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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令 完结+番外 (舆凉)


  上官澜玩够了玉凤澈的脸,又觉得守得有些无聊,四下一看,瞧见书案上头的笔墨,想起上回同玉凤澈拆招时候他用的左右分搏之术,不如练练手。打定主意,到了书案之前,磨墨铺纸,一手拿了一支中毫,舔了浓墨便在纸上涂抹起来。
  玉凤澈才稍稍恢复了些意识便觉胸口剧痛,仿佛呼吸都无法自已。正想稍稍活动一下身体,就听人道:“歇着吧。”睁眼,便能瞧见帐子上的绣着的金色盘花,还有些迷糊地愣了一阵,才想起,方才跟自个儿说话的,是上官澜。
  右胸右肩伤得不轻,被缠裹地动弹不得。玉凤澈只得靠左臂支撑起身子,慢慢挪着靠着床榻靠背坐了起来,正好瞧见上官澜正盘膝坐在书案之前,两手各拎着毛笔一笔一画也不知在写些什么。左右分搏之术,他还真上了心。玉凤澈微微一笑,旋即收敛了神色,道:“玉某打草惊蛇险些坏了盟主大事,又劳盟主费心了。”
  上官澜也不搭话,埋头运笔,过了一阵才将笔搁下,“凤澈你啊,总是太客气了。”又将手中宣纸提起来叫他看见,笑道:“写得如何?”
  右手写的是“上官澜”三字,左手写的是“玉凤澈”三字,笔力遒劲,笔笔力透纸背,但因为双手分用之故,笔锋折转处甚为生涩。玉凤澈瞧了,道:“还欠火候。”
  上官澜哈哈笑了一声,将手中宣纸扔下,起身,绕过书案到了玉凤澈床榻边上坐了,人还没近身,玉凤澈便闻见了一股子辛辣的酒香漫了过来,绕在鼻尖不散,忍不住皱眉问道:“又喝酒了?”
  上官澜微微一愣,旋即笑开,“你鼻子倒是好使,怎么,不高兴我没等你抢我酒壶?”
  玉凤澈白了他一眼,就跟他多高兴抢他酒壶似的,正待辩白,却听上官澜自顾自道:“这事儿不怪你,是胡阿满擅自做主。”
  听说是胡阿满有意违背上官澜的意思,玉凤澈心里有些生疑。毕竟胡阿满不像是有胆子违抗上官澜的。但若说上官澜存心相欺,又无道理,思来想去,拣了个轻便些的问话,“你,是如何寻着我的?”
  上官澜沉吟片刻,才将今早之事,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今日是胡阿满头一回在襄阳摆场唱戏。上官澜答应了去看戏自然没有失信的道理。等“别姬”唱罢一折,上官澜往后头去寻胡阿满,问起□□的事儿来。
  胡阿满怕他开罪,又妒他对玉凤澈青眼有加,狠心不说,上官澜不耐烦,直接扼了他脖颈逼问。胡阿满没料到上官澜会下此狠手,被扼得泪水涟涟,染化了脸上妆容,这才说了。
  听说他将面具给了玉凤澈又擅传指令。上官澜又惊又怒又怕,险些错手扼死了胡阿满,将人丢开,抢出门来夺马而去。
  幸而那白眉听话,时时跟着玉凤澈,听了主人唿哨,又速速飞回引路,这才叫上官澜及时赶到救了玉凤澈一命。
  上官澜说得轻描淡写。他生平还是第一回如此计较旁人的生死,自然羞于启口。又想起发觉玉凤澈身处险境时自个儿那份惶恐。仿佛,若是今后没了玉凤澈,他便难以想见那无尽的寂寞和思念。
  玉凤澈听他说起“胡阿满”,语气冷淡疏离,想起前些日子他待胡阿满温情软语,忍不住苦笑,心道:“这个人啊,是薄幸惯了……”却又倏然想起在鬼门关前看见的上官澜的脸,那时的他,眉眼透出的忧心关切与脉脉长情,令他恍惚入梦。
  听罢这一段,玉凤澈奇怪道:“听你这意思,似乎是胡阿满有意加害于我,可是我同他萍水相逢,如何就开罪他了?”
  上官澜被问得一愣,眨巴了几下眼,“我没问,不知道啊。”
  玉凤澈哭笑不得,也没再追问。见上官澜气色不算差,揣测他受伤不重,便没多问他伤势。反问起其他无关紧要的事儿来。上官澜也一一答了。谈了一阵,听见门外小婢喊:“上官公子,老爷请您一道用饭!”
  上官澜答应了一声,又吩咐道:“凤澈已经醒了,给准备些清淡饮食来。”
  小婢应声退下,上官澜伸手拍了拍玉凤澈左手,笑道:“你先歇一阵,等养好了,就动身回京。”
  玉凤澈应了一声,没再说话。只看着上官澜在屋内转了一圈儿,最后,取了挂在墙上的马鞭,卷成一卷与佩剑挂在一处,自顾自去了。
  上官澜自然知道梁天衡不单单是为了请他用饭。他心里还有些好笑,这梁天衡,倒是有胆量,伤了公子盟里的人,竟然还敢请他用饭。
  菜,是一桌好菜,出生三月不到的幼驴的唇舌片了爆炒,焖煮熊掌,八宝煮鸭汤,不足一月的羊羔肉烤得嫩滑水油,小马肉煮熟了切薄片儿下酒。
  上官澜就着马肉驴肉喝罢了三四杯酒,就听梁天衡问道:“月氏王子一死,两国势必交兵。不知上官盟主,有什么法子消解?”
  上官澜自顾自斟酒,甚至还帮梁天衡添了一杯酒,“这事儿,得按先来后到,慢慢谈。这件事,还不着急。在下还有一事,要问梁都督。”
  梁天衡听这话就知道上官澜是要翻当初他捉拿拷问玉凤澈的旧事,顿时冷汗涔涔面色发白,两颊肌肉忍不住抽动了几下,“不知盟主有何见教?”
  “我公子盟的玉凤澈可是在襄阳都督府大牢吃了好些苦头啊。上官不才,猜不出缘由,故而,来问问都督。”上官澜面带微笑,但眸中杀意,寒凉如冰。
  梁天衡不住地哆嗦,两股战战不说,说话时,上下牙都磕巴,“是是在下看走了眼,误会了盟主与玉公子……见他拿了天堑……”话音未落,只听“啪”得一声。也没看清上官澜是如何出的手,梁天衡胸前,已被狠狠抽了一鞭,皮开肉绽,血沫横飞。
  梁天衡顿时痛得跌倒在地,却咬紧牙关,不发一言。
  上官澜冷笑道:“这番说词,你还当真能拿来骗我。”一面说,一面狠狠甩鞭,抽得梁天衡满地乱滚。上官澜也用了十成十的力道,一鞭下去便能带起横飞的血肉。不迭地抽,饶是梁天衡满地乱滚,也躲不过那劈头盖脸的鞭子,一开始还能捱着,但捱着捱着便捱不住了,痛叫道:“是太子!太子要问!”
  上官澜停了鞭,雪白的衣襟上头,尽是血沫飞溅的痕迹。他垂眸看着地上死狗一般的梁天衡,问:“太子要问什么?”
  梁天衡便打着哆嗦,将太子如何疑心玉凤澈将玉矿所在告诉了上官澜,如何对玉凤澈施刑,玉凤澈又是如何回答的,一一说明了。
  徐宏坤此时,正躲在暗处偷看此处。见上官澜将梁天衡打得不成人形,便知道梁天衡断然没那个骨气一直捱着,心中已道不好。看见上官澜停鞭,想听听梁天衡究竟说了什么,但奈何自个儿耳力实在不够,只得继续看着。
  不料,上官澜却忽然看了他一眼。徐宏坤一个激灵,仿佛一桶冰水兜头泼下,冻得他肌骨生寒。上官澜看他的那一眼,叫他心神震恐。上官澜都知道,上官澜甚至知道他在此处!
  上官澜听罢梁天衡所言,漫不经心地瞧了暗处的徐宏坤一眼,扔下马鞭,冷笑道:“他也就这点肚量!”话毕,拂袖便走。
  他想见凤澈,他要见凤澈!
  玉凤澈听说了上官澜鞭笞梁天衡一事,想起方才上官澜在自个儿屋里收马鞭的情景。心里忽地明白,上官澜是为何要打梁天衡,一时着急,饭也不吃了,也顾不得身上带伤,赶紧披衣起来去寻上官澜,寻思着若是来得及,也能劝解一二。才出了院门,他便看见了上官澜。他静容敛面,眸沉如冰,衣襟上满是血迹。
  “盟主?”
  上官澜瞧着玉凤澈,看不出特别漂亮的眉眼,但嵌在那面孔上,就叫人看得舒服,说不出的俊逸风姿。那双杏仁儿状的眼睛,初见时很是锐利,如今那眼里闪烁的,确是说不尽欲语还休,乍一看,竟隐有几分款款情谊。这凤澈啊,真是什么都写在眼里了。念头才转到此处,上官澜便忍不住笑了,“凤澈,你怕我错手打死梁天衡?”
  上官澜一笑,他周身的杀气便倏然散尽,仿佛一阵春风吹破冰雪,化雨而来,他也跟着松了口气,“此事,盟主不该如此的。”
  “你不告诉我,也是怕我如此?”上官澜笑意清和,也不待玉凤澈回答,便续道:“你不该瞒着,不然梁天衡也不消得这顿打。”
  自己打人!怎么反而怪到他头上了?玉凤澈还待分辨,上官澜不由分手上来推他,“还带着伤呢,回去好好躺着,这边儿的事情,不消你操劳了。”
  上官澜同玉凤澈杨千秋一行仍旧留在襄阳。上官澜着手处理月氏王子与兵防图的隐患。
  杨千秋带着公子令与上官澜的手书四处奔走,分派襄阳分盟的弟兄出去探查月氏王子留下的细作或是别的什么,同时联系北边儿同公子盟关系尚好的江湖势力,叮嘱留意月氏的动静。
  至于月氏王族,还另需安抚。上官澜拿左手仿着月氏王子汉书笔记修书送往月氏国。信中大致说明襄阳失利但尚未败露,为躲追捕撤离襄阳南下。若事败,大奕朝势必先发制人率先出兵,望父王切勿轻举妄动静候佳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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