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枫:“三十七、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最让你觉得心跳加速的时候?”
关无绝耸耸肩,摊手:“刚才说了啊,没差。”
云长流:“嗯。”
温枫:“三十八、做什么事情的时候觉得最幸福?”
关无绝:“呵……无绝要是说实话,教主又得生气了,其实是给教主喂自己的药血的时候。每次取血都会大逆不道地觉得,教主的命就悬在我的手里呢,我是他独一无二的药。那种感觉实在太欲罢不能了。”
云孤雁不满地跟温环哼哼唧唧:“就知道这小子心思有够邪的,看这独占欲……”
温环苦笑,心道怎么也轮不到您老人家说别人的独占欲吧……
云长流轻叹:“你本就是本座的独一无二,只要同你一起,本座都觉幸甚。”
温枫:“三十九、曾经吵架么?”
关无绝:“吵啊……”
云长流:“嗯。”
关无绝:“刚刚不就吵过么……”
云长流:“嗯。”
台下。金琳银琅抱团瑟瑟发抖:“教主护法其实很少吵架的,但是每每吵起来,我们姊妹都怕的很……”
温枫:“四十、都是些什么吵架呢?”
关无绝:“还是那些琐碎。我们甚少在公事上吵起来的,如今少爷小姐难得稍微懂事些了,我也不怎么再为此和教主闹,剩下的也就只有……”
温枫仰天长叹,头疼道:“行了,我知道我知道了……剩下的也就只有您两位天天争论究竟是谁对不起谁,抢着要当那个罪人是吧?”
温枫:“四十一、之后如何和好?”
关无绝:“要么我去同教主认错,要么教主过来哄我。一般来说不会闹僵太久,除非教主真气狠了跑卧龙台上去闭关不肯见人……”
温枫:“四十二、转世后还希望做恋人么?”
关无绝点头:“如果教主还肯要我的话。”
云长流摇头:“他这辈子跟我……太受苦了。”
关无绝惊慌:“教主……!?”
云长流轻笑:“——所以,来世还要继续疼你。”
温枫:“四十三、什么时候会觉得自己被爱着?”
云长流:“经历了那么多,护法还肯既往不咎地陪在本座身边,仅此足矣。”
关无绝:“大约是教主对我温柔的时候了。尤其是……嗯,抱我的时候。”
云长流闻言便很自然地伸手把关无绝揽进怀里。护法却暧昧地微笑,仰起颀长脖颈,忽的咬了一下教主的耳垂,悄声道:“不是这个抱,是晚上的那个……”
“……”
温枫:“四十四、您的爱情表现方式是?”
云长流:“纵着他。”
关无绝:“送自己。”
台下。
花挽流泪:“关护法对送自己的理解究竟什么时候才能扭正过来呢……送自己真的不是送命啊!!”
端木登激动地挥着手:“临弟!临弟回家吧临弟!!回家了你就有钱给云教主送礼物了——”
关木衍怒:“端木家的小子!你可别太过分喽!烛阴教四方护法可是姓关,关!!”
叶汝小小声苦笑:“其实……其实护法他还给教主送过我……”
温枫:“四十五、什么时候会让您觉得“已经不爱我了?”
关无绝:“每次我把教主骗的很惨之后……”
云长流:“找回记忆之后。”
温枫欲哭无泪:“这不还是抢着当罪人吗!?”
温枫:“四十六、您觉得与对方相配的花是?”
云长流:“红梅。凌霜傲骨,香满乾坤,很衬他。”
关无绝:“白莲。出淤泥而不染,圣洁无暇,可与教主相配。”
温枫:“四十七、俩人之间有互相隐瞒的事情么?”
再一次,问出这个问题之后,全场诡异地静默了下来。
关无绝猛地捂着心口,作一瞧就十分虚假的痛苦状,“楚楚可怜”地盯着云长流:“咳咳咳咳……教主,无绝好难受……”
云长流轻叹:“……罢了,这题跳过也好。”
嗯,大家都懂,心照不宣……
温枫:“四十八、您的自卑感来自?”
关无绝:“小时候没心没肺还意识不到,自从损了心脉入鬼门断前尘后便常觉得配不上教主了。”
台下叶汝捂着心口呜呜咽咽:“每次护法大人自卑的时候,我都觉得活着好难……”
温枫:“具体是哪方面?”
关无绝沉痛扶额:“……无论是哪方面都……教主他喜欢我实在是太亏了。”
至此护法话音突然一转,许是旁边云长流的脸色实在太差,关无绝连忙求生欲爆棚地急切道:
“——但是!!既然教主非要认定了我,无绝也是要受的住这份爱重才是,自卑什么的都是以前,如今没有没有……”
云长流:“伤过他,重得一辈子也偿不完。再者,无绝他出身本不次于我,却自降身份为我做护法,太过委屈了。”
关无绝急道:“教主您怎么又说这种话了!都说了属下的伤与您无关,至于曾经在万慈山庄的那层身份,无绝更是早就——”
温枫绝望:“又开始了又开始了,停,下一题!”
温枫:“四十九、俩人的关系是公开还是秘密的?”
关无绝很是纠结道:“怎么说呢……其实我和教主有很长一段时间都没确立什么关系,但是不知怎么的,好像是全江湖都知道烛阴教的教主和护法有一腿,话本子满天飞……”
花挽微笑:“对呢,信堂至今还有许多呢……”
温枫:“五十、您觉得与对方的爱是否能维持永久?”
云长流与关无绝相视而笑。
他们都默契地想到了这一题该怎么回答。
关无绝含笑捉起身旁教主的手,十指相缠:“上邪,我欲与君相知……”
云长流轻轻亲吻了一下护法的脸颊,郑重地低语:“长命无绝衰。”
此情,长流无绝。
第170章 氓(1)
总角之宴,言笑晏晏。
信誓旦旦,不思其反。
——
又是一个晴朗的初晨,风温气爽,鸟雀唧啾。
昔年的长生阁,如今的清绝居内熏了松枝香,淡淡清气将苦涩的药味冲淡了些许。只是这清绝居的主人,今日也仍旧没有要苏醒的迹象。
床帐被修长的手指无声地掀开,云长流在床沿上坐下。温枫手中托着药盘站在教主身后。
关无绝双眼合拢睡得很沉,他肌肤冰白,像是一点将消未消的残霜。墨黑长发散在枕上,胸口的起伏浅得若有若无。
云长流取了软枕,缓慢地将关无绝身后垫高了,转身自温枫处端过来药碗。小银勺舀了一点,仔细地送入昏睡之人的口中。
四方护法无知无觉,虽然云长流已经足够仔细,药汁却仍是只能喂入小半,褐色汤液成一线自唇角缓缓流出来,被温枫默默俯身拿帕子擦去了。
云长流神色不动,没有丝毫不耐,只是喂药的动作更加小心了些许。
温枫将头垂得更低,捏着帕子的手指发青。虽说这几日下来,这般情景早已算是司空见惯,可无论如何……看着还是难受。
若是关无绝醒着,他大约又会羞恼,会觉得丢脸,会气自己给教主添麻烦,会怕自己没用的样子给教主看到。
可是,他醒不过来。
二次穿心取血本就是必死之局,云孤雁散了一身功力,乃至耗尽阳寿,也不过勉强护下关无绝一丝生机罢了。
这还是在生死间几番挣扎,才抢下来的生机。也正是因为太过危险,老教主甚至都不敢在关无绝的情况稳定下来之前告诉云长流,是怕倘若护法熬不过去,得了希望又破灭的打击会真把儿子逼疯了。
如今倒是暂时无有生命之危,可关无绝却一直昏迷着,除了还有气儿之外,和死人也没什么差别了。
并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醒,不知道会不会醒。
而每多过一天,苏醒的希望就少一分。
关木衍曾言:
“若是这个春天过去,人还醒不过来,怕是……”
怕是什么,百药长老并未说出口,可是有谁听不明白?
——怕是,这人就永远醒不过来了。
如今眼见着春季已然过去大半,仍是没有动静。云长流早数日前便派人将那间木屋修缮翻新,桃林也种了回来,一桩一件全都是旧日模样,只要护法醒来就能看见开得最烂漫的桃花。
可关无绝却醒不过来。
……本来猛灌几大口就能喝干的一碗药,硬是折腾了小半个时辰才算喂进去。云长流将空了的药碗放回温枫手上的托盘中,又换了另一个白瓷小碗在手,最后自托盘中捻出一块软绵来。
关无绝又回到了要靠大量的药吊命的日子。
药很苦,云长流很心疼。他记得小时候阿苦天天喝完药就同他撒娇讨糖吃,笑起来时眸子乌黑晶亮,最好看。
……这本该是极美好的旧忆,可如今他每每想起来心就如被绞碎了一样疼。
云长流不知道,那个敢称他“你”而非“您”的阿苦,那个敢要求他“永远宠着我顺着我”的阿苦,那个敢命令他“不许心念着别的女人”的阿苦……还能不能找得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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