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的夫人阮华君却稍有不同,虽然表面上看也是伤在心脏,也同样是剑伤,但这剑伤似乎并不是一招致命,比较起孔南越的伤口来说外翻得多了些,伤口也似乎拉长了些。
叶浓荫心中有一个猜想,也许阮华君的伤并不是剑伤,或者说伤她的第一个凶器也许并不是剑。
检查完之后,三人便在无人察觉的情况下匆匆地离开了鸿羽楼。
回到谢泽的房间,叶浓荫将自己所查到的线索都和谢泽说了。林致只是坐在一旁听着他们谈论这个似乎与自己稍有关联的事。
“当今天下谁有那个本事能在孔南越的鸿羽楼将其一招毙命?而且还用的是剑?在无人看到他的短暂时间内。”叶浓荫皱着眉道。
“你!提出这样的问题,所有人都会想到你!”谢泽回答。
叶浓荫看了看谢泽:“你也可以,只是他们还不知道你的剑有多快。”
他接着说:“那么,这个人一定是个剑法高强,却不为人知的角色。”
说完这句话,两个人同时进入了深思:孔南越的铁枪绝不是个摆设,他武功走的是刚猛的路子,一般人近不了身,而且这十年的鸿羽楼经营下来,也经受住了不少学武人的挑战,可见他并不是顶着虚名。杀他的那人会是谁?
“这样剑法高超的剑客为什么没有成名?他为什么要杀孔南越?”谢泽开始对那个剑客产生了兴趣,也许内心身处也想和其比试一场。
但是他提出的这两个问题在场的人却都回答不出来。
“我还发现,孔南越夫人的伤有些蹊跷……”叶浓荫说。
“以那个剑客利落的手法,杀一个女人却那么含糊,这不大合理。阮华君心口的那一剑,更像是补上去的,他为什么要补上这一剑呢?”叶浓荫接着疑惑地说。
谢泽苦笑了一下,喝了一口桌上的茶:“也许就是为了栽赃给你呢?天下人可能都会觉得你杀了孔南越是顺理成章的事!还有谁会比你的理由更充足?”
叶浓荫听了谢泽的话,将自己处身事外地想也的确是这样,之前江湖上都传言自己要重出江湖,而重出江湖的第一件事就是一洗前耻,树立威望。所以这样的行为太合理了,自己都感叹……
第二天,果然如他二人所猜想,江湖上到处都是这样的流言……
杭蓁蓁利用了自己所能调配的一切资源去查了孔南越夫妇和鸿羽楼。
“目前查到的消息是孔南越没有仇家,如果说一定要挑出一个的话,可能就是你了。”杭蓁蓁正经地望着叶浓荫说。
叶浓荫听了后无奈地笑了笑。
“不过,不过他们夫妻比较特别。”杭蓁蓁一边说着,一边看了林致一眼,她看林致反应不大,就继续说了下去。
“外界都传说阮华君是个悍妇,孔南越是个惧内的男人。但实际上却不是。阮华君是个外貌出众的女人,只是性格比较孤僻,鲜少与人打交道。”杭蓁蓁说。
她说到阮华君的外貌,叶浓荫前夜已经见过,虽然已过四十,但外貌确实不是凡人之姿。
“奇怪就奇怪在这,阮华君并不是个悍妇,也不是河东狮,情况恰恰相反。她曾经帮自己的丈夫孔南越娶过外室夫人,但也只有一位,后来就不知所踪了。而孔南越对她一直都是极致的好。不过可惜,就是这么多年两人都没有子嗣。”杭蓁蓁一口气说完后又瞟了一眼林致。
林致听到她说外室的时候,心里面还是会隐隐地疼一下,他在想自己的娘,也在心疼自己的娘……
“还有一个比较蹊跷的情况是从孔南越宅邸漏出来的。”杭蓁蓁神秘地说。
“什么?”谢泽问道。
“阮华君死后,她的贴身丫鬟绿秀就从他家宅邸消失了,再也没出现过……”杭蓁蓁回答。
第17章 醉眼看花
“绿秀?”叶浓荫重复了一句。
杭蓁蓁肯定地说:“嗯。”
“能查到她人现在在哪里吗?”叶浓荫问。
“目前没有消息,鸿羽楼的人也可能会找她。她无父无母,只有个姑姑在城北边的甘宁庵里做比丘尼,法号慈心。”杭蓁蓁说。
“甘宁庵,看来要搞清楚真相,我得亲自去一趟了。”叶浓荫考虑了一下说。
“我还想问个事,你知道最近江湖上有什么比较出色的剑客吗?”叶浓荫接着问。
杭蓁蓁停顿了一会儿,似是回想了一下说道:“我这里最顶尖的剑客就是他。筵里面就算是职业的杀手也没有在他之上的。”她用下巴指了指谢泽,接着说“不过我这里没有,可能别人那里会有。”
“别人?”叶浓荫听她这么一说,立马想到了上次跟踪宋言回所遇到的那个穿斗篷的人。他到底是谁?
甘宁庵地处石城北,在净雨山的山腰。净雨山地势偏僻,平日里除了樵夫,极少会有人在那山边出没。
叶浓荫来到庵前,庵里飘出的燃香味道给人一种宁静悠远的感觉。他眼前的这座庵却不像一个被世人遗忘的荒凉角落。庵前的小路虽然闭幽却被打扫得很干净,庵中房舍造型都很简洁 ,飞檐、盖瓦都很大气,外墙的装饰也是翻新没多久的,丝毫没有朴素简陋之感。
叶浓荫进入庵内,见庵中各色比丘尼虽然都身着素衣 ,但布料却很讲究。可见此庵的香油必然丰足。
当他在庵舍里找到那位叫慈心的比丘尼时,对方见到他没有丝毫的惊讶之情,只是开口念了一句佛号:“阿弥陀佛。”
慈心年过半百,面容和善,他对着叶浓荫轻声漫语地问道:“施主,你来鄙庵所为何事?”
“师太,搅扰您清修了,在下前来是为了寻人!”叶浓荫恭敬地回答。
“何人?”慈心问道。
“绿秀。”叶浓荫看了看慈心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
“施主,您寻错了。”慈心说道。
叶浓荫被她的话弄得摸不着头脑,于是问道:“寻错了?”
“是的,既寻错了人,也寻错了地方。”慈心轻微地点点头说道。
“她不在这里?”叶浓荫接着问。
“给那孩子留条命吧,她不过是个受人差使的可怜人。你真正要找的不会是这样的人。”慈心叹了口气。
叶浓荫似乎听懂了是的,问:“那我该去哪里寻,去寻何人?”
“贫尼只是一个出家人,怎么会知道那么多?”
她接着说:“有些问题,多对着菩萨冥思,便会有答案。你若是真的想要解答,可以自己去鄙庵的庵堂对着菩萨求问。”
她说完便闭上双眼打坐,不再开口说话了。
叶浓荫听了她的话,总觉得话中有话,便按照她说的去了庵堂。
庵堂正殿里金碧辉煌,供奉着金身佛像。蜡烛、香炉,木鱼等都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直到他到侧殿时,才看见墙壁上绘满了壁画,全是供养人壁画。他在这壁画中发现了一个人——阮华君。
供养人会有很多当然不止阮华君一个,但是阮华君的这块壁画却画了两个主要的供养人。她的身旁画着一个和她等身大小的女人。从壁画的绘画规律而言,这两个女人应该是地位等级相当,不会是主仆。从画面的内容来看,两人的关系应该比较亲密。
叶浓荫看到这个女人画像的名字写的是:徐清风。
在筵的天字一号房里,叶浓荫正在叙述他这趟甘宁庵之行的见闻:“一个叫做徐清风的女人。”
“徐清风?”谢泽疑惑地看着他。
他却望着杭蓁蓁,杭蓁蓁皱着眉,手扶着额头,此时也在脑海中搜索这个名字。
“黄金城?季维之的夫人?”她似乎想起了一点说道。
“黄金城?”叶浓荫和谢泽同时惊讶道。
这城里没有人不知道黄金城。黄金城位于石城外五十里。黄金城原本不叫黄金城,不过它原来的名字人们早已经忘了。人们之所以叫它黄金城,是因为它的买卖只有进的钱,没有出去的钱。
没有人能具体说清黄金城到底有多少财富。
一个腰缠万贯的人,只要进了黄金城,便再也不想出来,除非他死了,或是很幸运地在钱花完之后人还有命活着。但那些活着出来的人却想的是如何弄到钱再进去,且想着再也不出来了……
即使人们都知道进了黄金城就是九死一生,但都还是想进去,无论男女。
据说里面有数不尽的美酒佳酿,山珍海味,各式各样的佳男美女,花样百出的新奇刺激游戏……进入了黄金城便再也没有白天黑夜,只要钱没花完都可以拥有自己想要的,没有节制没有干预……
人们只知道黄金城的老板叫季维之,但见过他的人极少,他从不露面。但是认识他的弟弟季疏之的人却很多,他是黄金城的管事,经常抛头露面,去过那的人都会记得他。
“如果我没有记错,黄金城主季维之的夫人就是叫徐清风。”杭蓁蓁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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