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晏瑕想不明白的时候,他已经到了离别宫入口,他见有人埋伏,佯装被抓,抓捕之人想要取剑,晏瑕在人放松警惕之时将人打晕冲入里面,此时郗真已经冲破□□对他的禁锢,听到外面吵闹,起身以内力碎掉千年玄铁。
程茗奕感觉郗真屋内的震动,感慨了一句:“真不愧是江湖第一人啊,若不是你对我不设防,谁还能抓住你呢。”
晏瑕一手执赤霄,一手执慎独,前方皆是离别宗外门弟子。晏瑕手中赤霄出鞘,身姿灵敏,以赤霄退敌,以慎独挡敌,所到之处飞沙走石,天昏地暗,此时离别宗护法出现,是一美艳少妇,她武功甚高,手执金铃,牵丝弄线,生生将晏瑕当于宗门之外,晏瑕之前有过对抗摇铃的经验,但发现两人武功并不是一个路数,一人刚硬,一人阴柔,这美艳少妇不似之前摇铃人,她的丝线不知能在何处出现,晏瑕发现她更缥缈不定。
但晏瑕如今不比当时,摇铃人是晏瑕出家门后面对的第一的江湖人,晏瑕虽说经验还不够,但晏瑕善于在剑法上变化,又经历清平宫其余人和朱厌的洗礼,早已大不一样。
虽说这美艳女人比摇铃人看起来更难对付,但晏瑕并没有想象中的手忙脚乱,虽说沈喻只教晏瑕太和剑法五式,但这么多次的打斗,晏瑕早已触类旁通,变化十余式,在对敌时有不同的应对策略。
他见美艳女子丝线飘渺不定,虽不知不知在何时袭击他,但他知道美艳妇人一定会攻击他的要害,他冲向前去,感觉后面似有细小的风,像是不经意间落叶带来的飘忽,晏瑕知道那就是美艳妇人的攻击,他转身一跃,逃离攻击,发现前处有千万根丝线等着他,晏瑕知赤霄削铁如泥,虽说那些丝线硬如真刚,但晏瑕的怪力加上赤霄的坚韧,晏瑕发现自己在这些丝线中游刃有余。
那美艳妇人嘴唇上挑,晏瑕便知他有后招,但还未等晏瑕猜出,一声琴音响起,晏瑕一个恍惚,竟被美艳妇人的丝线缠住,那琴音依旧不断,似靡靡之音,不绝如缕,晏瑕意识模糊,感觉自己进了一个天外之地,之前经历的一切不过是南柯一梦,他感觉他在里面成长,里面安定温暖,似乎有他想要的一切,但他总觉得哪里奇怪,他看了看手,手上什么都没有,他心里不自觉的焦急了一下,他忽然发现这里面什么都没有,没有赤霄慎独,没有沈喻,没有他所期许的未来。
晏瑕从幻境中挣脱,他身上被那美艳妇人的丝线缠着,他此刻将内力凝成一线,冲入丝线,与美艳妇人内力相抗,两方争斗,竟生生将丝线化成烟尘,那美艳妇人见此,嘴角泛起冷笑,此时郗真从屋内逃出,他手中武器云沢剑早已被紫衣人收缴,他打晕了一个下属得到武器,冲着争斗声前去,他见一少年在一处奏乐,他悄然而至,劈上后颈,那少年晕倒在琴上。
美艳妇人在与晏瑕打斗,她薄唇轻启,配着背后的琴音,着实让人心慌:“这位小公子,年纪轻轻武功便有如此造诣,着实不容易,可你所依附的正道可容不下你这样的才俊啊,江湖正道三十二门,哪一派都等着扬名呢,您这无门无派的,哪能在江湖有作为呢。”
晏瑕语气冷淡:“你知道我是谁?”
那美艳妇人笑的花枝乱颤:“被招摇宗特地带走的人总是要查一查的,毕竟。”美艳妇人拉长了语调,“做了这么长时间的邻居呢。”
晏瑕不想和她消耗时间,尤其是这琴音断断续续,影响着晏瑕,他刚要出剑,琴音一下子就断了。
美艳妇人一皱眉,她冷笑一声:“臭小子果然不靠谱。”
但就在此时美艳妇人背后起了一片鸡皮疙瘩,似乎感觉危险的靠近,她莲步横移,躲过了惊人之剑,她看着郗真,嘲讽道:“江湖第一人竟然背后偷袭,是不是太不像大侠了。”
郗真此刻正憋着一把从房里锁了好几天的火,听到这话,亦嘲讽道:“难道你们就很公正。”
美艳妇人依旧笑着,内力却啐了自家主人一口,心道:这么危险的人不好好关着,放出来说的好像我能打过一样。
美艳妇人打退堂鼓,想要转身逃走,结果余光看到一处,一人进了此地,这人一脸穷酸相,大约在不惑的年纪,身上穿着不知洗了多少次的长衫,十分寒碜,站在这里像个不如意的大儒。
那美艳妇人见此人来到,骂道:“你个穷酸书生,大水淹了龙王庙你才赶过来。”
那书生谁也没看,打着哈欠道:“赶早不如赶巧,这不,赶上了,你可别骂我了,我也是好不容易才来到这的,这两人就是主子要抓的人,你抓吧,我动不了手的。”
那美艳妇人怒目而视:“要你何用。”
晏瑕和郗真着实不明白这两人的渊源,但见书生没有要插手的意思,晏瑕和郗真对目一视,准备去救云绡和盟主,不想在此处耗着时间。
他们刚要走,那书生终于把目光放到郗真身上,道:“我旁边这女人拦不住你郗真,我呢又不敢出手,怕把你杀了,这样吧,你要是不想受伤,就乖乖回去。”
其他大部分人是不敢跟郗真说这话的,说过这话的在这书生之前只有一种人,那就是口出狂言的,但这书生成了第二类人,那书生说完之后气势一变,他身上带着一种压迫和死亡的感觉,让晏瑕和郗真喘不上气。
就连美艳妇人都有几分的难受,晏瑕不知为何,将赤霄入鞘,拔出慎独,那书生一愣,一个不在意的人能在自己的气势中行动,他饶有兴趣的看了晏瑕一眼,然后大惊失色,声音失控道:“你是归衍山的后人。”
晏瑕一愣:“你是谁?。”
那书生有些慌乱,甚至有些猝不及防,他看了眼美艳妇人:“这人我不能动。”
美艳妇人终于受不了了,嘲讽道:“你可真厉害,一个都对付不了。”
那书生看着晏瑕:“我只饶你一次,你若再让我对上,我必斩你。”
晏瑕不明白这书生为何这么说,但他不想在此地逗留,和郗真转身离去,美艳妇人亦不敢上去追逐。
待郗真和晏瑕走后,美艳妇人眉毛一挑,嗤笑道:“你自诩没人在你手中逃离,这两人你这样放了该论何罪。”
那书生道:“我出手必见血,郗真我不能碰,要不然宗主得砍了我,那少年是我欠他家的。”
美艳妇人诧异:“你还欠灵阁坊的情,晏明州那种人还帮过你。”
书生叹气:“我欠的是归衍山,我原以为是那个小妾的儿子,没想到竟然是归衍山那位小姐的后代,他和那位小姐太像了。”
美艳妇人一愣:“你欠归衍山,归衍山现在已经没有几户人了吧?”
书生愁眉不展,缓缓道出当年事:“当年我和一少女情定终身,但我家境贫寒,她父母看不上我,恰好归衍山的小公子爱上那姑娘,那少女原本就不从,那小公子倒也没为难,只是那少女父母以为是我从中作梗,竟在我家下药,当日我和妹妹出门,恰巧躲过,我父母死在家中,她知道此事将她父母告上官府,但我却误以为是归衍山的人做的,阴差阳错,我竟将归衍山屠了门,当她从官府出来知晓此事也就晚了,正好看到我行凶,她为了保护那小公子,死在我手下,然后我知道了真相,最后她父母秋后问斩,我也服了□□,没想到老天没要我这一条贱命,竟然在乱葬岗醒了过来,遇到了带我进宗门的人,于是我就呆这了。”
美艳妇人皱眉:“我怎么感觉不对呢,我记着归衍山好像是惹到朝廷才消失的,而且你说你以前真是个书生,怎么能杀了归衍山的人呢,归衍山当年在江湖上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书生笑了笑:“我虽然没练过功,但我是天生的杀手,我只会杀人,有人看出来我的能力了,归衍山也的确惹到朝廷了,所以一切都那么巧,我和妹妹恰巧躲过那份□□,我找上归衍山的时候恰好我心爱的姑娘就离开了,我服毒的时候恰好没死,我妹妹恰好成了浩命夫人,我是知道真相了,我妹妹还在呢,设计这一切的人也死了,我能怎么办呢,但那少年的家却是我杀了,我是欠他家的。”
美艳妇人想了想宗门死去的人,捋了一遍人:“是之前离去的文柝宗主。”
书生只说了两字:“慎言。”
那美艳妇人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将之前抚琴的少年叫醒,看向宗主所在之处。
第32章 三十二真
云绡知道外面晏瑕来了,放声大喊,晏瑕抽出赤霄将铁笼斩断,云绡逃出,道:“我知道盟主被锁在哪。”郗真听后看了一眼云绡,没有说话。
他们三人在众人围剿下逃出,虽说那些强有力的敌手都没有跟来,剩下的这些手下虽精通阵法,但他们差的太远,又或是晏瑕和郗真一起对敌,竟只拦住他们一刻,晏瑕他们三人逃出,冲向云绡所指之地,云绡见两人在前,看了一眼他们,去了别处。
程茗奕和云绡一样被关在铁笼之中,只是程茗奕面目苍白,身穿一身翠衣,更是衬的他模样虚弱,他默默在笼子里打坐,见郗真救他喜出望外,晏瑕抽出赤霄,斩断铁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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