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叔!”所有人叫道。
陈叔转身看过去,有人颤着声音问道:“南疆?”
“是,必须找到少主,不管是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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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岁的傅慕连夜赶回一线忘川,刚刚走出桃花阵就有人喊他:“三公子稍等。”
他按捺下担忧与不安转身看向来人:“何事?”
那人是出了五服的族人,他蒙着脸,傅慕看不清也认不出来,那人道:“三公子怎么今日回来的如此早?”
“你说什么?”傅慕漠然,“我一直没有出过忘川谷。”
那人闻言低低笑了声:“不知后山的萧姓人是?”
傅慕皱眉:“你威胁我?”
“自然不敢,只不过二族长不施与援手定是萧姓人对长云有威胁,属下也只是想提醒三公子万不可因自己的恻隐之心而酿下大错。”
“你的名字?”傅慕问。
“属下,傅清。”
傅慕微微挑眉:“傅清?你既然尊称我三公子,必然是在长云学习的,我倒是好奇,这么繁重的课业,你哪里来的精力心思来关注我?”他缓缓走向傅清,“看不惯我?”
“不敢。”
“想取而代之?”
“……不敢。”
傅慕停下脚步,他从袖子里掏出白纱蒙上脸:“连我长什么样你都知晓,又有什么不敢的?内三院外人不得入内,再犯你就离了长云!”说完一甩袖转身进了一线忘川。
傅慕冷着脸畅通无阻来到了傅沈房门前,他还没抬手去敲门,木门就被人从里慢慢打开了。
傅沈问:“这时候来找我,可有什么要紧事?”
“二伯,你还记得半个多月前的那个右臂受损的血衣人吗?”
傅沈皱皱眉:“云亭,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救了他。”傅慕坚定道。
“你,”傅沈气的指着他,又不得小下声来,“你怎会如此!你知不知他是齐国的人!而我长云从不插手朝廷斗争!”
“二伯,此事你以后再罚我,”他终于忍不住慌乱起来,“他的右臂,二伯可知道是被什么所伤?”
傅沈被气得直冒青筋:“我管他被什么咬的!”
“是狌兽,二伯,”傅慕十分不安,“还有狌兽存活于世。”
两人僵在原地,过了许久傅沈冷声道:“马上让他滚!”他抬头看着傅慕,“你,明日去前往涿州,通报此事。”
傅慕弯腰拱手道:“是。”
傅沈伸手扶住他:“此行务必注意安全。”
第二日,后山木屋早已空无一人,傅慕随意看了一遭,便见枕头边有一朴素的玉佩,想了下他收下了玉佩,而后朝着涿州出发。
十七岁的少年眉间尽是忧虑,因是代表着长云传信,他还是蒙着脸,背着背篓即便骑着马飞块,到达涿州也是两日后。
只不过迎接他的早已是人间炼狱。
城门大开,傅慕牵着马走进去,道路上空无一人,各种摊子倒在地上,到处都是被扔下的东西,简直像是强盗打完劫般惨烈,他愣愣的再往前走去,手上没注意没拿好缰绳,马“嘶”嘶鸣了一声,飞快跑出了城门,仿佛后面有什么在追着它般。
傅慕攥紧拳,逐渐往城内走去,越往里,他越是不敢置信,隐隐约约猜出了什么,却仍是不敢相信。
直到在一巷子深处,他看到了正在啃食什么东西的一头怪物。
怪物有头有身,浑身青黑色,满身肌肉纵起,听到动静,怪物停下进食,慢慢转身看向傅慕。
傅慕喃喃道:“狌兽……”竟然真的是有狌兽!竟然是有的!
狌兽张着大口朝着打扰它进食的人怒吼,迈开步慢慢逼近傅慕,傅慕边后退着,左手腕一翻,手指间就出现了几根泛着蓝光的针,他拈着针,眯着眼打量着面前的怪物,想要找出致命点。这时狌兽却没了耐心,又是怒吼了几声,便是后腿一蹬……
没能跳起来扑倒傅慕,有人从墙头跃下,正巧跳到狌兽背上,随后那人举起左手的长刀,用力往狌兽的脖颈正中处刺去,狌兽被击中要害,“轰”地就倒在了地上。
傅慕默默收回了细针,看向“救”了他一命的人。
萧景胜擦掉溅到脸上的血,跳下来道:“傅公子还好吧?”
“多谢,”傅慕道,“你怎么会在涿州?”
萧景胜温声道:“刚才实在是太过惊险,傅公子怎么也不往旁躲一躲?”
傅慕看着他,突然将“捡到”的玉佩拿了出来:“可是你落下的?”
“……是我的……但是它……”
“既然是你的,”傅慕顺势想递给他,“自然是物归原主。”
萧景胜闻言连忙摆动手表示拒绝:“不不,这是我自幼便带着的玉佩,我的亲信是认得的,你拿着这枚玉佩,若是日后傅公子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忙,这枚玉佩或许能……傅公子还是收下吧。”
“往下就有。”傅慕指了指倒在地上的大块头狌兽,“告诉我,你是怎么发现狌兽的?又是在哪儿?”
出乎意料,萧景胜沉默了许久:“一个月前,在南梁码头,那日,狌兽袭击了三条渔船。”
作者有话要说:
困=_=
等不忙了就可以字数多一些了……
谢谢支持,感谢你们!
第16章 第十六章
“一月前?”
“不错,”萧景胜道,“那时南梁最大的码头也如这涿州一般,但当时狌兽并未过多停留,而是袭击完后便消失了。”
傅慕一直皱着眉:“这与传言不符。”
萧景胜点点头:“是,传言中狌兽啖食血肉,几乎控制不了自己的兽性,但那次袭击事件中它们却是消失不见,甚至可以说是有纪律的撤退。”
“你的意思是怀疑这背后有人在操控?甚至是这些狌兽有可能也是被人豢养起来训练的?”
“不错,我在战场中察看过,因而更加坚定这个想法。我这一身伤也是在调查的途中被狌兽袭击,结果……”
剩下的话不必多说,傅慕直道:“南梁距位于中州的长云有些距离,照着这个方向,莫非狌兽是朝着南疆或是齐国去的?”
却不想萧景胜哼笑:“八成那人是南疆的贼人,也只有他们有如此的闲情了。”
“说不成是遗留的姜族人,唉,”他又叹了声,“眼下涿州被袭,中州必是出现了数量不明的狌兽,不知接下来会是哪里受害。”
“傅公子心善,”萧景胜听了,默了会儿开口邀请道,“不若公子与我往西南方再行察看,也是了了公子的担忧。”见傅慕沉默,他连忙道,“这玉佩公子留下吧,毕竟来日的事情谁都说不准,这救命一恩实在大过天。”
傅慕于是将玉佩收好,想了下道:“我给长云报信后,便随你同去西南。”
————
姜枢听了,挑眉道:“西南。”这般巧?此时说没有阴谋怕是傻子也不信了。
“是,”傅慕看向城楼方向,那里有萧景胜单皆羽,同时也是当年的西南方,“现在想来,哪里都是透着些巧合。”
“巧合?!难不成他是想将你带进南疆?”
傅慕没有正面回答,只是道:“他这人心思阴沉,性情阴晴不定,直到现在我也是没能猜出他那时的想法。不过,必是阴狠。”
姜枢闻言,便想起初见萧景胜这人温文尔雅如翩翩公子,不过是过了一两个时辰就如同变了个人,说是心狠手辣也不足为,而今日傅慕的讲述,又是一个颇有诡计的萧景胜。他垂下眼帘,傅慕那句“戴久了的面具”还真是贴切。
他没有再说话,傅慕也像是讲累了般不开口了,两人无言站在屋檐下,突然听见有士兵嘶声喊道:“救援!快来!”
傅慕动了下,姜枢抬眼看他。
“我,我还是名大夫。”
“好,”姜枢听懂,低声应道,“剩下的以后再说。”
他便一点头,利落转身走出屋檐下,姜枢看着快要走远的他,明明还有着飘洒的细雨,还有着十一月呼啸的冷风,不知从何而来他心里竟有些发热。姜枢忽然迈开了步子,快步赶了过去。
傅慕停下脚步略有惊讶看着他。
他弯起了桃花眼:“一起去啊。”
“好。”
因有四皇子萧景胜的坐镇,城楼尚未慌乱,姜枢把兜帽拉到最低,傅慕则顶着斗笠。
萧景胜一脸阴沉看着城下,他二人走进才听见响声回头看向二人:“我还以为你会不辞而别,你还留在凤凰关真让我意外。”
“是么,”傅慕回,“我会履行自己的承诺,更何况我不会再救你一次。”
“承诺?”萧景胜笑,“没想到四年后长云都没了你还是这般,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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