满和怨恨也倾泻而出,奋力挣脱花慕的钳制,大声吼道:“凭什么你让我说我就要说!不要以为你夺得了魁首就高人一等,所有人都要听命于你!我哪一点比你差!当初定是你使了见不得人的手段,否则怎会是你坐上魁首的位置!哼!不过你这魁首怕是也坐不了几日了,辱了未来国母的清白,你还是想想如何保命吧!哈哈哈……”
看着清凌笑的得意忘形,花慕一头冷水泼下:“我与东门姑娘之间什么也没有发生,她还是清白之身,怕是不能如你所愿了。”
“你说什么?!”清凌激动的作势就要扑倒花慕身前,却被黑衣人拦住推倒在地。半趴在地上的清凌难以置信的看着花慕,“不可能!我明明在酒中下了□□,还点了足够剂量的艳香!怎么会什么都没发生!一定是你骗我的,对!就是你在撒谎,你为了逃避责任撒谎!”
“信不信由你,等到东门姑娘顺利与太子成婚,你就知道我是不是在撒谎了!不过……”花慕停顿了一下,目光一寒,“也要看你等不等的到那一天!”
话音刚落,只见旁边一个黑衣人抽出一把匕首,蹲下身子,在清凌的面上拍了拍,“说!人到底被谁掳走了?”
看着近在咫尺的刀锋,清凌一动不敢动,半晌才反应过来问的是什么人。此时也早已没了刚刚的气势,“被那日来的异服公子所掳。”
“那异服公子是何人?”问话的依旧是黑衣人。
“我只听到蛮荒什么大殿,别的也是一无所知。他也只是允了我千两黄金和日后助我夺得魁首之位,别的一概不许我多问。”
蛮荒大殿!原来是那里!怪不得到处都寻不到!
花慕心中了然。
“你不是朝廷的人。”呆滞许久的清凌将目光转向若有所思的花慕,忽然悠悠的说到:“你也是别国细作对吧?”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此话一出,在场众人心中皆是一惊。手持匕首的黑衣人眼中已经露出杀意,此人不能留了!
清凌还大祸临头不自知的起身拍了拍衣衫,不以为意的自顾自说着:“你也不用担心,我对这些事情毫不关心,只要你将魁首的位置让给我,我一定——唔!”
☆、14 月影
只听扑通一声闷响,清凌瞪着难以置信的双眼直直的倒在黑衣人脚下,黑衣人手中的匕首已被献血染红,滴滴答答的沿着刀尖落下。
花慕见状嘴唇动了动,终究是什么也没有说,挥挥手,让人将尸首处置了。
“你去吧!”花慕朝着那黑衣人说到。只见那人半跪在地上,抬起头不解的看着花慕。
“你去蛮荒大殿,保护他周全,伺机将他带回来!”
“属下的职责是誓死保护殿下的安危!”
“去吧!”
“可是——”
“他的性命等同于我!”花慕语气已经变得凌厉,黑衣人终于不甘的低下头,“是!属下定不辱命!”说完便起身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看着庙外的漆黑夜色,花慕心中又一阵悲悯:是我牵连了你,一定要平安回来!
*********
蛮荒殿。
乌兰端着铜盆进了殿内服侍夜西寒洗漱,自从上次出逃事件以后,再面对夜西寒的乌兰内心已经无法淡然。夜西寒似乎不曾察觉乌兰内心和态度的变化一般,心中依旧想着如何逃出这偌大的宫殿。各怀心事的两人在这静默的寝殿内无声的互动着。
“你希望我逃走吗?”夜西寒突然开口,打破了满室的沉寂。乌兰惊讶地抬头看向夜西寒,却见他并未看自己,依旧专心的在铜盆中洗手,只是接着说到:“你是希望我逃走的。”乌兰的心咚咚的在跳,他为何这样讲?难道他看出我——?!
乌兰僵硬地低着头不知如何回应,只听夜西寒接着说了下去:“你帮我逃走,日后我可以给你任何你想要的!”
接过夜西寒擦手的布巾,乌兰依旧什么也没说,端着铜盆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寝殿。
心神不宁的乌兰告假回了祖母家,遇见了表姑家的姐姐吉雅,便将心事一股脑儿的吐露出来,包括对王的爱慕和夜西寒最后要逃走的请求。吉雅年长乌兰十岁,丈夫战死沙场,守寡已经三年。面对小妹妹的儿女情愫,吉雅温柔的笑道:“你喜欢王,王却喜欢那个想要逃跑的外来男子?”
“嗯!”
“傻妹子,既然他主动提出这样的要求,那你不妨帮帮他,神不知鬼不觉的,既做了好人,又帮了你自己。”
“可是,王最不能容忍背叛——”
“这不是背叛,是真正对王的真心实意。你想想,王是这蛮荒大殿的主人,他还有统一世界的野心,日后定要有人能继承大统的,而能够辅佐王完成这一切的,只能是女人!”
吉雅说着摸了摸乌兰的肚子,让乌兰羞红了满脸,继续说,“倘若那个男人离开,你又重新变成王身边唯一的人,爱上你是迟早的事情。”
乌兰依旧低着头,“真的是这样吗?”
“放心吧,表姐会帮你的!”
“我考虑一下。”一直羞赧的低着头的乌兰没有看到表姐吉雅扯起笑容的唇角,那样阴险狠厉……
**********
夜是幽静的。微风轻拂而过,摇曳碰撞了一天的树叶疲倦了;竞相怒放的花朵劳累了;飞舞啼鸣的鸟儿归巢了。万籁俱寂,天地之间空旷而广阔,唯有孤独的月远远的凝望着这安静的夜。大自然沉浸在酣梦中,静悄悄地孕育着一个不安宁的夜晚。
寝殿大门轻轻的被推开,乌兰抱着一个包裹踏进来转身又迅速将殿门关好。等候多时的夜西寒接过包裹,去里间换上了侍女的衣裳,将自己的衣裳包在包裹中,跟着乌兰悄悄的离开了寝殿,今晚布赫拔都在前殿与将军们商讨大事,他们应该有足够的时间逃出去。
“站住!什么人?”
正当二人转过长廊准备下阶梯的时候,遇见了巡逻队的士兵。由于有了上次逃跑事件,殿内对宫女和侍卫均是严格排查。
“是我,奉了王命到殿外给寝殿那位置办物件儿,你也知道的,那人奇怪的紧,要的东西也不寻常。”
“哦~原来是乌兰姑娘!真是辛苦,时间不早了,姑娘快去快回吧!”
见巡逻的士兵远去,乌兰暗暗松了一口气,回头看着宫女打扮的夜西寒倒是一副临危不惧的沉稳,一直低着头不动声色,不禁也是暗暗佩服,遂带着夜西寒下了阶梯。
待到了安全的地方,夜西寒见到一辆粗布的马车停在那里,布帘掀开,从马车内出来一名麻衣女子,看到乌兰点了点头,夜西寒拿着包裹钻进了马车,坐在车内将自己的衣裳重新换上,正欲起身,只听“噗”的一声后背一凉,夜西寒低头便看到腹部被利剑穿透。
马车外的吉雅一脸阴狠,手握着剑柄用力的抽了出来,来不及反应的乌兰看到被染红的剑顶端这才反应过来,尖叫了一声,“表姐!”
红了眼的吉雅并不理会乌兰,转到马车前面,掀开布帘对着已倒在地上的夜西寒就要刺下去。乌兰赶忙上前阻止吉雅,“表姐你这是干什么?让他走就好了,为何要杀他?”
“我要报仇!是他!是他在戈壁滩上杀了朝鲁!杀了我弟弟朝鲁!杀了我唯一的亲人!”吉雅声嘶力竭的喊到。
“朝鲁哥哥……”乌兰愣住了,吉雅趁机挣脱,再次举起了手中的剑。
夜西寒捂着腹部的伤口,失血让他已经开始感觉到寒冷,听到吉雅的话,他也想起了戈壁上那个给自己水喝的憨厚少年,一念之间,他竟然也有些后悔。闭上眼睛,捂着伤口的手也软了下来,等待这吉雅致命的一剑。
只听“铛”的一声,吉雅的剑被挡得飞了出去,随即吉雅也被一掌击中摔落到地上,吐出一口鲜血晕了过去。
“表姐!表姐!你怎么样了!”乌兰跑过去抱起昏迷的吉雅,连声唤道,发现还有气息,才松了一口气。
夜西寒强撑着睁开眼睛,看到一个一身黑衣的男子,只见男子从腰间取出一个瓷瓶,打开盖子迅速在自己腹部洒了些许粉末,瞬间觉得清凉,疼痛也减轻了少许。而此时黑衣男子拉下面罩,轻轻唤了声:“夜公子。”
“月……月影?”
☆、15 潜伏
来人正是八道位于魁首和坤博之下的曲畅月影,没想到……在这蛮荒之地……也能遇……遇到。
还来不及细想的夜西寒越发觉得无力,眼前一黑便失去了意识。
“嘶!”
见夜西寒晕倒,月影正要上前抱起他,臂弯使力就传来撕裂般的疼痛,不禁苦笑,早知道就不用提前把自己弄伤了,这苦肉计没演成倒成了累赘。虽然不知道眼前的情况是何缘由,当务之急还是先离开此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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