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左相因为发现暗道有被闯入迹象,但是却找不到罪魁祸首,最近也是惶惶不安。
罗青最终还是没有被逮住捉回来,邻国果然按照针对之前的布防开始进攻,只不过这边不仅换了布防,还换了韩毅来带兵,布防于打法的改变,让对方一个好处都没捞着反倒还损失了将近一万的兵马。
因为还要将京中那些人引出来,韩毅没有把对方赶尽杀绝,而是在保证己方人马没有性命危险的前提下偶尔放放水,让对方有一种两边势均力敌的错觉。
同时韩毅还专门让人拦截了往京中传信的人和信鸽,而这边的情况也是韩毅亲自联系皇帝告知。
方淮山终于忍不住了便悄悄地在一个晚上独自到了春意楼,左相则是在那等了有一会了。
方淮山道:“你那边情况怎么样?有什么消息没有?”
左相摇摇头,语气有点不好,“你都没有收到消息,我怎么会有消息。”当初这事是对方说得太过诱惑,是他经不起诱惑确实没错,但他后悔了。
方淮山比他冷静一点,“我们可是一条船上的人,希望左相不要忘了这事。”
“哼!”他自然没忘,要不然他早就抽身了,只怪自己贪心。
专门盯着这两人的暗卫从当晚他们的谈话中大致了解到西边邻国觊觎岚城以及周围的土地已久,那边的王不知道怎么联系上方淮山许了他很多好处,让方淮山将京中的一些情况及时通知到他们那边,而左相则是被方淮山慢慢地引上船,而最吸引他们的不是什么金银财宝,而是一方小王,一方任他们统治的地方。
因为担心对方反悔,方淮山将他们的往返通信都藏着没销毁,尤其的关于许诺那方面的书信。
在韩毅的放水下,对方的将领从一开始的信心十足到后面的抱着希望再到最后的烦躁。
敌方传去京中的书信韩毅没有拦着,同时通知京中的人最近盯紧点。
果然方淮山看完书信后便将信藏到府中一位不受宠的姨娘床下的暗格里,暗卫们记下地方之后便直接进宫将事情原原本本告诉皇帝,第二天方淮山就被抄了家,而左相也因为非法拘禁他人并像方淮山提供消息毒/药控制他人被抄家,从方淮山的书信中还查到朝中官员有部分或多或少参与其中,而大多都是妻子或子女被下了药,私底下无论找哪位名医都说没办法。
京中这些人的审讯和判刑就不关韩毅的事了,得到事情已经全部挖出的消息之后韩毅不再温吞吞地和对方‘玩闹’了,直接放力地打,打得对方没有还手之力。
庄筱笙趁机潜入敌方大营将叛国贼罗青给结果了,他已经没有存在的意义了,敌军将领也被庄筱笙弄了个重伤昏迷,以牙还牙,集体作战庄筱笙自觉很差,但是一个人潜伏行动这种事真的非常得心应手了。
韩毅心里虽然担心但也挡不住庄筱笙想偷偷去的心,得到再三保证之后才放人。
毫发无伤回来的庄筱笙受到了副将的刮目相看,已经清醒了的罗老直夸赞韩毅这个夫人娶得好,庄筱笙听着倒是有点无语。
敌军本来就被打怕了,这回连将领都昏迷了,剩下的事情韩毅让罗老安排了,具体的事情他就没有再掺和。
韩毅带来的一队人马已经提前回去,回京的时候只有韩毅和庄筱笙两人,韩毅仍是脱了面具,和庄筱笙就犹如一对普通的契兄弟一般一路游玩回去,路途上庄筱笙遇到一个和尚正在路边给停下来休息的路人讲上一小段经文,甚至还会用随身带的纸笔给有缘人写上一句话。
庄筱笙对这些并不感兴趣,但是路过的时候被一个小孩拦住了脚步,“哥哥,那位和尚师傅让我给你这个。”
“谢谢。”庄筱笙接过纸张,给了小孩一块芝麻糖,纸张上面只有一句话;来便是缘,珍惜此缘,莫乱此世,切记。
庄筱笙抬头看那个和尚,对方正专心地讲经没有看庄筱笙一眼。
纸张上的笔迹与当初在他床头发现的字条上的笔迹是一样的,自从之后他就拿回了不该存在这个时代的枪和手机,庄筱笙不愿多想对方到底有多神通广大,毕竟他不想当什么改变时代的伟人。
韩毅从茶棚端来一碗茶水,看到他有些恍惚便关心道:“怎么了?”
庄筱笙将那张纸攥成一团,端过韩毅手上的茶水一饮而尽,“没什么,要走了吗?”
韩毅看到了他手上的东西,但是对方不愿意说他也就不再问,“我们得在天黑进城。”
“好,那走吧。”庄筱笙将碗还回去的时候顺手将手中的纸团丢进了温茶水的小灶里,他确实该少想着以前的事了。
庄筱笙和韩毅同乘一匹马,踏雪习惯地一只马跟在身后。
“南边是怎样的?”庄筱笙问,毕竟这边的气候好象与他记忆中的有些不同。
韩毅搂着他的腰,前方已经能看到城门了,他也不策马,随着马步慢慢地走,“江南一带冬季并不象这边时不时地风雪大作……”
……
作者有话要说:
差不多了。
第56章 番外合辑
师兄弟
霖衣十岁那年从山上采药回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家小院前面跑着一个小不点,他正追赶着一只从栏里偷跑出来的小鸡仔,小短腿跑着跑着就就摔跤,他也不哭,自己起来拍拍膝盖上的灰继续追。
小鸡仔最后撞到霖衣脚上,那个小孩一个飞扑,抓住了鸡仔也抱住了霖衣的脚。
小孩呆呆地抬头,看到霖衣表情看着不是很好的样子,抓住鸡仔慢吞吞爬起来,“唔,对不起。”
霖衣小脸板着,看着他脸上灰扑扑的,一副可怜样,“哪里的小孩?”
小孩抱着鸡仔,退后几步,低头小声道:“我不资道,似嘶父带我来的。”这时霖衣才注意到小孩门牙上霍了个口,应该是刚换牙。
看来师父这是要收个小徒弟了,霖衣点点头,背着小框子往前走,小孩抱着鸡仔跟在后面,小孩看着霖衣进了屋,自己将鸡仔放回栏里边,将下边一个大一点的洞用一块石头挡着。
小孩摸摸肚子,有点饿了呢。
霖衣放下草药框就去药房找他师父,小步子迈得稳稳地,这时候霖衣的师父还是一个长相俊秀的青年,正磨着晒干的药草。
“师父。”霖衣走近问道,“那个小孩是怎么回事?”
青年看到他板着的小脸,有点无奈地,“你自己还是小小年纪呢叫人家小孩,整天板着脸小心长不大。”小孩就该高高兴兴的才对。
霖衣自然才不会信他的话,眼神满满是对自己师父的嫌弃,他又不是小孩子,才不会相信这种话呢。
“他以后就是你师弟了,叫做轻衣,应该是七岁左右,就是长得有点小,我从路边抱回来的,以后你要好好照顾他。”青年手下的动作一直没有停下。
霖衣听到他说的话有点怀疑,“师父你不会又抱错小孩吧?”以前又不是没干过这种事,人家小孩在外面玩得好好地,就因为没人陪着就被自家师父抱走了,第二天就能在集市里看到布告寻人的,师父才偷偷把小孩还回去。
青年眉毛挑高了看自己的大徒弟,果然还是小时候比较可爱,“这次肯定没有抱错了,轻衣那时候脏兮兮的,没有跟他玩,一个小孩坐在路边哭,师父我多好一个人啊,就把他抱回来了。”
霖衣小小地叹了一口气,师父这么大个人都够他照顾了,现在还要照顾小屁孩,真是承受了不该属于我这个年龄的责任。
行吧,养一个大的也是养,小的应该更好养些,希望不要像以前抱错的那些小孩那样闹腾。
青年看了看磨碗里的东西,似乎才想起了什么一般,“对了,我给轻衣换了衣服之后忘了给他喂东西了。”
霖衣无奈的转身出去,果然师父什么都是不靠谱的。
霖衣出去的时候就看到小孩正蹲在地上拿着根小木棍戳蚂蚁窝,将小孩拉起来,“跟我来。”霖衣带他去将脸和手洗干净,“我叫霖衣,以后就是你的师兄,我们就是一家人了,师父的话不用全听,但是师兄的话一定要好好听知道吗?”洗干净的小孩还是好看的,看在他长得不错的份上就对他好点吧。
小轻衣有些怯怯地,被霖衣抓住手擦洗也不敢动,听完他的话乖巧地点头,“资道了,司兄。”
“这样才乖,师兄带你去吃好吃的。”
小轻衣乖乖地任师兄牵走。
从此以后,小轻衣住进了漂亮师兄的房间,每天规规矩矩地帮师兄叠被子,扫地,做饭打下手,还跟着去采药,师父只在教他们东西的出来,大多时候都窝在药房里。
轻衣学东西时间长了一点之后发现自己和师兄学的东西怎么不一样,手上掐着一只小蛇哒哒哒的跑去问霖衣,举着手上的东西问,“师兄,为什么你不用小蛇啊?”
霖衣嫌弃地推开他的手,“我不喜欢,师父怎么教你就怎么学吧。”霖衣将书桌上的书本翻过一页,“你喜欢师父教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