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痴人多厚福 (苏意暖)


  陶挚嘱咐简意问询献王跟前的宦官,谢容都对福王和献王说过什么做过什么——宗韶开心的去,决绝不肯回来,肯定有谢容的原因。
  第二日听了简意回报,陶挚才知谢容当日所为。简意说:“我替你劝他了,我说你已惩罚谢容了,若不消气,再让谢容来给他下跪磕头,他说,谢容已经磕过了,不用再磕了,都是为了殿下,他理解。我让他来皇宫,他不来,说要陪他爹。”
  午后,谢容送来了《魏科》,笑道:“我昨夜一夜未睡,头发都要熬白了。”
  陶挚看着谢容憔悴到极点的形容和生机勃勃的眼眸,心软了,也清亮了,原来他最怕的是谢容对自己有异心,但其实谢容最明白自己,知道分寸。他们有共同的理念,想实现一样的目标。谢容只是做事,方好那个人是宗韶。谢容对自己都可以往伤口上下手,只要实现目的,自己能理解,但宗韶不是自己,接受不了。
  陶挚看罢条文,立即传王琰、廖缃来,与谢容一道商讨细节,一天也就过去了。
  待王琰廖缃走时已是夜半,谢容留在最后,跪下请罪道:“殿下若不解气,臣去长乐宫负荆请罪,跪到福王肯回宫。”
  陶挚道:“我怕你跪到明年,他也不一定回来。眼下还有那么多事要你帮我。这次算我的错失。以后涉及福王事必须先征得我同意。再有一次,我绝不容你。”
  谢容郑重应诺。
  在陶挚的坐镇指挥下,到腊月初,梁军一统北魏。简意一直没请来宗韶,陶挚也没再去长乐宫听献王骂自己。月中,梁国使者来,要陶挚回梁国参加新年祭祀,但只能携小队亲随,不得带军队过江。陶挚当然不能听从,他现在回梁国,除非夺取皇位,否则梁帝容不下他,就算他恭顺孝敬,无夺位之意,梁帝也不会信他。于是陶挚颁布诏书称魏帝,与梁帝分江而治,共享天下。
  陶挚在给梁帝的信里请求把安萱和孩子送来魏国,因为那是简意的孩子,可是梁帝不放,扣在梁国当质子,怕陶挚攻打梁国。
  陶挚向简意致歉,简意倒没说什么。简意原来的妻子因他“阵亡”已另嫁,但安萱来了也是魏国皇后,大家都不自在。
  安娘的儿子被梁帝立为太子,那也很好。
  称帝典礼日,宗韶来了,那是政治意义的出席,陶挚知道,宗韶完全是为了自己才到场。
  陶挚命亲兵护卫在典礼结束后务必请宗韶至甘露殿,若做不到,就不用在自己跟前当差了。
  典礼上,他看着那些臣子,看着宗韶,他真正成长了,责任、权力、成功、重担,他的人生将掀开新的篇章,而与太子典礼日不同的是,他对未来已充满自信。
  典礼一结束,陶挚穿着玄衣礼服、戴着冠冕就径直去往甘露殿,他怕宗韶等不及走了。
  他进殿门的一霎,宗韶站在大殿中央,回过身看他。

  ☆、他们都太想对方了

  他已经多久没见宗韶了——
  他想得都不知道怎样面对宗韶好了!
  那一时阳光明亮,他整个人沐在灿烂光源之中,宗韶瞧着他的神情明显是看呆了,目光痴迷,唇微启,可爱地萌萌地站在那里,——陶挚笑了,三两步近前,抱住宗韶就吻上去,宗韶的唇温润柔软,可他冕旒上的白玉珠太碍事了,宗韶忙着帮他撩拨着,然后动手解缨拔笄,比他自己还急迫——陶挚笑着,只管亲一下再一下,最终越吻越热烈,相拥着滚到床上去了。
  他们都太想对方了,怎样的激荡好像都无法宣泄情感,他笑着,吻着,紧抱着,宗韶温顺的依从着,热烈的回应着,那真是他有生以来最欢畅、最兴奋也最幸福的一天,因为有宗韶陪他,爱他,成全他的梦想,共享他的欢乐。
  第二天晨起宗韶未醒陶挚就上朝了,他在宗韶脸颊亲了一下离去,宗韶闭着目也是笑的。
  待下了朝来寻宗韶,卫兵说福王回长乐宫了。陶挚无奈,也无法,只得由宗韶去了。
  正是建国之初,无数的事务繁忙,陶挚每天与谢容王琰等人商谈国事,时常到深夜,困得撑不住了就在华清殿里间随意休息一会儿,醒来那边已接着讨论了。
  简意每天去请宗韶一次,但每次都请不来,简意头疼地说,福王好像对皇宫有童年阴影。
  陶挚也对宗韶的童年阴影头疼,但他真的是太忙了,顾不上解决,好在简意说,宗韶每天陪他父亲下棋、钓鱼、赏花、抚琴、作画,将幼年缺失的父子情都补了回来。
  二月,南梁东桓公发动政变,包围建康十数日,梁帝处于危险之中,陶挚派谢容发兵去南梁救梁帝。当然二人明白,收复南梁,一统天下。
  三月底,谢容攻下建康的捷报传来,东桓公被杀死,而梁帝早在二月底就已被东桓公困在华林园饿死,好在安娘、安萱和她们的儿子都在宫城,被安欣率军队保护住,安欣在谢容强大的攻势面前投降,安娘的儿子作为梁国太子被谢容掌控,那基本奠定了整个南梁战局的胜利。
  陶挚终于舒一口气,这日晚约了廖缃荀皎简意白栩与宗韶在御花园一聚,到魏国以来,他们几人还没聚过呢,宗韶不肯来皇宫里住,聚会总要参加的吧。
  果然宗韶来了。可见到宗韶的霎那陶挚就是暗惊,宗韶在情感上与他疏远了,那是很容易就感知的。陶挚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是自己不小心摆了皇帝的架子么?
  如今廖缃荀皎等人见了他就恭敬行大礼,他们都习惯了,宗韶看不惯?宗韶没有行礼,他也没想着要宗韶行礼啊。
  或是他面对臣子的端然和气笑宗韶觉得别扭虚假?还是他居高临下的语气——他若不这么和廖缃等人说话,还像以前那样亲切唤“廖大哥、简大哥”那也不合适啊。而且他对宗韶已经特意亲近随和了,宗韶是对自己的态度不满意?
  他已是皇帝,不能因为宗韶的出现就变一个样子对大臣,宗韶因此不适应、不好接受么?或者,真的单纯因为童年阴影,宗韶不喜欢皇宫的环境,瞧着熟悉的一切就触景伤情,淡然疏离?
  宗韶的模样影响了宴会情绪,廖缃简意明眼人,立即敬酒活跃气氛,几轮下来,大家就喝嗨了,君臣礼仪也抛之脑后了。事先陶挚嘱咐了简意今天重点解决童年阴影,简意就说:“陛下知道我为什么不学琴棋书画,就是因为你啊。小时候我爹天天拿你和我比较,读书音乐下棋书法我统统比不过,那就不学好了,我放弃,我专攻吃喝玩乐,这些你不学吧?那时候我可痛苦了,每天跟福王吐槽你,福王就说,别信你爹,哪有人一晚上能背会这么多书,你爹蒙你呢。”
  大家哈哈笑。
  陶挚没想到那么早宗韶就从简意口中得知自己的存在了,他惊奇看宗韶,想就这个话题和宗韶聊下去,哪知宗韶却没在意,回身接受白栩的敬酒。
  白栩脸已喝得通红,对宗韶道:“王爷,我有一事一直想和你解说。其实再解说这个没什么意思,但我若不说,心里总堵得慌。当时荀皎是托我给王爷传话,可荀将军根本就不让我出门,荀将军要我答应断了王爷对荀皎的心思才让我去的可亭。我和母亲受荀将军收留之恩,不能不报。我陪王爷,其实有报荀将军恩情的成分在。荀皎恨我,我不能解释,但不想王爷误解我的为人。我没那么糟糕。”
  “我知道,我理解你相信你。”宗韶说,再次与白栩碰杯。
  陶挚发现,今天宗韶一再和每个人饮酒,就是回避自己,两人只碰了一次杯,还是陶挚提议的。
  陶挚心里不安极了。
  酒宴散了,陶挚将喝多的宗韶留在甘露殿,宗韶抱着他吻他,然后便要胡来,陶挚没允他,因为宗韶此时不清醒,更多是发泄,陶挚不想自己受伤,宗韶很无趣地放手,头歪在一边睡了。
  陶挚看着宗韶,深深明白谢容的话,如果自己为皇帝,可以与宗韶再继续情感,而宗韶若为帝,怕是自己只能走开。宗韶不再是当年做王小痴时的宗韶,而最重要的,自己不再是当年的陶挚。
  他要掌控情感,他不会放弃权力。
  当他走上顶峰,他没有办法再俯下身来,仰视依仗宗韶。
  不是宗韶变了,是他变了。
  宗韶的情绪变化他理解,可他真的变不回旧日的陶挚了。
  那夜月光如银,朦胧笼罩着床上酣睡的宗韶。陶挚心知道,他对宗韶的爱,也许比宗韶感知的还多,但却未必投合宗韶的希望。
  有爱就不会分离。分离只是爱的不够。
  陶挚想起很久以前,再想到以后,竟是几乎一宵未眠。

  ☆、陛下是舍不得我?

  第二日陶挚停了早朝等宗韶醒来,想和宗韶好好谈一回,哪知宗韶一直酣睡,酒未醒的样子。陶挚爱怜地看宗韶睡态,外面已有南梁战报,陶挚只得离开至华清殿处理政务,告诉卫兵,要福王一定等自己回来。但过了些时候,卫兵匆忙来报,福王回长乐宫了,怎么也拦不住。
  陶挚无奈,宗韶这是成心不想理自己。
  此后,陶挚再邀请宗韶出来聚会,宗韶就不来了。简意苦笑道:“他说,除非你把他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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