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渭城雪 (临世写尘)



  尚沉浸在回味中,身子便忽而一轻,整个人被花沉池丢到了榻上,也幸而榻上铺着的锦被够厚,自己方才没有磕着肩膀和腰,紧接着花沉池整个人便压了上来。

  衣轻尘以为花沉池是要做那档子事,只想着随他高兴便好,遂也没有反抗,不曾想等了许久,却没有等来旁的动作,反倒是搂着自己的力道越来越重,重到有一股子要生生勒死自己的意味。

  衣轻尘一面盯着帐顶,一面腾出手去抚着花沉池的后背,浅笑道,“你在发抖?不会哭了吧?我记忆里的花沉池可是一个不苟言笑,沉默寡言,天塌下来都能沉着应对的木头脸啊......”

  花沉池没有回应,衣轻尘无奈地叹了一声,继续安抚道,“我以后不会再做多余的事了,做什么也不会瞒着你了,这样可好?”眼见花沉池似有要撑起身子的打算,便抬手去托住花沉池的脸颊两侧,将之捧到眼前,与之对望。

  花沉池的眼眶周围有一丝不易觉察的红,神情倒是没多大变化,衣轻尘望了片刻,浅笑道,“我......”

  还来得及说完,下一刻,花沉池的指尖便伸入了口中,将一个浑圆的物事推入了喉咙,衣轻尘心知花沉池不会害自己,便顺从地吞了下去,笑问道,“这是什么?不会又是那类合欢之药吧?这还是白天。”

  却恍然发觉花沉池的神情似有些不对。

  心下一惊,便见花沉池面色沉沉,侧过头去看床头的锦匣,衣轻尘觉得这个匣子有些眼熟,好像是自己曾经装雪莲送给花沉池的那个,眼下里头还躺着一颗淡金色的药丸,看摆放的位置,里头原本应当是摆着两颗的,少掉的那颗可能便是方才被自己服下的。

  花沉池伸手去拿那颗淡金色的药丸,放入口中,咽了下去,一系列动作做完,花沉池从榻上退了下去,站直身子,沉着面色道,“方才喂你的,是双栖蛊。”

  衣轻尘坐起身子,心虽不安,却仍定着心神问道,“效用呢?”

  花沉池瞥了衣轻尘一眼,又将目光收了回去,别到耳后的长发落了下来,正好遮去他的半张脸,只听他冷声道,“我服的是母蛊,你服的是子蛊,从今往后,子蛊若是离开母蛊百步开外,便会释放毒素,令宿主觉得疼痛,起初痛意不会很明显,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会渐渐地变得很疼,几欲寻死的疼......”

  衣轻尘干笑两声,问道,“所以你是从何时开始准备这个东西的?”

  花沉池淡淡道,“蛊是当年的一位蛊师送的,因为我救了他的命,他无以为报,便把此物赠我,我拿到后便一直放在藏药楼的冰窖中......后来你回来了,寻我下山,我临行前去藏药楼中收拾药材的时候见着此物,便隐约觉得应该要将它带上,本以为用不着,没想到还是用上了。”

  衣轻尘低下头,将手放在腹部,完全感知不到蛊虫的存在,花沉池见着衣轻尘的动作,眸色又黯了些,衣轻尘却倏地笑了起来,“如此便能令你安心了吗?”

  花沉池却别开脸,“你应当生气的。”

  衣轻尘缓缓起身,走到花沉池跟前,与之对视道,“这样也挺好的,我本以为你会因我食言之事大怒,没想到惩罚却如此温柔......罢了,这事你我二人半斤八两,便当从未发生过,如何?”

  花沉池苦笑一声,“你倒想得轻巧......”衣轻尘“嗯?”地歪了歪脑袋,花沉池方才无奈道,“罢了,随你......”





第157章 雾瘴密林
  衣轻尘见花沉池神色缓和下来,便笑了一声,坐到榻上,与之交待正事道,“今儿虞帅还会安排一批二十人的队伍入林中探路,负责领路的是彩竹,我不大放心,想跟进去看看。”

  花沉池眸色又黯了些,“你不放心她?”

  衣轻尘便晓得花沉池又误会了,只一拍脑袋,起身走去帐帘跟前,探头出去看了看,确认无人偷听,方才走回花沉池跟前,低声道,“其实我昨夜偷偷去了村中一趟......”便把昨夜所见所闻统统告知了花沉池,花沉池听罢,沉思片刻,低声道,“你是觉得她会做些什么?”

  衣轻尘也不大确定,“这姑娘本性我并不清楚,村民与食髓教的联系究竟有多紧密我也不清楚,因而变数太多,我猜不准,只能跟进去看看才知道......”

  花沉池点了点头,淡淡道,“我跟你一块去。”

  衣轻尘闻言噗嗤一声笑道,“现在我去哪儿,还能不带上你吗?”

  花沉池闻言,舒缓了脸色,“如此甚好......”

  等候午膳的空档,衣轻尘又亲口同花沉池坦白了自己疏远他的缘由,彻底打消了自己往后一人赴死的念头,毕竟花沉池都如此表态了,自己也不妨自私一回,黄泉路上若当真有他陪着,倒也不会寂寞,如此作想,心底便轻松不少。

  待如会来掀营帐的帘子,便是午膳的时辰了。

  花沉池手头还有些药须得调配,衣轻尘便代为打饭,同如会一前一后出了帐子,发现打饭的队伍已排的很长了,只好跟着如会排到了队伍最末,一面等一面问如会,“沉依呢?”

  如会捂嘴偷笑道,“师姐现在可不敢见公子你,她觉得自己将公子你的秘密告知了大师兄,犯了大过,眼下正躲在帐子里呢......”

  衣轻尘闻言只觉得好笑,“她如此怕我作甚,我又不会做什么。”

  如会却道,“话可不能这么说,‘如果公子是在下很大一盘棋的话,我的任性就可能令公子先前的布局白费。’师姐是这么说的,她还说‘可我怎么想都觉得,他们错过了十余年,不能再错过了,这辈子当真没有那么多岁寿去错过,有些人若是错过了,便当真回不来了。’其实我觉得师姐说的挺对的,公子你觉得呢?”

  热乎乎的饭菜被放到托盘上,手里的重量增加了些,衣轻尘闻言思索了片刻,欣慰地舒了一口气,苦笑道,“她说的对,这次是我犯傻了。你回去后替我谢谢她,告诉她我并没有生气,现在我和沉池的关系很好,让她可以放心了。”

  别过如会,将饭带回帐中,花沉池正安静地跪坐在矮桌旁,一面盯着案上的药方,一手握着石杵,一下一下,将臼中的颗粒碾碎,又抓了些新的草药添进去。

  衣轻尘将饭食放在茶几上,坐下等花沉池忙完一块儿吃,花沉池忙于医术时总能步入一种忘我的境地,衣轻尘心里清楚,因而只静静地等着,一手托着下颌,一手在膝盖处有节奏地敲打着,端详着花沉池俊美且轮廓分明的侧颜。

  待将最后一份药方上的药丸装入瓶中,花沉池方才微微舒了口气,将案上药方磕了磕,理成整齐的一沓,放回书册中,再抬头时,发现衣轻尘又伏在茶几上睡熟了。

  呼吸轻浅,神色轻松,应是未做噩梦,花沉池起身朝他走了两步,脚步声分明很轻,衣轻尘仍是醒了过来,而后迷迷糊糊地揉了揉自己的脑袋,目光悠悠地转回饭上,方才如梦初醒般同花沉池道,“可能有些凉了,赶紧吃吧,下午还要跟着队伍去林子里。”

  二人方才端起饭碗吃了几口,连帐外便有人道,“衣公子在吗?入林的队伍已经准备好了,虞帅让我等务必叫上公子,现在已经未时,衣公子可还确定同行?”

  衣轻尘将筷子从嘴里取出,难以想象现在居然都要未时了,自己竟是睡了一个时辰吗?让旁人久等确实不好,便将饭碗搁下,又从柜子里找了两块干粮贴身带着。

  花沉池悠悠起身,理好衣裳,跟在衣轻尘身后不紧不慢地出门。

  负责来唤衣轻尘的弟子穿着剑宗的弟子服,剑宗的弟子服通体偏白,衣襟、衣带及袖口处为靛蓝,绣着雪白的流云,看起来颇有几分静修之人的仙气,背上背着一把细细的长剑,因通体缠着布匹,看不出花纹式样。衣轻尘将此人草草看罢,与之抱拳道,“有劳兄台了。”

  这剑宗弟子看起来位份似是不低,因而整个人的气度也与寻常弟子很不同,衣轻尘只跟他交流了几句,便觉得与此人说话很舒服,加之他的声音也偏柔和,又很爱笑,是以会令人不由自主地产生亲切感。

  衣轻尘问道,“在下衣轻尘,敢问公子尊姓大名?”

  那剑宗弟子便笑道,“在下姓白。”与生人只说姓氏,距离与把握的很好,衣轻尘对此人赞赏有加,连带着对剑宗的态度也改观了不少。

  二人随着白公子一路到了林子的入口处,发现各家后辈都已经在这儿候着了,一个个百无聊赖地或拭剑,或看地图,或活动筋骨,总的来说都还算跃跃欲试,且看他们的身段,应当个个都是练家子,看来因着上次事故的教训,各门派特意挑拣了些比较能打的后辈出来,如此一来队伍的战力便也扩充了不少。

  大部分人当即便认出了衣轻尘与花沉池的身份,其中一些人早对灵山的特权耿耿于怀,因而不怀好意地打趣道,“灵山的人不是不上前线的吗?怎的今次连长老都来了?是怕这位弱不禁风的衣公子受伤么?可真叫人感到羡慕,何时我也能寻得我的好公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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