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叹了一口气,“谁又相信大当家死了呢,绝岳长老亲自派人出去找了一夜,都没有找到大当家的尸首。”
虚竹转身就走,“我不相信!我要亲自去找!”
那人拉住虚竹道:“兄弟你这……又是何必呢!”
虚竹道:“兄弟,你帮我看着点,我一定要去找,要不然我的良心过意不去。”
那人像是跟虚竹感同身受,认真道:“那我随你一起去吧!”
虚竹心里十分无奈,当下只好赔笑道:“不用了兄弟,我一个人可以的,如今堂内的事情这么多,你还是在堂里好好帮忙吧。”
没想到那人拽着虚竹就往外走,一边道:“没事的!你我有缘,我带你去那山峰落下的位置。”
虚竹一想,自己也不知道从上面掉下去会掉到什么地方,这样去找也是徒然,有人带路正好,便道:“那只能麻烦你了兄弟!”
那人带他下了山,穿过一片树林,到了一片山丘前,“按理说,摔下来的话会摔在这附近,昨夜里便是在这山丘上发现的东邸长老。”
虚竹四顾,发现山丘陡峭之下是一条大河,于是道:“那有没有可能从山丘上滚下来,然后被水冲走了?”
那人叹了一口气,方才道:“这条河的水深,若是从那么高摔下来摔在山丘上,没摔死也晕死了,哪有人还有知觉啊,进去也只能被淹死了。”
这样说着,虚竹突然发现山丘之上有一个烧焦的东西,起了疑心,便找到了连接两处的桥梁,到了山丘之上捡起那烧焦的东西一看,里面是一幅被烧了一半的画,但是却能清晰地看到底下的名字……南湫公子。
“这是……南湫……是公子的自号……公子就在这附近……”
那人追上来,靠近虚竹身边看了眼,问:“你刚刚说什么?南秋?什么意思?诶,这是什么?”
虚竹收起来藏好,讪笑道:“没什么,没什么,兄弟今天真是麻烦你了。”
那人挠挠头,“兄弟,你这就太客气了,我们回去吧。”说着就转身走去,虚竹走上前去,在他脖颈处狠狠一拍,将他扶住,让他靠在一边,抱歉道:“兄弟,对不住了。”
虚竹拿着念安的那一副锦衾,回到了木府,将今天所有的见闻都和秦曦说了一遍,秦曦再也坐不住了,从床上强行起身道:“我要去找他。”
虚竹劝说道:“主子,公子他这一落,不知……”虚竹也不敢说出后面的话,秦曦现在的气温冷得不得了,若是说出来,也许会被秦曦一剑刺死。
秦曦转过头冷冷地看了虚竹一眼,“不该说的话别说。”
虚竹跪在地上,拉住秦曦的衣袖,“主子,汐枫先生说了你现在不能出去,要是动了伤口可怎么办。”
秦曦转头问:“别人或许不知道,可是你应该知道,他对我来说,有多重要。”说完,秦曦狠狠一甩,将虚竹甩开,披了件外衣便出去了。虚竹爬起来赶紧跟上秦曦,生怕路上有什么事,又带上了傅泊之和王虎。
王虎听说了以后,内心里更加自责了,“都怪我没有保护好公子,才会这样。”
虚竹问道:“不要自责了,当下重要的是找到公子,对了,郑秀怎么样了?”自从那日接到郑秀以后,郑秀就开始发烧,这几日来精神也是迷迷糊糊的,鹿愁远担心极了,照看着他连外面的事情也管不了了。
傅泊之道:“无碍,只不过来回赶路受寒了,卧病在床,愁远正照顾着他。”
虚竹点头道:“怪不得最近没看到他两个。”
来到那处山丘,众人第一反应都是抬头看,没想到这里这么高。
王虎道:“公子从上面摔下来了,那一滩血是谁的?”
虚竹道:“是义轩堂里的长老,只知道公子没有在山丘上出事,不知道……”
秦曦听不下去,打断道:“现在林子里分头去找吧,虚竹跟我,你们两个往东,我们往西。”
“是。”王虎跟着傅泊之往东寻去。
秦曦认真翻看了那山丘附近的草丛,连树的上方都不放过,仍是一无所获,念安就像是凭空消失的人一样,怎么找也找不到,强忍着腹部的疼痛,等到跟傅泊之王虎会和的时候,秦曦的嘴唇已经一点血色都没有了,脸色也是虚白得很。
“主子,看来只能到河里去找了……”
秦曦只要一想到念安可能掉到河里就心如刀割,剧烈地咳嗽起来,“咳咳……给我派人去捞!沿着这条河一直往下找!找不到人,都别回来了!”
虚竹忙扶着秦曦道:“主子,天气渐冷了,还是回去吧。”
傅泊之道:“二皇子先回好好休养吧,泊之定尽全力寻找公子。”
秦曦回了木府城,只是心里怎么都放心不下,念安……最怕冷了啊。
等到秦曦把担心押到脑后,才想起了最近木府的一些事情。感觉身体好了许多,自己这边的一些事情也该要清理一下了。
秦曦对着虚竹道:“你只管放出消息,我已经病死了,再看好范博宇和其他几个副将,我倒要看看,谁敢把这消息放出去。”
虚竹知道秦曦的意思,道:“这……是,这就去。”
秦曦重新躺回榻上,想着上一次看见念安,是自己腹中中了双剑的之前,那日他答应念安说自己一定会安全回来,没想到自己却食言了。
第一百零二章 铃铛
金为怀将念安扶起来,握了握念安的手,这才发现,念安的手极冰凉,紧皱的眉头怎么也松不开,无奈之下,只好先抱着念安起身,找最近的地方先找些吃的。
这里金为怀并不太熟,只知道已经离他们落下来的地方很远了,可能还落到了蛮族的境内,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一切就要格外小心了,现在是特殊时期,要是蛮族人知道翊国的人到了蛮族境内,怕是不会好过的。
金为怀抱着念安到了山上个看起来干燥的地方,将念安放下,金为怀将他的手放到自己的胸膛里,把自己都冷得直打哆嗦,金为怀却笑道:“这下好了,我可是救了你三次了。”
看他的温度多少上升了一点,金为怀这才在附近找起果子来,这时候都到了入秋的季节了,找到的都是些要么不太熟,要么熟透了都烂到地里的果子,金为怀捡了几个看起来还像样的,自己吃了两个,剩了两个带到了念安躺的地方。
等了有一会儿念安这才醒来,也是迷迷糊糊的,金为怀摸了摸他的额头,心里暗道,坏了,前面是太凉了,现在居然烧起来了。
念安半睁着眼睛问:“我们没事吗?这里是哪儿?”周围一片荒郊的样子,除了树似乎什么也没有。
金为怀道:“这里应该是翊国的林子,虽然不太清楚,但是你别担心,我会带你回去的。”金伟怀将果子放在自己的衣服上擦干净了,递到念安手上。
念安肩上的伤又在摔下来的时候弄伤了,这时又是红了一片,又因为从山丘上滚下来,身上满是血痕,只是两个人的衣服都湿透了,又不能衣不蔽体,穿着没想到就着凉了,受了寒气,金为怀道:“我暖和,等我衣服烘干了,你就穿我的。”
念安强撑着笑了笑,“金为怀,谢谢你,三番两次地救了我的性命,不必了,我没事的。”念安想要从地上起来,扶着树。
见状,金为怀扶着念安起来道:“怎么样,是不是想要做我的压寨夫人了。”
念安笑道:“那真的抱歉啊金公子,我现在并没有以身相许的愿望,顺便提一句,以后也不会有。”
金为怀看着念安坚定说:“虽然我现在没有寨子了,我一定会把义轩堂拿回来!”
念安赞许地笑了笑,道:“走吧,看看哪里可以走回木府城。”
“去木府城干什么?”念安虚弱地瞪了他一眼,“你别忘了,我是在回木府城的路上被你们二当家掳走的。”金为怀听懂了念安的意思,带着念安往北的方向走去。
已经过去三天了,这三天里,不管虚竹和傅泊之带着人怎么找,搜遍了整条河,一直到下游的端点,附近所有的草丛,树林里都找不到念安,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这日夜晚,虚竹跟着范博宇,发现了范博宇跟谢奇在秘密商谈着什么。等了一刻钟,再而后,谢奇从范博宇手中拿过一张字条。
谢奇小心地从范博宇的房里退出来,悄悄地回到了自己的府上。虚竹跟在谢奇的身后,来到了谢奇的后院,见他面前有东西,那是一只……狗?
谢奇把字条装在狗的脖子上的铃铛里,然后将狗一拍,狗便从后门出去,奔着城门那边去了。
原来如此……
虚竹追在狗的后面,一把抓住狗,将它脖子上的铃铛取下来,然后跟着狗,见那只小狗到了城门处偏僻的地方,居然有一个狗洞,虚竹及时把狗抓回来,一同拿了回去交给秦曦。
秦曦打开纸,纸上写着“秦曦已死,尽快攻城。”更加不屑,“呵,果然是他,把三弟,陈墨,姚俊民一同叫过来吧。”
此刻已是深夜,众人都觉得奇怪,来的时候,范博宇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见到秦曦的时候脸上是惊讶的神色,道:“二……二皇子……不是说二皇子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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