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居然知道得这么清楚,莫不是你经常偷听?”秋堇彦狡黠一笑,原来子墨喜欢偷听啊。
咳咳咳,吴子墨被嘴里的粥呛了一下,捂着嘴不住咳嗽,他也没办法啊,他的任务就是要看住这些妃子,当然要打听打听她们平时的谈话。
“行了别激动,听了就听了呗,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秋堇彦递了一块手绢给他,“拿去擦擦。”
“谢谢。”吴子墨接过手绢,胡乱地擦了几下,“这手绢……”
“你拿着吧。”秋堇彦摆摆手,“小语练手用的,绣得太丑了。”
小语一听,顿时不乐意了,委屈道,“主子,这是我绣得最好的一次了。”
春花和秋月在一旁捂着嘴偷笑,被小语狠狠地瞪了一眼。
吴子墨轻笑着打开手绢一看,安慰道:“我觉得绣得挺好的,你看这鸟儿,红红绿绿地,长得多喜庆啊。”
话一说完,春花秋月的笑得更大声了,连秋堇彦都没有憋住。
小语小脸气得通红,结结巴巴地道:“我,我这……这不是鸟儿。”
嗯?吴子墨翻来覆去地看了一眼,这虽然红绿一坨,但是有翅膀有尾巴,应该是鸟儿才对啊。
春花插嘴笑道:“小语啊,其实绣的是鸳鸯。”说完,又惹出一阵娇笑。
吴子墨嘴角抽了抽,强行辩解:“小语别生气,这鸳鸯也是鸟啊,不过你为啥只绣一只,鸳鸯不都是成双入对的吗。”
小语搅着手指,有点羞涩:“以前府里的嬷嬷说,鸳鸯是要送给心上人的,绣两只怕主子误会。”
春花又插嘴道:“哦,原来你最近学绣花就是因为这个啊,莫不是我们小语有心上人了?”
小语的脸红得跟猴子屁股似的,回道:“才不是,我只是……”
春花:“只是什么?”
小语:“我只是事先准备一下。”声音小的跟蚊子叫似的。
这次所有人都看着她,发出了一声意味深长的“哦~”
秋堇彦问:“为何不让春花秋月教你?”
小语气呼呼地道:“她们嫌弃我太笨了。”
春花秋月连忙辩解:“主子,不是我们不教,是小语太没有耐性了,不肯好好学。”
“我才没有……”
“好了好了,”秋堇彦打了圆场,“继续努力就行啦,成亲也不一定要绣花嘛,比如我就啥也不会。”
吴子墨笑着道:“我也不会。”
小语没有说话,他们是主子,不会这些也没关系的,可她是奴婢,生来就是个操劳的命,不过话说回来她会不会嫁人还是一个未知数呢。
外面的世界的确比秋霜宫要活泼多了,上次出门看到的花好像又被换了一批,争奇斗艳,芬芳扑鼻,一路延续到湖心亭,被一片不大的湖阻隔了。
据吴子墨说这片湖原本是和护城河连在一起的,以前是用做蓄水之用,后来在这里修建宫廷,筑起了高高的宫墙,便把湖水围住了,成了皇宫的内湖。
后来也不知道是哪位帝王,在湖上修建了亭子,湖里种上莲藕,作为炎夏消暑之地。
不过此时正值春季,湖里的荷叶还未全然舒展,不能一观接天莲叶无穷碧的盛景。
几人一路赏花游玩至此,远远地就听见亭上传来一阵琴声,琴声婉转悠扬,却又带着丝丝缕缕的伤感,让秋堇彦这个不懂乐理的人都能感受到琴声中哀伤的情绪。
秋堇彦停下脚步,细细地听了一下,“这是谁在弹琴?”
小语惦着脚望了望:“回主子,不知道,看不清人,我们要不要直接过去?”
秋堇彦摆了摆手,招呼着众人,“我们悄悄过去,这琴声如此好听,莫要惊扰了弹琴之人。”
几人放轻了脚步,悄悄接近湖心亭,走得近了才发现弹琴之人是萧妃,不过她背对着几人,望着湖面,倒是没有发现他们。
微风拂过水面,激起阵阵涟漪,也轻抚过萧妃的脸庞,带起了丝丝碎发,轻薄的纱衣也微微飞起,如同下凡的仙女一般。
秋堇彦看得如痴如醉,若是他性向是正常的,怕是要被这个女子迷的神魂颠倒吧,小说诚不欺我,还真有如此天仙一般的女子。
一曲终了,余音还在空中回旋,萧妃收回手轻轻放在琴上,阻止了音波的蔓延,琴声戛然而止。
一旁侍立的宫女连忙把手里的披风给她披上,又奉上一杯热茶,想必是怕被春风吹病了吧。
“萧妃娘娘好琴艺!”秋堇彦不由得鼓起掌来,赞叹一句。
萧妃如同受惊的小鹿一般回过头来,这才看见了来人。
“原来是秋妃。”轻轻柔柔的声音从萧妃口中吐出,和那日在潇湘宫里的歇斯底里不同,这才是大家闺秀。
秋堇彦带着众人朝她走去,笑道:“多谢娘娘还记得在下,在下三生有幸,不知娘娘的病可好些了?”
“多谢关心,已无大碍。”萧妃今日的面色大好,不复那日的苍白,想必是真的好多了。
不过她身边的那个宫女可不乐意了,抱怨道:“我们娘娘这病才稍稍好了一点儿,就要来湖心亭吹风,她的身体一向很弱,今儿个怕是又得不舒服了。”
“红杏。”萧妃轻轻嗔了红杏一句,示意她别说了,然后又道:“我这丫头,不懂规矩,望二位不要见怪。”
秋堇彦答道:“哪里哪里,既然娘娘身体抱恙,是不该来此吹风,俗话说身体是革命的本钱,若是没有健康的身体,就算得到了自己所追求的,又有什么用呢?”
秋堇彦是在劝说萧妃爱惜身体,经过上次的事,他已经知道萧妃的情况了,她一个弱女子,成为政治的牺牲品,也是怪可怜的,况且她身体还不好,柔柔弱弱,我见犹怜,成功地激起了秋堇彦的保护之心。
秋妃虽然对秋堇彦说的什么革命不太理解,但不难理解他话中含义,萧妃有些许的触动,诚挚地道了谢,并表明自己会多加注意的。
在这个后宫里,她的品级是最高的,因为受到入宫的打击,性格相对孤僻,已经很久没有人跟她说这么知心的话了,不由得对秋堇彦有些亲近之意,问道:“秋妃和墨妃是出来游玩的吗?”
二人答道:“正是。”
湖心亭里有一张石桌,萧妃邀请二人过来同坐,又亲自为二人倒了茶:“开春刚收的饮茶,二位尝尝。”
秋堇彦端起杯子瞅了瞅,感叹道这萧家果然家大业大,连萧妃的茶具都是玉石制成,他在萧妃的注视下浅尝一口,确实唇齿留香,和普通的茶不一样。
不过他其实是不懂茶的,也分不出哪个好哪个坏。
“二位觉得如何?”
秋堇彦:“好茶!”
吴子墨:“茶是好茶,可惜初泡水温过高,破坏了一点儿香味。”
萧妃笑着点点头:“看来墨妃是个懂茶之人。”
“哪里,略有涉猎罢了。”
秋堇彦见两人就这茶还讨论了一番,当即又喝了一口,砸巴砸巴嘴,品味了一番,反正对他来说也就这样吧,感觉挺好的,就是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萧妃看见了他的动作,不由得轻笑出声:“秋妃还真是可爱,若是品不出来就算了。”
秋堇彦老脸一红,被这么个娇俏美人说可爱是种什么体验?
几人正聊着,忽然一个宫女从外面匆匆而来,跑到萧妃跟前,俯身耳语了几句,就看到萧妃的神色有一瞬间的异常,然后又忽然不见。
秋堇彦抬头的时候正巧看见,那一瞬间的异常闪过地太快,让他怀疑自己是不是眼花了。就在那一瞬间,萧妃的眼神变得凛冽锐利,仿佛变了个人似的,却又在瞬间恢复了正常。
秋堇彦心里咯噔了一下,他觉得,萧妃恐怕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
这让他想起了自己和吴子墨聊天时的设想,萧家既然权势滔天,为何不直接扶持萧妃成为皇后,诞下皇子呢?
难不成他猜中了,萧家就是这么个意思?那萧妃请求出宫又是何故,故意吸引陛下注意?
萧妃眼中的锋芒已经被她掩饰地一点儿不剩,清澈的眼眸如同一湾清泉,她略带歉意地对二人道:“实在不好意思,宫内出了一点儿事,得回去处理一下,我先行告退。”
说完,便抱着琴带着宫女施施然离开了。
“诶,这茶……还有茶杯……”秋堇彦起身想把萧妃叫住,可她们不知是没听到还是怎么的,愣是没回头。
秋堇彦手里举着茶杯,然后又悻悻地当下了,疑惑地问道:“子墨你说萧妃宫里出啥事儿了?”
吴子墨把玩着手里的杯子,轻飘飘地说了一句:“我哪儿知道啊,别操心她了,喝茶吧,这茶可难得了,这一口下去可就是几两黄金啊,不喝白不喝。”
卧槽,这么贵的吗?
秋堇彦又给自己倒了一杯,一饮而尽,“这喝黄金的感觉,其实也不怎么样嘛!”
☆、第七章
“表哥,您来了?”
清纯地不带一丝杂质的女子此刻眉眼弯弯,眼里带上了笑意,远远地就唤了一句,连忙迎上去。
庆帝已经到了有一会儿了,此刻坐在主位上喝着茶,只见他眉头一皱,放下茶杯:“萧妃,你也想去学学规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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