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干什么。”
“凭什么抓我们?
“放开,仗着自己的权势就这样无辜抓人……”
……
庭院之中,应如墨吃着刚刚洗净的葡萄,甜腻无籽。跟前站着一帮被麻绳五花大绑的壮汉,至于他们身上的武器都被收缴,身边围绕着提灯的侍卫。
樱桃这会儿也不害怕了,在旁默默的帮国师大人剥瓜子,听沉香姐姐说国师大人喜欢吃瓜子可又不喜欢剥,正好由她来。
安静不过一会儿,叶天云便出现了。
“大哥!”叶天云快步跑到大胡子跟前,紧接其后的便是缓步过来的沉香。
一帮人见叶天云好好的,甚至还胖了,这哪里看着是吃苦了?
“天云,你没事……就好。”大胡子突然哽咽,这反差差点让应如墨把含在嘴里的葡萄给咳出来。
接着一阵驱寒温暖,叶天云心头发软,转首对着应如墨说道:“我大哥他们没有恶意,还请国师同他们松绑。”
应如墨瞧了那些大汉,有几个甚至哭起来,搞得受了莫大委屈一般,应如墨抬抬手,几个侍卫相继给他们松绑。
得到解放,大胡子抱着叶天云左看看西瞧瞧,“你东叔从牢狱出来后就说你被绑走了,大哥还以为……”
“大哥,我没事,我……我挺好的,对不住弟兄们……”叶天云愧疚起来,这么多日都不曾写过信,不过,那地方估计也没人送信。
大胡子摆摆手,“看你到今没事,大哥也彻底放心。”说完他面对着应如墨跪下,“国师,今日是我们兄弟鲁莽,要打要罚还请国师见谅。”
应如墨自己不喜欢跪拜,也不喜欢别人跪她,“先起来,本国师又不是蛮不讲理之人。”她一说,叶天云便先将大胡子给扶起来。
“你小弟暂时是本国师的侍卫,本国师可没有为难于他,至于你们今夜行径,算你们识相没有白日就跑来闹。快要临近祭天,本国师放你们一码,明早之前离开京城。”她说完拍拍手,带着沉香以及专注剥瓜子的樱桃回了屋。
那些侍卫也都一一散去,留下一帮匪寇在庭院面面相觑,这……是笃定他们翻不起风浪。
“天云……你真成了国师府的侍卫?”一个汉子颇有些恍然道。
大胡子也看着他,叶天云重重点头,他实属无奈,想想没将缘由告知免得他们担心。
这边的应如墨边走边吃着瓜子,沉香跟在其旁说道:“看不出来,那些人还挺重情重义的。”
应如墨瞥了眼天际,乌云将明月遮挡,天边一片黑蒙蒙,令人心燥得慌。
“天色已晚,你们俩也早些回吧。”
“是。”
“是”
翌日,天才蒙蒙亮,叶天云送别大胡子他们,心中泛酸。从小他便跟着大哥,同他们分开难免不舍。
大胡子取回了他们的武器,身上背着包袱,拍拍叶天云的肩说道:“记住大哥昨晚给你说的话了吗?要好好照顾自己,你现在也算是官家的人,正好脱离原来的身份。”
“大哥我……”
大胡子仰天叹口气,目中好似多了些欣慰,“天云,你和我们不同,你生来就不是匪寇,大哥和兄弟们也要走了。”
“你们……你们还要继续,继续……”叶天云犹豫着,话还没说完就被大胡子摆手打断,“不了,想想昨晚国师说的话不无道理,这些年来我们都腻了,做做生意也不错。”
听到如此,叶天云露出笑意。
……
日子过得很快,转眼便到了祭天这一日,整个京城热闹哄哄,街上挤满了百姓人潮,射灵台位于京城正中,高起一百零八道石阶,四方被守卫紧紧围成诺大的圈,朝臣依次站在台下,凌未已换上冕服,玄衣纁裳,当中纹样数种,环佩绶带皆是精细。
少年褪去稚嫩,多了几分稳重,凌风一身礼服站至其后。
应如墨已然在射灵台上,转身百官皆入她眼,过多百姓也在周遭凝望。她一身祭祀礼服庄重典雅,身边候着两位小道士从旁协助于她。
到了时辰,日光渐热,东南方向的鸣钟一响,凌未便拱手一步一步迈上台阶。
应如墨转身,对着上苍闭眼默念咒文,摆在她面前的桌上堆满了祭祀物品,小道士从旁开始烧纸,应如墨睁眼,面前有三道玉牌在日光之下通透碧绿。
她接过小道士递来的拂尘,在身后鼎炉旁围绕,念咒。
一直等到凌未一步一步走上来。
射灵台下已经开始舞乐,恢弘乐声,声声入耳。
等到鼎炉中纸烧完化作烟雾直升上空,继而飘散。
凌未拱手跪在祭坛前,目视前方仿佛世间一切皆在他眼中。应如墨行至其旁,道:“一祭天——拜。”
凌未叩首
左边的小道长上前翻过一枚玉牌。
应如墨继续道:“二祭地——拜。”
凌未再度叩首
小道士动作减缓,将第二枚玉牌翻开。应如墨狐疑的看了他一眼,继续道:“三祭社稷——拜。”
等到凌未第三叩首结束,小道士还在犹豫,手指抚上玉牌迟迟没有翻开,眼看底下朝臣快要疑惑之时,应如墨上前挥开小道士的手将第三枚玉牌翻开——震惊入眼。
原本完好的玉佩竟然裂开缝隙,她背对着凌未,只有被挥开的小道长面容惨白的看着她,应如墨潋下心头惊愕,将留有裂痕的玉佩收回袖中,转身道:“起。”
凌未起身,接过另一位小道士手中的香,上前三步再行叩拜。
编钟古乐庄重严肃,朝臣们纷纷跪拜,应如墨在旁面上专注的念着祝词,心里却在因为那玉牌之事恼怒。
等到祭祀结束,没有像前世那般被人打搅,一切在百姓和朝臣甚至在凌未眼中都是平静和睦的。
只有应如墨知道出大事了!!!
作者有话要说: 祭祀环节是作者瞎想的,勿当真哟~~~
第14章 线索
回到国师府,她的脸色一直沉重难看。
叶天云今日被应如墨安排在射灵台中,不过他比应如墨晚些回府,到了堂屋应如墨一身礼服都没换。
“可抓到人了?”
叶天云站在她跟前低首道:“死了,在他身下土堆找到这个。”说着从怀中掏出一枚碧绿玉牌递给应如墨。
一看,这玉牌不是同祭祀的玉佩一模一样?
那小道士应该是想将此物掩埋。
应如墨长叹一声,闭上眼疲累道:“怎么回事?”
叶天云回道:“找到小道士的时候,已经被人一招抹喉咙,另外一个小道士什么都不知道。”
应如墨揉揉太阳穴,“去查清楚,小道士在今日之前同谁见过,必须找到幕后之人。”
叶天云听她的口气,只知道不妙,却不知发生何等大事,不过看现在情况应如墨没心情多说。
等到他退下,应如墨径直回了屋,从袖中掏出那枚留有裂痕的玉牌……
只裂到一半,她坐在烛光底下细细探究。
此乃不祥之兆,第三枚玉牌代表江山社稷,对她对凌未乃至整个天凌都是最重要的。
她记得师父曾说过,天命难以预料,但这玉牌算是前兆吧。
她没有完全继承师父衣钵,所以老国师会的测算国运她还真不会,只有在祭天之时,她才能稍稍窥得天机。
既然出现裂痕,就表明接下来皇家会有劫难,是易主还是……国灭,思虑到此应如墨不敢再多加猜测。她又拿出叶天云取回来的玉佩,放在桌上。
想到小道士今日行为,“难道……他早就知道?所以才想换掉以此来掩人耳目,或者说是来掩我的目?”
后知后觉的应如墨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她当时一直盯着小道士,所以他才会迟迟不敢换。至于为何不刚开始便换掉,那是因为只有在祭祀的时候,上天才会给予前兆……
是谁……到底是谁!
应如墨快要喘不过气来,她好像掉入一张网,闭上眼开始回忆种种细节。
前世,先是疯子闯入打破祭祀,当时她正在第三拜的节骨眼上,被这么一打搅便晃了个神,等到疯子被抓住,祭祀继续,当时的玉牌——没有裂。
应该说——已经被换了。
所以……疯子不是巧合,小道士是事先安排好的。
也就是说有人已经先一步知道天凌有劫难,很有可能就是促使劫难发生的人。
如果是在两世这一点都没有变的话,她是在凌未十六之际被人刺杀,这其中天凌没有发生任何大事,但现在应如墨不敢肯定这一世会不会改变什么。
毕竟幕后之人肯定知道她已经知晓通天玉牌之事,那么她面临的……
“我不会又被人暗杀掉吧?”应如墨低低无奈道。
打草惊蛇了。
“来人。”
沉香推门而入,“国师有何吩咐?”
应如墨已经将两枚玉佩收起来,站在窗边道:“你去查一下今日祭天之时,可有人作乱。”她还需要验证一下。
“是。”
这一夜,应该不是只有她无心睡眠。
最近变天,渐渐变凉起来,阴雨绵绵的让人不大想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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