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夫人虽然非常想要个贴心的小女儿,但是从来没有想过把小儿子变成姑娘啊,还是嫁出去那种。
“你老实跟娘说,是不是因为今天这事才这么说的。”庄夫人坐直身子,严肃地问。
“没有,是真的。”硬生生把脸给憋红了,眼神躲闪不敢看他娘,“我是从16岁的时候发现这事的,一个意外。”说到意外的时候脸更红了,显然是什么不耻于口的意外。
原主:我不是,我没有,别胡说,你特喵给我闭嘴,死了都不让人安生!本公子喜欢仙女姐姐,袖子好得很,打死不断。
在旁边的两人不知道脑补了什么不好的事,脸色铁青,看到儿子还红着的脸,他们也不能说什么,自家玉白菜就要被别家猪给拱了,谁还能高兴得起来。
庄筱笙看到两位突然不好的脸色,自己脸上的红晕褪去瞬间苍白,攥住他们两的手,“爹娘你们别生气,我,我......”着急得说不出话了。
“笙儿别担心,爹娘没有怪你,深呼吸,别紧张。”庄夫人看到他这样连忙让自家相公给他抚胸口顺气,“我们只是太惊讶,没有怪你的意思,放松放松。”
庄老爷边给他顺气说,“就是,笙儿,我们只是突然听到这个消息有些没缓过来,你别多想,我和你娘都尊重你的意思,你喜欢就好。”
小儿子从小就拖着一副病恹恹的身体,小时候别的小孩子上房揭瓦的时候,他只能躺在床上忍受着身体的疼痛,长大后别人家的孩子开始外出闯荡结交知己红颜,自家儿子乖乖的在院子里喝药调养身体,通过杂记了解外界的精彩,他们每每过去看到笙儿在院子的椅子上靠着望向墙外都一阵心疼,恨不得把全世界的东西都捧到他眼前。
不喜欢姑娘没有什么,两位咬牙在心里想,即使不喜欢人他们都能接受,只要笙儿能开心就好。
要是庄筱笙知道他爹娘心里在想什么的话肯定得拍手惊讶,喜欢的不是人都能接受,不过他还没有那么重口。
两位陪着他又谈了一会,走之前还让见到安康让他去找他们一下。
安康从书房出来的时候,庄筱笙脸上的红晕还没有完全褪下去,躺在摇椅上一副在世界之外的模样,和红衣相映衬着格外迷人,但是安康的注意力明显不在这,他紧张的用手背贴上去,没发烧啊,“公子你怎么了,要不要叫个大夫来看看?”
庄筱笙端着茶杯慢悠悠的喝了一口,意味深长的望天,“我只是在想,国家欠我一座奥斯卡啊。”感慨够了对安康说,“爹娘刚才过来了,让你去找他们。”
安康顿时紧张起来,“公子知道是什么事吗?”
“不知道,过去就知道了,去吧,给你准备茶水等你回来。”摇椅嘎吱嘎吱地响着。
往外走的安康心里琢磨着不会是自己帮着公子翻墙出去的事被发现了吧,想到这腿就有点发软。
躺够了的庄筱笙看到院子里没有人在就起来打了一套拳,过去的几天适应了之后,睡眠质量大大上升了,不用再担心睡着的时候冒出那个仇家把他咔嚓了,然后尽是吃了睡睡了吃,都没有活动筋骨,全身都是懒筋。
一套拳耍下来,全身酸软,这几天他发现这个身体别的大毛病是没有,就是白斩鸡一样的身材要着手开始改变一下了。
一副苦脸回来的安康哀怨地望着他家还眯眼赖在摇椅上的公子,被这样的视线盯着,死人都要盯活了,懒洋洋地睁眼,“怎么了,昨天的事被发现了?”
安康摇摇头,仍然很哀怨地看他。
“有话就说,还是说你家公子我太迷人了,你有点情不自禁?来。”说着张开手臂,意思给你抱一下。
安康对于公子的玩笑有点羞恼,“公子!你从16岁开始发现自己不喜欢姑娘还让我找那些痴男怨女的书干嘛?”
“这不是看你挺喜欢的吗?”庄筱笙眼睛带笑地看他。
“我没有!”
“好好好,你没有。”说是这么说,但庄筱笙脸上的表情明显就是:我知道你喜欢但不好意思说,我懂。
恼羞成怒的安康一把把桌上倒给他的茶水喝了,“还有,我,我没有......”安康脸慢慢红了起来。
“你没有什么?”茶他已经喝够了,摩挲着茶杯玩着。
“我没有买过春、春、春宫图给您,还、还是那样的。”结结巴巴地说到春宫图地安康脸红得像是能滴血。
庄筱笙笑意更浓,“哦?我可没说你买了。”只能说他娘的想象力有点丰富,“哦对了,下次给我买几本来,我还真没有看过,记得,是那样的。”庄筱笙坏笑,这古代的春宫图和现代相比有什么区别他真有点感兴趣。
“公子你、你、你怎么这样!”
“我怎么样了,又不是小孩子,看看怎么了,你有想买的也可以买,钱我出。”可以说非常理直气壮了。
庄筱笙觉得今天这事对两老的刺激有点大,他们可能需要静静,今天应该不会再过来见他了。
同样的墙下。
“给你带好吃的,安康乖啊。”说完就窜了出去。
安康觉得自家公子翻墙的动作都利索多了,左右看看无人,赶紧回院子守着,自从知道公子准备晚上还要溜出去后,相比起来这白天出去还安心一些。
第6章 6
这次出去,庄筱笙换了下人的粗衣,还记得把钱带上了,虽然没有多少,但是估计他这次出去在外面也用不了多少。
首先去的地方就是茶楼,这里人虽然不是很多,去那里主要是因为有说书的,他进去的时候正好在讲那位罗刹将军的丰功伟绩,根据说书讲的,大多是从南边流传过来的版本进行整理形成的最终版本。
在一边津津有味听着的庄筱笙轻咋了口茶,不说这个将军如何,这个说书先生肯定是那个将军的崇拜者,还是资深粉丝那种,他说的那些就没有不好的,即使有不好的那也是身不由己,不接受反驳。
从茶楼出来后找了几个乞丐问将军府的方位,在过去的时候还特意将脸上抹了淡淡的一层灰,因为这张脸有些显眼,特别是因为最近身体好了,吃的好睡得好,整个人容光焕发的格外惹人注目。
在将军府的占地挺大,至少他在外围转了一圈花了不少时间,在这转一圈的时间里他已经大概摸清楚情况,他发现在最南面的地方护卫较少,至少巡逻的脚步声没有其他地方频繁,一圈已经是极限,再来一圈就得被人注意到了。
心满意足的回去的庄筱笙就等着夜晚到来了。
而庄筱笙不知道的是,他转这一圈已经被人注意到了。
在将军府的某间书房里,一个穿着金线云纹墨色常服的高大男人正站在窗边手里拿着本兵书在翻看,侧脸轮廓鲜明,刀削斧凿般的五官让他整个人都显得很硬气,简单来说就是男人味十足,只是可惜在左脸从太阳穴到脸颊有一条长五厘米左右的伤疤,有些狰狞,在他身后正站着一人。
“将军,那人怎么处理?”
“不用,随他。”那只爬墙的小猫是准备来他这将军府也爬一番吗?我这将军府有什么你要的东西呢?男人也就是这个将军府的主人韩毅,突然想起他娘之前说的事,“对了,老夫人张罗的那门亲事怎么回事?那人什么来路?”
“那家人姓庄,是个商户,老夫人看好的是他们家的三公子,听说从小就缠绵病榻,之前有大师断言活不过二十,前阵子刚好是那三公子的二十生辰,听府上的小厮说他当晚就犯病了,差点就没喘过那口气。”
韩毅移开书,看了那人一眼,惊讶地说:“哦?老夫人会看好一个病秧子?”之前恨不得给他找一堆女人来开枝散叶,现在不仅找了一个男人,还是个病秧子?他娘这次又准备整点什么事出来?
“之前是个病秧子。”
“哦?怎么说?”
“听下人说,这三公子第二天醒过来后虚弱了几天,后面都能跑能跳的,连药都不用再喝了,不过现在被拘在院子里养身体,不曾出来走动。”
“再仔细查查,只查与那个三公子有关的人,其他的不用管。”
“是。”
韩毅放下手中的书,想着他这个准备嫁进来的新夫人会是什么态度,毕竟一个男人好不容易拥有一个健康的身体怎么可能心甘情愿的嫁人为妻。
天空中一个小点逐渐接近,一只信鸽在窗台上停下梳理着有些散乱的羽毛,脚上帮着一个小筒。
韩毅把里面的东西取下,将信鸽放进笼子里让它休息与吃东西。
看完上面的内容便将纸条燃着销毁,这时响起了敲门声,一声稚嫩的声音透过房门传来,“父亲。”
“进来。”韩毅在书桌旁坐下,没一会进来一个三岁左右的小孩,穿着一身轻便的月白色劲装,小小一个,小脸上满是严肃。
“见过父亲。”小孩规矩地拱手行礼。
“坐。”韩毅示意他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背出来了?”
小孩爬上比他还高的椅子上坐下,更显得人小小一团,小短腿悬在半空中,没有一丝晃动,“背出来了,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