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苏裕咬了咬牙,对着萧九歌说道:“萧丞相,不知您能否和属下单独聊聊?”
听到苏裕的话,萧九歌一愣,回答道:“好。”
二人就在慕言的注视下来到了这梨林的另一处。
跟着苏裕,萧九歌不知道苏裕到底在想些什么,为何会突然提出和他单独聊聊的事情。
正想着,苏裕突然停下了脚步。
看着苏裕停下了脚步,萧九歌开口问道:“苏裕,你为何刻意避开慕言把我领到此地?”
话音刚落,只见苏裕突然跪在了萧九歌的脚边。
萧九歌皱着眉头看着跪在地上的苏裕,他问道:“苏将军,你这是什么意思?”
苏裕跪在地上,他说道:“萧丞相,属下求您,回来吧……”
萧九歌从没想到,苏裕竟会说出这番话,萧九歌无奈的摇了摇头,他说道:“回不去了啊……”
苏裕听到了萧九歌的话,他心中一急,忙说道:“萧丞相,这些天来皇上是怎么样的,属下可是看的清清楚楚的了,萧丞相,皇上他是真的不能失去你啊……”
萧九歌叹了一口气,他说道:“苏裕,你的想法我知道了,可是你要知道,慕言他不仅仅只是他自己,他还是这东篱的皇上啊,慕言他不能失去我,同样的这东篱百姓也不能失去他啊,若我硬要回去,就只能使这朝廷动荡不安,我又怎能让慕言再次面临这样子的局面。”
听罢,苏裕仍然不死心地说道:“萧丞相……”
萧九歌摇了摇头,对着苏裕说道:“你回去吧。”
随后,只见萧九歌一顿,他又说道:“你回去和慕言说,若是想我了就来这断情崖吧!”
苏裕向着萧九歌鞠了一躬,说道:“谢谢丞相。”
萧九歌说道:“你和慕言回去吧,好好照顾他,让他记得按时吃饭,若慕言还是和之前一般不睡觉的话,就直接打晕他,若他怪罪下来,就和他说,是我吩咐的!”
苏裕笑了笑,心中想到:原来丞相大人还是这么的强势。
随后,只听到苏裕回道:“是。”
在远处,看着苏裕和慕言走远的背影,萧九歌的眼中划过了一丝凄凉。
又剩他一个人了吗?
似是知道萧九歌心中所想一样,小毅突然从一边的树林中蹦了出来,对着萧九歌说道:“师娘,你不是一个人啊,你还有小毅呢!”
小毅的话让萧九歌不禁黑了脸,他差点还忘了慕言给他留下的“好事”!
萧九歌头也不回的往前走着。
看着不理会他的萧九歌,小毅忙快步上前和萧九歌说道:“师娘!师娘!你为什么不理小毅啊!”
萧九歌听到了小毅的话,他突然停下了脚步,对着小毅说道:“你什么时候把师娘这该死的称号给改了,我再理会你!”
小毅连忙说道:“这不行!这不行!师父他说了,师娘就是师娘,这世上师父的师娘永远就只有您一个,他还吩咐小毅永远都不要改!如果小毅改了师父他可就要怪罪小毅了。”
看着一旁理直气壮的小毅,萧九歌藏在袖子里的手紧握成拳。
他心中暗道:慕言,你这该死的混蛋!
萧九歌闭上眼睛,深呼吸了几口气对着小毅再次说道:“改!你不改就给我出去这断情崖!”
小毅听到这里,他撅了噘嘴,低声嘀咕道:“果然,师父说的没错!”
萧九歌听罢,他冷笑了一声,问道:“慕言这混蛋又说了我什么?”
听到了萧九歌的问话,小毅插着腰对着萧九歌说道:“师父说,师娘您小心眼,爱记仇,还特别的小肚鸡肠!”
随后,只见小毅的话语一顿,他向着萧九歌问道:“师娘,小肚鸡肠是什么意思啊?”
萧九歌冷笑道:“小肚鸡肠?就是这个!”
话音刚落,只见萧九歌一挥手,一棵三个人围起来那么粗的树木就被萧九歌的内力给震得拦腰折断。
小毅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心中暗想:师父,您这个师娘不止小心眼,脾气还特别暴躁啊……
走到前面的萧九歌似是感应到了小毅心中所想。
他突然转过头对着小毅说道:“你在骂我?”
小毅听到萧九歌的话,忙摆了摆手说道:“不敢!”
萧九歌冷哼了一声,指着那倒下来的树干,对着小毅说道:“把那个树枝捡回来,今晚拿来当柴火。”
小毅看着那有三个人围起来那么粗的树干,他在心中暗道:师娘,您确定,这真的是“树枝”吗?
萧九歌看着仍没有动作的小毅,他眼睛微眯,带着一丝危险的笑容,说道:“有什么问题吗?”
小毅只觉得心中一颤,连忙回道:“没有问题!没有问题!”
得到了小毅的回答,萧九歌点了点头,说道:“好好干啊!”
小毅看着此时萧九歌渐渐离去的背影,他欲哭无泪的暗道:师父,小毅总算是知道您说的小肚鸡肠是什么意思了……
小毅无奈的摇了摇头,他只得认命的试图搬动那个三人围起来那么粗的树木,可是那树木又怎是小毅能搬动的。
走在前面的萧九歌,似乎感受到了在他身后小毅的苦恼,他唇角轻勾,带起一丝弧度。
这样子的感觉貌似还不错……
作者有话要说:
惨了,小毅把所有不该说的都说了,emmmmmmm,心里为慕大王爷默哀!
北陵篇
第67章 第六十七章 西洛皇帝
大臣们发现,在慕言回到皇宫以后,他并没有如之前一般眼神空洞双目无神,也没有像之前一般不休不眠。
大臣们看在眼里,却也高兴在心里,他们纷纷赞叹着:绝对是皇帝在微服私访时,遇到了神医,把皇帝这病啊,给治好了!
听着大臣们的讨论,知道事情缘由的苏裕只得摇了摇头:这皇帝哪是遇到了神医啊,分明是又去看了萧丞相。
想到这里,苏裕不禁有些哑然失笑:这皇帝的病啊,分明是相思病,而这全天下能把皇帝这病治好的也只有萧丞相一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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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日子就这么过了半年,由于之前落华之战,收服了南越的缘故,东篱在慕言的手中已开始渐渐地壮大,到如今已逐渐呈现出这天下霸主的趋势。
就在东篱逐渐壮大的这半年里,皇帝的有些举动却让大臣们越来越不解。
就像是在这半年中,皇帝总会在那么几天偷跑出宫去,要不是说微服私访,要不就是体察民情。
而皇帝在说完这些话后,就开始消失的无影无踪,少则两个星期,多则一个月才会回到宫中。
有人说:皇帝肯定是认识了一个谋士,所以按时去和那谋士取取经了。
但又有人说:皇帝他绝对是出去体察民情,要不怎么会把这国家治理得越来越好?
这一时间,众说纷纭。
而在这些大臣中,只有苏裕心中似明镜一般,他看了看如今坐在皇位上刚回来的慕言。
他叹了一口气:他这皇上可不是去会见谋士,更不是去干那什么见了鬼的体察民情,而是沉浸在温柔乡里了啊。
慕言看了看递上来的奏折,他问道:“今日你们递上来的奏折怎都是说着国泰民安,百姓安康之类的话,这么大的国家,莫非真的没有发生什么事吗?还是说你们有事私自隐瞒了下来?”
只见兵部尚书忽然向前一步,和慕言说道:“皇上,臣有本奏。”
“说。”慕言看了看那兵部尚书回道。
拿着一个奏折,兵部尚书说道:“皇上,最近臣收到急报,有消息说在东篱东北部的津洛城有人预谋叛变。”
慕言听罢,他眼神一暗问道:“可查出是谁?”
兵部尚书沉吟了片刻回道:“前朝驻守津洛城的安仁侯。”
“安仁侯?”慕言低下了头念叨着。
在他的印象中,这安仁侯的性子是只图个平安,不抢功不闹事,还挺安于现状的,可是为何如今他忽然闹起了叛变?只怕此事有古怪。
想到这,慕言和兵部尚书说道:“你叫人时刻留意津洛城那边的消息,一有变化,立马上报。”
兵部尚书听罢,向着慕言行了一礼说道:“是。”
而在此时,这片大陆的最北端,北陵国。
当北陵皇帝白榆辞听到这个消息后,他唇角一勾,说道:“这安仁侯干的好啊。”
在听到皇帝的话后,北陵太子白逸问道:“安仁侯?这不是靠近我们北陵南部那津洛城的侯爷吗?父皇怎么会突然提起他?”
看到刚走进门的白逸,白榆辞说道:“不错,就是他,他已经在我的煽动下计划归顺于我们北陵了。”
“父皇此举的意思是……”白逸有些不解道。
白榆辞听罢,眼神划过了一丝复杂的神色,他说道:“你难道没感觉到吗?这东篱已经有着逐渐超越北陵和西洛的趋势了,你说我会任由东篱这么发展下去吗?”
说到这,白逸也算是明白了白榆辞的意思,他说道:“父皇是怕这东篱会变成我们北陵的威胁?”
白榆辞冷哼了一声:“不错,我若是让东篱在这么发展下去,就怕到时候是我白榆辞作茧自缚,让这东篱就像吞并南越国一般,直接吞并了我北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