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
季方打從一開始就沒睡過,本來想用酒來麻痺自己,也成功的幾乎讓一切沉在朦朧中,卻在子御讓人將自己送到房間時,警覺的運功讓酒氣排出體內,恢復清醒的頭腦。本來是打算子御一離開房間也要離去,子御卻一直坐在床邊,觸摸著自己,暗自運功於拳頭上,只要子御對自己有一絲不軌的舉動,立即就能給予子御想不到的殘酷回應。
沒想到會聽到子御綿綿的情話,對於子御的情感,與其說是排斥,不如說是困惑比較多些,腦子一片混亂。
突然,想起青羽對他說,自己有部分的心遺失在他人身上,難道對象會是子御嗎?不,不會的,我是喜歡青羽的……都…都是子御……要不是子御讓自己感到這麼困惑,還讓青羽覺得我沒有全心全意的對待她,甚至讓青羽轉投他人的懷抱,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子御害的,是的,是子御的不對。
季方越想越確信青羽已經有了別的心上人才會不願意嫁給自己,而這一切都是子御所造成,無法繼續裝睡,猛然睜眼。
子御沒想到季方會突然醒來,才剛說完那些心裡事,以至於看到季方醒過來,就很害怕季方會聽到自己剛才的心裡話,尤其是最後一句,希望得到回應的那句渴望。當初,一開始的時候,就已經跟季方保證了一切如昔,若再讓季方知道自己的心裡並沒有真的死心,說不定,以後連見上一面,打個招呼,季方都不再願意理睬自己,一想到這種可能性,子御訥訥地望著季方,內心極度忐忑不安。
沉默了好一會,子御小心翼翼的詢問:「要喝水嗎?」討好地將茶水遞到季方面前。
季方抬眼看著臉上露出溫和笑容的子御,突來一股氣,信手一揮,將子御手上的水杯給砸落在地。
「不用你假好心。」季方口不擇言的繼續說道:「誰知道你水裡放什麼?愛男人的死兔子。」
子御聽到季方這樣說,臉色刷白,咬緊下唇,一會,又柔聲說:「我沒有在水裡做手腳。」低下身撿那只茶杯。
突然,季方腳一踹,吼道:「滾、滾、滾,別在我面前演戲,咬什麼嘴巴,噁心死了。」罵完後,季方也覺得自己做得太過分了,皺了下眉頭,閉上嘴巴不再開口,也不看被踹倒在地上的子御,猶自沉浸了自己雜亂的思緒中。
子御緩緩的爬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塵,似乎不以為意的走出房間。
季方看著子御離開房間,捫心自問:真的這麼恨子御嗎?剛才看到子御臉色刷白的模樣,心中陣陣抽痛。為什麼會有這種情緒?對子御還存在著友誼嗎?真的是原來的友誼嗎?……好亂,一切都好混亂……
.
子御離開房間後,也沒有走遠,只是站在走廊上,手裡緊捏著撿起的水杯,猶不知水杯早已經被摔破,尖銳的裂痕將接觸的手掌刺得血流不止。
也不曉得子御在外面站了多久,身後的房門緩緩的打開來。
子御轉身看著踏出房門的季方。
季方的神情似乎精神許多,沒有方才一蹶不振的頹廢感。
看到子御在門外,季方並沒有感到訝異,也沒有剛才的厭惡表情,只有漠然的平靜。
「青羽……」季方艱澀的說出這個令他傷心的名字,「青羽她……」想詢問青羽是不是真的有別的心上人了,卻又開不了口,嘴唇開啟又闔上,反覆幾次後,毅然地閉上嘴。
子御沒有催促季方,也不打算催促他,一貫地等待他整理好思緒。
好一會,季方才又開口說:「即使,青羽選擇的不是我……即使,我所愛的人離我而去,我都不會接受你的感情。」季方平淡且堅定說出這句話。
子御眼神垂了下來,沒有說什麼,手上的殘杯更加的刺入手掌,也許,只有這份痛楚,能讓自己平靜佇立在季方面前不至於崩潰。
季方看了眼子御受傷的手,眼底閃過一絲不忍,卻沒有任何反應,轉身離開酒樓。
.
那日後,季方離開酒樓後,也離開了慕府,離開了鎮上,沒有人知道他去了哪裡。
子御則是埋頭於生意中,憑著天生的商人手腕,管理的有聲有色。
時間匆匆過了三年。
☆、回來
這日,慕府門外佇立著一名男子,他就是失蹤三年的季方,這三年來,都隨著當初傳授自己武功的師父身邊遊走江湖,幾乎走遍大江南北,本來並沒有打算再回到鎮上,只是剛好來到鎮外附近,臨時起意順道回家中探望爹娘。
看著慕府門外停置著一頂華麗的轎子,季方一邊猜測轎子的主人身分一邊緩步走進慕府。
來到大廳門外時,旁邊二名下人突然擋在季方面前。
「擋我做什麼?」季方疑惑問道。
其中一名下人回答道:「少爺,對不住,老爺吩咐請少爺您先到旁廳等待。」
季方不以為意的轉身往旁廳走,此時,大廳裡的人正好往外走出,與季方正好碰上。
季方停下步伐,站在一旁,讓人先行走過。
率先踏出的是穿著華服的癡肥男人,季方對這個臉色蒼白一副縱慾過度的男人沒有印象,從男人身上的穿著看起,京城才有的頂級綢緞衣料,花樣也是只有王親才能配飾的圖案,季方馬上就想到這人的身分,當今皇上的師叔,安親王。
意外的看到子御竟然隨在安親王身後,相當親暱的扶持著安親王,距離他們身後約數吋的是慕父。
季方沒想到會在這裡看到子御,更沒想到會看到子御跟安親王親暱的模樣,訝異的看著子御,看著子御攙扶著安親王的雙手,內心不曉得為什麼,很生氣。
子御一出大廳也很意外的看到三年不見的季方,這三年心心念念都是季方的身影,沒想到二人再次相見的情形竟然是這種時候,子御壓抑住激動的情緒,不想引起安親王對季方的注意,故意佯裝無視季方的存在。心裡不斷的祈禱季方不要讓安親王看到,也很想趕快拉著安親王離開慕府,無奈,方才被安親王將西域黑物放置體內,子御每踏出一步都牽扯著身後的異物,難受的只能一步一步的緩緩而行。
跟在安親王後頭的慕父就比子御的形勢好很多,起碼,他可以利用跟在安親王身後這個視線上的死角,暗示著歸來的季方離開。慕父看到許久未見的季方,實在是高興,可是,現在的時間不對,在安親王面前,怎麼也不希望讓安親王看到季方的出現,一想到安親王醜惡的興趣,慕父便拼命的使眼色,希望季方趕快離開,也示意著一旁的下人趕緊將季方帶走。
不料,季方卻是對爹親的指示視若無睹,腦子中已充斥著方才子御無視自己的模樣,又這樣親暱的靠在別人身上,這讓季方氣炸了。
不是說喜歡我嗎?竟然無視我的存在,還這樣無恥的緊貼在另外一個男人的身上。季方也知道那個男人是王親貴戚,也曉得當初還是自己要求子御去接待那個男人的,可是,那是那年的事情,為什麼還要子御特地到這裡來接待那個男人,太不要臉了。
季方越想越生氣,蠻橫推開一旁阻饒的下人,拱手做揖:「爹親,孩兒歸來了。」
這聲叫喚引起安親王的注意,看向季方。
埋頭修練武藝的季方,身形更加挺拔,單薄的衣料根本無法遮掩肌肉的線條,隨著貼身的布料,自然而然地呈現出完美的曲線,看得安親王眼睛為之一亮。
子御有怎麼會不曉得安親王的心思,就算不知道安親王喜好男色,光是安親王的眼光不斷來回掃視季方全身上下的模樣,尤其以褲襠的次數最為多次,就曉得安親王對季方相當的有性趣。
季方並不在意安親王的目光,眼中只有子御慌張的神情,為什麼子御會露出慌亂的模樣,難道自己的出現讓子御感到惶恐?
子御並不曉得季方的心思,看著安親王對季方的目光,讓子御害怕極了,趕忙貼近安親王的背後,甜膩的說道:「王爺,人家快按耐不住了,您不是說爺那邊準備了些新奇的東西,人家好想趕快試試喔——」子御不顧眾人的眼光,大膽的露出飢渴的表情。
安親王露出淫態的輕拍子御不規矩的手,□□道:「這個小□□,這麼不規矩。」
季方更加憤怒,淹沒了僅存的理智,氣得咬牙切齒,喉嚨卻像是被什麼東西勒住,發不出聲,勉強只能擠出二個字:「無恥。」
聲音不大,卻剛好可以讓眼前的眾人聽得明白,只見子御臉色大變,慕父更是大手一摑,「啪!」一聲響,著著實實的打了季方一個耳光。
安親王本是沉醉在子御的美好觸感間,突聞巴掌聲,才拉回心神,將眼光落到眼前的季方臉上,俊逸的臉龐印著五爪紅印,這讓安親王的性致更加高昂。
子御想避開季方憤恨的眼神,卻注意到季方臉上的紅印,不忍的想關心季方痛不痛,卻明顯地感受到安親王的興致,著急的斥喝著季方:「混帳!誰讓你打擾王爺的興致,爹親大人,請趕快讓人拉他下去,免得在王爺面前又會說什麼不得體的話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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