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虏那边也收到消息,知道李成武已经被收监,也知道廖明司的名头,早就严阵以待。
廖明司却知道,北方天气寒冷,自己的军队跟俄虏的比起来,并不占便宜。因此,一直按兵未动。如此下来十六七天,俄虏方面懒散惯了的,便有点松懈下来。
廖明司其实早就布置缜密,看到俄虏的松懈,便命人在夜晚集结,偷偷从后路绕进去,偷袭了俄虏的军需粮草营。
执行任务的夜行部队,以李成武原部队人马为主。这些将领和士兵,自然知道跟着李成武在此的败绩已经惹怒了皇上。现在有机会建功赎罪,个个都打起一百二十分的精神,勇猛无比。
俄虏虽然已经做了防范,却还是被一夜之间毁了大半军需、烧掉一半的粮草。
第二日,俄虏正慌张之时,廖明司没给他们任何喘息的机会,迅速率领军队杀了上来。俄虏匆匆迎战,却哪里是廖家军精锐部队的对手,一时间被杀的节节败退。
几次进攻,廖明司已经将一年之间被李成武丢掉的地盘全部被收回去。
廖明司乘胜追击,很快杀到了距离边境最近的俄虏城寨。俄虏军队一看大事不好,赶忙派了使臣来这边求和。
廖明司原本懒得见他,想着干脆将城寨打下来。也不必要纳入版图,只需将其中设施尽毁,民众赶走,给他们个教训。
如此一来,俄虏边境要再恢复城寨也需数年,对查满的骚扰恐怕五到十年都不会再有了。
不过使臣执意说有一个前朝的人质在他们手上,这个人质对当今朝廷的稳定非常重要。如果廖明司愿意谈判、撤兵,俄虏方面会将此人质交给廖明司带回京城。
廖明司起了好奇心,便让使臣来觐见。
“你们说的那个人质,是谁?”廖明司问道。
使臣恭敬地答道:“会大将军的话,此人质是先皇的贴身太监,名叫周荣。”
廖明司听了大吃一惊:“周荣?!他不是自愿给先皇殉葬了么?”
使臣笑笑:“那确有其事,但是当日周荣并不想死,便买通了执行的太监,用个别的人代替自己装进了先皇的棺椁。他自己乔装打扮,逃到了查满,后来因为被密卫追杀,便来到我国求助。”
廖明司挑挑眉毛,轻蔑地道:“你们想用一个背叛先皇、贪生怕死的奴才,来跟本将军谈条件?是公然蔑视本将军么?!”
使臣急忙道:“不敢,大将军,您莫要生气,这其中是有缘故的。”
“听闻将军跟归国皇帝私交甚好,那想必知道皇家的事情吧。”使臣看看廖明司,见他不置可否,便继续道:“这个周荣,从先皇是靖王的时候,就跟着先皇了。所以……”使臣说到这里,突然看了看四周。
廖明司听他一再提到先皇的事情,心中一动,立刻屏退左右。那使臣压低声音道:“相比将军一定知道楚王的事情,也知道成祖皇帝当年是要立楚王为储君的,但是却因为突然暴毙,而让靖王上位成功。”
“当年一手促成此事的,并非老天爷,也并非什么暴疾,而是当时的端贤皇后和他的儿子——靖王。”
廖明司大吃一惊,盯着那使臣道:“你的意思是……”
“这个周荣彼时是先皇的亲信,因此,那碗要了成祖皇帝命的药,都是他亲手端过去的。这也就是为何先皇弥留之际,让周荣陪葬的原因。”
廖明司的眉头皱的更紧了。如果这个使臣说的是真的,那么成祖皇帝便是先皇亲手害死。换句话说,先皇这江山得来的就不名正言顺。那么宋元昊和宋元熙不管谁在皇位上,也一样名不正言不顺。
但是为何宋元熙要保护江童的那封密诏,而宋元昊却坚决要销毁那密诏呢?
廖明司沉声道:“本将军不可能听你一面之词,便决定此事。若想谈判,必要先亲自见见这个周荣,才好下结论。”
使臣一听,便知道廖明司有所心动,急忙讨好地道:“那是自然。我们将军已经安排了副将——无波尔图斯,带着周荣待命,将军随时可以见他,以确定真假。”
廖明司思忖了片刻,让兴安进来,做了一番安排,便带着一队士兵和亲卫队十余人,跟随使臣前往城寨。
城寨大门打开,无波尔图斯押解着一辆马车走出来。
“廖将军,那车上的便是周荣。”使臣说着,对无波尔图斯招招手。无波尔图斯伸手撩开车帘,只见一个满头白发的老人,坐在车里。
兴安带着两个亲卫队长走上前去,立在马车旁边。无波尔图斯也带着两个人,立在另一边。
廖明司下了马,走到马车前。
车上的老人看了一眼,廖明司,脸上顿时露出惊讶的神色:“廖山将军?!”
廖明司顿了顿,道:“我叫廖明司,是他的长子。”
那人怔了怔,缓缓地点点头道:“是了,都过了这么久,廖山的儿子,都已经是将军了。少将军,我叫周荣,曾经是先皇的大内总管。”
京城中,将军府上。
昭王宋元昊,带着骠骑卫浩浩荡荡地来到将军府上。
廖山迎接到厅堂,却见宋元昊已经走进来,面色冷冷地道:“本王接到奏报,说将军家里截留私藏了窝陀国进献给皇上的东西,本王特来搜查。”
廖山微吃惊道:“这一定是胡乱传说的,臣虽然奉皇命接待了窝陀使臣,但所有贡品并详单均已上交国库,还请昭王明查。”
宋元昊冷冷一笑道:“明查你们这些老臣哪儿查得出来,都一个哥哥老狐狸一样精明。本王自然是用密卫查出来的,若将军不服,可以一会儿跟本王共同去见皇上。”
说罢对跟在身后的赵群使个眼色,赵群立刻带着人径直走进廖山后院去搜索。
廖山冷冷地看着他们,倒也没有阻拦。这时候,何清走进来,看着这混乱的场面,惊慌道:“将军,这是怎么了?”
廖山安慰她道:“没事,只是个误会。”
“呵呵,将军伉俪情深,看来真不是谣传。都出了这么严重的事情,你还能说是误会。”宋元昊冷笑着,对何清道:“夫人,你多年前种下的恶果,今日该偿还了吧。”
何清一愣,纳闷道:“殿下此话,臣妇不明白。”
“哼!假装糊涂吧。”宋元昊道:“当年你帮着辅成王偷偷溜出京城,跟楚王见面,撺掇他回京造反。而你准备说服廖山里应外合,难道不是么?”
何清面色一阵苍白,宋元昊得意地瞟一眼廖山:“将军夫人跟辅成王司马衷之间的私情,廖将军恐怕还不知道吧?”
廖山神色一变,盯着宋元昊道:“昭王自重,内人跟辅成王之间的交情,臣一向知道。而且当年的事情,并非内人所为,而是臣要求内人帮忙。殿下若要追究,便只追究臣即可。”
说罢又嘲讽地笑笑道:“殿下的密卫确实很不简单,但是……他们似乎根本分不清什么消息是真的,什么消息是假的。”
宋元昊面色一沉:“哼!廖山,别太得意了,本王今天敢来,便不会让你们将军府再安生下去。”
话音刚落,赵群已经带人捧着一个红木小箱走进来,对宋元昊道:“昭王殿下,刚才从廖山将军后宅搜到这个盒子,里面正是窝陀国进献的贡品——白玉江山。”
说罢打开箱子盖,露出里面一个半尺长的白玉雕塑。那白玉通体润白,没有一丝杂色。用极为精细的雕工,雕刻了窝陀国和本朝交界的山水画面,还用两国文字在雕刻下面分别写了“江山”二字。端的是价值连城的国宝。
宋元昊得意的目光转向廖山:“廖将军,这怎么讲?”
廖山看一眼那箱子,沉声道:“臣从未见过此物,今日也是第一次看见,实在不知从何而来。”
何清见状,神色更加惊慌,急忙道:“殿下,这一定是小人陷害……”
“胡说!此物是从将军后院搜得,小人陷害?哼!”宋元昊冷声道:“能进将军后院的有几个人?难不成,是夫人所为?”
何清气的说不出话来,廖山搂住何清的肩膀道:“不必惊慌,这必是陷害,到了皇上那里,也是会追查清楚的。”
宋元昊站起身来,走到那箱子跟前,看看白玉雕塑道:“真是好东西,别说是将军,就算是本王看了,也真是喜欢。”
说着,就伸手拿起来那白玉雕塑,似乎想仔细看看。突然他“咦”了一声,面色一沉,转头问廖山道:“廖将军,你这箱子里,恐怕还有别的东西吧!”
廖山吃了一惊,看一眼箱子,摇摇头道:“臣说过了,此物不是臣的,里面有什么,臣不知道。”
“哼!有什么?”宋元昊给赵群使了个眼色,赵群立刻伸手往白玉雕塑下面探去,夸张地道:“哎呀,好像又是一块玉,这是……这形状是……玉……”
说着一把将拿东西从箱子里拽出来,举到空中。一脸兴奋却猛地僵硬了,话音干涩地一转:“玉……砖??”
宋元昊也吃了一惊,仔细看着赵群手上的东西,眼珠子瞪的几乎要从眼眶里掉出来:“这……这不是……”
“不是你从贼寇那里夺来的传国玉玺,对吧!”一个声音从厅堂旁边一扇小门传出来,宋元昊听到这个声音,面色顿时变得铁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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