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的一切都是试探,幕后的人想知道宋喃愿不愿意忘记许凭阑来治病,又不敢自己去,只好用了这么拙劣的方法。
“是,小辞吗?”
谢知遇和方才受惊的麻雀一样也抖了一下身子,盆里的水险些洒了一身,
“宋公子怎么会知道……………?”
他以为宋喃会猜许凭阑,这样他多少还能窃喜,可宋喃一猜就中,根本没往许凭阑身上想。
这是何等的默契,何等的信任,真真羡煞旁人。
“凭阑没有这么无聊,况且,若是他真想知道,不会不自己来问我。”
说完稍微停顿了一下,又继续道,
“他也没有开口的必要,因为他知道我不愿这样做。”
这下,谢知遇真的有些嫉妒了。
实际上,许凭阑比宋喃想像的要无聊多了,宋喃不在的时候,他就躺在屋顶上数星星,一颗两颗三颗,数到自己都睡着了,还是舍不得回到只有自己的房里。
偶尔他还自己跟自己下棋,左侧的他扮演他自己,右侧的他就扮演宋喃,先是一阵揣测宋喃会有什么动作说什么话,再小心翼翼地落子,自己让自己。
因为他知道,宋喃一定会让着他。
就像此刻,谢知遇方才从许凭阑房里出来,那人已经无聊到开始摆弄些花花草草,也不愿前来打扰宋喃治病,这个时候他不能见宋喃,这是宋喃知道的,而他践行的更为彻底。
两人即使在楼下碰见了,也只是匆忙对视一笑便侧身而过,分寸把握得极好,是彼此相知已久才形成的默契。
他疼在身上,宋喃疼在心里,谁都不把这份痛苦说出来只是一起默默承受,就算哪天受不住了,也是一次亲吻,一个拥抱就能解决的事情。
谢知遇识趣地推门而出,无论在哪个方面,宋喃都比他更有资格陪在许凭阑身边,而他自己,只做一个过客便已知足。
两日后,宋喃不知用了什么法子,还真的让自己戒掉了,又整整两天许凭阑都没见着他没碰到他,待到叶无言给宋喃顺利解完蛊,人又被许凭阑抱回院内的小榻上,在太阳底下睡了一下午。
“画楼,你松松手,我快动不了了………”
许凭阑就是不松,反而抱的他更紧了,箍在自己怀里,勒的宋喃喘不过气来。
“凭阑…”
“兰兰……”
“楼楼…………”
“许凭阑!”
不管宋喃怎么叫,他就是不松手,还一个劲往宋喃颈窝里蹭,活像只没见过世面的狼狗,
“宋喃………喃儿…………宋二公子……………”
低沉好听的嗓音从脑袋顶上传来,酥到宋喃心里去了,脸颊红了个透
“怎么了?”
许凭阑散了发带,把自己的发和宋喃的缠在一起,绕在手指上,被宋喃解开,他又缠上,最后还打了个结,
“别解了,解不开的,这辈子你都别想解开。”
宋喃没由来地笑了,这么孩子气的许凭阑他倒是第一次见,只好由着他,把两人的发越绕越紧,拽的脑袋都疼了。
许凭阑亲吻他发梢,一路往下到锁骨,胸膛,小腹,终是没能避免这场白日宣淫。
两人难舍难分之际,许凭阑轻咬他舌尖,挑逗似的往里深入,眼看宋喃双颊越来越红,他便趴在宋喃肩上,软着声调说了句,
“宝贝,你真好看。”
宋喃全身都跟着颤栗,身下更是疼痛难忍,仍在尽力配合许凭阑,咬着他耳垂,在上面留下细细的牙印,宣示主权。
“你是我的,许凭阑………”
许凭阑一边用身体回应他,一边睁开眼看了看宋喃的表情,既害羞又欢喜,眸里溢出些泪水来,他看着不忍,拿小手指抹去,身下也配合着放慢了动作。
宋喃觉察到他的变化,也缓缓睁开双眼。
许凭阑好看的有些妖艳的脸就在眼前,让人忍不住一遍遍亲吻上去,恨不能把他整个人都跟自己融在一起,谁也抢不走。
“宝贝,轻点,为夫要被你咬疼了。”
宋喃不理他,仍用牙齿在他锁骨处留下一排牙印,又转到光洁的脖颈,在上面印满属于自己的痕迹。
许凭阑任由他咬,眼角满意地上调,却发现宋喃的脸越来越红了,一摸,竟是滚烫的。
“宝贝………你好像,发烧了………”
说着,便要停下动作,被宋喃反身压回去,反客为主,
“没………我只是喝了点酒……………”
声音软糯糯的,还伴随着鼻音,听得许凭阑莫名幸福,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平躺着不动了,眼神瞟向上方的宋喃,学着他的样子闭眼抿唇笑,
“宝贝,要不你来?”
宋喃的脸红透了,细细的绒毛在颊上清晰可见,落日余晖下更加灵动可爱,
“不要…………我要你…………”
许凭阑见他这般,更是喜欢的紧,马上回抱回去,把人摁在自己怀里,先偷了个香,身下又开始动作。
这次,他要让他宝贝知道他的厉害。
做到入夜,两人气息交缠,身体几乎融为一体,许凭阑身上带了些宋喃的酒气,酒没让他醉,他只看了宋喃一眼便醉的不省人事了。
醒时相交欢,醉后不分散,天涯海角皆与君为伴。
光天化日到深夜寂静,竟也没有人敢来打扰。
一夜相拥而眠,再没有什么曲折离奇的怪梦,身心都在枕边人那,心安得不行。
肆意在房里赏月,不知怎的,这天晚上的月亮格外圆,格外亮。
身后有人推门而入,从背后抱着他,下巴抵在他肩头,
“你又瘦了。”
官予安一颗泪痣在眼角放肆美丽,肆意不回头看他也能想到他脸上冶艳的表情,
“要怪就怪你的好皇帝,我可不会亏待自己。”
官予安抱着肆意把人转了个圈,让他面对自己,食指抚上他眉眼,
“瘦了这么多,还这么好看。”
肆意知道他又在拿自己打趣了,不做回应,只冷眼相待,
“伯寒,回来吧……”
再一次听见这个名字,没想到是在这种场合。
十几年前,也有这么个人,在冬夜救下他,为他披上狐裘,眼里满是笑意,轻声告诉他,
“从今以后你便叫伯寒吧。”
可惜没叫多久就进了宁光寺,成了肆意小师父,再没人提起这个名字。
“你……………”
肆意还想说什么,已经被官予安摁着脑袋亲了下去,
“伯寒伯寒伯寒,我再也不丢下你了。”
月光斜洒进房里,两人站的地方被照的亮亮的,肆意趁着间隙抬头看了一眼,罢了,喜欢了这么多年,还能有什么法子舍弃吗,即使有,他也不舍得用了。
眼前这个人,这么多年来一点也没变老,还是那么好看,许凭阑还曾调笑道,官大人,你的泪痣真好看,要是能长在我脸上,就更好看了。
肆意闭上眼以吻回应他,手握着他的,不愿放开。
官予安,人给你了,你可别再弄丢了。
那夜,月亮旁边,意外地跳出了几颗星星,一直闪到天明。
☆、第五十七章
那夜,月亮旁边,意外地跳出了几颗星星,一直闪到天明。
永平二十六年,官府诞下一名女童,是为官予安亲妹妹官予非之女,皇帝亲自赐名为毓,官毓,取钟灵毓秀之意。
此时,正在江南游船的许凭阑和宋喃收到一封书信,官予非亲笔,还印上了小毓儿的手印,
官予非代表全府上下,祝愿许画楼与宋疏语永结连理,百年好合。
许凭阑笑眼吟吟地看着宋喃,把人拥入怀里,
“成亲的大好日子又让官予非给搅了,你说怎么办,宝贝?”
宋喃靠在他怀里,微微抬头,只看见那人瘦削的下巴,不过几年,怎么这人又长高了,
“回去再办罢,想必又是乐命出的主意。”
原来,二人悄悄赶夜路离开京城是为了到月湖镇成亲,没想到官予非一纸祝福直接送到二人手上,摆明了,我女儿出生了,你们看着办,来也得来,不来也得来。
于是又匆匆打包行李,踏上回京之路。
“予非何时寻的夫婿,为何从未听说,官毓也是来的突然了些………”
许凭阑听出他话里的担忧,宋喃是害怕官予非未嫁先孕,急忙安慰他道,
“宝贝多虑了,这件事……予非同我说过,只是那时一心都在你身上了,也没来的及送上贺礼,他们便找了个人少的镇子把婚事成了,不过,这周家小子也是厉害,不出三月,非儿便有孕在身了。”
宋喃一听见“有孕”二字便脸红了,若不是男人无法生育,他倒是想为许家添丁…………
“宝贝,”
许凭阑叫了他一声,尾音上挑,说不出的勾人,又继续道:“别乱想,我们快活便好。”
言外之意,是准备让许家断后了。
宋喃稍微离开了些他的胸膛,满脸担忧的神情看着他,
“万一宋家无后.....”
“不会的,宋扬不是还好好的吗,传宗接代的事交给他便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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