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有话跟你说,哥哥跟我来。”
霍孤被他拽住袖子走,行至一处小巷,深巷中很安静,与外界隔绝,晏良将他抵在墙上,伏在他怀里,软软道:“哥哥,我想你。”
“说完了?”
“你想不想我?”
“我走了。”霍孤推开他要走,不料却被晏良从后面抱住。
“哥哥想不想我?”
霍孤去掰他的手:“不想。”
晏良松开了手:“那哥哥走吧,怪我一厢情愿了。”
霍孤转身看他,晏良笑道:“怎么?哥哥又不想走了?”
他慢慢走到霍孤面前,手指勾住他的下巴,微微踮起脚,向霍孤凑去,在嘴唇快要触碰到的时候又轻轻错开,附在霍孤耳边道:“骗你的,我其实一点也不想你。”
啪嗒,梅花糕摔在地上。
晏良被人握住手腕举过头顶,背靠冰凉的墙壁,前面是霍孤火热的唇舌。
霍孤含住他的唇撕咬,牙齿磕磕碰碰,不知道硌破了谁的唇,蔓延开一股铁锈味,却还不肯罢休,往那软香口中探去。
晏良有意逗他,躲着他不让亲,霍孤将他手腕放下,一手扣住他的腰,膝盖也卡到他腿||间,捏住他的下巴重重的吻上去,甜美的唇舌,终于可以细细品尝。
晏良手被放开,便开始撩||拨他,手探到霍孤衣襟里,常年练武之人的胸膛精壮,霍孤的手也向下探去,两片浑圆的臀||瓣还是那么柔软,让人爱不释手。
“嗯……”霍孤在他颈间啃||咬,晏良软绵绵的,不禁哼出声。
霍孤在他脖子上重重吸了一口,看着那一点嫣红,心里才稍稍舒坦了点,他舔着那点红,问:“想不想我?”
“嗯……想……”
“这也想?”霍孤隔着衣物,握住了他的下面。
“哥哥……”
这时候喊哥哥,其实是为了求饶,巷子外一直都有人走动,说不定就有人看过来发现他们两人,霍孤没想那么多,只觉那一句哥哥,叫的他骨头都软了。
手上加重了力道,晏良急促的喘||息,攀住他的肩膀,头埋在霍孤的颈窝里,一声一声的喊着哥哥。
“哥哥……嗯……”
“狐狸精。”
晏良低低笑一声,在霍孤脖子上舔了一口:“那哥哥有没有被迷了心神?”
霍孤加快了速度,晏良顾不得说话,长吟一声泄了出来,衣物里黏哒哒的,不甚舒服,低头看看,霍孤前面也鼓起了一个小包。
“哥哥说谎,你明明也想我。”
“闭嘴。”
“哥哥,憋着对身体不好。”
霍孤捂住他的嘴,伏在他肩头缓着那股劲,晏良不能说话,伸舌舔了舔他的掌心。
霍孤:“……”
晏良看着生气走远的霍孤,笑的直不起腰,那包梅花糕躺在雪地里,晏良捡起来,拍拍上面的雪,拎着走出了巷子。
“殿下……没事吧?”
“没事,回府吧。”
“这梅花糕……还买不买?”
晏良扬扬手:“已经有了。”
管家便又跟着他回去了,方才看霍公子气冲冲的走了,心想还不会打起来了吧,偏头无意看向晏良衣领里,若有若无的一点殷|红,很是鲜艳。
王管家红了脸,这大街上的……
景王府里,晏宣吃着糕点,说:“二哥,你这府里真暖和,跟春天似的。”
晏景笑笑:“你喜欢,多来便是。”
“我前几天进宫见母后了,她让我转告二哥,天冷了,多注意身子。”
“嗯,你也是。”
“二哥,能给我备间客房吗?我那府里冷得很,等冷了想在你府上住住。”
“可以。”
“二哥你真好,对了二哥,何元那事好办吗?”
“好办。”
晏宣笑眯眯的:“那就多谢二哥帮忙啦。”
“应该的。”
晏宣懒懒的躺在暖烘烘的地上,真舒服啊,景王府真舒服。
明明他跟晏景是一样的,都是父皇与母后的儿子,为何晏景住的府邸这般华丽,离皇宫那么近,他的府邸却离的那么远,那么冷。
为何他只有一个户部,而晏景却有刑部,吏部,礼部。
何琛的事情兜不住了,他还要献媚的来求晏景,求刑部出手。
晏景能帮父皇处理国事,而他却只能在朝堂上当个摆设,好不容易运河之事能出个风头,还被晏良抢了去。
真是不公平啊。
不过再过不久,刑部就会成为他的了,然后,六部,中枢……什么都会是他的。
晏宣弯起了嘴角。
又待了半个时辰,晏宣起身告辞:“二哥,我先走了,改日再来。”
“好。”
景王妃来给他披了件衣裳,跪坐在他身边,“宣王殿下……”
晏景摇着杯子,杯中清茶荡起一圈圈波纹,却始终没有洒出来,他的语气颇为遗憾:“本王原本不想动他。”
户部根本不值一提,晏景也不在乎,好歹是同父母的兄弟,如果晏宣不动歪心思,替他擦个屁|股,不过抬手的事。
景王妃给他斟了杯茶:“殿下息怒。”
“有何可怒。”晏景转着杯子,嘴角笑意不明。
霍孤回到盟里,使劲捶了下院中老树,树上的积雪震落,覆了他满身,眉毛上都挂着雪花。
沈鹤:“???”
楚澜:“……”
第 14 章 结局
后来,何元之事被揭露,四皇子被贬为庶民,流放边关。
晏良抱了壶酒,去了魏游和柳柔的墓前。
霍孤站在他身后。
“他从来不是我的男宠,而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
心爱之人被折磨致死,忍辱负重,以同样的方式还回去,再与心爱之人长眠。
“其实他本不必死,为了我才去死的。”
要做王的人,不可以留下任何把柄,魏游必须死,为了晏良所走之路的干净。
晏景被立为太子,而晏良也被封为亲王,入主朝堂。
晏景在夜里来到良王府。
“二哥帮了你这么大个忙,你怎么谢谢二哥?”
“恭喜二哥。”
“就这样?”他伸出手,却被霍孤打开。
再后来,晏良被派去边关打仗,霍孤一路相随,屡建战功。
三年过去,皇帝病重,急匆匆叫回良亲王。
谁也不知道寝宫里的皇帝说了什么,再出来时,贴身公公宣读圣旨,良王继承大统,朝堂震动,太子一力压下。
“子瑜,你想要什么,二哥都给你。”
新皇登基,第一件事就是为霍羽平反。而后颁布新法令。
昭告天下,即日迎娶大将军霍孤为后。
群臣跪倒:“皇上不可啊!”
皇宫深院内。
“他们不许朕立你为后。”
“谁不同意,明日我去砍。”
翌日,先皇贴身太监带着先皇遗诏上朝,大陈皇帝可立男后,但不可纳男妃,民间可娶男妻,但不可娶男妾,随后自缢身亡。
一月后,天子大婚,举国同庆。
远在江湖逍遥的沈鹤听到此消息,握紧了楚澜的手。
“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楚澜道:“谁知道呢。”
帝王之心,深不可测。
先皇临危受命登基,老臣们蠢蠢欲动。
“你为什么不走?”
“我走了,就没人护你了。”
“不走你就得死!”
“君要臣死,臣甘愿赴死。”
皇帝老了,泪眼污浊的拽着帘帐,颤抖着手写下最后一道圣旨。
我做不到的,就让后世来做吧。
后世的繁荣景象,哪一步不是踩在先躯的身上过来的。
谁知道呢?也许他良心发现了,也许他只是心血来潮写了封圣旨,身躯已死,往事都已尘封,一身功与过,留与后人评说。
后世还在延续。
江南的小庭院,小娃娃正在练字,晏景抱着小娃娃转圈,粗布衣裳的女子在一旁调笑。
“念儿,想做皇帝吗?”
“想!!”
女子捂着嘴笑:“这可真是大逆不道了。”
晏景捏捏小娃娃的脸,也不说话,遥望北方,那深宫里的人,想来是开心的吧。
“娘子,今儿带你和念儿去吃酒楼。”
小娃娃叫:“好哎!”
女子上前握住他的手,微微笑了。
史上第一位男皇后,正在批奏折,愁的眉毛都要拧在一起,床上那人半裸着胸膛,笑眯眯的看着他。
昨夜狠了些,今日被罚批奏折,这可是奏折啊,霍孤纠结了一阵子,摔笔。
“皇上,臣错了。”
“错哪了?”
“臣不该不顾皇上身子,索求无度,害的皇上下不了床。”
晏良:“……滚去房顶。”
宫里又传开了,皇后娘娘又犯了错,被皇上罚穿着凤服站房顶,可真真是皇宫一道亮眼的风景。
“能不能换个罚法,太丢人了。”
“你是皇后,就该穿凤服,不是喜欢站房顶吗?让你站还不好?”
霍孤:“……好歹是个皇帝,就知道缠着我闹。”
“委屈着你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