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
“男子本就不该与男子苟合……你被娶为男妾,本身也是折福的了……”大哥认真地说,“让你受苦了,待你回来后,大哥一定会为你找一个好姑娘,让你真正地成家!”
雀眠又“嗯嗯嗯”,背地里则有些头疼。
未曾想大哥竟然如此排斥南风。
他绝对不能让大哥知道秦雪逢和自己的事!否则大哥怕是会自责得一头撞死!
与家人小聚过后,那个冷着脸的随从便开始催促他回府。雀眠拖拖拉拉,磨磨蹭蹭,又多留了半个时辰,才不情不愿地上了马车。
上马车后他便不停偷瞄随从。
这个人听到了母亲说的话,不知道会作何反应……
最后却是随从先开了口,声音冷冰冰的:“此事我不会告诉少爷。”
雀眠:“啊?”
“你的家人要给你赎身的事。”随从道,“我劝你最好也不要主动提起。”
雀眠疑问:“为何?”
“少爷从小到大都喜新厌旧,你这样的,想必他过一阵子就玩腻了。”随从回答道,“但若是你主动提出离开,怕是少爷反而会起好胜心,不会轻易放手。”
虽说这个随从说话不太客气,但雀眠比较宽容,不与他计较。
而且想了想秦雪逢的笑面虎模样,他还是不由浑身一凉,用力点点头,礼貌道:“好的!多谢你提醒我!”
随从瞥他一眼,只道:“别误会,我只是觉得像你这样的人,根本不配待在少爷的身边。”
雀眠莫名其妙又被他贬低了一次,无辜地说:“我不配,你配呀?”
随从眼睛顿时瞪大,整张脸涨红,似是想怒吼,话到嘴边却又吞了回去,最后也只扭头向一边去,气得七窍生烟。
第7章
随从是管家的儿子,幼时就在给秦雪逢童,后来秦雪逢去了京城主持生意,他被留在府中,数年里只与秦雪逢见过几面。
待秦雪逢回来后,他才终于得以再次服侍自己的少爷。
少爷自从懂事开始便是个成熟稳重的小大人,如今更是气势非凡,不怒自威。
在随从眼里,雀眠这个被老爷娶进来的小男妻,是秦雪逢唯一的瑕疵点。
他的少爷怎么可以与自己父亲的男妻搅在一块?这是乱伦背德之事,传出去那还得了?
随从心里已经认定了,肯定是雀眠使了什么手段勾引秦雪逢,但看雀眠这一心想回家的模样,他又不太确定了。
只不过,有一个事实是肯定的。
配得上少爷的,必须得是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这么个叽叽喳喳的、不知廉耻的少年绝对不配!
自己——自己更是不可能的。
随从回去后遵守承诺,未将此事告诉秦雪逢,只不过他禀报给了自己的父亲。老管家这些年来掌管着秦府,为上上下下操心,虽然有时难免会为自己顺点便利、偷拿点油水,但那也无可厚非。
他还是相当为秦雪逢的名声操心的。
正忧心着,秦雪逢的命令又来了——派两个下人去服侍雀眠。
老管家愤愤地挑了两个新入府的丫鬟,心中想着,如何才能早些让少爷厌烦这个狐狸精,将他赶出去。
雀眠从小到大哪里被人服侍过?娘亲的宠爱程度对他来说已经很了不得了。让女孩子伺候他,他是受不起的。
新来的两个丫鬟,一个叫小雨一个叫小铃,乖顺地站在一边等他吩咐。
雀眠便求助地向秦雪逢说:“我一个人呆在这儿也挺好的。”
秦雪逢:“我父亲明媒正娶的男妻,竟然事事都要亲力亲为,没个下人伺候——小后娘是想让外人说我穷酸吗?”
雀眠鼓起脸颊,最后扯了看起来比较机灵的小铃过来:“那我要一个就够了,老爷就当做是我节俭吧。”
秦雪逢便也依他。
小铃是给父母还债被卖进来的,长了一张瓜子脸,大眼睛滴溜溜的,看起来很是聪明。
名义是丫鬟,事实上雀眠让她进了自己的院子后,什么活也没让她干。
他就像被关在笼子里的小鸟,没有那么多事情可干,成天无聊,干脆拉着小铃陪自己聊天。
他们都是平凡人家的孩子,可说的话有很多。小铃是从南边来的,便成天给他讲自己曾经在村中如何干农活,下田,骑牛,爬树,讲得活灵活现。
雀眠从没干过这些事,娘亲和大哥都宠着他,只让他好好学习,将来随同大哥一起上京去科举。但他念书一般,只是画画写字较好,娘亲觉得这将来也能作为一门手艺,便让他这样学下来。
两人年龄相仿,一见如故,越聊越欢。
多过了几日,他们友谊日渐深厚,天气也越发冷了。
雀眠不忍心把一个小姑娘赶回冰冷的下人房,便留她在房里。小铃搬被褥打地铺,灯还未熄呢,秦雪逢突然来了。
一推门,他便看见雀眠与新收的丫鬟,打算一块儿(在同一间房里)睡觉。
雀眠听他说,他今晚有许多要务该处理,料想他应该不会来,便大胆地做了这个决定,结果这人突然就出现了,顿时心虚得呆住。
秦雪逢眯起眼睛,露出危险的神情。
“小夫人这是做甚?”他道,“解释一下。”
秦雪逢的威严不容置疑。
雀眠穿着里衣从被子里跳出来,“啊”了一声,梗着脖子说:“我,我与她……聊天……”
小铃年纪也小,见老爷突然来了,吓呆了,哆哆嗦嗦地爬起来。她站在秦雪逢身后,慌张地看雀眠,雀眠又和她递眼色。
秦雪逢气笑了:“还当着我的面暗送秋波呢?”
小铃“扑咚”一声,马上就跪下了。
雀眠马上说:“没有没有,我,我们就是聊天呀。”
“盖着棉被纯聊天?”
“对!你看,这还是打两个床铺盖两张棉被呢!”
他还有理了!秦雪逢面色一沉,转头看了看婢女,冷声道:“滚出去。”
小铃二话不说,立刻开溜,出去时还识趣地带上了门。秦雪逢又道:“在门外候着。”
小铃只好又停了脚步,抖抖索索地跪在了门口,回答:“遵命,少爷!”
雀眠自知没理,男女本就授受不亲,他还让婢女睡在自己房内。虽然他们的关系是纯洁的,但别人想必不会这样认为。
他只好睁着眼睛看秦雪逢,一脸的讨好,伸手揪揪秦雪逢的衣袖:“老爷。”
秦雪逢直接将他捞起来,扔到床上去了。雀眠摔得屁股疼,不由得“哎呦”叫了一声,手脚扑腾着想坐起来,下一刻,秦雪逢便欺身压上,大手捏住他的下巴。
“小后娘胆子大得很啊,”他皮笑肉不笑,“今日可以让婢女睡房间里,明日是不是就能让她睡你床上?”
雀眠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不会的!!”
秦雪逢冷笑。
雀眠手抵在胸前,抓着他的衣服,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才能够躲过这一番责罚了。他急得支支吾吾好几声,只好死马当活马医,拿自己小时候犯了错讨好母亲大哥的方法改了改,主动在秦雪逢脸上亲了一下。
“我错了。”他老老实实地说,“老爷饶了我吧。”
秦雪逢摸了摸自己被亲的地方,又低头看他。雀眠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看起来纯良又无辜,嘴巴扁了,一副可怜得不行的样子。
他又说:“我和老爷做那种事都羞得要死了,怎么可能还和别的人呢……”
秦雪逢忽然就莫名其妙地不气了。
但是该有的惩罚还是要有的,不然这么轻易让他糊弄过去,往后雀眠说不定蹬鼻子上脸,变本加厉。
秦雪逢哼了一声,伸手就将他的衣服扯掉。
雀眠一下子就惊了,用力摇头:“老爷,小铃还在外面!”
“那又怎样?”
“会被听到的。”
秦雪逢嗤笑一声:“那小后娘就自己努力不要叫出声来。”
雀眠在这种关口也不敢反抗他,只能够乖乖地依在他怀里,被剥得光溜溜的,两个人很快滚进被窝之中,翻云覆雨。
他的身子可能天赋异禀,只与秦雪逢做过两次,竟已习惯了这种事,三下两下就被对方弄得快感连连,喘息声不断地溢出来。他委屈地咬住了嘴唇,任由秦雪逢折腾,两只白嫩嫩的手拼命捂着嘴巴,不想让自己的声音泄出来。
臊死人了!这种声音真被新朋友听到了,那他以后怎么办!
他越是不想出声,秦雪逢就越想折腾他,游刃有余地在他身上点起一簇簇火。
做到一半时,小铃在门外可能是冷得受不住了,大声打了个喷嚏。
雀眠边喘边软绵绵地问:“能不能让她先回去啊……女孩子家家的……呜!”
秦雪逢铁石心肠,不仅不应允,还狠狠一下撞得他呻吟出声,泪水都沾湿了脸。
雀眠被做了好几次,最开始还要捂着嘴,到后面也顾不得那么多了,身体承受不了,缠着秦雪逢抽泣着说不要了,又说要不是自己一个人呆在这儿太无聊,他也不会难得有个婢女就那么亲近,哭哭啼啼地什么都说了一大堆,也想不起来门外的婢女会不会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