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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真的江湖 完结+番外 (九邶)




我不明白他为何要这么做。


紫苏上菜很快,四菜一汤,她绞着手指,不好意思道:“厨子向来都是按照宫主的标准做饭,宫主晚上吃得少,今天还没吃呢,劳烦公子劝一下,也不知公子口味如何,还请公子多加包涵。”

“无事,劳烦你上些金疮药,我笨手笨脚的,还是备一些比较好,免得把自己划伤了。”我扯出一个笑容挂在脸上,也没许诺其他的,看看桌子上喂兔子一样的饭菜,觉得花繁对自己手下还是极好的,一宫之主吃饭还是蛮简单的。

笋干,菊花,青菜,莲藕,还有银耳莲子粥,还真是好打发得很的。等我喝了一口热汤粥后,才明白了原来花宫主也是不怎么好伺候的,粥都熬得很好,菜看起来和家常的没什么差别,可是味道绝佳。


“劳烦花公子起来,吃些饭吧。”我道,明明不该多话,还是看不下去。

“嗯?花公子?你喊谁?”他冷淡道。


“好,花繁,一起吃饭吧,两个人吃好一些。”我继续劝。谁让是我把人给咬了的,活该。

“一个人吃和两个人吃一样,顶多是你抢我饭吃”他轻笑一声。

“两个人一起吃饭有人间烟火气,一个人吃饭太惨了,我保证我不抢你的饭吃。”我道,紫苏笑了笑,递给我金疮药之类,自觉带上门,走了。

花繁不动,我便上床,一把拉过他受伤的手指,细细上药。


“受伤了就该好好上药,又不是舔舔就能好的,还有啊,劳烦你,少动手。”


“没办法,抱住了才觉得是真实的,温暖的。”







第17章 真真假假
  

  花繁不怎么来打扰我,这些天来他忙的厉害,就算是抽空过来了,没多久就会被雪霁骂骂咧咧地带走,要么就是被笑眯眯的蔚公子给提走,蔚公子比雪霁厉害得多,有时候不上银针,直接上手去抓花繁的后领子,提猫似的。这种姿态有损花繁花宫主的颜面,可花宫主浑然不觉,任由人拖着走,浑身上下从头到脚都写着抗拒两个字。

  那天花繁冷着脸看着面前的药,我终于明白了花繁为何抗拒了,良药苦口利于病,可是那碗药光是看着就让人觉得倒胃口,泛着一股子诡异的黑色,带着草木的清苦和野兽身上的腥气,令人望而却步。花繁看看蔚医师,诚恳地表示:“小兰花你最近熬药都用了什么材料,这东西看着就很诡异,小兰花你确定你不是想要谋杀本座么?”

  蔚公子懒懒抄着袖子,勾了个笑容,道:“对,你还是早死让人省心些,好了,你喝不喝?”他晃晃手指间夹着的银针,眼底像是洒了碎银一样闪闪发亮,让人看着就后背发凉。

  然后我看着花繁皱着眉喝了下去,喝药时一脸的沉重简直就像是服毒自杀,喝完以后花繁就塞了个甜腻的桂花糕,把自己埋在桌子上,蔚公子拿着碗,去抽人手腕探人脉象,探完以后他装作一惊,目光凉凉地在我身上转了一圈,道:“唔,有喜了。”

  “几个月了?”花繁轻笑起来,抬头看我,我被这两个人的目光盯得简直要起鸡皮疙瘩。从桌子下面抽了棋盘棋子,抱着东西去找在院子里待着的阿殷。小姑娘哪怕是脾气差一点,也是可爱的,何况阿殷柔弱又安静,十五六岁的女孩子,带有一身含苞待放的青涩感,心思还很通透,这就很好了。

  我不怎么喜欢跟花繁呆在一起,看他看多了觉得这人太灼眼,说话时思绪也容易被人给搅乱,而且这个人对我而言太危险了。

  我并不怎么怕他,甚至是纵容他的贴近,这个认知让我觉得甚是惶恐。

  我对花繁,有着一种匪夷所思的信任感和安全感,本不该如此的。

  本不该如此的,我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

  “我又赢了,你啊,身在曹营心在汉,还是专心下棋吧。”这种小姑娘娇嗔一般的话语由阿殷说来就轻易变了味道,像是一种劝诫,我抬头,她的眼在阳光下是纯净的灰,像是袅袅升起的烟雾,沉重的情绪半分都不带。

  “阿殷你相信命途这一说么?”我问她,执了黑子落下,一声脆响。

  “你呢,你为何找应如是呢?”她笑笑,反过来问我,眼底不沾有一点这个年纪该有的狡黠神色,她是寂静的,像是一潭不起波澜的水,笑容像是波纹一样,一点点在脸上荡开。

  “命途这东西都是人自欺欺人的骗词,我不怎么相信,可是我畏惧。”我道,有只黑白蝴蝶扇动翅膀飞到我手指间,我屏起呼吸看着,心下算着时间,我在这里呆了十五天了,白三公子和我师兄又会怎么样呢?

  天青会爱上白青莲么?我老爹又在干什么?应如是又会是怎样的人?

  “你不怕被骗么?有人不是说,算命什么都是骗词么?”阿殷笑了笑,放下手指尖的棋子,抬袖挡住半边脸打了个哈欠,道:“我累了,你不睡一会儿么?你最近睡得可不太好哦——”她说着,就懒懒瘫倒竹椅上,一身灰衣,带着和这个年纪不搭的倦怠气息。

  我放了棋子摸摸她脑袋,笑着答:“不累啊,我睡得很早的。”

  “骗子,你睡得早,可是没睡着吧?”她直直看我,我看看走出来的蔚医师和他身后的花繁,竖起食指,哄孩子一样对人道:“不要说哦——”

  我最近睡得的确不怎么好,准确地说是从我咬了花繁之后,我就睡得不怎么好了。睡过去就容易做梦,梦境混乱诡谲,又匪夷所思,总是有各种妖魔鬼怪纠缠,梦境里我还是个孩子,懦弱胆小又无措,瑟缩在角落里,躲避着四周伸出的手,可有人抱着我,嗓音粗粝而沙哑,那个分辨不出男女的声音对我道:“别怕啊,别怕……”一遍又一遍地念,不厌其烦。我拼命想回头去看却不得,只看得到,散落在我肩头上的,像是雪色,月色一样美丽的白发,。

  这个梦境,一遍又一遍地做,也不知为何。

  “过来”花繁冲我招招手,可我不怎么想动,又干脆坐了回去,看着石桌上的棋盘,直到花繁走过来,挠挠我后脖子,他看看竹椅上合眼假寐的阿殷,又看看桌子上的棋子,道:“过来,本座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

  “你不听可是会后悔的。”他语气笃定,说完就走。

  我只能跟上,没办法,我只能从他嘴里听到什么消息,像是被豢养的金丝雀,被人困在一方天地,供人逗弄。花繁对我的态度有些诡异,我参不透,也不愿意多想,想太多叫做自作多情,我是个有自知之明的人,掂量得清自己的斤两。

  “你师兄楚歌会到这里来。”花繁坐下,垂眸倒茶,推给我一杯,他说的轻描淡写,我这才想起什么关键的事情来,摩挲着手里的杯子问他:“你是不是认识我师兄楚歌?”

  “岂止是认识啊。”他笑,眸子转向我,眼底的温柔泛滥成灾,那目光像是看着一个小孩子的,纵容的,宠溺的,我喝了一口茶水,艰难地吞咽下去,我不喜欢喝茶,茶水清苦,有人说它回甘,可我尝不出来,索性利落地把它喝干,搁到一边去。花繁抬手要拿,我默默拿过杯子,道:“不好喝,不喝了。”

  “你师兄啊,今天去劫婚了,罗刹教少主的大婚,本座曾许诺若是他劫婚了,花镜宫可以提供庇护。”他促狭着眼,眸子深不可测,嘴角半勾,发自内心的愉悦的模样,我知道花镜宫和罗刹教向来势不两立,可没想过竟到了如此地步。

  “为什么……”我迟疑着问他,没指望他回答。

  “只要是让罗刹教不爽的事情,本座都会去做,而且我和你师兄存在交易。”他回答得坦坦荡荡,顺手去捞我下巴,又道:“怎么,你不想见你师兄么?”

  我眨眨眼,歪着头看花繁,只觉得他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都是固若金汤无懈可击的,我师兄为何会跟花繁认识?上次花繁为何会刚好遇见我?白江清有什么恩怨纠缠是我师兄的事情,可是我师兄那样一个人精,怎么会轻易相信一个人呢?

  花繁上次堪堪遇见我,这绝对不会是一个偶然事件,我很可能是被自己师兄楚歌给卖了。

  “我师兄把我的行踪交代给你了对吧,花繁。”我问,花繁没说话,只是静静看着我,捏着我下巴与我对视,我被迫盯了他一阵,看得头疼,那色彩浓烈的眼底,掺杂着真假难辨的缱绻柔情,像是深渊,蛊惑我堕入其中。

  我看着那腥红深渊,焦躁得看不下去,索性去掰人手指,却被人给收紧了,他看着我,一字一字郑重道:“天真,所有人都在为你着想,没有人会伤害你。”

  “欸?所有人,也就是说,绝对不止是你和我师兄了?我老爹少不了的对吧,天青呢。”我扯开一个笑容反问,歪头笑,故作成如名字一样的天真模样,故作成方才才得知,故作成不在乎的姿态,敲敲额角,言语从牙缝里一点一点挤出来,“不敢不敢,我一个籍籍无名的,哪里值得花繁花宫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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