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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王身娇 (喜糖123)


  “够了!”几乎是在讨好儿子的永宁帝,兜头被泼了一盆冷水,见他一副王八吃秤砣的模样,气得怒喝出声。
  梁检丝毫不见惧色,看着像吃了至少八个秤砣的王八,老鳖入定似的沉默一会,接着说道:“菩萨畏因,众生畏果,上位者若不能深思其因,则果报祸延百姓不可承受。”
  “混账!”老皇帝气得手唇发抖,还没搁下的茶盏顺手就飞了出去,连杯带水砸在梁检胸前,弹到地上摔了个粉身碎骨。
  地上满是瓷片,梁检顿了顿,不避不让双手撑在碎屑上,缓缓俯身叩首道:“人君乃神器之重,居明堂当思危,推崇极当有备,为未有之因,治未乱之事,请父皇为我云贵边民未雨绸缪。”
  外间侍候的内珰屏息凝神,跪地缩成了球,只剩炭火笼里偶尔发出的噼啪声。
  永宁帝青筋暴露,被亲儿子怼得好生火大,一字一顿说道:“你真以为朕不敢把你怎么样吗!”
  梁检心中有本账,刀帕这缺德玩意儿绝不是老实东西,今天不跟老皇帝挑明把话撂齐全,让他盛怒过后心中有数,到时候被人打个措手不及可就麻烦了。
  “父皇息怒,保重龙体。”该说的话都说完了,梁检额头轻触指尖,指缝间鲜血淋漓。
  “滚出去!好好醒醒你的脑子!”永宁帝手指门外,滚龙袍袖微颤,气得不轻。
  梁检爬起来滚得浑然天成,顶风冒雪地往院里一跪。
  初冬的傍晚呵气成霜,天寒地冻里细雪忽然而至,悄然无息地打着旋落在院里,寂静无声得沁人心脾。
  内阁次辅岳修民手捧写好的敕谕,刚进养心门就见临江郡王跪在寒风初雪里,身上连件大衣服都没有,似雪中秀竹傲然而立。
  他心下明白,怕是没跟皇上服软被罚了,在门前停步悄悄问御前大珰:“郡王殿下身份尊贵,这么跪在雪里怕是要招寒,公公差人照顾一二啊。”
  永林垂头凑近了应道:“奴婢如何不知殿下金贵,雷霆重怒,大人也要仔细点。”
  岳修民冲他点头道谢,整理衣冠,打帘进了暖阁。
  老皇帝正在那儿郁闷呢,自己家这个老幺,平日也不是个上赶着作死的种啊,怎么今日像床头杠成精一般难缠,非要辩出个针尖麦芒。
  “陛下,臣同内阁已拟好木邦敕谕,呈送御览。”岳修民拜礼完,小心翼翼地呈上文书。
  永宁帝铁青脸色未退,疲惫地展开,只扫了一眼,便说道:“司礼监用印吧。”
  咽不下这口恶气的皇帝陛下,没等岳修民回应,紧接着吩咐道:“拟旨,临江郡王殿前失仪,轻忽职守,国礼场合肆意妄为,令其离京巡陵,罚俸一年。”
  岳修民听罢从头冷到脚,紧握敕谕,缓了半刻才跪地说道:“陛下万不可啊,今日陛下神武之姿万邦仰望,尧舜之贤名必远扬,我朝廷百官不贤受奸佞蒙蔽,幸得郡王殿下当场扶持正气,陛下您力挽狂澜。”他顿了顿,觑了下永宁帝,见他面色稍霁,这才继续道:“所以,此旨不能出,若出岂不是陛下……不愿匡扶正义?陛下至圣至明、重熙累盛又怎会有如此想法呢?”
  岳修民的马屁神功盖世,给永宁帝拍了个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好生舒坦。
  “你说得是有几分道理。”老皇帝神清气爽地咳嗽一声,但想起梁检比言官还要可恶的用词,又咬牙切齿道:“朕还是要治他失仪之罪!”
  “君父恩斥,臣下之福,何况郡王殿下是陛下的儿子。”岳修民的心咣当一声落了地,不声不响地往外继续捞梁检,起了一脑门细汗。
  “你下去吧。”永宁帝靠在榻上,闭目凝息。
  岳修民深知马屁与弦外之音,点到为止俱佳,拜礼后默不出声地退出暖阁。
  殿外雪势渐大,地气犹在,雪花落下便化冰水,仅在枝桠尖上积了薄亮亮的一层。
  上了二更,东内门一阵骚动,很少来养心殿走动的皇后来了。
  她在檐下停了停,坤宁宫的大珰抱着厚狐裘,快步跑到梁检身边,不由分说裹在他身上。
  梁检在细雪中跪了快两个时辰,浑身都冻木了,熏笼烘过的狐裘披在身上,愣是没觉出一丝暖意。
  “母后。”梁检躬身行礼,一下没撑住,手掌杵在湿漉漉的青砖上,留下淡淡的被雪水晕开的血迹。
  皇后烟眉微拢,叹口气,打帘进了暖阁。
  没过多久,永林跑出来宣了罚他一年俸禄的旨意,皇后早就叫人准备在一旁,把人迎到前殿偏房,换过衣服,服了驱寒的汤药,这才仔细着送回王府去。
  梁检缓过点热气儿,脑子就开始瞎转,他平日与东宫素无往来,除了年节、月初的问安与皇后也是关系淡薄如宣,她为何要来为自己求情?
  等他进了王府大门,被叶翀一把拉住时,恍然大悟。


第31章 误会
  叶翀脸色比梁检还要难看,沉着杀气,钳住他的胳膊,火冒三丈地把人拖回屋里,反手和上门,跟在后边的胡未迟差点贴门上,摸着鼻子默默给郡王殿下点了根蜡。
  叶翀今日负责朝贡大会的外围安全,根本进不到禁宫内,听到木邦出事,就知道是梁检和仰阿莎搞的鬼。
  没等他进宫,永林派来小珰向他传了消息,皇上降下雷霆之怒,要让临江郡王离京巡视皇陵,人被罚跪在养心殿外。
  叶翀被他算无遗策、信誓旦旦的保证骗得团团转,这才知道他家殿下又作死去了!他赶紧递了腰牌,赶在宫门落锁前冲进坤宁宫求了皇后娘娘,这才好歹把人弄出来。
  “你知不知道,再有一次,我就要闯宫了!”叶翀不管不顾地将他摁在床上,气息都是抖的。
  梁检下意识揪住他的胳膊,掌心伤口被带到,浑身寒气散去,这才觉得钻心的疼,不由抿嘴轻“嘶”了一声。
  叶翀对他一息一动都特别敏感,立刻松手问道:“你伤哪了?”
  梁检知道自己骗了他一次又一次,底气不足不敢骂人,只好伸出双手举到他面前,讪笑着卖惨讨软道:“平云,我手疼得厉害。”
  他手上全是被碎瓷片扎的细碎伤口,刚被衣服蹭到,带出细细的血丝。
  叶翀捧着他的手腕,倏得眼角就红了,“怎么弄成这样?你是皇子,难不成还有人敢对你动刑?”
  梁检见他眼圈都红了,本想讨个心疼少挨点骂,没想到把自己弄得心疼不已,他头发都是湿的,也不知道在细雪里等了多久。
  “我自己摔的。”也不管掌心里还扎着细瓷屑,郡王殿下张口就开始瞎胡扯,挣开叶翀的钳制手背在他脸颊蹭了蹭。
  “狗屁!”叶将军气得直爆粗口,拢住他乱动的手,起身到门口把胡未迟揪了进来。
  洛常举着灯,叶翀抓住梁检的手腕,胡未迟使一只小银夹,将梁检掌心中每一处伤口都翻了一遍,确保没有瓷屑留在里面,这才洗了伤口,裹上药。
  今夜落雪,卧房烧了地龙,还摆了个炭火笼,兽金炭无声无息地燃着。
  叶翀想着梁检双手有伤,自己不好留宿,怕给他磕碰着,但他低估了郡王殿下的脸皮厚度,一会冷一会热一会要喝水,一会伤口疼要吹吹,好生不讲道理,把叶将军指使得跟碎催似的团团转,再大的心火脾气全都没影了。
  折腾到大半夜,叶翀没辙了,只好匆忙擦干头发,跳上床抱住他家这个大作神,拿出几分三军统帅的威严,沉声说道:“睡觉。”
  梁检举着被包成粽子的爪子,不太灵活的手指钻进他的发间,随心所欲地玩起他墨黑的发丝,美味当前,心潮涌动,又不是老和尚睡个鬼的觉。
  “你还来劲儿了是不是?”嘴上说得不客气,叶翀还是极其温柔地揽下他的手,从手指一点一点亲到手腕,最后解恨似的在手腕上咬了一口。
  他们小时候经常这样手足相缠地睡在一块,梁检想起就觉得叶翀笨得有些不可思议,十四五岁半大小子,亲亲摸摸抱抱睡在一块,愣是不分男女,也是个实心秤砣的脑子。
  “你笑什么?”叶翀喉头动了动,不堪勾引。
  “笑你是个傻子!”梁检眼中盈满笑意,胳膊懒洋洋地挂在他脖子上,不由分说含住他的嘴唇厮磨起来。
  叶翀睁着眼被亲了个措手不及,隔了半晌才眯起眼,柔情蜜意地加深这个吻。
  直到叶翀解开他的里衣,埋首在他颈窝里又亲又咬,色令智昏的郡王殿下,这才知道自己犯了个低级错误,他那双没用的爪子,连叶将军的裤带都解不开!
  “平云,手疼……”脸皮堪比城墙拐子的梁检,哼哼唧唧地开始撒德行。
  叶翀的色心再汹涌澎湃,听他叽歪一声,也立刻停口住手,拉过他的手捧在胸前问道:“碰到了吗?我看看。”
  他小心掀开裹伤的细布一角,轻轻吹着,伤药里有生肌去腐的龙脑,丝丝清凉的酥麻感顺着脉搏而上,一路冲进梁检心头,可怜郡王殿下双手不便,只能咬牙忍下浑身躁动。
  这么一折腾,叶翀彻底不敢有动作了,轻手轻脚地将梁检放好,整了里衣,搂紧在怀,“快躺好,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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