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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楼西畔桂堂东 (法乔)


  “老伯你别误会,只是从前有位好友,也时常喜欢捏我的脸,我想起了他罢了。”
  只是,好友么........
  “没事没事,我就是在家的时候也爱捏儿子的脸蛋,看到你我就想起他就没忍住.....”
  谢知遇起身坐到他旁边,见桌上有茶壶和茶杯又去沏了壶茶,给两人分别倒了一杯,这个走哪都要喝茶的习惯还真是像极了。
  “对了公子,你方才说你是谢府的人,敢问是哪个谢府?”
  谢知遇小嘬了口茶,脸颊两边升起两抹绯红,眼角弯弯的,
  “老伯,这北国只有一个谢府。”
  “可是三日后要办葬礼的那家?”
  谢知遇点点头,放下手里的茶杯,
  “我大哥不幸染疾身亡,爹爹为了凑齐所有亲朋好友才将他的葬礼一再延迟。”
  “那.....,你大哥是......?”
  谢知遇面露哀色,眼睛里有些湿润里,嘴唇微微颤抖,仿佛下一刻就要哭出来,
  “我大哥姓谢,名棋影。”

  ☆、第三十七章

  言午愣了片刻,那岂不是要在谢棋影的葬礼上再次相遇了?可是,谢棋影明明没有死,这厮装的这么像到底是真不知情还是.....
  “公子你也别难过了,节哀顺变。”
  谢知遇颔首道:“在下该回府了,改日再来看您。”
  言午从竹竿上取下衣服帮他穿上,又送到他门口,见他沿着来时的路返回并无可疑之处,回头唤了一声,“出来罢。”
  小九从后面缓步走出,衣服上还沾了些水汽,问道
  “阁主,他真的不是宋府那个二公子么?”
  被许凭阑敲了脑门,
  “我也想知道,你问我,我问谁去?”
  说着,伸展开骨头恢复了原来的身形,剩张面具还贴在脸上,跟修长的身材格格不入。
  “你去打听一下,谢府是否真的有个二公子,又或许,是三公子。”
  小九听罢一个闪身便消失在门外,太阳落山了。
  雪已经融化了大半,连着几天都是暖洋洋的,直到谢府举行葬礼的前一天,雪又扑棱着下了起来。
  许凭阑换上阁主那张面具,搬了张凳子坐在木屋前赏雪,也不撑伞,就任由身上落满晶莹的雪片,
  “阁主,打听到了。谢府果真有个二公子叫谢知遇,几年前还曾去过京城,以大学士的身份入过宫后就再未回北国了。”
  许凭阑指了指地上刚挖出来的两坛酒,
  “知道了。这个你选一坛带回去,跟我娘分着喝,就当是暖暖身子明天也好行动。”
  小九单膝跪地,谢过阁主后开开心心地抱着酒坛子离开了,留许凭阑一个人在雪地里,还真是有些不知所措了。
  许凭阑拢拢肩上的狐裘,抱起地上那坛酒打开灌了一口,滑入嗓子时辣辣的,对于他这个不常喝酒的人来说是的确烈了些。
  肩上的雪花忽然间少了许多,许凭阑抬头,看见了熟悉的伞面,是那幅野鹤饮水图。
  果不其然,紧接着熟悉的嗓音便从身后传来,
  “阁下是言老伯的儿子吗?”
  是了,谢知遇,也就是宋喃,没见过自己做阁主时的样子,认不出来也是再正常不过了。
  宋喃站在许凭阑身后,一手撑伞,另一手替他拂去肩上的雪花,脸上微微含着笑意,眼睛却是极亮的,
  许凭阑仓惶答了声是,满脑子都是该编个什么名字好呢。
  宋喃收了伞放在一旁,进屋给自己也搬了张凳子出来,挨着他坐下来,许凭阑还把狐裘横过来分了他一半搭在肩上。
  “怎么不见言老伯?”
  许凭阑急中生智,现在再进屋扮言午已经来不及了,不如...
  “实不相瞒,我爹他.....,没耐住风雪,已经去了。”
  宋喃扭头,神色凝重地摸摸他的头发,还顺便掸了些雪花下去,
  “言公子节哀顺变。不过,我听言老伯说阁下因误伤而失明,如今看来似乎并无大碍?”
  许凭阑暗哼一声,心想怎么忘了这茬了....干脆将计就计吧,摸索着靠近宋喃了些,失笑一声,
  “习惯使然罢了,公子未曾体会过这种滋味,在下无从怪罪。”
  “是在下唐突了,阁下切莫往心里去。”
  宋喃微微颔首,与几天前的动作无二,
  “夜里风大,公子怎会想到来这?”
  这句话像是提醒了宋喃,他起身往身后走去,不一会儿手中便多了条被子回来了,
  “今日突降大雪,在下担心言老伯夜里着凉,闲来无事便带了条被子过来。”
  许凭阑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惊住了,坐在原地不知是接还是不接,
  宋喃就扛着被子站在他面前,眯着眼,笑得有些傻里傻气,乌黑的发上,素白的棉被上到处都是雪花,像个雪孩子似的。
  突然腾出一只手捂了嘴巴,
  “哎呀,我忘了言兄看不见了,我帮你拿进去吧。”
  许凭阑一晃神下意识就觉得自己真的看不见了一般,手臂一松,那坛酒便从怀里掉到地上,砸了个粉碎,酒洒了一地,融成一片雪水,还散发着酒香。
  他从未见过这样的宋喃。
  记忆中的宋喃总是有些刻意的沉着冷静,仿佛有什么人什么事在逼他成长,虽然偶尔也会撒娇会生气,但大多数时候还是宋家二公子那副模样。
  这样显而易见的可爱的宋喃,倒真是第一次了。
  一阵恍惚过后宋喃已经铺好被子准备走出来,到门口闻着酒香就被吸引过来了,
  “言兄,这是你的酒吗?怎么洒了一地?”
  许凭阑扯扯衣服,盖住上面溅上酒的地方,佯装双眼无神满脸无辜的样子看向前方,
  “一时着急,手滑了。”
  宋喃蹲在他面前,凑近了些,将下巴搁在他腿上,手指在他衣袍上的梨花花纹处打转,
  “原来言兄喜欢喝酒?那我下次来给你带些。这是什么花,梨花吗?我娘.....,绣这些也很好看的。”
  许凭阑顺着衣袍一路摸到宋喃发梢,又嫌不够,移到头顶上发狠似的揉了揉,动作却是再轻柔不过了,放低声音道:“好。”
  不知不觉的,雪小了许多,两人坐在木屋前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时间已过半夜,终是以宋喃的睡着结束了。
  许凭阑无奈地摇摇头,看着他的眼神里带了些宠溺的意味,宋喃啊,我该拿你怎么办?
  起身将人横抱进了屋,升起火盆将宋喃放在旁边,自己先脱了衣服捂热被子才又把宋喃放了进去,俯身在他额前落下一吻,与先前在江南带着□□的吻不同,这个吻似乎爱护的成分更多。
  睡梦中的宋喃不知梦到什么有趣的场景,闭着眼在床上翻了几次身,差点笑出声来,许凭阑不得不上前替他拢好被子,趁机戳戳他的脸颊,一点多余的肉都没有,同小时候可是大不相同了。
  若是以后真的在一起了,可得好肉好菜喂着,再瘦点就只剩骨头了。
  许凭阑抿嘴一笑,转转眼睛打消了这个似乎不可能实现的念头。
  果然是上了年纪了么?已经开始幻想以后了........
  若是没有衍哥,自己是不是真的会考虑一心一意放在宋喃身上?还是安于现状,在念衍阁孤独终老?
  算了不想了,世上的事无人能料,走一步算一步,顺其自然也是好的,它总能让你怀着希望迎接明天。

  ☆、第三十八章

  第二天天还未亮宋喃就醒了,摸摸身上盖的被子,正是前一天晚上自己带来的那条。
  被子一角的边缘用金色丝线绣了谢知遇的名字,宋喃伸出一只手指从上面轻柔抚过,触摸到名字就像触到那人的脸一般。
  衍哥曾说他与谢知遇样貌相似,一个清新如茶,一个神秘如墨,却是从未打过照面的,想来也没有什么机会相见。
  伸伸懒腰,毫无预兆的注意到了角落里的许凭阑。
  也不知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就那么蜷缩成一团,让人看了怪心疼的。
  宋喃披着被子穿鞋下床,将二人裹在一起,待到渐渐暖和了又睡去了。
  木屋后传来几声鸡鸣,谢府接宋喃回去的轿子已经落在了门前。
  宋喃正睡得迷糊就被人连着被子抱到了轿上,翻个身又睡熟了,全然不知一路的颠簸,也未看到离开木屋时言公子眼里微含的不舍,一觉醒来已经安安稳稳地躺在谢知遇的床上了。
  日上三竿葬礼才正式开始举行,大堂中央安放着谢棋影的棺材,宾客们鱼贯而入,皆是手捧白花挨个从棺木面前哀悼再慢慢走回座位,侧门设有供乞丐难民们充饥的小桌儿,许凭阑就是从那悄摸溜进谢府的。
  柳淡烟拿了帖子光明正大的从正门进去,放下手里的白菊便迅速落了座,余光不停地瞥向周围,生怕一个不注意就瞄不着自家儿子的身影了。
  奇怪的是,宾客们脸上并无伤心之色,反倒和平常的表情无二,就像是早已知道这是场蓄谋已久的计划了一般。
  开席之后趁着没人注意,许凭阑就从侧门一路摸到偏厅,佝偻着身子环顾四周,终于让他发现了一抹奇怪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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