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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殿下请更衣 完结+番外 (风歌且行)


  她破天荒的没接话。
  害怕梁宴北?为什么?
  “你该不会是个妖精变的吧?”温禅试探性的重复了一遍。
  话音刚落,就遭了唐沁一记狠狠的眼风。
  好嘛,原来是只怕梁宴北……


第44章 调查
  “此事唐门脱不了干系, 脏水泼过来,你我各占一半,你现在说风凉话合适吗?”梁宴北笑着问。
  “奇怪。”唐一笑以手撑着下巴,调侃道,“这脏水泼的分明不是你,你怎么还赶着往上接?”
  说着还看了一眼被泼了一身脏水的本尊。
  温禅八风不动,相当平稳道, “我的事就是他的事。”
  此话一出,就连梁宴北也有些意外。
  “怎么,我说的不对?”温禅厚着脸皮瞥了梁宴北一眼, “你不是一直都这样吗?”
  打从年夜里第一次见面开始,梁宴北就跟黏上他似的,但凡碰面,不论是偶遇还是预谋, 梁宴北总是要在大庭广众之下喊停他的脚步。
  次次碰壁,次次不改。
  自从在五月岛相遇后, 他处处都考虑温禅,温禅自己心里跟明镜似的。
  梁宴北很会照顾人,确切的说,是很会宠人。
  但凡他把谁放在心尖上疼宠, 事无巨细,面面俱到,不论处于何种境地,他都能把人护得好好的。
  前世温氏险些灭族, 温禅的至亲都被钟家人杀尽,鲜红的血染红了整座皇宫,唯有他一人被梁宴北救出。
  那段岁月,受了巨大刺激的温禅觉得整个世界都分崩离析。
  惧人,畏光,他变得如同惊弓之鸟,既懦弱又封闭,处在崩溃的边缘。
  甚至连睡觉都成了奢侈事,一闭上眼睛,就是漫天的血色,狰狞的面孔,绝望的哭喊。
  温禅一度寻死。
  那时的梁宴北,不知在他身上用了多少耐心和包容。
  战事紧急,时运不利,即便是再紧迫的情况下,梁宴北都以温柔的笑意对温禅,从没有过半句硬话,三餐同吃,夜晚同睡。
  就算温禅歇斯底里的冲他大吼,砸光身边的所有东西,发狂得令所有人都不敢靠近,梁宴北还是轻柔的将他纳入怀中,温声安抚,并带他远离一切可以致伤的利器。
  温禅作为皇族唯一留下的希望,自然身负重担,但他那副丝毫没有斗志,整日闷在绝望之中的模样,不知惹来多少流言蜚语,狼子野心。
  可梁宴北压反寇,平流言,但凡有一点难听的话传出,他便严厉查办,查得便是死罪,万般求饶半点无用。
  他雷厉风行,冷血果断,才致使温禅在光明的环境中,重燃新生。
  当时,梁宴北对他说,“你是在为西凉上下的子民而战,为你逝去的骨血至亲而战,你不能倒下,亦不能害怕。”
  在噩梦横行,恰似无边炼狱的黑暗中,梁宴北就是那一束穿破九重乌云的光明。
  温禅的爱生于最腐烂最污浊的淤泥深渊,扎根心脏的最深处,若要拔除,只能将心脏挖出,让它停止跳动。
  往后多年,温禅每每想到那时的光景,都像有一把裹着蜜小锤子敲着心头,又甜又痛。
  温禅这么一想,就想远了,梁宴北见他突然走神,颇是好笑的伸出一根手指戳戳他的脑门,“你在想啥?”
  他回过神,下意识摸摸被轻戳的地方,正想说话,抬头一看对面的唐一笑满眼揶揄。
  只见他微微压低声音,“你们俩什么关系?”
  温禅被他这一问,问得愣住了,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梁宴北身子往前压,同样低声道,“跟你有什么关系?”
  “行,那我不问。”唐一笑耸肩,“接下来你们想往哪个方向查?”
  “简单,你我分头去查。”梁宴北稍稍歪头,面上挑出一抹慵懒的笑,“我去查马耳草,沉郁草则交给你,明日一过,若你查不出个所以然,自己去跟姚孟平辩解吧。”
  “辩解?”唐一笑摸着下巴,“我不喜欢跟人辩解。”
  “那是你的事。”他道,“就算你把整个姚家都毒尽,我都没有半分异议。”
  唐一笑听了这话,竟认真思考起来。
  “这不太合适吧……”温禅在一旁突然出声。
  梁宴北颇是奇怪,“你还与姚家人有交情?”
  “我不是说那个。”他神色认真道,“同为被污蔑的人,我们好歹也因为此事忙活了一天,唐门岂有捡现成的道理?”
  “我认为,这两种草都应该交由他们查。”
  这样才公平。
  唐一笑微一挑眉,刚想说话,就被唐沁抢了先。
  “你放!”唐沁一张口就挑高了嗓门,两眉吊着,无端生出几分凶悍。
  目光瞥至梁宴北,话刚出了一半,就硬生生让她咬住,瞬间降低至正常音量,“你放心,我们明日定然会将事情查清楚的。”
  温禅笃定,她方才的第一句,绝对是“你放屁”这三个字。
  不过这也算是自打碰见这姑娘以来,她出口的最接近正常人的话,所以温禅并不计较。
  “马耳草……”唐沁又开口了。
  颇有几分扭捏,“衙门周围有一片马耳草丛。”
  温禅注意到她看了梁宴北一眼,而后飞速又低下眼,这既不是害羞,亦不是爱慕,是明明白白的敬畏。
  他纳闷,心说这女魔头也有敬畏人的时候?敬畏的还是梁宴北?
  难不成是因为梁宴北扭折了她一只胳膊的缘故?
  “多谢提醒。”梁宴北此刻才觉得这姑娘看着顺眼多了,毫不客气的收下唐沁的好意后,起身要走。
  唐一笑和唐沁不再说话,目送他走出门。
  温禅也跟着起身,走到门槛处,他回头诧异的问道,“你们还坐着别人房间里干什么?”
  我这主人都要走了,你们俩客人还坐得稳稳的?
  逐客令下得如此明显,唐一笑不是个傻子,也不喜欢装傻充楞,站起来后脚跟着温禅出门。
  站在门外,唐一笑突然叫住了温禅,对他道,“我有东西要给你。”
  温禅有些迷茫,他与唐一笑统共就见过四次面。
  第一次见面,唐一笑故意给他指歪路,害的他在匪窝里睡了一夜。
  第二次见面,他浇了唐一笑一身水,并中了唐一笑的毒,打了将近一个时辰的喷嚏。
  实在是想不出,他能拿出什么好东西来,温禅有些戒备。
  谁知唐一笑手伸进衣袖里摸了一阵,摸出一个漂亮的物什。
  乍一眼看去,是明晃晃的金丝编成的一根粗线,线中串着一个牙白的扁牌,约莫指头宽,小指长,泛着温泽的光。
  像是个手串。
  “给我这东西做什么?”温禅不接,闹不明白唐一笑突然递给他一个手串是为何。
  “也算是物归原主了吧。”唐一笑不由分说的塞到他手中,转身就走,“各忙各的吧,再会。”
  温禅捏着那手串,刚想出声喊,就听见梁宴北的声音传来,“他给了你什么东西?”
  梁宴北好奇的把头凑过来,只差咫尺就挨着他的肩膀,他不自然的往旁走了两步,把金丝线串的手环举起,“就是这么个东西。”
  看见是个漂亮手串后,梁宴北神色微变,墨眸微闪,“唐一笑……给你这个作何?”
  “我也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温禅晃了晃手串,上方的牙白扁块转了一个圈,随意的夸赞道,“倒是挺好瞧的。”
  “呵。”梁宴北嗤笑一声伸出手,连带着温禅的半只手一起,把手串握住,温禅心一顿下意识挣脱,便把东西到了梁宴北的手上。
  梁宴北忙揣进怀里,“无功不受禄,我帮你把东西还给他。”
  这样也妥,温禅已经不想再跟句句不离毒的唐门人打交道了,于是也默认了梁宴北的话。
  东西收好后,他抬头看了眼天色,见余阳完全消失,除却遥远的天际还悬着一缕微光之外,整个大地蒙上夜色。
  “这个时间刚好。”梁宴北忽然说了一句。
  “这个时间?”温禅疑惑的挑起眉毛。
  “恩。”他模模糊糊的应一声,抬脚就走,也没具体解释。
  温禅见状,不紧不慢的跟他后面,又问一遍,“你要去干什么?”
  “调查啊。”他说。
  将将挨着入夜的时辰,府中的下人们开始挂灯,来来往往都在忙自己的事,梁宴北就带着温禅沿着路一直走,直到两路便都栽满了枝叶葱郁的树。
  越往里走,就越幽静。
  待两人在一方小院前停下时,周围已没有下人,全是些绿油油的草木。
  “这是什么地方?”温禅忍不住问。
  这个院子没有温禅等人住的大,屋檐下挂着几盏灯,昏暗得很,主房一间次房两间,大门紧闭,没有下人守着,倒是院中挂着几件女子的衣裳。
  “这是谭琼的女儿住的地方。”梁宴北明晃晃的走进去,一点没有顾忌。
  温禅吓得朝四处看了一下,连忙追上,压低声音喊道,“你进别人院子做什么?!还是个姑娘的。”
  “谭琼就是谭家宗的家主,今日一直在姚孟平身边喊姚大哥的那个。”梁宴北满不在乎,继续往里走,“她有一女一妹,并称谭家三娇,其中她的女儿谭钰姬与姚严鸣有婚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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