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好这样逗!”
他一心念着对方,日日吃不好睡不好,这个月真真是遭足了罪。倒也不是因这句话怎么生气,而是思及了先前孤寂的日子,眼泪竟直直的淌了下来——
“瑞卿天天想着大哥,天天都吃不下饭……夜里独自躺着,也根本睡不着觉……”
沈暄神色一怔,上的力气忽然就松了不少,但宝儿并没有离开他的怀抱,反而更紧靠了些,继续带着哭腔道:“学堂里夫子夸了,也无法写信给大哥说;认认真真写了大字,也不能寄给大哥去瞧……哥,你不在的时候,瑞卿真的好难过啊……”
他哭的并不厉害,只有两行泪缓缓的从眼角淌下罢了,但依旧很快红了眼眶,委屈又可怜的看着对方。沈暄似乎未曾料到这般的场面,怔怔了许久后才反应过来,赶忙搂住了他。
“是哥错了……是哥错了……”
他温柔的哄着,但却令沈瑞卿的泪意更加汹涌了些,趴在他怀里抽噎着个不停。这幅可怜又无助的模样实在是令男人焦急不已,上爱抚的动作也不禁加急了几分。
“乖宝儿,好宝儿……是哥错了,哥不该乱说话……哥不该乱逗乖宝儿……”他努力的想要止住那金贵的泪,生怕对方又哭伤了眼睛,但个月的分别实在是太让沈瑞卿难过,一时间也止不下来。心口乱作一团,他忽然低下头去,竟是吻上了那双淌着泪的眸子。
沈瑞卿顿时就僵住了。
舌尖尝到那泪,明明是咸涩的,却不觉得厌恶,反而格外怜爱的继续吻啄。他一扶着宝儿的后脑,一则搂着他纤细的腰,垂眸看着怀里的弟弟,仔细的将那泪一一啄去。
“别哭了……大哥会心疼的。”嗓音低哑又温柔。
沈瑞卿还怔着,听罢却鼻尖酸涩,用力的抽了抽鼻子才将那涩意撇去。他本就生不起对方的气,此时更是心口软成一片,呜呜咽咽的就抱了上去。
“下次不要再把瑞卿丢在家里了……瑞卿不要再和大哥分开了……”
沈暄瞧着那又一次淌下的泪,赶忙用唇去吮,上爱抚的动作也丝毫不敢停下。他趁着间隙应了几声“好”,随后又一次抱着幼弟吻啄起来。
吻的宝儿像个熟透了的虾子一般紧紧缩在他的怀里。
他毕竟已经长大,也不会再像幼时那般哭个没完没了,过了一怀儿便止住了泪,但脸颊却烧红了个彻底。今日晚膳用的早,此时倒还没到该睡的时候。沈暄又抱着他细细的哄了一会儿,才稍稍松开了怀里的人。
“乖宝儿,大哥给你剪剪指甲……”
修甲的工具就在床边小柜,不用起身,伸就能拿到。沈瑞卿许是羞赧,还窝在他怀里一动不动。瞥见他拿了指甲钳出来,才慢慢的伸出小,放进了男人的掌心。
“大哥不在,瑞卿总会忘记剪,才这般长的……不过都是干净的,没有脏东西藏在里面。”声音又细又软,还带着一点点残留的哭腔,他依偎在沈暄的胸口,看着对方修剪自己的指甲。从小到大,这件事几乎都是由沈暄包办,因而他也丝毫不怕被剪伤了肉,格外安心的靠着。
“嗯……没事,哥已经回来了。”终于哄好了宝贝,男人的唇角也终于恢复了先前的笑意。他仔细的剪着宝儿的指甲,一边听着宝儿说话。剪罢了也没有结束,而是又拿锉刀来,一点一点的磨着。
珠圆玉润的指头泛着淡淡的粉红,仿佛还垂挂在藤蔓上的葡萄一般。
剪罢了指甲,脚趾甲自然也不可能拉下。脚心易痒,被沈暄捧着的时候,沈瑞卿还不禁缩了缩,但终究是被那双温暖的大掌安抚下来,乖乖的不动了。
第二十一章
沈暄的动作自然十分轻柔,不仅没有弄疼宝儿,反而还让他舒服的哼哼,像是猫儿一样软绵绵的躺在他宽厚结实的怀里。但上下总共也就那么多个指头,剪完了便也无指甲可剪了。沈瑞卿微微的扁了扁嘴,不肯就这样结束,小声的央求沈暄再给自己掏掏耳朵。
对于宝儿这样的请求,他鲜少会拒绝。
采耳的一整套工具也都在柜子里,打开外盒,整齐又干净的摆放着。沈暄挑了一长根木质耳扒出来,试了试前头的硬度,随后才调整姿势,让宝儿将脑袋放在自己的大腿上。沈瑞卿乖乖的照做,微微蜷缩起身体就躺了下来。
然而当脑袋真的放上去时,他却忽然又红了耳根。
好像……离的……太近了一些……
采耳自然不可能离的太远,沈暄看着那躺在自己腿上的人,面色倒并无什么异常。他轻轻的抚了两下宝儿的脸颊,稍事安抚之后便小心的将耳扒探了进去。
沈瑞卿当即就不敢再乱动了。
耳朵里细细的木扒动作十分轻柔,刮搔在细嫩的耳道上,也并没有引起任何不适。宝儿被他养的精致,耳朵里也没什么脏东西。仔细的刮了一圈,也只弄出来两片软屑,轻轻一捻便没了。
但沈暄知道他喜欢这样轻轻的挠耳朵,便换了狼毫继续在那耳孔里浅浅的刷。
纤细的狼毫拂过,伴随着轻微的痒意,大脑里却泛出异常的舒适来。若是平日,沈瑞卿定当要完完全全的软在沈暄怀里,舒服的哼哼个不停。
但此时,他的注意力却被旁边分散了不少。
他的面庞正对着沈暄,又不好离的太远,便与男人的身躯极为贴近,鼻尖都触碰到了裤子的布料。彼此都是男人,他也明白这个位置有着什么,但只要瞥见那还沉睡着的一大块鼓囊,心里头就像是有只兔子在蹦一般,咚咚咚的停不下来。
离的……太近了,真的太近了……
他几乎要觉得自己已经枕在那上面了。
先前都已经仔细的沐浴过,其实也嗅不到什么味道,不过是一些皂角的清香罢了。但许是太过在意的缘故,沈瑞卿轻轻的动了动鼻子,竟隐约嗅到一股腥膻。他许多事情都不懂,因而也并未联想到那方面上去,只以为是遗留下来一点点的汗气。但思及先前在浴房里那股格外浓郁的味道,宝儿却又皱了皱眉。
应当是大哥在外头出了太多汗吧。
沈暄倒并没想到宝儿的鼻子能这么好,始终面色都十分沉稳,看不出一丝一毫慌乱紧张。瞥见他有些不自在的模样,男人也只是微微笑了笑,不动声色的抚着他细嫩的脸颊。
若非先前在浴房简单的解决过,他此时也不会这般放肆的将宝儿搂在怀里亲昵。
狼毫细软,探的深些也不会惹疼了宝儿,因而又带出些许碎屑。沈暄轻轻的将其吹了,拍了拍宝儿的肩膀示意他换个耳朵。沈瑞卿一直在天人交战,此时终于可以躲开,心口都松了几分,赶忙就翻过身去,换后脑勺对着沈暄了。
但却好像直接枕在了上面。
感觉到那一点不同于结实肌肉的柔软,沈瑞卿当即就僵了身子,一动不动的缩着。沈暄垂眸看了他一眼,并没有说话,而是继续帮他掏起了耳朵。
他毕竟已经二十岁,也算是过了容易冲动的年纪;又从小担起沈家上上下下,有着旁人难比的自控,因而此时也没有失态,反而强迫自己将全部的注意力都挪到了宝儿的耳朵上。柔嫩的耳朵泛着浅浅的红晕,耳垂圆润,像是缀在上面的珍珠一般。
他忽而就升起了去品尝一番的想法,也不知将这块软肉含在嘴里会是什么味道。
但理智却止住了他。
沈暄微微笑了笑,完完全全的将那些不该有的思绪撇了个干净。
右耳里也并不脏,刮挠了许久才刮出来一小块干片,但他还是仔细的用狼毫给宝儿刷了个舒服。沈瑞卿得到他回来的消息,一大早就在门口等着,此时也终于乏了,一边舒舒服服的被刷着耳朵,一边眼皮子就耷拉了下来。
他的双微微拳着,缩着胳膊放在了男人的腿上,被挫的圆滑的指甲还泛起隐约的光泽。沈暄不想吵他,轻轻的将耳扒都放回了盒子里,又连带着先前剪指甲的钳子,一同塞进了柜子的抽屉。这些动作都并未发出什么声响,但许是腿动了动,宝儿有些懵懵的惊醒,一脸茫然的瞧着对方。
“哥……怎么了?”
沈暄见他醒了,抿着唇微微的笑了笑,索性把人抱着放到了枕头上,又拉过一旁的被子给彼此盖了。
“无事,睡吧。”
烛火被轻轻吹灭,卧房里完全的昏暗了下来。
经历了这般长久的分别,终于不是独自一人睡在榻上,沈瑞卿赶忙就缩进了大哥的怀里,像是儿时那样紧紧的搂着。后背似乎有一只大在不断的轻抚,他含糊的哼哼了两声,终究是经不住困倦,沉沉的睡了。
然而梦里却也不得歇。
沈瑞卿也记不大清楚到底梦到了什么,他不懂人事,沈暄又将他护的的仔细,因而只不过是凭借本能隐约的感知罢了。身躯有些发热,额头上都滴下了不少汗水来,他被男人结实有力的胳膊完全禁锢在怀,竟闷的有些喘不过气来。
梦一片狂风暴雨。
他不知道该如何去形容那种感觉,连脚趾头都蜷缩了起来。自己许是在啜泣,但对方宽厚的胸膛却又令他感到无比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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