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这些事,总是叫他想起先帝,想起先帝叫他学做帝王的时候,他反问过去的一句话:“皇帝难道不是个凡人吗?又有什么不同?”
是呀,又有什么不同?
那时节先帝听了这句话,也不过一怔,旋即对他摇摇头,卫燎蓦地想起从前胡乱看的杂书里,不光有一句“勘破三春景不长”,还有仙子对凡人这样摇头感叹:痴儿竟尚未悟。
但他又要悟得什么,才能洞明开阔,从今之后无忧无虑,甄至太上忘情之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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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勘破三春景不长,和痴儿竟尚未悟,都是红楼来的。这两句话最近总是萦绕在心,大概是一种感触叭。
卫燎其实也颇受皇权压迫,所以才疯疯癫癫的。他不是不聪明,是太聪明了,太聪明才会放不下。人一旦敏感,问题就多了,执念也多。
七夕番外今晚微博掉落,是车。
对了,手机端的文案需要点开看,不然不完整。我就说为什么这多人问我微博id,我写在文案上了。
七夕番外
那时候谁知道三春景不长。
祝所有人每天都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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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燎即位后,人仰马翻的日子过了大约有半年。
先帝是因病而崩,去的太急,颇为不甘,临终仍旧对卫燎放心不下:“俟我死后,江山万代,都交付给你了……”
他自然也知道这储君上位的仓惶,并不算全部教好,且卫燎并不是个因循守旧的人,往后国运如何,全看这儿子的造化了,因此郁郁而终。
卫燎那身上陡然一轻的感觉,其实也不过数月,胡作非为过后,做皇帝也就不是多么有意思的事了。
他索然无味,倒方便了身边人捉他去理政,这样忙乱到圣寿才略松了一口气,放紫宸殿执事的诸位智囊一个短假,他自己的生辰倒是不准备过了。
眼下忙乱不堪,卫燎又很清楚宫内庆祝圣寿也就那样,没什么有趣的倒是累人的紧,干脆下令说是从今之后圣寿全部从简。他还年轻,没必要在这事上浪费精力。
底下人纵使再想逢迎,也知道这一回是不成的了,送过礼也就不来打扰,由他休息。
卫燎却病了起来。
他逼自己太紧,国事又繁重,略一松快,茫然之下还来不及玩点什么,或者睡个天昏地暗,反倒发烧了。紫琼虽然紧张,然而宣来御医他也不愿配合,御医观言察色也知道这是什么缘由,横竖没有一个拗得过少年天子的,于是退出去告诉紫琼,也只是累着了,虚火上行,烧过这一遭,他留些药草煎茶,服用几天就没有大碍了,要紧的是心绪要宁静欢愉,否则恐怕落下病根。
一听这话,紫琼干脆就叫人传信,把才出宫一天的傅希如叫回来了。她是不打自己说服卫燎的主意的,这徐徐图之也不顶用,索性把顶用的人叫回来了。
传信总需要时间,这事还犯不上急急忙忙,紫琼一头等着,一头却见原本倒在御榻上睡了一阵的卫燎爬起来要酒喝。
这病哪里能喝酒?
紫琼板起脸来劝谏,到底被一句话破了功:“今日是我的生辰,连杯祝寿的酒也没有么?”
说得实在可怜,紫琼顶不住了,只好拿了一壶,叫他少喝,却被哄出殿外。左右傅希如也就快到了,想来是喝不了多少的,也不很要紧。
宫酿没有蜜酒,滋味醇厚,后劲也大,紫琼也是没有办法,可现在后宫空置,连给妃子娘娘准备的也一时之间找不来,只好就这样了,不免庆幸一回自己叫人去找傅希如救场的急智,却忘了原本发烧的人就不太清醒了。
傅希如进宫确实很快,问过紫琼也就不说什么了,自己推门进去。
却见卫燎坐在地上,自斟自饮,只穿一身单薄寝衣,头发随便用绸带束在脑后,一副衣冠不整,仪态全无的模样,连他进来也没有察觉,索性揭开壶盖,嘴对嘴的畅饮。
傅希如不动声色的一蹙眉,上前从他手里抢过已经半空的酒壶,顺手把人拉起来。
卫燎倒是乖顺的,勾着他的脖子跟着他站起来,整个人往他胸口一趴,打了个小小的酒嗝:“你怎么……又回来了?”
傅希如不语,他也就自顾自的接下去,往他耳边一攀,轻声道:“想我啦?”
着实轻佻。
傅希如搂着他的腰,正贴着一块后腰上的衣料,薄罗轻软,透出滚烫的体温,连光滑的肌肤也几乎可以感知到,年轻人难免心猿意马,哪怕来意诸多,现在也顾不得了,干脆拉着卫燎往坐榻去,才一坐下卫燎就自觉的骑跨在他腿上,面对面没骨头似的倒在他身上,傅希如这才想起酒壶还没放下,随手往身旁一搁,先来诱供。
卫燎已经不很清楚,这事不难,他先伸手温存的摸摸少年的脸颊,却不料卫燎一侧头,红唇一启,把他的拇指含进去了,发着烧的人浑身上下都高热,既叫人忐忑,又叫人生出许多更淫靡的念头,傅希如稳了又稳,才端出一本正经来开口,但也没有把手抽出来。
“怎么病了也不知道歇着?”
这倒是和缓,很好回答。
卫燎一张嘴倒显得眼下更色气,然而他也没有多少理智,像个好奇的小动物似的捧着傅希如的手,舔来舔去,吃糖似的嘬,同时心不在焉,直来直去的答:“这我怎么知道,也没什么太不舒服的,就是头晕,躺着无聊,索性起来了。”
傅希如再要说话,他还知道堵回去:“今日是我的生辰,一个人真的无聊。”
这话简直是个大杀器,傅希如心疼他少年称帝,更疼他没人爱惜了,闻言禁不住又摸他两下权做安抚,嘴上还是继续往下问,温温柔柔的:“那喝酒又是怎么回事?”
他到底是生了气的,卫燎一向不大爱惜自己的身体,上一年还做太子的时候秋猎,为追一头野猪硬是甩脱了身边侍卫,差点出事,颈子上划出好长一条血口子,不知道吓坏了多少人,从这之后傅希如就不得不紧张他过头了。
果然卫燎并不当一回事,仍旧半闭着眼趴在他胸口,轻声哼哼:“难受,喝点酒就能睡着了,睡了就好了。”
傅希如这时节的养气功夫也不过如此而已,闻言头上青筋乱跳,是动了真怒,伸手一推他:“既然都这样了,为什么药也不喝?倒来喝酒,你这样不把自己当一回事?”
卫燎被他凶得发懵,眨了眨眼,从他胸口爬起来,往上伸了伸腰,搂住他就亲了个嘴儿。
轻薄自己心腹这事卫燎做得太熟惯,尤其以吻封缄简直是独门绝技,他又软又带着酒气,简直醉人,傅希如下意识搂着他往上抱一抱,好叫他与自己贴的更紧,两人缠在一处,厮磨许久才不舍的分开。
“好了,不要生我的气了,你知道我是最怕你生气的。”卫燎向来不惮于示弱,说话的声气软绵绵的,听得人心里也软。
傅希如叹一口气,知道自己多半是这辈子都拿他没有什么办法的,搂着他后颈的手一松,却觉得有什么东西挂在手上,正是卫燎随手拿来束发的绸带,约有一指多宽,看了看这根黑色的绸带,傅希如心里一动,抬头看卫燎仍旧一副晕乎乎的样子,下意识咬着下唇,逼出惊人的红艳,于是动了别的心思,觉得老这样纵着他没有好处,决意叫他长长记性。
于是勾着那条绸带,沉下声音来,诱哄卫燎:“我是不会生你的气,但你这样,难道就对了吗?知道旁人舍不得生你气,就这样轻忽自己,叫人难过,你可知我想什么?”
卫燎反应虽然慢,人却不会变笨,想了一会,脑袋往他胸前一塞,闷闷不乐,终于是承认了:“我不好。”
要的就是他这句话,叫他认错从来没有这么容易过,傅希如有些不合时宜的好笑,又忍住了,将那绸带往他脸上摩挲,继续循循诱之:“既然如此,我要叫你长点记性,别忘了这回事,你愿意吗?”
他不算什么忠厚老实人,但也一向不太对卫燎玩心眼,两人倒是以心换心,彼此都坦诚以待,偶尔这么一来,竟觉得滋味其实也不错。卫燎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也不关心,点一点头,仍旧不是很有力气的样子。
于是傅希如用绸带蒙住了他的眼睛。
这倒没什么好惊慌的,即使被拉起来站着了,卫燎也只是老老实实的,并没发觉这里头有多少旖旎心思,也料不到要发生什么。
傅希如给他脱了衣裳,随手往地上一扔,就站在他背后,两手环在他身上,四下若即若离的摸索:“你好热。”
卫燎脸上窜上一丝红晕,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他是知道傅希如眼下还严严整整的,自己却一丝不挂这么站着,难免觉得这不好,可又实在说不出,于是只轻轻颤抖,却比耳聪目明的时候窘迫羞怯了许多。
傅希如抚摸过他的小腹,大腿根,又转回来揉他光滑紧实的臀肉,卫燎被撩拨得难受,前面却慢慢站起来了。他向来喜欢这种事,也因为傅希如一向如他的意,于是更难忍耐,撒娇撒的熟练:“别这样……”
他忘了自己还可以反抗,只呆呆的等着傅希如给,于是便被推坐在窄小的坐榻上,不意自己已经被拉着脚踝踩在沿上身体大敞着正对傅希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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