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债便还,知晓别人想法又如何,每个人行事终有不同,不求无悔,但求无愧便足够,人生在世,也并非事事圆满,如愿一事便是一事得偿,亦未有不可。”
“姑娘胸襟,傅某自叹弗如。”
“呵,难道不是知晓自己难逃死关,遂无力求生吗?”独孤剑突然睁开双眼,妄言说道。
“狂妄!结局如何,还在未定之数,现在笑不显早吗?”闻言秋水沉声回道。
“不早,你听...”
“嗯?”
☆、第 27 章
闻言,众人沉息,侧耳聆听,只闻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而来。
“有人来了!小心!”见此情形,傅淮生朝秋水警惕道。
话音方落,只见一群身着银甲白衣腰佩蓝色焰形玉牌的人夹道而来,从中走出一名同样佩戴红色焰形玉牌的华服男子。
“是你!你们是名剑台的人!”眼前这个华服男子不正是那夜名剑台祠堂之人吗!怎会这么快追寻至此,难道...
“不错,正如你所想,我早已掌握你的行踪,随即告知名剑台,便为此刻一会,如何,证明我先前所言不虚了。”见秋水目光转向自己,独孤剑低笑一声说道。
“臭丫头,将东西交出来,可留你全尸!”不等秋水怒骂,华服男子顿出口喝道。
“哼,话都讲不清楚,还学人威胁人!死都死了,谁会在意是否全尸?蠢吧!”
“你!贱人!看来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是不知道我的厉害!”闻言,男子不再多言,扬手一挥,随行之人便纷纷挥剑齐上,冲向秋水。
“小心!”傅淮生见状叮嘱道。
“你顾好自己才能令我宽心!”说罢,秋水扬刀在手,抵御来人。
“好了,麻烦解决了,该是我们了断一切恩怨的时候了...”独孤剑盯着傅淮生冷冷的说道。
“哼,我还以为你会在我尚欠一息时,再出现相杀呢。”见此情形,傅淮生仍是不卑不亢,依旧沉稳冷静,眸中不见一丝惊惧。
“哼,我亦无需向你证明什么,反正你也从未高看我,再者只要能达成所愿,手段如何,我并不在乎,所以你的讽刺对我无效。”
“是吗,若你不在乎这些,那又为何与我纠缠数多年岁,呵,你在乎的,不是吗?虚名,权势,以及你那微薄却高傲的自尊...”
独孤剑眯了眯眼,神情越发冰冷。
“你的愤怒与杀意映照在傅淮生眼中,只增不减,我亦等你许久了...”
“很好,那今日便让我好好看看泥土之下,你绝美的容颜吧!那一定是人世间最美的风景!”说罢,独孤剑扬手一挥,袖中剑赫然出鞘,一股冷霜之气摄人心魄。
“好剑,原来你是用剑之人!”红衣者不禁喟叹,他从不见独孤剑使剑,一直以为他善于拳掌。
“数年前,我的确惯用剑,自从那一战后,今日便是久年来第一次再度握剑。”
“你怕是被傅淮生打败了,被嗤笑不适合用剑或是剑法太差,所以封剑追杀吧!”秋水隔开数道剑锋,插嘴说道。
“还有这等悠闲心思,看来是这些废物入不了你的眼了!”语毕华服男子拔剑猛攻秋水,招招狠辣,不留生机。
“傅淮生呀,你还真是一套说辞开罪过不少人啊,这世上小心眼之人还是占大多数,比如我这边这位大叔!”
“你!”男子闻言越发凶狠,步步紧逼,格杀之势明显。
“你呀,真是...”见状傅淮生撇了一眼秋水,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够了,该结束了,这场久年的游戏!”说罢,独孤剑猛然挥剑,夹带凌厉之势破风扫尘,快速袭向傅淮生。
傅淮生见状,手中流影再起,锋芒再展。
“你不去帮忙吗?”见红衣者纹丝不动,夕苒不禁问道。
“面对功力不足五成,且身中剧毒的傅淮生,我若再去帮忙,即便能快速取胜,怕独孤剑那仅存或可说虚无缥缈的自尊与骄傲,便要沉没至无渊之海了。”
“已经非是光明正大了,何必再讲究单打独斗,平白给自己添麻烦!”夕苒不悦的嗤道。
“谁知道呢,人嘛,或许大多如此罢。”红衣者观测局势低声兀自呢喃道。
缠斗数久,傅淮生体力逐渐不支,元功流逝越发严重,且时而头晕目眩,心悸胸闷,一时竟身中数剑,鲜血顿时染透衣衫。
再观秋水,虽强催刀劲,奈何久战不休,面对众人轮番围攻,威势明显不如初时,见傅淮生受伤,晃神一刻,华服男子捉准一隙,猛攻而上,秋水不及闪躲,一剑贯穿左胸,随着拔剑而出,鲜血喷涌而出,白衣胜雪顿化红衣如火。
“秋水姑娘!”见状傅淮生猛然挥剑,转身腾挪,身影化形,几步闪至秋水身旁,随即赞掌,击退华服男子。
“都说了顾好你自己,不要管我!看,结果还是害我担心你,被人捡了便宜!”秋水喘了一口气,捂着伤口疼的龇牙咧嘴。
“抱歉,我...”
“我讨厌听到你说这两个字,因为这声抱歉你最该给的人是先生,而非是我,可是你!向谁说抱歉却都不愿踏出一步说给先生听!这便是我最厌恶你的一点!”
“抱...”傅淮生顿了顿才道“过了今日,我便亲自去向他说明,你需随我一道。”
“哼,答应你了,胆小鬼,竟还要人陪!”
“交代好遗言便上路吧!”独孤剑长啸一声,一剑袭向傅淮生。
“要我们上路,你先上天去吧!”说罢,秋水全然不顾鲜血冉冉的伤口,与傅淮生两人并肩而战。
不知交战多久,倒落的人堆叠成丘,鲜血夹杂的残肢断臂散落在地,哀嚎一声盖过一声,赫然宛若一场炼狱刑罚,应证人世无常。
“再这样下去,我们两个怕真的都要绝命于此了!”秋水喘一口气虚弱的说道,鲜血已将她整个人染成一片殷红。
“确实,所以...”
“所以我有一个想法...”
“咱俩难得如此默契,傅某亦有一个想法!”傅淮生看了一眼如戏猎物般神情的独孤剑,心中打定注意。
“你就想想吧,实践当然要听女人的!”
“傅某还未说是什么,你...”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
“既然知晓,便没道理拒绝,今日原本是傅某拖累姑娘,若是不能护你脱身,即便离开此地,他日傅某何以立足天地,又有何颜面再面对他!”说罢,傅淮生硬生生挨了独孤剑一掌,随即借势蓄力将秋水送离战圈。
见状,秋水却在即将退离战圈之刻,扬手翻掌,踏足飞旋,回身再入战圈,一刀卸去独孤剑袭向傅淮生的五分劲道,余下剑劲硬生抗下,一时左肩被划破一道深可见骨的血痕。
“你!”见此情形,傅淮生顿时愕然。
“你的想法满足了,轮到我的了!”
“今日你若不能安然脱身,傅淮生绝不苟活于世!”
“论执拗,你还远不及女人!今日若是不能护你周全,秋水以死谢罪!”
“你并不欠谁什么,傅淮生亦不值得你如此相待!”
“你当然不值得!自然是有人值得便是了!只要他欢喜,秋水纵死无悔!”
“你!何以至此,傅淮生罪孽深重啊!”
“你们大可不必如此惺惺相惜,反正都要黄泉作伴了!”独孤剑见两人仍垂死挣扎,嘴角泛起一丝戏谑与玩味。
“那可不一定啊!老男人!”
“哼!将死之人不过只剩口舌。”
“哼哼,你错了!”秋水突然低笑一声,扬手朝华服男子叫道“我改变主意了,东西我可以还给你!”
闻言,华服男子立刻收势,并扬手示意余下之人立刻停手。
“莫要听这臭丫头胡言,她非是如此听话之人。”见状独孤剑朝华服男子叫道。
“真假与否,我自会判断,现在不准动她!”
“杀了他,我便交出东西。”秋水指着独孤剑说道。
此言一出,气氛顿时凝固,众人一时无有动作。
红衣者见状,凝眸冷视现场状况,脚步轻挪,戒备自起。
“想要谈条件,先释出诚意来。”华服男子眯了眯眼朝秋水说道。
“我没有跟你谈条件,因为你别无选择,若是我死了,任你掘地三尺此生亦无法将东西找到。”
“哦?此时此刻的你还有信誉可言吗?”心知此女奸诈,先前已吃过一次亏,华服男子显然并非十分信她。
“不如这样,我们各退一步,只要傅淮生安然离开,我随你们回去,如何?这样也便是卖不归岛一个大人情,他日亦可为助,反之便是与不归岛为敌,杀了傅淮生,将来你名剑台地位堪忧。”
“秋水姑娘,不可!”
“这...”华服男子闻言微微垂首,暗自思忖。
“将他两人都格杀于此,也无人知晓傅淮生的死与你们名剑台有关。”见男子有所动摇,独孤剑立刻扬手叫道。
“这种问题还要思考这么久,若是你那狠辣果决的老父亲,怕是早就做下抉择了。”
“哼,好,我便再信你一次!”
“愚蠢的人!怪不得被此女戏弄!”见状独孤剑顿时气愤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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