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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马上生包子 完结+番外 (太紫重玄)


  “傻书生,走吧,走稳一些。”
  “好嘞。”
  顾重明开心地应着,背着司幽走入红光深处。
  周文章卧房里,窦将军透过窗扇查看婚礼的情形——他怕周文章不高兴,所以没去热闹,便怀揣着喜悦,在此为他们祝福。
  司幽与顾重明走到今日十分不易,正如他与周文章,亦是经历了万般挫折与隐忍,才终于见得一丝月明。
  倚在窗口看了一会儿,他转过身,果然见桌上出现了一片椭圆形红叶,上面用细笔饱含情意地写着三个字:莫生气。
  窦将军笑了,扭头看床上,周文章盖着被子,双目紧闭。
  他心中越发好笑:既然如此拼命装睡,他便不拆穿了。


第53章 两件事一好一坏
  神医申合子被司幽请回来后, 常与太医、军医一道研究医理、互通有无,他说枯藤叶泡在加入黄酒的米汤中,其气味可消减淤脓,助外伤愈合,泡后晾干碾成粉末,装入囊袋随身佩戴,亦有清新洁净之效。
  枯藤叶并非枯坏之叶, 而是北境特有的一种低矮植物,叶片椭圆,长约三寸, 色如枫叶,十分漂亮。
  窦将军听后上了心,找来许多枯藤叶如法炮制,放在周文章屋里。
  他做事一向仔细, 泡多少、晾多少都有计数,突然有一天, 他发现晾在窗檐上的干叶少了一片,以为是风刮跑了,本没太在意。
  但从那天起,每天清晨干叶都会少一片, 而临睡前的床头上、放着文房四宝的书案上、用于闲卧的小榻上……总之,但凡窦将军会出现的地方,都有可能偷偷摆上一片写了字的红叶。
  是谁做的,不言而喻。
  窦将军从未经历过这等浪漫柔情, 又新奇又感动又欣慰,他想看看那人究竟能做到哪一步,便不拆穿不询问,只将收到的叶片小心翼翼收入锦囊,再将锦囊挂在腰间。
  最初,那些字尚属克制,大多是“抱歉”、“莫怪”、“莫生气”之类的歉疚话语,但渐渐的,写字之人放飞了,什么“冤家”、“喜欢么”、“念你”纷纷登场,弄得近来窦将军远远望见红叶,尚未看清写的什么,脸就跟叶一样红了。
  但即便如此,周文章仍是撑着脸皮很少说话,只在窦将军集中精神忙公务或疲倦小憩时,偷着瞧一瞧他。
  会盟仪典上,那柄匕首几乎将他穿透,如今重伤算是大好,但仍需卧床,大把闲暇,正巧得了一个重新审视自己和窦将军的机会。
  过去与今天仿佛两段人生,其中唯一不变的,便是眼前这规矩、板正而执着的人。
  发现那个被戎国收买的侍从是巧合,最初他没有什么戴罪立功的想法,只是知道窦将军要来,不想让他受害罢了。
  他约略谋划了一下,故意对窦将军说出诛心之言并不难,因为从前说惯了,窦将军或许也听惯了。
  但在大殿上,他被匕首刺入,看着窦将军满面惊惶跑过来的时候,他的脑海突然清明,他有些后悔了。
  不是后悔以自己为饵揪出叛徒,而是后悔为何不谋划得更周全些。
  若他真就那样死了,那他对窦将军说的最后的话语是和离、是让他滚,做的最后一件事是推搡他、赶他走,如此这般……
  他死也不得瞑目,做鬼也不甘心投胎。
  还好还好,他活了过来。
  望着那人挂在腰间的锦囊,他们既是夫妻,定然心意相通,有些话,亦不必直言。
  玄甲突骑营副帅居所。
  司幽与顾重明洞房花烛后,一家三口顺理成章住在了一起,头天晚上睡觉,宝包被两个爹爹一左一右守护着,竟破天荒地失眠了。
  此时,卧房内摆着婚礼那夜尚未燃尽的粗壮大红烛,床帐挂着红绸,床褥被面全是新做的红底绣鸳鸯,就连灯罩都是红纱,上面用金笔描着“百年好合”“白头偕老”,浓浓暖意中一派喜庆祥和。
  宽榻上,宝包光着小脚丫趴在铺满了纸的四方矮几上,手里攥着笔,认认真真地写字,顾重明坐在一侧握住他的小手,耐心指导帮扶——
  宝包听萧玉衡说,元思和清惠会写很多字会背很多诗,他虽上过爹爹的学塾,但有点三天打鱼两天晒网,这段日子更是没拿过笔,从前会的大多也忘了,他不想落后,生怕有朝一日同元思和清惠玩耍的时候,他们笑话自己。
  他先写了自己的两个名字,宝包和司念,字大小不同,笔画胖瘦不一。写完后他盯着看,不是很满意,就皱起眉,接着突然意识到一件事,便抬起头,很开心地看着坐在对面的司幽。
  司幽略有疑惑,问怎么了。
  宝包骄傲地说:“我和大将军爹爹都姓司!”
  从前爹爹只是告诉他这是大名,但很少这样叫他,旁人也不叫,渐渐地他自己也忘了。
  司幽心中一暖,望向顾重明,顾重明拍拍宝包的小屁股,理所当然道:“那是自然,父子俩当然同姓!”
  宝包懂得不多,但脑瓜转得还算快,立刻发现了不对,咬着笔问顾重明:“那为什么我不和爹爹一个姓?”
  顾重明一边不动声色地把笔收回来,一边看司幽,发现他也在错愕,便计上心来,将宝包抱到自己腿上坐。
  “小孩子出生后姓什么,是两个爹爹商议决定的,不能一概而论。至于宝包,是因为你从前住在大将军爹爹的肚子里。大将军爹爹怀着你的时候,很难受很难受,生你的时候又很痛很痛,所以你姓司,就是为了时时刻刻记得,大将军爹爹为了你很不容易!你叫司念,就是时时刻刻想着大将军爹爹的意思!”
  宝包抓抓头,“那大将军爹爹为什么很难受很痛?”
  顾重明转了转眼珠,戳戳面前的小肉脸,煞有其事道:“因为宝包你太调皮了!”
  宝包一听就不愿意了,捧着顾重明的脸认真抗议:“我不调皮!我不调皮……”
  “谁说不调皮?从前在学塾,你就是最调皮的!”顾重明故意逗他,看着那着急辩解的小模样,就忍不住嘿嘿笑。
  司幽看不下去了,将宝包抱过来,嗔怪顾重明:“逗孩子怎没一点分寸?”
  他揉着宝包的脑顶,温柔安抚:“宝包别听爹爹的,宝包是所有小孩子里最听话的。大将军爹爹怀宝包的时候也不难受,不疼。有宝包做孩子,大将军爹爹很开心。”
  宝包扭身贴在司幽胸膛上,小脸委屈得快要哭了。
  顾重明咧着嘴笑,近来人逢喜事精神爽,他尾巴都快翘到天上去了,曾经的不着调又露了出来。
  司幽哄着,宝包好了一点,问:“大将军爹爹的名字怎么写?”
  司幽笑着将笔放在宝包手中,与他一同慢慢地描出一笔一划,抬头看,顾重明正用满载幸福的灼灼目光望着他。
  司幽突然明白了,顾重明那样逗宝包,是想创造更多自己与宝包亲近的机会。
  他心头一时十分复杂,又教宝包写了“顾重明”三个字,告诉他这是爹爹的名字。
  宝包自顾自看了一会儿,惊喜道:“只有我有两个名字!你们俩都只有一个!”
  顾重明一笑,“谁说的,大将军爹爹也有小名。”
  “咦?叫什么?!”宝包好奇地看司幽。
  司幽有种很不好的预感,果然听顾重明喜滋滋道:“叫大幽,是爹爹取的,只有爹爹一个人能叫。”
  宝包一脸懵懂,顾重明一脸得意,司幽一脸无奈,道:“宝包,其实你爹爹也有小名,也是我取的,只有我一个人才能叫的,你知道是什么吗?”
  宝包眨巴着眼睛摇头,顾重明心说坏了,攥着拳头晃动小龙角刘海无声地威胁,然而司幽一挑眉,还是说了:“叫……傻、书、生。”
  “嗯?”宝包一愣,这个名字,他好像能听懂!
  司幽低头冲宝包一笑,附耳小声道:“就是说爹爹是个大傻瓜。”
  宝包一听,咯咯笑起来,顾重明大叫一声,扑上来将父子二人压倒在榻上,“大幽!你太过分了!”
  司幽将宝包往里一推,让他脱离战圈,道:“是你先过分的。”
  “但是你更过分!”
  顾重明咋咋呼呼要打司幽,司幽轻巧一抓,仅凭一只手就将他两条胳膊反剪在身后,让他除了无谓的扭动之外再动弹不得。
  宝包在一旁看着,十分惊叹,大将军爹爹真是太厉害了!
  司幽将顾重明半抓半抱,另一只手弹了一下他光亮的额头,宠溺道:“你看你是不是傻。”
  顾重明浑身气鼓鼓,本就蓬松的头发像是大了一倍。
  他横眉怒目,小龙角刘海上指,愤然放话:“司大幽你等着,今晚宝包睡了,我饶不了你!明日还想练兵?哼,你连起床都别想!”
  然而事与愿违,当夜,宝包刚睡下,顾重明正琢磨怎么让司幽流泪求饶,突然有侍卫来报,说萧玉衡有请。
  顾重明谨慎地与司幽一对视,这么晚了,必定不是小事。
  顾重明赶紧捡起自己罪臣的身份,收拾收拾心情,与司幽一同前往。
  路上发觉他们去的是萧玉衡寝殿的方向,到了地方,又见萧玉衡穿着燕服,心中忧虑稍减。接着,顾重明又为萧玉衡担心起来:怀胎快八个月了,日日操劳,夫君子女都不在身边,确实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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